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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208. 如何養人 玩娃娃是會上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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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娃娃是會上癮的。

韓盈不太注重自己的外貌,兩世都做出過為了取信患者刻意扮老的行為,但她還是有審美和對美的追求的,如今有了兩個任她打扮的真人手辦,那漂亮衣服總得安排個兩三身吧?衣服有了,配飾也得跟上,鞋襪、髮帶之類零零散散的東西都加上,一個沒眨眼,六七千錢就花出去了。

看著自己一身價值不會超過五百錢的麻衣,韓盈有些沉默。

她突然有點理解,自己前世那個寧願自己吃土,也要花大幾百給娃娃買精緻衣服的朋友了呢。

好在她現在還算有錢,六七千雖然多,卻也不是拿不出來,就是手頭會緊一點,剛開始買肯定會貴點,東西備齊了就沒那麼……耗錢了吧?

事實證明,會的。

看著這兩個少年住在自己這休息的小院裡,韓盈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兒。

太狹仄了。

她應該有個更大的院子,在配上負責灑掃洗衣做飯的僕人,還有一個負責管理他們的管家,她的馬也需要馬僕專門照顧,以及――停!

韓盈果斷摁住了自己不斷擴想的腦子。

她現在還算是有錢,咬咬牙也不是買不起大院子,但買完之後錢就所剩無幾了,根本不夠僕人的吃穿嚼用和院子的日常維護,還是過兩年再說吧。

不過,許昭許章兩兄弟繼續住在自己這小院還是不太成樣子,得換個地方。

猶豫片刻,韓盈決定,先把人放到師父那邊養著。

漢代,‘師傅’是太子老師的統稱,又或者指代王府的師、傅和三公,普通人是不能亂喊的,韓盈是以師、父,也就是老師和父親的含義去喊的尚傅,尚傅第一次聽到後沉默良久,卻沒有制止過她,於是就這麼一直喊了下來,真把關係定在了亦師亦父上。

都是半個父親了,那縣衙就是自己半個家了,把美僕養在自己家裡也沒什麼問題嘛!

反正那邊有鄭伯管家,再買幾個僕人就好了。

這麼想著,韓盈就把人領了過去。

許昭和許章兩兄弟目前還在適應期,有點像現代剛進入職場的新人,因為韓盈一口氣給他們置辦了這麼多東西,心中更加惶恐不安,想要用自己的所學討好韓盈,韓盈卻一直在拒絕,這讓他們兩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先小心翼翼的按照韓盈的吩咐行事。

對於這兄弟兩人的情緒,韓盈只是簡短的說過,現在只是還沒有安排,以後會有他們要做的事情,他們只要守規矩,她就會好好的養著他們兄弟二人,並給他們約定了行事範圍,更多的就沒有再多管。

她暫時不想進入親密關係中,給這兩兄弟的定位就是漂亮花瓶,帶出去很有面子就好,那做的事情就不宜過多。

畢竟,人在進入新環境中,是會主動尋找自己定位的,許昭許章的惶恐就是還未找到自己位置,他們會主動尋找,或者說逐步接受、適應韓盈給他們的定位,而後在這個定位允許的範圍內活動。

那在這個過程中,韓盈的態度就極為重要,她表現出太多的重視,無疑會給他們錯誤的定位認知,一開始韓盈可能覺著沒什麼,甚至覺著好玩,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便會逐漸過分,直至做出讓她厭煩的事情來。

這就有點像前世朋友養出來的逆子,那隻貓貓玩鬧起來沒輕沒重,經常給朋友幾道血印子,還特愛追著朋友的手咬,朋友又氣又沒辦法,可韓盈只覺著她是自作自受――誰讓她在貓在幼年期的時候就經常拿手指逗,還不制止貓貓咬她?最後不變成那個樣子才怪。

許昭現在很有自知之明,韓盈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要破壞掉它。

至於那點不安和惶恐,回頭她再給許昭找點事做就好了。

這麼想著,韓盈已經到了縣衙的家裡。

路途有些遠,走過去太久,韓盈騎馬,許昭許章是坐的牛車,還帶著他一部分新置辦的到東西,因為那張臉太過於顯眼的緣故,他帶上了能遮住臉的帷帽,等進了門才摘掉。

帷帽一摘,韓盈就看到過來搬抬東西的老僕怔了一下,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做什麼,只是在搬的時候,還是頻頻的扭頭打量。

過往十多年的時間,許昭都是將自己的容貌遮住,以免帶來禍事,四處躲避的一年更甚,這讓他有些不適應老僕的視線,他下意識想將自己的帷帽再戴回去,可還未來得及動,就聽到韓盈說道:

“以後你就在這裡居住,先過去看看吧,有什麼需要的和範石說,他好給你置辦。”

縣衙中給縣令居住的院子很大,房間也多,只是尚傅沒什麼家人,哪怕韓盈偶爾會過來居住,不算鄭伯的話,做事的僕人加起來也就四個,那些空房間不僅來不及打掃,有些還沒有修繕,已經不太能住人了。

而聽韓盈說她要帶人過來住,範石趕緊找了間只是有些灰塵,其它還算完好的房間收拾了一番,這樣的房間休息沒問題,長久住肯定還有不舒服的地方,現在她在,一起置辦完最好。

被韓盈這麼一喊,許昭也來不及關心帷帽的事情了,他跟上去,看著箱櫃齊全,鋪上嶄新涼蓆的木榻,擺放好安幾,什麼都不缺的房間,開口道:

“這些已經夠了,不用再置辦別的。”

說完,擔心韓盈會誤會的他又補充道:“我在郡裡的時候,住的比這還差一些,這就已經足夠好了。”

聞言,韓盈微微皺眉。

那養育許昭的團長就是個拉皮條的,能做的了利用他人身體換取利益的,表面上再心善,本質也不是什麼好人,只是沒有用武力強迫而已,或者說,他用其它手段巧妙的讓手下的人‘主動’追求富貴,自己反倒是成了好人。

許昭的待遇,恐怕就是用來讓他在物質上保持飢餓的手段,只有這樣,他才會嚮往權貴人家的生活,為華服珍饈低頭,進而賭上自己的未來。

就像朱況說的那樣,權貴人家對玩物能有多大的珍惜?而玩物之間的爭風吃醋,又何嘗不是致命的?

意識到這點的韓盈看了許昭一眼。

他會逃,代表他察覺到了自己是馴養玩物的事實,但經過流浪之後,他最終還是選擇回到了老路,不可否認,這和社會殘酷有關係,但――

喪失勇氣,完全放棄自己,就這麼接受過往的一切馴養,直接將命運完全交給她,這完全就是賭/博,若是遇上的不是她呢?

韓盈突然問道:“許昭,你劍術似乎不錯?”

“是會一些。”許昭剛這麼說完,就發現那個叫範石,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扭過來頭,眼中多了幾分敵意。

許昭心中警鈴大作,他剛才說錯什麼話了嗎?

“嗯,現在……”韓盈看了看太陽的位置和影子,繼續說道:

“大約是午時,太熱了,你酉時的時候過來陪我練劍吧,對了,範石,記得給他找件武服!”

哪裡來的小白臉,一來就搶他的工作!

範石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怨氣,卻沒辦法發作,只能磨了磨牙,應道:“是。”

韓盈沒有關注範石的這點小情緒,在這個家庭裡階級序列裡,尚傅第一,她第二,她有不用關心他們情緒的權力和實力,何必在這裡浪費自己的精力?

許昭居住是小事兒,最重要的還是師父,看他不缺什麼,韓盈也就不再多管,而是一個人先去了廚房。

師父折騰自己三年不是沒有代價,如今腸胃極差,吃不好就胃疼,現在天氣炎熱,韓盈做為特能吃的年輕人都沒什麼胃口,更何況年齡大的師父,前天鄭伯就向她抱怨過這事兒,她還是得想想辦法,做點兒開胃的好吃的才好。

在廚房蹲了一兩個時辰,指揮著廚師做出來幾道開胃的菜餚,又熬了開胃的酸梅湯出來,將菜擺好,剛把人派出去叫師父,許久未曾出現的婁行就走了出來。

“好香的味道,我就說是韓嬰你回來了!”

他不客氣的坐到桌前,又抬頭對著廚師說道:“再拿套碗筷過來。”

廚師愣了愣,隨即將目光投向了韓盈。

韓盈點了點頭,示意廚師再拿套碗筷過來,又對著婁行問道:“婁叔今年上半年忙完了?”

“早就忙完了。”

工地生活對人摧殘太大,婁行肉眼可見的消瘦,臉更是比之前韓盈看到時黑了兩個色號,眉宇間也帶著幾分憔悴,只是婁行的精神頭太好,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他身體其實是偏疲憊的,而他自己也沒多說,只是道:

“就是剩餘的安排又忙了不少時間,不提這個,你大哥託我帶口信,讓你有時間記得回家看看,你阿母想你了。”

韓盈一怔。

粗略算算,她這得有小半年沒回家了,也是隻能託口信和請韓叔帶點她備的東西回家,可帶東西和真人回去是兩碼事,母親肯定對她擔心了。

“我知道了,這兩天有時間我就回家一趟,婁叔你先把手伸過來,我看看你身體怎麼樣。”

婁行很想說自己沒事兒,可尚傅這徒弟靠醫術起家,在她面前說謊壓根瞞不過去,只能將手伸了過來,邊伸邊道:

“我這沒什麼事兒,就是累到了,好好休息幾個月就行。”

韓盈沒有理會婁行的嘴硬,她手按上去,不一會兒就微微皺眉:“這脈象……有些陰虛陽亢的意思,婁書你最近是不是覺著煩熱,夜間盜汗,還有些腰膝痠軟?”

婁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天熱的問題?”

“是你這些天熬夜熬過頭了,不過晚上也沒什麼事兒可做,婁叔你怎麼睡不著覺的?”

韓盈也有些疑惑,她懷疑是水渠上有事情讓婁行愁的晚上睡不著覺,正當她想要在看看對方脾有沒有問題時,尚傅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了過來。

“什麼睡不著覺?”

“沒事兒。”婁行笑著收回了自己的手,極為熱情的招呼起來自己的老朋友:

“這可都是韓嬰做的,老尚你趕緊過來吃啊!”

韓盈看著自己面前消失的手,很是無奈。

婁叔和其他怕死的人不同,他的人生格言大概就是趁著還活著趕緊浪,能享受多少就享受多少,喝酒打架冒險什麼快樂的事兒都幹,但就是不幹招罪的事情,哪怕對自己有益處,吃中藥就是其中之一,韓盈以前就看出來他身體有點小毛病,但問題不大,不影響生活,那就不用治嘛。

這次不願意讓韓盈看應該也是一回事,要是別人,韓盈那就是尊重、不管,可婁行一是自己師父的好友,對她也有指點,算小半個老師,二又修著水渠,重要程度太高,只能她遷就一下對方。

“我正給婁叔號脈呢,有些睡眠不好的樣子,婁叔你別躲,把手伸過來我再看看,好給你開點藥丸調理一下。”

“藥丸?”

婁行眨了眨眼,笑嘻嘻的又把手伸了回來:“這好啊,是不是和方士的那種一樣,能直接吞?”

“外形差不多,還裹了蜜,味道不會苦的。”

韓盈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婁行,診出來了病因。

不是多嚴重,就是年齡大了加上工地條件太差,天熱,休息不好,所以出現了各種小毛病,調理調理就好。

“你啊。”

尚傅等到韓盈看完病才開口,他搖著頭,只是無奈的說了這麼兩個字,便放棄了唸叨。

這麼多年了,婁行什麼性格他怎麼不知道?說又沒用,還不如不說。

尚傅將目光轉到了韓盈身上:“送過來的人你安排好了?”

韓盈還沒來得及回話,旁邊眼中多了幾分好奇的婁行忍不住問道:“這我早就想問了,大清早的就有人開始打掃房間,這麼興師動眾的,是什麼人?”

婁行不是那種老學究,放蕩不羈的,韓盈說起來也不擔心對方有牴觸情緒,直接道:

“是兩個伶人。”

“喔,那就是長的很好看嘍。”

婁行的訊息來源雖然緩慢,卻並非沒有,當然,不是多麼好的內容,他也不在意,對韓盈往家裡領了兩個伶人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摸著下巴,略微有些感慨的說道:

“還是你運氣好啊,當年……算了,不提這些事情,來來來吃飯,菜都要涼了!”

韓盈腦海中升起一個問號,想問,可看婁行擺明不想多談的樣子,也就沒再多說。

三個人吃了午飯,休息過最熱的時間,尚傅就讓韓盈幫他處理一些不怎麼重要的縣務,說是處理,倒不如說是帶著韓盈學習。

這樣的機會不多,韓盈學的認真,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酉時末,這才想起來和許昭比劍的事情。

縣務不是一天能學會的,一口氣坐了兩個時辰她身體也有些發僵,尚傅也露出來疲態,不用說,兩人就默契的停止了上課,韓盈活動下身體,和師父告別,走了回去。

許昭早早的就在練武場等待,看到韓盈過來,眼睛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他拿著劍,上前詢問道:

“主家可是要換身衣裳?”

練武傷衣,若不是大富大貴到了極致,大多數家庭都是專門準耐磨的厚衣服做武服,韓盈也不例外,不過,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普通的麻衣,這本來就是為了方便做事才做的衣服,比劍又不是摔跤,要在地上摸爬滾打,一圈下來髒的不成樣子的,完全可以直接打嘛。

“不用換,來,我試試你劍術如何。”

韓盈練武的木劍終於換成了鐵劍,當然,沒開封的。

許昭的面孔和身材頗有迷惑性,他看起來偏瘦,臉又精緻的很,很像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可換上更加簡便的武服之後,裸露出來胳膊的肌肉線條就無法再隱藏了,而對方身高更是高了她半頭,這差距讓韓盈迅速提起來警惕,沒有收手,直接全力攻了上去。

墨家有擅長使劍的墨俠,婁行也做過,他也擅長劍術,原本還在躺椅上乘涼,一聽比斗的聲音,立馬過來圍觀。

他手上還拿著酒甕,在看清許昭的面容之後,挑了挑眉,沒多說什麼,就將注意力放到了二人的比鬥上,看雙方打的你來我往,彷彿平手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大聲喊起來:

“韓嬰,你就認輸吧,對面讓著你呢!”

不用婁行說,局內的韓盈早就感受到了對方在有意延長對打時間,她面色不變,抬劍對著對方刺去,邊刺邊道:

“許昭,三招之內打贏我,我給你找件事情做。”

若是他人,打贏沒有獎勵,還讓他做事,那肯定要大罵韓盈是不是有病,但對於許昭來說,他太需要有事做來證明他對韓盈還有其它價值,好不會被隨意拋棄,轉手。

聽韓盈這麼說,他眸子一暗,先是後退一步,躲開韓盈的攻擊,手中劍向前橫掃,在韓盈橫劍格擋後迅速向左移動調整角度,再次將劍刺去,直至停在韓盈的肋下。

未開封的劍尖已經觸及面板,韓盈伸手摸了一下,發覺這劍已經避開了肋骨,能夠直接穿透進去,刺破脾臟。

她有些驚訝:“你劍術這麼好?怎麼練的?”

“什麼他好?不過是你練的都是花架子而已。”婁行喝了口酒,提著酒甕從邊上走了過來:

“別說你見過血了,教你的都沒見過血,你這也就是欺負沒學過武的普通人,積年的老卒都打不過。”

說著,他又將目光移到許昭身上:

“你小子到有點意思,教你的人不一般啊,殺過人?”

許昭沉默了幾秒,這才說道:

“有些貴人喜歡看人獸相鬥,又或者人與人之間生死相博,教我的人,年輕時靠這個討過生活。”

許昭沒說自己殺沒殺過人,婁行也沒在意,只是隨意點評道:“奧,那他能活下來還挺幸運的。”

“好了,不說這個。”

打不過許昭,韓盈也沒什麼在意的,許昭要真是個只能看臉的花瓶,他怎麼可能帶著弟弟逃走,還一直不曾被抓住,直到遇上朱況?

至於有這麼高的武力還越混越差,實在是太正常了,他又不是小說裡不需要吃飯的大俠,沒有身份,城池進不去,村裡也不敢去,餓上兩頓,武力值再高也得歇菜。

而她,這些年的運動量在那兒擺著呢,非專業選手挑戰對方賴以生存的本事,能贏才不正常,她還年輕呢,練就是了,有個強健的身體就好,婁行都說現在她打普通人都沒問題了呢,危機時刻保命絕對沒問題,而非危機時刻――

她搖人就是了。

個人打不過沒問題,她能群毆打贏就行,而且,這麼能打的許昭現在是她的人呢!

這麼想著,韓盈繼續道:“我記得你說過,你識字,也擅音律,那正好,給我改份識字冊吧。”

聞言,許昭的眼中多了些許迷茫。

識字冊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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