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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192. 一點麻煩 走了的韓盈在路上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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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的韓盈在路上也有些頭痛。

任何情況都會有兩面性,她當初謊報年齡虛高五歲,能夠讓外人對她增加信任,減少探究她的過去,同時還省了很多解釋上的麻煩,好處有了,壞處也開始跟著來了,她‘正值’,不,已經過了婚齡還未婚,那憑她做下的這些事,誰不想用婚姻繫結她,藉此剝削她的價值?

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沒嫌棄她年齡大都是看的起她了!

慶侯是第一個,但他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對於韓盈來說,慶侯的行為其實還在她的接受範圍內,畢竟成年人交往,誰不是圖對方對自己有利呢?而這種東西一旦看透,就會發現人與人交往間可真是噁心,全都是利益交換,醜陋的嚇人不說,還到處都是坑,一不小心就被對方坑自己一把。

不幸的是,這就是現實,和和美美問題才大。

韓盈前世有個在私企工作的朋友,還是個小美女,她當初剛進公司的時候,男女前輩對她都很不錯,一開始朋友可高興了,但工作一年多,她就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了,公司所有的訊息,她都是透過前輩才得知的。

訊息永遠比別人慢半拍,說明她不是圈子裡的人啊!

等後來朋友運氣好晉升小主管,手下才四五個人而已,可原先的前輩就瞬間變了模樣,不僅沒有之前的優待,還各種針對,一時間沒適應落差的朋友工作出了岔子,只能辭職,後來新找了份工作,有了之前的經驗,她再一次做了個小主管,這才發覺,真正爭奪的核心利益的人,都是對手,可以合作,也可以維持表面關係,但內裡嘛……

呵。

現代生活水平那麼高,社會也足夠安全,可在公司晉升還是如此,古代跌落真就生不如死,慶侯還是很有吃相的,不僅推出來他孫子還許諾侯爵夫人,個人情況也說的很清楚,若韓盈不是現代人,以她不知道未來,階級地位不足,身為女子難以攀升的情況,慶乘的確是一個還算可以的婚配物件。

甚至說,就算韓盈是現代人,慶侯也沒有多坑她,雖然他也是打著想把她價值吃盡的主意,但好歹裹了層糖衣又摻了三分之一的糖,好壞都說了,由著她選而已,若這不是婚姻,而是公司招聘,能那在事前把大致情況都說了的,都是良心企業啊!

想想hr那些,工資三千到一萬,彈性工作機制,競爭壓力大,有抗壓能力,需要陽光開朗話術背後的大坑,慶侯,還是有良心的。

不過,慶侯的有良心,和他本身沒什麼關係,他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氣勢,韓盈至今為止還記憶猶新呢,他會這麼做,完全是——

“我自己夠強。”

如果不是顧及她的意願,衡量過她的實力和自己的所需,那慶侯完全可以向她的母親鄭桑,她的師父尚傅直接定下婚約,這可是隻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可以將兩個孩子湊到一起結婚的時代,他為何不這麼做呢?

看清楚這一點的韓盈嘴角微微翹起,原來,她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強啊。

而當韓盈從他人的態度估量出自己實力如何的同時,慶侯也在努力的教導自己孫子。

韓盈不是個美人胚子,她平日裡風來雨往的,曬的膚色是小麥色不說,她還嫌疼不修眉毛,自然不符合現在的審美,雖然年輕和五官端正能努力拉回幾點分數,但和慶乘見到的嫻靜淑女相比,那就平平無奇了。

更不要說,慶乘家中還有美婢歌女,這次倉促的相親他是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只能僵硬的站著,木頭一樣聽大父介紹自己的情況。

若是其它時候,慶乘這麼表現也不是不行,反正結親這種事情就是父母拿主意的,他說不說話都不會影響最終結果,可這次不一樣,他不使勁兒,韓盈怎麼會滿意過去?

所以等韓盈一走,只覺著孫子表現極差的慶侯立刻變了臉色,對著慶乘就呵斥起來:

“我不是說了讓你好好表現嗎?你怎麼像塊朽木一樣,什麼話都不會說,甚至連杯茶都不會倒?!”

在上層社會,男性真正被認可是‘成人’的年齡,大約是在及冠,也就是二十歲上下,這是因為人十五歲身體雖然有生育能力,但人際交往的能力還是需要時間才能掌握,十七歲的慶乘雖然因為現實的壓力,已經提前步入成人社會,但仍有其單純的一面,他被訓斥的有些委屈,忍不住反駁回道:

“這樣一個村女,我為何要娶她為妻?還要我給她倒茶,這,這把我當什麼了!”

慶侯心裡不由得冒起來火,若是他人,他可能早就開打了,但面對自己的孫子,他卻只能將火先壓下去,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你懂什麼!她使出一半本事就能做好林邑的國相,娶了她,整個封地——”

忤逆不孝是重罪,嚴重者可以被判死刑,慶乘知道大父不會以此罪殺了他,但大父可以剝削他的侯爵繼承資格,所以哪怕心中對大父說的話不服,慶乘還是將自己的情緒硬壓了下去,只是他太過年輕,慶侯只需要看眼神,就能看出孫子同樣壓著火。

這讓原本腹中有一堆大道理要說的慶侯猛的停了下來。

強按牛喝水,那隻會讓自己濺一身泥,慶乘太過於年輕,還做不到為巨大的利益彎下腰,就算此刻被自己強壓著去追求韓盈,心裡還是會不服氣,韓盈成熟那麼多,完全能察覺出來慶乘的心態,她肯定會心有不悅,現在可能還沒什麼,若她以後真發達了,不再記情分呢?

他是想結親,不是想結仇。

慶侯按了按發疼的額角,直接把孫子扯上了馬,帶著他去東河村走了一圈,壓著他看過後,這才繼續講起來道理:

“世人說,好女興家,可旺三代,韓嬰能興旺的何止是三代?你若有她做為助力,手中絕不再缺兵糧,好騎兵如何不用我說,就算是日後死在戰場上,家裡全都是吃奶的男嬰,她也能保證慶家不缺榮華富貴的繼續傳下去!”

慶乘沉默了。

不遠處,三四個婦人正敲著盆,放養在林間的雞聽到聲音,紛紛從四面八方奔過來啄食,這雞太多了,多到慶乘好像看到的不是雞,而是一大群因為食物聚集在一起的螞蟻,又或者數不清的兵卒……她手下隨便拉兩個人,就能組織農夫在只用三層糧的情況下養這麼多雞,那羊豚呢?馬呢?這可都是犒勞三軍,拉攏兵心的好物!

這還只是韓盈所做的一處,更不要說其它地方。

以如今價值觀來說,一個地方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人口,糧,兵器,有了它們,其它什麼都有了,而韓盈的能力至少能讓其中之二不斷擴大,只要韓盈不太在意收穫和身份,那她去任何地方都會被人任用、重用。

慶乘終究是見識過成人世界生存法則的人,他不由得低下了頭:“是我錯了,還是大父說的對。”

只是,慶乘回想起今日見韓盈對方的態度,還是覺著大父這次的安排有些太異想天開,他猶豫片刻,說道:

“大父,韓嬰雖是女子,卻也可以稱一句少年英才,年輕則氣盛,她有這等本事,就算瞧得上我,恐怕也不願遵守為妻之道,到時候我若是與她起了爭執,成了怨偶,豈不是平白生出禍事?而若是以利相邀,以她現在在宛安縣逍遙自在的日子……怕也是瞧不上啊。”

慶侯頓了頓。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孫子說的也對呢,可試一試又不犯法,指不定它就成了呢。

這麼想著,慶侯抬起頭,仔細打量過孫子的模樣,有些遲疑的開口:

“你這模樣……應該也不算差,唉,怎麼就不隨你阿母再漂亮點兒呢?罷了罷了,還是多用著溫柔小意的手段哄哄試試吧,記得別讓她太生厭,若是她一氣之下斷了絲綢的來往,那可就太虧了。”

聽聽,這是人話嘛!

什麼模樣不行,他一個大男人要什麼模樣,還有,溫柔小意是男人該用的手段嗎?這不是家中歌女討好他……還不能惹人生厭,這誰能做到?!

如此前後矛盾的任務,慶乘內心只想拒絕,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做到大父的要求,但看著大父的面孔,慶乘就知道這事他沒法拒絕,略微沉思了片刻,他只能問道:

“大父,此事若是成不了呢?”

慶侯看孫子這模樣就知道快沒戲了,想著之前下的死命令,也知道此事他前後為難,便只能捏著鼻子硬說道:

“你先試試,行不行再另說。”

慶侯這麼說,慶乘也就明白自己不用太擔心成不了的後果,他心下鬆了一口氣,思索起來怎麼追韓盈。

如今男女大防不嚴,男子追求女子也是很常見的事情,只是慶乘因為父親死亡太早,早早進入軍中接替父親的部分事物,很少與女子接觸,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追女人,尤其是慶侯加上了一條‘不得引起對方不悅’,那以慶乘對對方身份的瞭解,他要是真按照聽說的方法,用談瑟鐘鼓去吸引,呃,這也太打擾她做事了吧?

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辦法的慶乘,最後採取了最簡單的方式,先堵人見面再說。

但這麼簡單的一個事情,他居然根本做不到!

去醫屬,那些女醫們態度都很平易近人,可一問到韓盈在哪兒,充分的體現了什麼叫做禮貌,熱情,一問三不知,還有人遺憾的跟他說,之前韓盈沒去郡城上計的時候,她還有排班,會有固定的時間來醫屬給病人看診,但一去上計,她的排班就取消了,所以沒人知道韓盈現在的行蹤,以及什麼時候會來醫屬。

於是,慶乘除了多逛了一圈醫屬外,什麼人都看不到。

那去縣衙呢?

很不幸,韓盈在縣衙沒有專門的辦公房間,她也不經常去縣衙,就算是去,也多在縣令身邊做事,慶乘覺著他要進去找人,還沒個合理的理由,那別說追求,生意都得要黃。

最後,慶乘只能想辦法託人打聽韓盈的行蹤,只是縣衙裡的人和醫屬裡的女醫沒什麼兩樣,同樣是一問三不知,也就是看在錢的份上,重新熱情禮貌了些許,再告訴了他,韓盈是縣令的弟子,若是時間晚了,直接就在縣衙內休息,數天都不會出去的,至於行蹤……不好意思,沒人知道韓盈的固定行蹤是什麼。

慶乘不覺得這是韓盈刻意在躲著他,畢竟人家過往就是這個樣子,但他敏銳的察覺到這些人都可以成為韓盈的眼線,能夠輕易讓韓盈避開他的求見,連面都見不到的話,還談什麼追求?這已經是隱晦的拒絕了,畢竟,她對自己明顯是毫無意思。

追求的希望很渺茫,但如果此事就這麼算了,大父那邊實在是難以交差,慶乘想了想,從大父口中問出絲綢生意的細節,而後寫下拜帖,約定與對方商議的時間,再將拜帖送去了縣令家中。

拜帖送到時,韓盈正在和範石比鬥。

韓盈不想給他人造成錯誤認知,所以範石這個備選童養夫一直都沒有得到太多的優待,只是飲食上能夠比旁的僕伇好些,還是以兼職武僕的理由,在韓盈不在的時候,主要由鄭伯考察他的品性,並對他進行教導,知曉些家宅內的事務安排。

而範石的品性,也的確不錯,沒有耍什麼小聰明,幾年下來,一直都是認真的做事,時間久了,他還真把當管家當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標。

對於這點,韓盈沒有讓他更改。

計劃永遠追不上時間的變化,彼時的韓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為了避免麻煩而謊報年齡,致使過早的招來慶乘,這使得韓盈卡在一個很尷尬的節點,她的身體沒有發育成熟,而年齡又讓她看十五歲的範石就像是在看小孩子,兩者互相疊加,致使她根本提不起來對範石的興趣。

當然,這種事情其實可以再等個幾年,或許她身體發育成熟之後,如飲食一樣,自然而言的就會出現,但……

她就是不喜歡範石。

尤其是在慶乘出現後。

慶乘雖然只有十七,但充足的飲食和積年累月的練武,讓他在外貌上,和後世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差不了多少,再加上富養和地位帶來的眼界和氣質的提升,分分鐘甩範石兩條街,韓盈對慶乘也沒有興趣,但她就是會潛意識的將兩人進行比對,而後越發難以容忍範石成為自己的贅婿。

這種情緒在韓盈見過魏裳挑選的小丈夫後,直接達到了頂峰。

那個十一歲的男孩是一個小吏家中的幼子,生出來兩三個月後,就比其他嬰兒看著好看,越長大越是,父母因此對他極為嬌愛,從不讓他做活,只是男孩子年齡大了,什麼都不做,豈不是連活下去的資本都沒了?後來聽聞魏裳招贅婿,猶豫幾天後,還是送了過去。

魏裳最中意的就是他,所以留了下來,韓盈看過這個小男孩,有五六分後世小童星的顏值,說話也特別好聽,嘴非常甜,還乖乖巧巧的,看著就讓人喜歡。

對比三者和最近發生的事情,韓盈想明白了自己的情緒從何而來。

很簡單,隨著財富增加和逐漸察覺出自己的實力不同於過往,她已經不滿足於自己挑選的物件只是一個男人,而且忠誠就好了,她想對方有更高的價值來取悅於自己,這種價值可以是外在,也可以是核心,總之,不能太差。

粗俗的表達自己,就是韓盈覺著太差的她睡起來跌份,甚至不說睡,就放在身邊裝個樣子她也覺著丟臉。

她的物慾已經很低了,少有在意範圍內的不選最好,那就讓太自己不痛快了,範石做武僕很好,但做贅婿,那他身份不夠好,外貌也很平庸,和莊稼漢沒什麼兩樣,學識上四年下來也只是識字,智商似乎也差點兒,情商……普普通通,他還是繼續做管家吧。

基於這個原因,本來可以很快將範石劃為贅婿來抵擋未來層出不窮求婚的韓盈,硬生生的繼續保持起來單身。

沒辦法,雖然外在美和內在美她都想要,但這種人本身就少的可憐,要是在加上家世地位性格年齡等等因素,那就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哪怕韓盈僅僅要求外貌和年齡和能做贅婿,那也需要很長時間去碰,魏裳選妃一樣挑了小半年才確定這麼一個,她想在幾天內找到,無異於是做夢。

其實,慶侯沒有明說婚事,只是介紹,而慶乘他也沒有大張旗鼓的追求,把她架在火上烤,只是簡單的等人,對她困擾還沒那麼大,主要是一個盛裝、未婚、身份尊貴三項buff全部疊滿,行為有些超出尋常的男青年,在醫屬縣衙走過一圈之後,已然給周圍人做了提醒。

能創造這麼多財富的韓盈,現在正處於單身,適婚!

所以周圍人不是開始嘗試性推銷自家的子侄,就是緊張的問她會不會真的要走,走了的話那這麼多的產業怎麼辦?韓盈走到哪兒都有人問,不多,目前也還不是很煩,主要是這個苗頭出現,代表著她這塊肥肉將要迎來無窮無盡的窺視,直至她徹底‘有主’,而她在這個過程中肯本抵抗不了外界的狂蜂浪蝶不斷出現,進而給她造成困擾,這就很讓人暴躁了,

暫時沒有解決辦法的韓盈和範石比武發洩,她雙手握劍,一個健步猛衝上前,腿帶動腰,腰輸送即將到臂,讓劍在空中發揮最大的動能,狠狠的和範石手中木劍撞到一起,巨大的力量震的範石雙手發麻,再也握不住木劍,直接脫手而出,猛的飛出四五米遠。

範石趕緊去找劍,同樣震的的手麻的韓盈把手中的木劍往地下一扔,而在一旁觀戰的尚傅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麼火氣這麼大?”

“煩的唄,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我不清楚?哼,我就算是找也是找贅婿,還得要個絕色的!”

邊說,韓盈邊走到石桌前,她喝了口水,這才拿起來慶乘的拜帖,果然如她所想,是想求見面。

慶乘這邊不能再拖了,見一面,先讓他徹底死心,剩下的……慢慢處理吧。

這麼想著,韓盈就聽到範石拿著木劍喊道:“主家,這木劍又被打斷了,您還打嗎?打的話我去換個新的!”

韓盈立刻釘截鐵的回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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