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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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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怎麼也沒想到,一群人裡最厲害的居然是一隻鵝,這鵝腦子還不大靈光,被它一詐就跳出來了,簡直天助它也!

“哈哈哈哈,我本來還擔心選錯目標,不料你如此配合,那就全都給我乖乖受死吧!”

忘憂、四個侍衛、以及滕家五口腳下忽然踩空,十個人各自掉進一方獨立的小空間裡,大白鵝被十方小空間困在正當中,可以看到每個人的情況,卻無法與之交談。

惡靈得意怪叫,“哈哈哈,這叫借刀殺人,等下他們會遇到數不清的敵人,待靈氣耗盡,便會從你身上抽取,你不給,他們就只能等死,有本事你就見死不救!”

至於那十人不朝大白鵝求助的可能,根本不在它考慮範圍。

滄海界本身就是個犄角旮旯的小世界,更別說這塊大陸、這座仙城,一個賽一個偏,金丹修士都鳳毛麟角,無聊到壓制修為參賽的化神有一個頂天了,總不能這幾個全是吧?

只要他們撐不住,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那獨立空間自會幫他們抽走大白鵝的靈氣,直到把它吸成鵝幹為止!

說話間,噬靈陣開始運轉,十個人看不到彼此,只能專心禦敵,大白鵝卻被眼前一幕狠狠驚呆。

面對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的兇靈,滕屠夫沒拎著剁骨刀手忙腳亂地揮舞,而是雙手合十,用親切慈愛的語氣給他們講了一個道理:

“人是人他娘生的,妖是妖他娘生的,聰明的兇靈聽到這裡應該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是的,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沒娘。”

兇靈尚有殘存的意識,捱了罵越發瘋狂,然而隨著滕屠夫一番“大道理”講完,他周身泛起淡淡功德金光,任何邪物觸之即焚。

——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幹掉惡靈,否則妻兒危矣!

大白鵝縮了縮脖子。

失敬失敬,他原來是這樣的阿爺!

這邊受了不小的刺激,它立馬轉向閻神婆那邊找安慰,嘴裡嘀嘀咕咕,“阿奶雖然能操控紙人,但使用太頻繁亦會消耗靈氣,等下優先讓她抽,本鵝刷好感的機會來了!”

定睛一看,整隻鵝開始懷疑人生。

這方小空間裡,一群紙人餓鬼投胎般撲向四散逃竄的兇靈,抓住一隻立即桀桀狂笑,囫圇塞入口中,咀嚼吞嚥一臉饜足。

而本該吃力操控它們的閻神婆,此刻正被一黑一白兩隻貓堵在角落,其中一隻往她面前堆了高高一摞文書,另一隻抱著她的手啪啪蓋章。

“好累啊,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麼要做這些差事?”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印章了,為什麼還不會自己處理公務,你不行啊。”

“不管黑貓白貓,能替我幹活就是好貓——聽到沒有,讓你們幹,快放開我的手。”

“啊啊啊,為什麼還有一摞!”

——她倒不急著離開,剛剛趁工作之便查了下生死簿,夫君和個兒女今日無災無難,安全得很。

黑白二貓習慣了閻君大人的無能狂怒,默契地配合彼此蓋完一摞又一摞,多虧這惡靈的密閉空間,閻君大人為了人設不崩,再煩躁也不能逃出去,嘿嘿!

大白鵝:這這這……

這題不會,過!

過了這題,沒想到下面還有更難的。

“來啊,讓我殺個夠,跑什麼?”

“哈哈哈,好久沒這麼盡興了,痛快!”

“還是當魔修自在,再來!”

——這時候爹孃肯定又在演彼此了,小可有隨身小院,二弟運氣好,她難得有機會放縱一回。

所以誰能告訴它,滕幼可那溫柔老實的長姐,為什麼殺惡靈像切菜一樣,還不時發出典型的反派笑聲?

做好了龍傲天從兇靈裡拎出一個收入後宮的準備,沒想到到了滕雲淡這裡,畫風居然正常起來。

“該死的兇靈,看劍!”

“啊啊啊,師父救我,怎麼一下來這麼多”

“不能放棄,我得儘快殺出去,爹孃長姐小妹你們堅持住,我馬上來!”

大白鵝:“?”

就是因為太正常了,在這樣一家子裡才顯得格外詭異好不好!

不過,這下它大白鵝總算有用武之地了吧?

等啊等,每次滕雲淡被密集圍攻、眼看不敵,他那時靈時不靈的劍意就會突然開竅,大發神威,好容易等到他並不富裕的靈氣耗盡,總該輪到它出場了吧?

讓鵝吐血的是,那方空間裡的兇靈居然因為分贓不均,都想第一個撲上去撕咬他,發生了大規模內訌!

滕雲淡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它們自相殘殺,抓緊時間打坐恢復,沒一會兒又是好漢一條!

這運氣,就離譜!

至於等滕幼可求救什麼的,它根本不指望,這女人要是這麼容易對付,它也練不出那一身逃命的本領。

果然,等它看過去,那些兇靈已經屈服在她的淫、咳咳、威嚴下,正手拉手肩並肩搖擺著腰肢給她跳舞。

沒一會兒她看膩了,又掏出隨身小院,指揮它們進去給花圃澆水拔草,修理雜枝,將鵝卵石小路上每一顆石子都擦得晶晶亮。

她是懂養老的。

大白鵝不死心,紆尊降貴往忘憂和四個侍衛那半邊掃視一圈——呵,這幾個垃圾,原來剛才全在演它!

看忘憂那打得遊刃有餘的模樣,他不是化神它把自己鐵鍋燉大鵝!

還有那四個侍衛,雖然靈氣略有不足,但他們嗑藥啊!一會一把補靈丹,吃完立馬原地滿血復活,分明是滕幼可口中萬惡的人民幣玩家!

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大白鵝:倒地吐血.jpg

同樣鬱悶到吐血的還有惡靈,這噬靈陣是地宮主人所布,它看不到陣中具體情況,卻能清楚地感知到所有人的情緒狀態。

該死的,他們個個好得不行不行。

有一個甚至在欣賞歌舞,開心到爆!

“不可能,你你你你你你,根本不對勁!我知道了,原來——呃。”

各方密閉空間內,幾道術法齊齊打出來,惡靈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到衝破禁錮之法,死得猝不及防。

眾隱藏身份的大佬:幸虧這惡靈結巴,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出手。

明明點出了所有問題修士的惡靈:“……”

死不瞑目.jpg

嘭一聲,惡靈於半空炸開,化作一股飛灰消弭於無形,噬靈陣損毀,眾人重聚一堂。

滕屠夫第一時間關心妻子,“阿蘿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閻神婆一臉委屈,“太兇殘了,累得我腰痠背痛。”那兩個下屬真的太兇殘了,怎麼敢拿那麼多文書來讓她蓋章!

“哎呀夫君,你衣衫都割破了,還有血!”

“無礙,別擔心,這點小傷很快就能恢復如初。”畢竟是我自己拿刀劃的,傷的主要是衣袖,縫幾針補補的事兒。

滕風輕抱著滕幼可檢查一圈,聽說她一直躲在隨身小院裡沒出來,颳了刮她圓潤的鼻頭,“小機靈鬼,真聰明。”

一家五口互相關切一番,除了滕雲淡渾身掛彩,鼻青臉腫外,其他人都沒大事。

滕·頂樑柱·雲淡:“……”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沒了惡靈攔路,一行人再次沿著唯一一條通路向前探索,滕幼可也恢復她養老式秘境遊,誇誇這個,贊贊那個,賺得盆滿缽滿。

天后,經歷過大大小小數場鬥法,幾番死裡逃生,他們終於來到地宮最深處的寶庫前。

彼時另有支隊伍集結在此,正對著寶庫大門東摸摸西敲敲,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剩下幾隊人馬想來已經在那場混戰中提前出局。

秦如珠一眼就看到忘憂,心裡還有點怪他不近人情,同時又對己方先一步到達頗為自傲,有些小得意地衝他抬了抬下巴。

看吧,我就說我們才是同行的最佳選擇,你們那麼厲害卻現在才趕到,想也知道是被誰拖累了。

她等了半天忘憂也沒看過來,不高興地輕哼一聲,又去看滕風輕,下意識拿自己和她比較一番。

參賽的女修不少,像她們這般正值豆蔻年華的卻不多,尤其對方長得還相當漂亮,很難讓人不在意。

在秘境外發生衝突時張純就調查過這家人的來歷,據說一家子不久前還是凡人,當然現在也沒厲害到哪兒去,修為低到和凡人差不離。

管事沒登記他們的靈根和資質,想也知道是雜靈根,不然早被各大宗門搶回去培養了。

和她同齡的滕風輕老實勤快,就是那種最樸實的鄉下姑娘,她那個孿生弟弟沒什麼出息,就喜歡搬磚,最小那個以前好像是個傻的,最近才開始好轉。

論出身、論修煉資質、論兄弟姐妹的前程,她樣樣比不上自己,可能是因為她爹前面那個道侶也生下一男兩女,同樣是長女次子幼女的順序,不免讓她起了攀比心思。

算了,米粒怎麼可能和明珠爭輝?

這個結論讓秦如珠心裡舒服很多,哪怕在容貌上遜色一兩分也不那麼介意了,而她暗戳戳比較的工夫,忘憂和侍衛已經加入開啟寶庫大門的隊伍。

“還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危險,大家先合力開門,而後收穫多少各憑本事。”張純提議。

忘憂等人沒意見,在場一共五支隊伍,每個隊伍輪流派一人上前嘗試,誰開啟門誰帶人先進。

所有人躍躍欲試,都想搶到這個先機,秦如珠示意張純先,他們隊來得最早,大家都沒反對。

張純可不是個柔弱醫修,一記猛烈的水法術打出,寶庫大門轟然巨響,彷彿下一秒就要坍塌,張純滿意一笑,秦如珠已經鼓掌歡慶。

然而響了一會兒就沒動靜了,寶庫大門巋然不動,幾人白高興一場,旁邊有人偷笑。

秦如珠跺跺腳,瞪那偷笑的人一眼,“有本事你來,張純可是築基大圓滿修為,她都做不到,難道你行?”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頂多同等修為的忘憂有可能開啟這扇門,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他們來得最晚,還帶了幾個拖油瓶,張純等人卻輕易同意他們加入的原因。

第二個上去嘗試的是個體修,氣勢拿捏得十足,哇呀呀像戲子登臺,“吃我一記無敵鐵拳,嘿哈!”

碩大的拳頭挾帶風雷之勢,咣一聲砸在石門上,跟著就聽嘎嘣一聲,手腕骨折了。

眾人:“……”

這次已經不是偷笑,噗嗤噗嗤笑翻一片。

體修臊得面紅耳赤,掩面跑回隊伍裡,轉頭盯著第人,等到對方用祖傳劍修絕學一劍劈下,劍斷了,石門還在,他這才找到心理平衡。

到了忘憂這隊,靈甲領命上前,掏出一張極品爆裂符啟用扔出,如此大手筆看得其他人心裡直罵敗家子,可即便如此敗家,那寶庫大門依然頑強地佇立。

秦如珠失望嘆氣,“我覺得一個一個來肯定沒戲,要不咱們一起上吧。”

“你閉嘴,我妹妹還沒試呢,你怎麼知道沒戲?”滕雲淡見滕幼可感興趣,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妹妹想去就去,開不開門無所謂,開心就行!”

滕幼可重重點頭,“嗯!”

“詭異,衝鴨”

大白鵝還是頭一回聽她用這種小奶音喊自己,渾身通電般抖了抖,一對圓眼珠呼呼冒紅光,“嘎嘎”叫著一頭衝向寶庫石門。

“這呆頭鵝不要命了嗎?”一個女修轉開頭,不忍心看它血濺當場。

秦如珠撇嘴,小聲嘀咕,“說她是傻子還真傻,沒看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都砸不開,居然讓一隻鵝去撞,真是胡鬧,白白浪費大家時間。”

她說完感覺有人看自己,回頭對上了滕風輕審視的目光,這打量貨物似的眼神看得她很不爽,她狠狠瞪了回去。

彷彿賭氣般,她故意大聲了些,“本來就是,你妹妹傻是事實,聽到又怎麼樣,還不讓人說實話啦?”

這下捅了馬蜂窩,滕家幾口齊刷刷看過來。

張純嘆氣,大小姐到底被夫人保護得太好了些,不知外面人心險惡,這種情況下實在不該再胡亂得罪人。

可惜話已出口,她也只能全力護住她不吃虧了。

兩邊用眼神相互較量之際,就聽“嘭!”一聲,寶庫石門被大白鵝撞出一個鵝型缺口,碎石嘩啦啦掉落,那一人一鵝已經站在門裡朝外揮手。

“爹,娘,長姐,二哥,快進來呀,門被咱家的呆頭鵝撞開啦!”

眾人:“……”

總覺得那句呆頭鵝意有所指怎麼回事?連呆頭鵝都能開寶庫門,在場的各位豈不是鵝都不如?

秦如珠被激起脾氣,才不管事先說好的誰開門誰先進,當即抬腿就往裡衝。

“我不管,張純第一個施法,肯定是她的法術把這扇門轟開,這傻子不過是撿了便宜,憑什麼讓他們先進?”

此話一出,其餘人也覺得有理。

“可不是,一隻鵝還能比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厲害?想必這門會破個洞,在下剛剛亦出了一份薄力,既如此,我等也就不客氣了。”

又一隊人不顧約定往石門的缺口衝去。

一個兩個都毀約了,其他人怎甘落後?

除了忘憂和四個侍衛,以及滕家幾口,另外個隊伍混亂地紮成一堆,你推我擠地往鵝型缺口裡鑽。

下一秒,從秦如珠到張純,再到後來那十幾個修士,全被大白鵝一腳蹼一個踹出缺口,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敢在你鵝大爺面前插隊,這屆的參賽者素質不行啊。”

“不行啊。”滕幼可抱著它的脖子歪頭學舌,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秦如珠氣得眼角通紅,咬牙忍著腰腿上的劇痛爬起來,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符籙就要往滕幼可身上甩,幸虧張純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

張純傳音相勸:“大小姐稍安勿躁,那隻鵝不簡單,且他們有忘憂當靠山,咱們暫退一步,待出了地宮再和他們秋後算賬。”

境界相同,張純對打贏忘憂把握不大,兩敗俱傷便宜別人的蠢事她不做。

秦如珠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氣悶地應了聲“好”,又強調,“這一腳我要百倍奉還,我親自來!”

好說歹說安撫住這位,張純一行沒再搶先,其他隊伍見沒了帶頭的,一個個比鵪鶉還老實,假裝剛剛什麼都沒發生,搶路擠人挨踹都是錯覺。

主從二人自以為傳音隱秘,殊不知除了滕雲淡是靠玉佩事後轉告,從滕屠夫閻神婆夫妻到滕風輕滕幼可兩姐妹,所有人都將她們的計劃聽了個全。

再算上一個臨時的同伴忘憂,秦家這一波還沒開打就輸了個底兒掉。

無論如何,滕幼可打開了門,滕家人便有資格先行入內,閻神婆路過秦如珠時,不小心踩了她腳一下,“啊,見諒,沒看清。”

她身後不知何時跟了一串十多個紙人,有樣學樣,每一個紙人路過都“不小心”踩了一腳。

紙人輕飄飄的,過去時沒什麼感覺,等那幾個人進了寶庫,秦如珠才後知後覺般尖叫一聲,“啊!我的腳,好疼!”

低頭一看,她一隻腳已經腫成了肥豬蹄子,又醜又搞笑,走起路來一腳高一腳低,活像個瘸子!

“哇——”

驕縱慣了的大小姐哪吃過這種虧,喊著要報仇哭鬧不休,其他隊伍見狀,紛紛搶在他們前頭衝進寶庫。

自以為步步為營結果雞飛蛋打的張純:“……”

石門內,寶光璀璨晃人眼。

空地上擺了整整十排木架,每排木架從上到下分為層,每層上擺放個寶盒,粗粗一算,就算他們所有人均分,每人都能得到四件寶貝。

後進來的人一下不急了,東西這麼多,誰也不可能獨吞,不如客客氣氣分頭挑選。

“我提議,大家各拿——”張純才開口,滕幼可已經騎著大白鵝衝出去,“進了寶庫各憑本事,衝鴨!!”

一句話噎得張純沒了聲音,誰讓那也是她親口所言。

奪寶大戰一觸即發,所有人都衝向離自己最近的木架,也不管寶盒裡裝的是什麼,土匪一般往懷裡摟。

多搶一件都是賺到!

混亂中,誰也沒留意最先衝出去的滕幼可去了哪裡,等十排木架的寶盒被搶奪一空,眾人才驚覺,這寶庫最深處還有一扇石門,而那石門上,出現了一個鵝型缺口!

缺口中,滕幼可美滋滋將一塊懸空的大比令牌收入隨身小院,下一站的養老自由行有著落啦。

“你剛才拿了什麼?”秦如珠堵在缺口處,不讓滕幼可出來,一副你不說我就動手搜身的架勢。

滕幼可有點煩她了,怎麼沒完沒了呢?

她睫毛忽然輕顫,身子柔弱地倚靠在大白鵝身上,一副隨時要睡過去的模樣。

秦如珠一句“你少給我裝”才說個開頭,整個人就被不懂憐香惜玉的滕雲淡一腳踹飛。

“好狗不擋道,你讓開,爹,娘,長姐,妹妹困了,咱們回去休息吧。”他穩穩將滕幼可抱在懷裡,回頭請示。

大白鵝背上一空,幽怨地瞪他一眼。

——要不是怕你妹撕了我,看我不撕了你,哼。

滕屠夫人剛剛收穫頗豐,也沒興致多逗留,況且全滄海界最珍貴的寶貝就在他們面前沉沉睡著,沒什麼比她更重要。

一家五口說走就走,半點不留戀,和忘憂幾人打了招呼便原路返回,忘憂也趁亂達成了此行的目的,為免節外生枝速速離開此處。

張純心裡莫名有些不踏實,這一路行來頗多艱難險阻,剛剛那些寶盒,得來會不會太容易?

“糟了,快看看寶盒裡裝的是什麼?”

秦如珠不贊同,“幹嘛這麼著急,不如拿回去慢慢挑選。”她頻頻眨眼暗示。

現在開啟,其他兩個隊伍的人還沒走,萬一他們心生貪慾動手搶,豈不是平添麻煩?

張純一個勁兒催促,“就是現在,快開啟看,我懷疑裡面根本不是什麼寶貝,咱們全都被騙了!”

在場人一聽面色驟變,紛紛開啟懷中寶盒,而後便是接連的咒罵聲。

“一顆下品補靈丹?我費那麼大勁來到這裡,光是同樣的東西就吃了整整一瓶!”

“哈哈哈簡直可笑,一把普通匕首,上面刻著削鐵如鐵,廢話,一看就是破爛兒,還用你刻字告訴我?”

“此間主人太過分,竟然設下如此陣仗,只為了愚弄我等,豈有此理!”

“說好的功法秘籍呢,為什麼裡頭是春宮圖,畫得還奇醜無比,修士和修士之間最基本的誠信呢?”

張純:“……”

看了看秦如珠和她手中的幾件破銅爛鐵、殘品符籙和劣質丹藥,她積鬱已久的悶氣終於爆發,噗一口血吐出來。

被噴了一臉的秦如珠:“???”

滕家五口一走出地宮,立馬被蹲守在此的幾個隊伍盯上,這些人綴在他們身後走啊走,走啊走,等意識到不對時,悉數中了滕風輕的軟骨散癱倒在地。

滕屠夫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返回這群跟屁蟲身邊,告訴他們尾隨不好的道理,順便取走了他們的儲物袋。

“靈石不靈石的不重要,相逢即是緣,主要是想留個紀念。”

“夫君說的是極。”閻神婆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兩眼唰唰冒桃心。

玉佩飛起來遮住滕雲淡好奇的目光:傻徒弟,打劫秀恩愛這種事就不必跟你爹孃學了,要學就學——算了,還是什麼都別跟他們學了。

滕風輕也沒眼看,又是餓著餓著突然就飽了的一天,呵呵。

如今隔差五看爹孃秀恩愛,她雖然習慣了,卻越發不理解,當初這兩人到底怎麼對彼此下得去狠手的?

莫非整件事還有什麼內情,連她也一直被矇在鼓裡?

重生至今,種種變數讓她對未來有些茫然,可不管前路多麼坎坷,她都要求一個真相,如果一定要有人被命運裹挾,那就讓她來。

“長姐……”滕幼可趴在她背上睡著,輕聲囈語。

許是那濃烈的悲傷侵染了夢境,她這一次看到了剛入魔時的滕風輕。

那時,她眼睜睜看著爹孃相殘卻無力迴天,極度悲慟下,恨透了所謂正道和四個推波助瀾的鬼主,而振臂一呼帶領正道抵禦鬼界入侵之人,正是看不上他們一家子凡人的血緣至親。

滕風輕曾苦苦哀求他停手,告訴他,她娘只是想給妹妹討還公道而已,可那位高高在上的祖父是怎麼說的?

“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死人,攪得整個滄海界不太平,你娘大錯已鑄成,死不足惜,若為了你和你弟弟將來考慮,你當大義滅親,親手將其誅殺!”

滕幼可噌的睜開眼,腦子裡迴盪著那個“殺”字,心中劃過一抹驚悸。

大白鵝搖搖擺擺追上來,傳音道:“有殺氣,你也察覺了對吧?”

滕幼可不著痕跡地點頭。

能快穿999次後全身而退,除了不多管閒事外,她還有一個特別大的優點:超級能苟。

對殺氣的敏銳感知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以至於那微妙的惡意尚未被佛子爹、閻君娘和魔聖長姐察覺,卻足以讓她卻從睡夢中驚醒。

“我聞到了熟悉的魚腥味兒,旁邊就是條河,肯定是上次被我咬掉屁股那條黒鯉魚又來了。”

滕幼可輕輕點頭,心中卻在琢磨敵人的用意,是殺人奪寶,還是為了他們一家的身份而來?

她做好了活捉對方燒烤、哦不拷問的準備,只是那條魚似乎有了新任務,跟了他們半路後匆忙折返,看方向是去了地宮那邊。

這個時間,秦如珠他們應該剛走出來,並且被更多人盯上了吧?

長姐說過,他們家的仇人就在泰安大陸的泰無宗裡,是一個化神長老的冒牌貨獨子一家,該不會那麼巧,那位長老剛好姓秦?

算了,懶得猜,反正來日方長,等魚兒上鉤再說。

選了一塊風水極佳的寶地,滕幼可放置好小院,一家人舒舒服服休息一晚。

滕幼可平時十二個時辰少說能睡過去十個,今天不知是不是心事太多,夜裡莫名睡不安穩。

她索性躡手躡腳起身,拿出日間在地宮的收穫,將那盞星月琉璃燈掛在最高那棵多花棶木上,再給那叢藍色迷迭香在花圃裡尋個家。

大白鵝原本在花圃裡睡覺,被吵醒後嘟嘟囔囔抱怨著,哈氣連天,閉著眼搖搖擺擺跟在她身後,傻里傻氣又可愛。

一堆亮晶晶的寶石玉石通通丟進井裡,然後聽不死泉跳腳抱怨,“慢一點,磕壞了怎麼辦?哎呦,你這冒失鬼,砸到老夫腦袋啦!再這樣真的死給你看,下不為例!”

多少年了,他罵來罵去就這幾句,滕幼可抿著唇無聲地笑。

抬頭望著冷白的月色,心中難得的安逸踏實。

滕風輕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見眨眼間小院又漂亮幾分,笑著搖了搖頭,心底的鬱氣也在井中那怪老頭兒的跳腳聲中悄然散去。

正堂裡,滕雲淡打坐打盹兩不誤,玉佩聽他背劍訣背到一半開始扯呼,氣得想揍人,只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躺在他即使睡著依然恭敬攤開的手掌上,跟著呼呼大睡。

東屋,滕屠夫和閻神婆忙著清點地宮裡的寶盒,這些會在最終折算成本次的比試成績,一家人的都彙集到一起,由他們保管。

兩人神識強大,自然分辨得出真假,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那近百個寶盒裡只有九個是真的。

其中,滕屠夫“偶然”搶到兩個,閻神婆的紙人“意外”撿到個,滕風輕和滕雲淡各兩個,戰績斐然。

不過,論功勞還要數小女兒最棒,她雖然沒拿禮盒,卻陰差陽錯找到了一塊晉級令牌。

也不知秦家的隊伍拿了一堆垃圾又被打劫,此刻是何等心情?

夜深人靜,孩子們都睡了,夫妻二人說說笑笑,氣氛忽然曖昧起來。

並沒睡的滕風輕/滕幼可:“……”

次日一早,滕幼可一睜眼就看到了扒著窗望眼欲穿的雪鴞。

“你有一通語音聯絡,接嗎?”

滕幼可趁機摸了摸它圓圓的大腦袋,“接吧,我搬來這麼久,也該和鄰居們接觸一下了。”

雪鴞“唔唔”兩聲,而後嗓音一變,一個女子清脆爽朗的聲音傳來。

“你好,我是銀院的‘不賺靈石沒飯吃’,冒昧打擾了,今天是養老盟一個月一次的趕集日,我想問問你,要來和我一起擺攤嗎?”

滕幼可回憶了下養老令的諸多功能,對這個趕集日有幾分印象。

說白了就是來自天南海北的養老修士聚在一起,或擺攤售賣無用之物,或採購、交換所需,大家都匿名且遮掩容貌,不用擔心後顧之憂。

不就是逛街,她當然要去啦!

“可以問問,為什麼要和我搭伴嗎?”謹慎起見她沒立刻答應。

對方一聽有戲,聽音高興幾分,“我太窮,每次都只能租到犄角旮旯的攤位,這次也是,這個攤位足夠兩個人用,我想找個人分擔一下租金,可惜認識的幾個鄰居不是嫌棄地方太偏,就是沒東西可賣,所以……我就想找你試試。”

其實她也是鼓足勇氣才敢發出這通聯絡的,畢竟這是唯一一座金院的主人,而且搬來後一直沒和人交往,被醜拒的可能性極高。

滕幼可瞭然,原來是碰運氣來了,不過她運氣不錯,“我去,不過我也窮,請問一半的租金是多少?”

“只擺攤半日的話,租金是一萬塊上品靈石,一半是五千——喂?喂喂?喂喂喂???”

滕幼可緊緊捂住雪鴞的嘴,然後火速給自己起了個簡單又不失深意的暱稱:沒錢,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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