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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掀桌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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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土地上,農人們有自己的生存智慧,不該談的東西,必然會守口如瓶,直至忘記。

所以,自那天以後,從未有人討論過鬼火和前里正的死因!

韓盈不由的想到了里正臨死前高舉的神像。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如此自信,恐怕那個時候,他已經去找過沃河覡師。

而沃河覡師對自己的關注,恐怕也是從那天晚上開始的吧?

算一算時間,韓盈不由得有些心驚,沃河覡師在這一段時間內,不可能沒有一點動作,但自己行跡固定,居住的土房牆壁厚實,夜晚有頂上的木門,甚至商人抱團那段時間,還在村裡加強了巡邏。

現在想來,不僅沒給野獸、外人機會,恐怕,也沒給沃河覡師機會吧?

韓盈在心裡冷笑。

沃河覡師這麼強硬的要求給出‘鬼火’,已經夠令她生氣的了,可更令人生氣的,是後面的‘好處’!

說的好聽是幫忙,能夠儘快招人來,說的不好聽,不過是欺負她年紀小,不懂得裡面的彎彎繞繞罷了。

稍微有點閱歷的成人就能看出來,沃河覡師的人去招人,經過他們,那那些招過來的女子,肯定是更感謝沃河覡師這個提供就業機會的人,就算韓盈後期把這些女子拉攏過來,她們也得記沃河覡師一份恩情!

拿我出的力來給你送人情,兩頭通吃,一點兒都不誤是吧?!

韓盈簡直要氣樂了,沃河覡師可真夠厚顏無恥的!

若是個成年人,對比兩人的現如今的地位,說不定真的要忍下去。

可韓盈不想忍。

忍忍忍,忍成王八又能怎麼樣!

韓盈心裡冷笑,神師,聽說過熊孩子嗎?

“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幫忙。”

韓盈也不壓抑自己了,她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臉上帶著生氣的表情:

“至於鬼火,那是月神給我的,憑什麼給你!”

神師的臉上沒有多少變化,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就連韓盈的反應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

自認為盡在掌握中的他,面色陰沉起來,厲聲呵斥道:

“月女,你不要不識好歹!”

“分明是你貪得無厭!”

韓盈毫不客氣的罵道:

“我師父如今只給我一個散吏,是因為我既不識字,年齡又小,還未立寸功,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收我為徒,教導禮儀經學!

還說奪我本領,我師造福百姓,並未苦我半分,你倒好,空口要我鬼火,嘿,嘴上罵人,手裡來搶,就不覺得說的話打臉嗎?!”

沃河覡師已經許久沒有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了,這讓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便是勃然大怒:

“月女,你是要試試我的手段嗎!”

韓盈一點兒也不畏懼,直接上前一步,同樣威脅道:

“沃河覡師,你要試試我的手段嗎!”

離這麼近還敢威脅我,你當你是誰啊?信不信我直接把一噸重的汽車砸你頭上,讓你瞬間從神師變成神餅!

兩人的劍拔弩張,瞬間傳遞到了不遠處等候的奎師和韓粟眼裡,還沒有等震驚的奎師反應過來,韓粟伸手就箍住了他的手臂快速往後一擰,抬腳對著奎師的膕窩(膝蓋窩)就踢了上去,直接把人放倒,緊接著就往亭內跑。

韓粟就在腰間別了把短匕首,那武器太短,根本沒法威脅人,索性抬腳對著亭周圍的欄杆踹了下去,直接把欄杆踹斷,扯下來兩節一米半長的棍子充當武器,拎起來就把尖銳的一方對準了神師喉嚨,彷彿下一刻,就能直接用棍子捅穿他的脖子!

沃河覡師看著囂張的韓盈,眼露殺氣的韓粟,以及對準自己的棍尖,袖子下的手都開始發抖。

自他排除異己,獨佔神師之名近三十餘年裡,從未有人這樣做過!

從未有過!

被打倒在地的奎師屁滾尿流的跑了過來,他手持著鐵劍,被韓粟扭過去的左胳膊還在不停的抖著,他努力撐起來氣勢,大聲吼道:

“韓粟!你不想活了?快把你手中的棍子放下!”

受限於威脅,韓粟不得不轉換位置,由進攻沃河覡師,轉為了防守奎師的鐵劍。

“不放!”

聽奎師恐嚇,和沃河覡師對峙的韓盈直接大聲吼道:

“拿我當孩子欺負,是當我沒脾氣嗎?豎子!大不了咱們今天一起同歸於盡,到時候我去月宮找神女,沃河覡師你去河裡找河伯,咱們讓她們評評理,看看到底誰受罰!”

沃河覡師臉皮子一抽。

他看著韓盈滿臉通紅的模樣,忍不住對自己罵道:

艹,我沒事讓她喝什麼酒啊!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接觸過這麼莽撞新人的沃河覡師,心裡面全都是懊悔。

月女對月宮深信不疑,他沃河覡師難道還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嗎?

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哪還有什麼見神!

沃河覡師一點兒也不懷疑月女有能夠同歸於盡的本事。

看著月女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沃河覡師腿上的被蛇咬傷的傷疤,開始隱隱作痛。

這讓沃河覡師不由得心慌起來。

那些對神深信不疑的巫覡,必然要有些許真本事才能說服自己,沃河覡師曾經和一位擅長控蛇的覡師鬥法,用盡各種陰謀詭計才殺了他,可最後還是不慎被他放出來的毒蛇咬傷,若不是有人幫他吸出了毒血,怕是真的要喪命!

月女擅識草藥,山中,可有不少草能夠毒死人的。

想到這裡,沃河覡師握緊了拳頭。

她這個年齡的小孩,本身就對死亡沒有多少恐懼,再加上信仰和飲酒,一旦上頭,下些什麼毒來,可就真的……

沃河覡師心裡越發的忌憚。

年齡大了,人老了,便越發的開始惜命,養尊處優這麼久,怎麼可能接受自己死於月女這麼一個兒女子之手?

不應該故作高深莫測,將會面地點放在這亭內的!

要是放在廳堂,周圍有十幾個人看守,罷了,誰知道月女攜帶的毒藥毒性多強?一口氣把他們的十幾人全部毒死,也不是不可能啊。

沃河覡師努力深呼吸,他壓制住心裡的憤怒和懊悔,扯出來一個極為僵硬的微笑:

“月女何必鬧這麼大脾氣?”

沃河覡師艱難的低下頭,說道:

“不願意就不願意嘛,就當交個朋友。”

韓盈可不想讓沃河覡師把這件事情直接揭過去,藉著自己年齡小,不用給對方留面子的現狀,她直接拒絕:

“誰跟你交朋友?反正我不交,我要回家!”

身後的韓粟不發一言,他緊緊的靠著韓盈,盯著奎師,只要對方有動作,他就能立刻上前殺了他。

試圖衝上去的奎師,看著比自己高了一頭,外形壯勇兇悍,眉宇間全是殺氣的韓粟,不由得生出來幾分無力感。

直覺告訴奎師,自己根本打不過對方!

猶豫間,奎師的動作就顯露出來幾分痕跡,他頻頻看向沃河覡師,希望他能給予命令。

收到訊號的沃河覡師袖中的拳頭猛的握緊,片刻,他鬆開手,臉上換上了一副和藹的面容。

“我哪裡攔著你走呢?今日邀請你來,不過是為了三天後的時祭,你若是上臺祭拜,全縣大半人頃刻就能將你記下,日後你若做事,必然會方便很多。”

沃河覡師話音剛落,舉著劍的奎師臉上就浮現出來驚愕的表情。

神師怎麼不是叫亢牛出來,而是向月女服軟?

這怎麼可能!

被‘服軟’的韓盈,心裡面則是忍不住作嘔。

到這種時候,還在挖坑,就算是給她平臺又怎麼樣,今天享受便捷,明天就能踩著她的努力,為河伯祠添光溢彩,不挖坑你能死嗎?

韓盈不掩飾她對沃河覡師的反感:

“神女不喜歡她人祭拜,我對河伯祠也沒什麼興趣!更不想和你交朋友!”

盯著沃河覡師的眼睛,韓盈佯裝憤怒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要回家!”

“好好好,讓你回家!”

沃河覡師說的咬牙切齒,他看向奎師,目露兇光,直接罵了過去:

“拿什麼劍,沒看到月女醉了嗎,還不把人送回去!”

奎師看著神師的臉色,諾諾的把劍往地面上一插。

見他這樣,韓粟也不再那般警惕,而是慢慢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棍子,卻沒有丟掉。

而韓盈,彷彿真想小孩子大發脾氣逞強那般,直接轉身自己一個人往外走。

“不用你們送,我自己走!”

說著,她卻走的是東倒西歪,一個踉蹌,差點沒趴到韓粟身上。

看韓盈的模樣,沃河覡師的表情逐漸舒緩了幾分。

喝醉的人,什麼都能做得出來,談崩也很正常。

他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讓她們回家吧。”

韓粟看了看奎師,又看了看沃河覡師,只扔下了一條木棍,單手把韓盈抱了起來,眼神警惕的盯著這兩個人。

奎師揉著自己還在疼的不行的胳膊,沒好氣的說道:

“別看了,走人吧!”

暗處,韓盈伸手在韓粟身上掐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的韓粟吃痛,身體僵了下,隨即便像個莽夫似的,跟著奎師走了出去。

待這兩人一走,沃河覡師的表情就變了。

他憤怒地把案几上的酒杯全扔到地上:

“月女!氣煞我也!”

把韓粟送出去,讓他自己沿著來時路帶著月女趕緊滾的奎師,剛一回來,就聽到了沃河覡師叫罵的聲音。

他腳步頓了兩下,看神師沒有繼續大發雷霆,才出現在沃河覡師面前,彎腰詢問道:

“神師,這月女也太不識抬舉了,您看,要不要請亢牛……”

說著,奎師手橫在自己的脖頸上,輕輕劃了一下。

沃河覡師目光冷冷的掃過弟子,理智逐漸回籠。

出什麼餿主意,這月女不過是個幼童,又喝醉了,僅僅是因為一時落了面子,就要殺她,豈不是顯得他氣量太過狹小!

更何況,她還有個縣令為師,剛收了徒弟,就有人將她殺害在家,那就太過無法無天了。

沃河覡師並不想直面挑戰縣令的權威,他收斂脾氣,眯了眯眼:

“不用,給她點顏色瞧瞧即可,她不是想做事兒嗎?我就看看,沒有胥吏,她能招到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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