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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165. 一百六十五 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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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回憶起之前與隆科多的種種過節,胤礽看著胤褆抿了抿嘴,臉上的笑意減退。

裝作不經意間轉頭往身後看去,胤礽看到了三個差不多個子的侍衛。

他們穿著統一的侍衛服,再加上他們與胤礽的距離有三四米遠,這讓胤礽有些分不清究竟哪個是隆科多。

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胤礽沒轉頭看上幾秒,便又轉回了視線。

“他怎麼會在這裡?”

神情疑惑看向胤褆,胤礽有些納悶的如此問道。

自從幾年前佟國維被皇上重罰,在皇上這丟了信任後,胤礽已經好些年沒有聽到關於佟佳氏的訊息了。

胤褆聽著胤礽滿是疑惑的話語,眼神沉了沉。胤礽不知道是為何,但他是知道的。

是每年皇上從親近的家族中會選年齡合適之人入宮放在身邊,方便日後提拔。胤褆本以為經過那次佟佳氏膽大妄為欺負胤礽的事情後,皇阿瑪不會再重用他們的。

沒想到卻還是將那人放進宮中,還讓他過的如此逍遙。心中湧起對康熙強烈的不爽,胤褆蹙著眉頭,神情煩躁了起來。

皇阿瑪到底是怎樣看待胤礽的?

那樣品行惡劣,那般對待胤礽的人,皇阿瑪居然還將他們留著。

“呵。”

沒忍住冷哼一聲,胤褆只覺心中升起了濃烈的不滿與煩躁。

轉頭看著聞聲看向他的胤礽,胤褆強忍住直接便在胤礽面前罵人的衝動,攬著他的肩膀快步離開了這地。

確認了胤禛與凌木都在胤礽的帳篷後,胤褆拉著胤礽來到胤禛他們的帳篷裡。

“保成。”

看著胤礽還疑惑著,不知所以然的神情,胤褆深呼一口氣後,叫了他一聲。

“在呢。保清,你這是怎麼了?”

視線移到胤褆的脖子處,看著上面一向明顯的青筋,胤礽神情遲疑的將目光移上胤褆的臉。

為何忽然見到隆科多,胤褆的情緒會這般強烈?

“保成,日後等爺攢很多很多銀子,便帶你離開這地。日後我們就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去哪,沒有規矩沒有命令,想做什麼做什麼。可好?”

若是以前胤褆對此還有些猶豫,擔心胤礽會不會不願意跟他走。

可今日,胤褆忽然想清楚了,留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有什麼意思?胤礽不願意跟他走,那胤褆就是將他打暈了,也要將他帶走。

胤褆就不明白了。

明明是皇阿瑪將胤礽從小帶大,可既然是從小帶大的孩子,平日裡說寵也寵,為何一到大事,皇阿瑪就如此猶猶豫豫?

那隆科多可惡嗎?是真的可惡。人品壞不說,三番兩次挑釁他與胤礽,欺負同齡人。

噁心嗎?也是真的噁心。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他阿瑪都是個噁心之人,拿胤礽已走的額娘開玩笑。

這樣的人,為何皇阿瑪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他,就因為他們是他的外家?

“怎好好的,又說起了這件事?”

聽著胤褆無比誠懇的話語,滿是認真模樣的神情,胤礽有些失笑。胤褆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保成就說日後跟不跟爺走。”

轉頭看著胤礽,胤褆神情執著,一定要得到胤礽的答案。

胤礽抬頭看了眼胤褆頭頂已便粉的框框,點了點頭。

“自然是跟胤褆走。”

畢竟胤礽原本便不想坐太子,他真正的夢想是遠離這一切,去遊山玩水,去快樂人間,胤褆說的怎麼會不讓他心動。

“好。”

見胤礽神情自然點頭,胤褆這才微微舒展緊皺的眉頭,神情稍微放鬆了些。

看著胤褆臉上的模樣,胤礽無奈笑笑。

許是忽然又看到隆科多,這才讓胤褆想到了什麼,才如此生氣。胤礽絲毫不懷疑若是如今隆科多站在胤褆臉上,胤褆必定會狠狠揍隆科多一頓。

不把他打的幾個月下不了床,胤褆都會覺得不過癮,對不起自己的拳頭。

“好啦,說說吧,保清這是怎麼了?”

見胤褆情緒稍緩,胤礽這才開口將胤褆注意力拉回了原本的話題。

胤褆還沒說方才他為何這般生氣呢。

“保成不是想知道那隆科多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嗎?”

說著,胤褆長嘆一大口氣,開始開口同胤礽解釋這其中的門道。

也不怪胤礽會不知曉,他們又不是宗家子弟,需要靠這個來升官發財。

胤褆若不是以前在宮外生活過,聽到過他們討論這些,他自然也不會知曉這些事情。

沒一會兒功夫,胤褆解釋完了。看著胤礽若有所思的模樣,胤褆抿了抿嘴。

胤礽思考事情一向想得多,這事胤褆不是當事人都覺得萬分膈應,更別提是胤礽這個當事人了。

見胤礽微微垂下眼眸,胤褆開口想說些什麼來安慰胤礽,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該說,皇上就是這般無心的。比起個人感情,他肯定會更加關注利益,關注怎麼樣能對一個國家更有利?

你不應該從一個皇上身上要專心對你的愛,那樣不現實,因為根本不可能發生?

心中思緒千萬,胤褆卻是隻字未提,神情略顯狼狽閉上了嘴。

這些話讓他該怎麼說出口?

胤礽自幼沒了額娘,若是宮中唯一一個有血緣關係的阿瑪還是不能信任的,就胤礽那小小的身板,該怎麼在這危機四伏的宮中生活下來?

“保成...”

看著胤礽久久不語,胤褆開口輕輕叫了他一聲,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剛剛不應該說的那麼清楚...

“不用這般看我。”

聽著胤褆小心喚他的聲音,胤礽抬頭看向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沒那麼脆弱,胤褆不必這般小心。

“若是,我們都不出生在皇家便好了。”

手放在脖子後撐著,胤礽抬頭看向甚至連頂部都裝扮十分精緻的帳篷,開口這般感嘆道。

尤其在胤礽方才又回想到他之前那段痛苦的上一世後。

方才胤礽聽到胤褆那番話,知曉原來即使佟佳氏做了那麼多壞事,可阿瑪卻仍然沒有不再重用佟佳氏的想法。因為那隆科多今日居然還在隊伍中不說,還被選了參加了比賽,還得到了獎賞。

知曉這事阿瑪做的不公平,但說實話,不知為何,胤礽心中並無太大的波瀾。

大概是因為胤礽從小便知,阿瑪不是他一個人的阿瑪,而是整個大清的阿瑪吧。

若是將他與整個大清比起來,胤礽絲毫不懷疑阿瑪會為了大清,毫不猶豫丟下他。

康熙可能會心痛,但絕對不會換一種選擇。所以他每日同康熙相處歸相處,但為了自己,他還是保留了幾分,並未付出全部感情。

“保清!”

腦子裡正亂哄哄想著,胤礽忽然靈關一現,想到了一個點子。

立馬坐直了身子,胤礽眼神發亮看向胤褆。

“我想到一個點子。”

說著,胤礽搬著椅子湊近了胤褆,低聲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胤褆聽著聽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可...若是如此,保成為何不直接選胤禛?”

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人選?

在胤褆看來,胤禛除了脾氣差了些,嘴硬了些,煩人了些外,其他沒有什麼不妥。

對上胤褆疑惑的目光,胤礽一噎。

他該怎麼解釋?總不可能跟胤褆說因為他知道上一世便是胤禛當的皇上,然後他皇位還沒坐多久便早早走了吧...

想不到話來搪塞胤褆,看著胤褆看向他十分疑惑的目光,胤礽不得已只能將之前胤禛說的話來打消胤褆的疑慮。

“胤禛...胤禛他不願意。前段時日他還同我說日後要早早出宮,有自己的王府,怎可能願意呆在宮中。”

“倒也是。每日讓他總是坐那上課他都坐不住,更別提若是他日後當皇上整日都要坐在那了。”

胤禛的性子是個閒不住的,就連宴會他都沒什麼興趣,坐不住。

更別提日後他要是真的跟一群大臣商討事情,像皇阿瑪這般,一次便是一個半日。

見胤褆若有所思的模樣,明白胤褆似乎已被他的理由說服,胤礽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隨即他又仔細想了想如今宮中有的阿哥。

三阿哥不適合,胤禛剛剛說了也不行。五阿哥胤祺被養在太皇太后與皇太后那處,也不適合。

六阿哥胤祚倒是挺好,前段時日那幾次的相處都讓胤礽十分舒服,是個機靈又聰慧的孩子。

只是在胤礽夢中的後半段,他並未有關於胤祚太多的記憶。

是早夭了麼?

心中默默將胤祚加入待選名單,胤礽又繼續往下想著。

傳聞七阿哥一出生便被發現有腿疾,身上有殘疾,阿瑪不會同意其做皇上的,胤礽在心中也將胤祐默默劃掉...

“說起來,我記得八阿哥是養在惠妃娘娘那處?”

一想到八阿哥,胤礽便想到了那世一直同胤禛鬥個不停的胤禩。正好同胤褆分析到了胤禩,於是胤礽開口朝胤褆這般問道。

胤褆難得的幾次回去看惠妃,並未注意到那邊還養了個孩子。

只見他想了好一會兒後,這才轉頭看向胤礽,語氣十分不確定地開口回答。

“是吧...?”

“聽宮中人說,那庶妃衛氏模樣很是動人,湊近還能聞到異香。從前是在那佟貴妃身側伺候,這才得了機緣讓阿瑪看到她,生了八阿哥。”

只是生了孩子後,也不知是否是被康熙忘記了,地位一直沒有提高。

沒名分,孩子自然不能放在身邊養著,皇上這才將八阿哥交給了惠妃娘娘養。

“保成不會是想選八阿哥...?”

聽著胤礽話語間的幾分興趣,胤褆開口,語氣有些遲疑地問道。

可胤礽都還未見過那胤禩,總不可能貿然下結論吧...

“自然不是。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直接選他。”

看著胤褆臉上十分不贊同的目光,胤礽笑了下,神情無奈搖了搖頭。

他怎麼會是那般莽撞之人。

而且基於上輩子對胤禩的瞭解來看,胤礽認為他不是很適合當皇上。

儘管胤禩心思細膩,情商也十分高。但他勾結大臣,用各種手段將許多人攬到自己身邊...用了不小的代價,最後卻什麼都沒做成。

可以說是為了目的有些不擇手段。

這樣想著,胤礽皺了皺眉,默默將胤禩劃出了心中的名單。

“再看吧。”

說著,胤礽伸了個懶腰,放鬆了身子。

在心中先將此事先放到了一旁。左右如今弟弟還少,還有許多並未出生呢,他們有的是時間來挑選。

看著胤礽神情輕鬆伸懶腰,胤褆微微放下心來。胤礽沒因那事傷心便好,若不然胤褆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哄他了...

胤褆對於方才胤礽提的他們親自選一個皇子培養,將其培養成合格的皇上,沒任何意見。只要日後胤礽能同他一道每日開開心心的,不用被任何東西束縛在原地便好。他胤褆的弟弟就該快快樂樂的活一輩子。

這樣想著,看著胤礽整個人十分放鬆地縮在椅子上的模樣,胤褆伸手摸了摸胤礽的頭。

自從他們長大,胤褆已許久未這樣安撫小孩子般摸摸胤礽的頭了。看著胤礽順從低下頭,胤褆長嘆了口氣。

在其他人心中胤礽是可靠的太子哥哥,可他在胤褆心中,胤礽只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弟弟。

感受著胤褆有些粗糙的手心,想起方才他們討論的問題,胤礽心中忽然想到了個問題。於是他抬頭看向胤褆,神情遲疑開口道。

“侍衛也是要參加合圍的...保清你說,凌木那事會不會與隆科多有關?”

胤礽這麼些年感受到過最直觀的惡意都是來自佟佳氏的人。這次也是如此之巧,偏偏隆科多來了,又發生了此事,胤礽很難不懷疑這事情是不是跟隆科多有關。

“隆科多...”

胤褆聞言不由得沉思了起來,若是按照他對以前隆科多的瞭解,聽到胤礽這話,他只會毫不猶豫否定這種猜測。

原因無他,因為以前的隆科多根本沒這腦子。

只是如今他好幾年未接觸到隆科多...胤褆也不知曉這事是不是真的與隆科多無關...說不準如今的隆科多長腦子了?

又或者是暗中有人指導他該如何去做?

佟國維那老狐狸,心思那麼深的一個人,做出一個安排縝密的計劃並不難。

“不確定,但爺總覺得這事肯定多多少少同隆科多有些關係。”

說著,胤褆抬頭看向胤礽,語氣肯定。

雖然他拿不出什麼證據,但他心中就是這樣感覺,直覺告訴他如此。

“他身邊那幾人,保清認識嗎?”

那兩人看著年紀同隆科多差不多大,胤礽轉頭時有一人正表情興奮攬著隆科多的肩。

從隆科多開始問既然不大好,那找隆科多身邊的人當突破口也不是不行。

“爺沒看,不清楚。”

方才只有胤礽轉頭看了,胤褆並沒有轉過頭去看。

所以他也不知是誰站在隆科多身邊。

不過即使看到了,胤褆覺得他大機率也不認識。畢竟那都是很久之前見到過那些宗家子弟了。胤褆那時也是年幼,如今許多人都長變了,他可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等下我派人去查查。”

說著,胤礽眯了眯眼,似乎在心中計量著什麼。

說到這裡,兩人已事情都討論過了一遍,雖沒得到答案,但起碼都有了打算。

方才演練坐在位置上大半天,饒是體質再好的人,身體也會有些吃不消。

兩人於是都閉上了嘴,癱在椅子上休息,好一會兒的時間裡,帳篷裡都十分安靜。

“保成,曹寅今日可跟在身邊?”

正在桌子上癱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胤褆直起身子看向胤礽開口這樣問道。

“好像...?”

胤礽聞言先是想了想,隨即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回答道。

他已經許久都未關注過曹寅了,畢竟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讓人找不到蹤跡。

“我們不知道,曹寅肯定知道啊,他肯定同他們有交道。”

胤褆說著還同時肯定般點了點頭。

“爺去將曹寅叫來。”

見胤礽還在思索,胤褆不想再等,直接站起身朝外走去,去找人將曹寅叫來。

不多時,曹寅到了帳篷裡。

看著坐在桌前的兩人見他進來都轉頭看向他,曹寅低下身朝兩人行禮。

“給太子殿下,大阿哥請安。”

“都多熟的人了,還這般行禮。”

嘴上這樣說著,胤礽一把將曹寅拉起,態度強硬將他直接摁到座位上坐下。

從前兩年開始,曹寅從原本的每日指導胤礽變成了兩日一次。直到如今,他們已變成三日一見,因為曹寅如今已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胤礽了。能做的唯有給胤礽做陪練,偶爾解決些胤礽的小問題。

儘管相處少了,但這並未讓胤礽與曹寅間關係變得生疏。在時不時的見面時,兩人的仍然相處很是自然,就宛如多年好友般。

順從坐到椅子上,曹寅看了看胤礽,又轉頭看了看胤褆,主動開口問道。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忽然這樣將他找來,肯定是有事。

“我聽說今年新進宮了一批侍衛?”

見曹寅開口問,胤礽也就決定不賣關子,直奔主題開口朝曹寅這般問道。

基本上每年都會有新入宮的侍衛,聽著胤礽的問話,曹寅沒多猶豫便直接點了點頭。

“不錯。”曹寅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接著說道。

“不過今年入宮的少,只有三個。”

胤礽聞言下意識轉頭看了眼胤褆,心中一喜。

若真是如此,豈不是對他們查事情很是有幫助?轉頭看了眼胤礽,這回胤褆開口了。

“那曹寅可知那幾人是誰?”

神情疑惑看了看胤褆與胤礽對視,不知為何曹寅總覺得這倆人好像有什麼預謀一樣。

但曹寅還是點點頭,示意他知道。

曹寅就在皇上身邊做事,有時候還充當皇上的暗衛,總是會碰到乾清宮的侍衛的。再加上他們也相當於是他的下屬,他自然對人員的流動十分清楚。

“我想想...馬佳氏圖海之子諾德,佟佳氏佟國維之子隆科多,關佳氏達得之子德吝。”

說著,曹寅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般低頭看向胤礽,他好像忽然知道胤礽為何會忽然這樣問他了。

“保成可是今日看到了隆科多?”

不驚訝於曹寅的敏銳,胤礽乾脆地點了點頭承認。

見胤礽點頭,曹寅想了想後又說了些他知道的關於他們那幾人的事。

“自打進宮,他們三個便像是抱團般,看著關係十分要好。那諾德性子軟,做事沒什麼主見,德吝身份低,還是仗在他庶弟是保成哈哈珠子才得以直接入宮當侍衛。而那隆科多身份高,是皇上外家不說,性格也較為囂張自信,於是便在三人的關係中處領導地位。”

曹寅剛說完,又看到兩人對視了眼,於是曹寅看了看兩人,開口奇怪問道。

“怎麼?又與隆科多結仇了?”

“還不確定。”

說著,胤礽搖搖頭。

從方才曹寅的話語中,他們只能確定隆科多還是原來那般囂張的性子。再加上胤褆知道他一直是個記仇的人,如此胤礽更有理由相信之前那事同隆科多肯定有不小的關係。

“之前合圍那日,他們可是一起行動的?”

既然會抱團,說不準做什麼事都會一直抱團。

這樣想著,胤礽抬頭看向曹寅,開口這樣問道。

“是一起的。我中途看到過他們一次,當時三人是在一起的。”

今日距離合圍那日,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了。想了想後曹寅點頭。

曹寅還記得當時他們三看到他時,還同他打招呼了。

“曹寅依你看,那另外兩人中哪個更好撬開嘴?”

聽著胤礽的問話,再聯想到這幾日營地中關於太子的流言蜚語,曹寅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想了想後他開口回答道。

“若是我來看,是諾德。那德吝雖看著低調,但實際是個心思重的。若不是因為家世關係,三人中占主導地位的多半是他。”

說著,曹寅話語頓了頓,他抬頭看著胤礽。

“保成可要我幫忙?我與他們相識久些,將諾德單獨叫出來問,說不準很快便能問出來。”

“若是曹寅願意幫忙,保成自然願意。”

說著,胤礽神情一喜,上前拍了拍曹寅的肩。

“行,那保成說說,要我問他什麼?”

見胤礽點頭,曹寅動作乾脆將身子轉向胤礽,開口這般問道。

於是胤礽開口,長話短說將這幾日發生的事,他與胤褆的判斷,都同曹寅說了出來。

“凌木我還沒見過呢。”

曹寅每次去胤礽宮中都是很早的時候,儘管他老早便知曉胤礽宮中又多了個孩子,但他始終未曾近距離看到過。

就連來了這裡,曹寅也只是遠遠的看到過胤礽帶著凌木出來玩。

聽完胤礽的話,曹寅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見曹寅點頭,胤礽心中一鬆,笑著將他拉起身。

“既如此,保成便帶你去瞧瞧。”

說著,胤礽拉著曹寅就往帳篷外走去。胤褆見狀無奈搖搖頭,也站起身跟了上去,於是三人很快來到了隔壁胤礽的帳篷。

一見胤礽進帳篷,凌木丟下手中的筆,手中拿著紙便小跑到胤礽面前,舉著紙要給胤礽看。

“哥哥,看凌木今日的功課。”

“凌木今日功課是要畫什麼?”

嘴上問著,胤礽動作熟練將凌木抱到了懷中,帶著他走到了書桌前。

見胤礽同那孩子如此熟稔,曹寅吃驚了一瞬,轉而卻又立馬釋然,這可是太子殿下。

從認識胤礽至今,曹寅便沒看到過胤礽同哪個周遭同齡人又或者是小孩子關係不好過。

在這深不見底又冰冷無比的皇宮,胤礽彷彿是個小太陽,溫和照耀身邊所有人,給予他們相同的照顧,以至於所有人都心甘情願喜歡他。

這樣的人格魅力至今為止曹寅就只見到過一次。

走在胤礽身後,見胤礽將凌木手中的紙放到書桌上,曹寅也跟著湊過去看著。

紙張上的筆跡在曹寅看來是雜亂無章,讓人看不清規律不說,內容更是看不懂。曹寅正疑惑著,卻聽胤礽開口了。

“凌木今日畫的是花啊,老師今日讓凌木畫花是嘛?”

“是的,花花。”

因為要畫的是花,以至於今日凌木畫的十分開心。

只見他點點頭,開心對胤礽笑著。

聽著兩人的對話,曹寅驚訝了一瞬。這是花?太過驚訝以至於曹寅一下沒控制住臉上驚訝的神情。

像是為了確認,他又低頭看了眼紙張。

即使是知道了是何物再看,但曹寅看了半晌還是看不出來那一坨是花。

笑眯眯接受胤礽的一頓誇誇後,凌木這才注意到站在胤礽身旁的曹寅。

“哥哥。”

方才為了看紙,曹寅離胤礽有些近。凌木下意識伸手抱住胤礽的脖子,與曹寅拉開了幾分距離。

他下意識開口叫了一聲胤礽,隨即又轉頭看向曹寅。像是在問胤礽這人是誰?

“這是曹寅。”

說著,胤礽低頭摸摸凌木的頭,又補充了一句。“是哥哥的好朋友。”

曹寅聞言驚訝了瞬,隨即神情帶上了些許無奈。嘴上同胤礽說著這樣稱呼不妥,臉上卻還是不自覺露出了笑容。沒有人在被對方認可後還會無動於衷。尤其曹寅與胤礽相處這麼多年,他已早將胤礽納入了自己人的行列。

身為皇上的暗衛,曹寅理應不對未來任何皇子站隊。但曹寅自己很清楚,即使他不站隊,可他的心還是牢牢偏向太子殿下的。

前段時日胤礽剛同凌木解釋過好朋友的意思,凌木見狀也不刻意躲開曹寅而是直起了身子。只見他隨著胤礽的介紹轉頭看了看曹寅後,開口主動向他開口道。

“曹寅哥哥,我是凌木。”

說完,凌木轉頭看向胤礽,那模樣看起來像是在用眼神詢問胤礽他這樣說對不對。

“凌木好棒,就是要這樣說。”

當凌木做對事情後,胤礽總是毫不吝嗇對他的誇獎。

儘管每次凌木都會很不好意思,紅了臉害羞躲到胤礽懷中,但胤礽知道凌木也是開心的。

近距離的接觸讓曹寅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凌木那靈動的雙眼。

真是好看啊,曹寅在心中驚歎著。

胤礽有心讓曹寅認識凌木,於是便拉著曹寅同凌木玩了好一會兒,直至將近晚膳才放曹寅離開。

看著曹寅走出帳篷後,凌木有些不捨的小表情,胤礽樂了。

便是胤褆,也是與凌木相處許久後才有這份殊榮,讓凌木對他很是惦念。

倒是曹寅,今日同凌木初次見面,凌木怎麼就如此喜歡他了?

心中有疑惑,胤礽便直接開口向凌木問道。

“和曹寅哥哥一起,讓凌木很舒服。”

不是很懂該如何表達內心所想,凌木的話語說出來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胤礽與凌木相處的久,即使凌木說的不清楚,但胤礽有時候連蒙帶猜能將他的意思理解一大半。

“是與曹寅呆在一起,凌木覺得很開心是嗎?”

見凌木笑眯眯點點頭,胤礽也跟著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凌木的小腦袋。

開心就好。

————————

從胤礽那出來,曹寅腳步頓了頓後,換了方向先去了外圍帳篷處,畢竟方才曹寅答應胤礽要幫他去問問事情的。

走到外圍時,人明顯多了起來,許多人低頭朝曹寅行禮。

曹寅微微頷首示意他們起身,直到來到了侍衛帳篷群中。

與中心處,胤礽他們一人一間帳篷不同,侍衛都是五六人一個帳篷。

曹寅腳步停在原地,思索著該用何種理由將諾德叫出來。

還沒思考出來,卻聽到了身旁傳來了個熟悉的聲音。

“曹大人...?諾德給曹大人請安。”

諾德?

正好,曹寅還愁要怎樣將諾德找回來呢,沒想到諾德碰巧就在外面。

“諾德,過來。”

表面不顯,但曹寅面色如常帶著諾德走到一邊,臉上神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可還記得前幾日合圍?”

低頭踢了踢腳底下的石頭,曹寅語氣平淡,這般問道。

“記得,曹大人。”

他們侍衛可參加合圍,但也需要在森林中巡邏,四處檢視是否有什麼可疑之人出現。

曹寅有權利管他們,見曹寅提問,諾德也沒多想,只當是曹寅的突擊,便直接開口回答了曹寅的問題。

“既如此,將那日你們所做的事情全都說一遍。”

未看諾德,而是轉頭看向不遠處正在搬水的幾個侍衛,曹寅淡淡開口說道。

“是。”

甚至不敢抬頭看曹寅,諾德大致理了理思路後,開口開始說道。

“那日奴才們先是在合圍的外圍維持秩序。合圍圈被破開後,奴才們便開始在周圍四處巡邏...”說到這,諾德話語頓了頓。這時候他們遇到了太子殿下,看到了太子殿下懷中的孩子,隆科多當時還暗暗嘀咕了一句什麼。

但諾德覺得這些不該同曹寅說,於是接著開口時,他跳過了這段,接著後面說道。

“接下來便是一直在巡邏...”

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仔細想了一番後,諾德猛然發現他好像只能這樣說。

“嗯?”

聽著諾德帶著遲疑,開始吞吞吐吐的話語,曹寅低頭看了他一眼,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直覺告訴曹寅,諾德一定隱瞞了事情。

“...哦對,想起來了。最後出森林時,遇到了許多大臣聚在一起在說事情。因為剛好是從那些大臣身旁出的森林,便停下行禮,隨即又同那些大臣隨便聊了幾句後才離開...”

說著,諾德更深低下頭,想著他這樣說了,曹大人應該就不會再繼續問他什麼了吧。

“嗯,在森林的巡邏範圍呢?”

心中對胤礽所要知道的事情逐漸有了譜,曹寅低頭看了看諾德,想了想後又繼續問著細節。

“森林深處也大致去了,但沒進去多遠...”

聽著諾德的話,曹寅若有所思。

為了進一步確認,曹寅繼續開口道。“那我巡邏時怎麼沒遇上你們?你們進森林深處是往的哪一邊?”

諾德聞言抬頭看了看遠處的森林,隨即伸手往一個地方指去。“大概是那處。”

曹寅聞言看了眼後收回了視線。

“怪不得,那處我沒去。”

心中有了答案,曹寅也就不再多留。

“行了,知道了。下次巡邏記得再仔細些,那日有幾個可疑之人被其他侍衛逮到了。”

說著,曹寅朝諾德擺擺手後,便轉身先行離開了。

一路走到內部帳篷處,曹寅剛要繼續往裡走,卻是被攔著人攔住了去路。

“哎呀,曹大人可真是讓奴才好找。”

是梁九功,看到曹寅後,他長呼了一口氣,來不及過多解釋就勢便要將曹寅往皇上帳篷方向請。

“皇上找我有事?”

順著梁九功的力道往前走,曹寅疑惑開口問了句。

“曹大人到了就知道了。”

這樣說著,梁九功伸手為曹寅將帳篷門簾拉開,看著曹寅走進去後他才又將門簾放下,守在了門外。

“奴才曹寅給皇上請安。”

走進帳篷後,感受著帳篷內安靜的氣氛,曹寅開口朝康熙行禮道。

方才進門時的那一瞬間,曹寅未在書桌附近看到康熙的身影。但左右都是要向康熙行禮的,於是進了門後他便照常行禮。

“起來吧。”

曹寅看的沒錯,康熙並不坐在書桌處,而是正在內間換衣服。

聽到曹寅的請安聲,自己繫著釦子,康熙便從內間走了出來。

“都退下吧。”

康熙未先開口說話,而是擺擺手示意其餘人都退下後,這才轉頭看向曹寅。

“曹寅這是去何處了?梁九功花了好些功夫找你,都沒找到人。”

先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後,康熙這才開口,語氣像是不經意間的詢問。

“回皇上的話,奴才去外處帳篷找下屬瞭解些情況。”

這些事情康熙要是想查,肯定都能查出來。

曹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他老老實實回答了康熙的話。

“朕聽說兩個時辰前,保清請人去找了你?”

曹寅聞言表面不顯,但內心有些感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皇上的千里眼吧。

不論他做了些什麼,都瞞不過皇上,逃不過皇上的眼睛,幸好他原本就沒做壞事。

再加上他曹寅身為皇上的暗衛,自然所有事情都是要同皇上稟報的。

沒做什麼猶豫,曹寅乾脆了當回答了康熙的話。

“回皇上的話,是。”

知曉康熙肯定還想知道他們在帳篷內聊了些什麼,曹寅話語頓了頓後,這才又開口道。

“回皇上的話,大阿哥將奴才喚去,是為了問關於今年新進侍衛之事。”

誠實回答歸誠實回答,但他曹寅又不是個木訥之人。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如何去說,他還是有分寸的。

“今年侍衛...?”

康熙聞言先是愣了下,想起來那裡麵人員名單後便忽然明白了原因。

“這小子...”

無奈搖搖頭,康熙長嘆了口氣。

既然胤褆知道了,那便代表胤礽也一定知道了。

“這倆孩子真是...想要知道也不找朕來問。偏偏找了曹寅。”

聽著康熙這略帶不滿的抱怨話,曹寅低下了頭,他甚至有種康熙正在用幽怨眼神看著他的錯覺。

俗話說的真是不假,疼孩子的阿瑪真是可怕。

心中吐槽,但曹寅還是神色淡定接上了康熙的話。

“太子殿下心思縝密,許是知曉問皇上,會讓皇上為難,這才選擇了問奴才。”

“朕也不是...唉,朕仍讓隆科多入宮,屬實是沒辦法。佟佳氏留著還有用,再者之前給予的錯誤能給予的懲罰相當有限...到底是朕外家...”

仰頭看了看天,康熙長嘆口氣,聲音聽著像是在喃喃自語。

康熙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帳篷裡,曹寅聽的很是清楚,他聞言將原本便低著的頭低下了更多。

這些不是他能聽的話啊,還是皇上是故意讓他聽到,想讓他將這些話轉述給太子殿下聽?

心中有些不確定地猜測著康熙的想法,但曹寅面上卻仍保持著平淡神色,也並不打算附和康熙的話語。

這時候多說一點可能都會犯錯,尤其他還不確定皇上的意思。

康熙等了一會兒,見曹寅始終低著頭不打算應聲,康熙無奈搖了搖頭。

畢竟以前與隆科多有過那麼大的過節,若是說胤礽懷疑到了隆科多頭上,倒也是件不稀奇的事情。

低頭看著曹寅,康熙想到了方才曹寅說的去找下屬瞭解情況。

曹寅的官職,是有權利去過問那些侍衛的。

如此想來,曹寅多半就是在幫他們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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