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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239. 應對之法 盛老頭沒廢多大勁兒就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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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頭沒廢多大勁兒就扯回來自己的胳膊,他伸手撓了撓自己本就不多的頭皮,含糊不清的回到:

“大約是有的吧。”

“什麼是大約有的?”

婁行這兩天被師伯折騰的不輕,現在又聽對方提到天災這樣的大事,整個人情緒有點難以控制――這可是天災,無論是什麼樣子的災禍,都代表著會有活不下去而死亡的農人,若是嚴重些,易子而食都是會發生的事情!

而那時,整個肉眼所見的世界都已經淪為人間煉獄。

年近半百的婁行人生中,還沒有接觸這麼慘烈的景象,但他見過大量農人因為天災導致的糧食不足,只能靠挖掘野草和樹皮充飢的樣子,那些瘦骨嶙峋和許久沒有吃夠食物,以至於身軀浮腫肥大,即將死亡人的不同模樣混合在一起,讓婁行忍不住高聲喊道:

“天災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隨便亂說!”

“你這小子。”

盛老頭也很生氣:“天地浩大,人在其中不過是一介蟲渺,我不過是隻井底之蛙,就能看到那一點天空,我上哪兒去洞悉天時之變,確定來有什麼災禍,出自何時,範圍又有多大?”

婁行緊皺著眉頭,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他專研的只是建造,範圍從木工石匠再到房屋宮殿,乃至水利工程,將這些學會做好,便費盡了他一生的精力,天文除了拿來看看時間,分辯方位,其它便是一無所知。

但再不知曉,他也明白盛師伯說的就是現實。

當年山陽王還在時,還養過來自長安的術士,他們頂多能夠提前幾天給一個未來有雨無雨的推測,其準確度不比扔骰子高多少,可眾人還是對他們極為驚奇,這已經是人的極限。

古往今來多少奇人異士觀測星象,可從未有人能夠準確的預知過天災,倘若有,那他不是人,是神。

“盛老,您可不能這麼嚇我啊。”

好一會兒,回過神的辛玉臉上帶著極為複雜的神色,那是一種不想相信,但是又不敢不信的擔憂,她懇求道:

“這才五月份,還沒入夏,我打算休息十來天就去濟陰郡,這要是路上真遇上了災,就算是人不出事兒,貨恐怕也保不住了,這損失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啊。”

“這是我想的嗎?”盛老頭肚子裡也有不少火要撒,他用眾人聽不到的聲音罵了幾句,又道:

“我就這點本事,你們愛信不信!”

在沒有前人領路的未知區域進行研究,並不是一件讓人多麼開心的事情,相反,它會折磨的人逐漸發狂。

就像,人控制一艘小船行駛在大海之上,周圍全都是海水,根本分不出前進的方向,幸運值爆棚的話,能夠得到大海的饋贈,也就是終於有了點研究結果,但更多的時候,是面對著那些驚濤駭浪,好不容易總結出一點規律,它轉頭用另一個大浪告訴你,之前想的全都是錯的。

這和人被整個沉入海底,被冰冷的海水包裹到窒息沒什麼區別,盛老頭脾氣古怪,很大程度上就是被研究不暢給逼的。

而現今對天相更為了解的,也就是盛老頭一人,態度如何尚且不論,他說有可能有天災,那還真的有可能會有,甚至――

現在這麼大的風,本來就是異常的徵兆啊!

左儀辛玉和婁行三人互相看了看,一時間心裡沉重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婁叔,什麼愛信不信啊?”

正當大家沉默的時候,牆上突然冒出個頭來,安靜不說話的辛嵐抬頭望去,發現那是個比自己還要小些的年輕少女。

“是蔡汶啊。”

婁行抬頭,看清楚是誰說話後,臉上的愁緒散去了幾分,他剛想說些什麼,腦海中又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他們在這兒討論天災,除了蔡汶,還會有多少人聽到?

本地如今商人極多,一旦這樣的訊息被他們知曉,就算不會發生天災,人自己也能造成極大的動亂,婁行稍微一想頭就痛的厲害。

“蔡汶,你家裡可有人在家?”

蔡汶歪了歪頭:“我大父在。”

有大人在,那就好說了,婁行立刻說道:“嗯,你請蔡醫上我家來一趟吧。”

雖然不知道婁行為什麼要叫大父,但蔡汶還是立刻答應了下來。

“好,我這就去。”

說完,蔡汶的小腦袋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

看她離開,婁行扭頭,對著左儀辛玉說道:“此事重大,我們光在這兒說也沒什麼用處,這樣,今天我先讓人給韓盈遞個信,請她明日過來,大家一起商議,看看怎麼處理此事,如何?”

辛玉只是行商,在此事上只能被動接受,頂多是考慮存糧和延遲出行時間,但左儀就不一樣了,經營絲綢比瓷器更加畏懼天災,種桑養蠶和種糧相似,都是要靠天吃飯的!

更麻煩的,是她的根基就在本地,百萬家產和左商的名頭,不是印花技術給的,是宛安,是韓盈,沒有這樣的環境,她必然要被周圍人吞噬掉大半的份額才能保證生存。

利益使得左儀對天災的恐懼極為嚴重,她臉上也沒了笑意,只能點頭應道:“也好。”

左儀打定明天必來的主意,而婁行則是先和蔡彭講了前因後果,請他約束好蔡汶和家中僕人,而除了這家左鄰,右舍是墨家子弟和兩個僱工,吩咐過後,他們也不會向外多說什麼。

婁行也清楚韓盈現在的事務有多少,盛師伯也只是發現天相有變,到底有沒有天災他自己都不敢確定,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急吼吼的讓韓盈放下今天需要辦的事情,過來它,所以最後讓僕人帶了口信去,沒提天災,只說盛師伯研究上出來些許問題,請她務必過來一趟。

就是這麼一說,無疑是削減了事情的嚴重性,範石傍晚收到了訊息,在知道韓盈留宿在許昭處時,便沒有去通報,而是在第二天韓盈為尚傅侍奉湯藥的時候才過來提。

尚傅年少家貧,吃的不好,再加上為了求學也是吃了不少苦,身體底子極差,成年後好不容易養了幾年,一朝家破人亡,精神打擊和自我折磨把身體折騰的夠嗆,現在人過半百,嚴重下降的身體機能就像是個引子,將之前虧空留下的暗雷全部給引爆。

稍微換個季,感冒伴隨著過往就有的腰疼腿疼,咳嗽,食慾不振渾身乏力一起來,直接讓尚傅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

面對人體自然的衰老,韓盈加上醫屬的女醫一起,都沒有多好的辦法,只能用溫藥和食補的方式慢慢調養,這種情況下,尚傅也沒多少心力繼續處理政事,便大部分都交給了韓盈處理。

不管出於情感,還是現實利益的考量,韓盈都是非常希望尚傅能好起來,再多活個十幾年幾十年的,哪怕再忙,她都要隔兩三天抽出時間問問尚傅的飲食,再過來看他喝藥號脈,問問身體狀況是否轉好後,再去處理事務。

這廢不了多大的力氣,畢竟抓藥和最耽誤時間的熬藥環節都是旁人做的,她又住在縣衙內不去別的地方,也就是多走兩步再廢廢口舌而已,比處理政事輕鬆多了。

在旁人眼裡,韓盈的行為完全可以拿出去吹一波孝道,不過她已經不需要這份名聲來添光增彩,也就是親近之人知道她會這麼做而已。

聽範石說完,這些時日身體轉好,精神不錯的尚傅稍微沉思片刻,問道:

“我記得你請盛回觀星象重新修時歷來著?”

“對,現在的顓頊歷用起來太亂了,”回答的韓盈臉上有些無奈。

她從穿越之後,日子過的就很糊塗,除了能分清楚春秋冬夏,月份上其實都是估量著來的,縣裡同樣如此,直到尚傅去郡裡要來一份顓頊歷,這才能夠大致確定年月日。

至於為什麼是大致,原因顓頊歷已經用了上百年,而地球公轉每四年就要多一天,這個時間郡裡一直沒有人校準調整(也有可能調整的時候出了問題)總之,真實使用的時候和四分日期根本對不上。

平時這樣的情況還沒問題,但是農業生產用它和賭沒啥區別,時間不敢拿來確定,用溫度判斷吧,還有倒春寒這種神奇東西的存在,只能說,宛安這些年農業生產沒出問題,經驗只能佔了三成,剩下的七成,全都是都是運氣。

這兩年有名氣之後,韓盈便立刻尋找這方面的大佬來重修時歷,盛回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尚傅也明白時歷對農業生產的重要性,他擺了擺手:“我這兒有這麼多人,多你一個也沒什麼用,倒是你忙的很,現在有空閒,那就趕緊去趟吧,省得過會兒又忙起來去不了了。”

“那行,師父你好好休養,我先去看看盛伯。”

韓盈也不客套,應下來之後,便騎馬趕去了盛老頭在的房舍。

她原本以為盛老頭是在研究上有了重大突破,又或者遇到了什麼數學上的計算困難,結果沒想到一過去,院子裡端坐著左儀辛玉蔡彭這些不相干的人士,還被盛老頭用晦澀難懂的語句解釋了他這些時日發覺的天相異常變化,以及最後給出的總結――恐有天災。

韓盈沒來得及看其她人嚴肅沉重的表情,而是先花了一些時間整理分析盛老頭說的話。

沒辦法,漢代不是現代,對天文的基礎認知極為統一,除了基礎的星名大家認可,剩下的全看老師怎麼教,自己又研究出了什麼,描述起來的內容跟加密通話似的,外人聽根本聽不懂,也就是韓盈有現代的天文知識和書能複習一下,將盛老講得內容對照起來。

分析完之後,韓盈便發現了問題。

由於盛老還是探索階段,他研究研究著將自己給繞進去了。

簡單來說,星相和氣象它是兩回事兒啊!

但是古人不這麼認為,他們覺著星和風、雲是能互相影響的,一旦星相變化,那很大可能要出現天災,頂多就是出現的晚一點,又或者不在本地。

理論上來說,這個邏輯簡直是立於不敗之地,根本沒辦法反駁。

但是吧,星相變化和災害本就沒關係,硬連很多地方是沒有規律又解釋不清楚的,所以時間久了,也有人會質疑,只是力度不大,盛老便是其中之一。

“一般來說,星相混亂和天災沒有多大的關係,那星相位置混亂,更有可能是時間上出了,甚至就是正常的星相變化,”

韓盈對著盛老問道:“氣象研究更應該關注風、雲,溫度,溼度的變化,盛老你覺著有天災,是不是還有別的情況?”

“你說的是。”盛老頭回道:

“不過顓頊歷我修過,誤差也就再十天以內,星相是變化不是時間上的問題,就是有了變化,而白日的雲也有所增加,木炭所測的水量比去年多了大約兩成,此外前月的南風颳了二十一天,比去年多了七天,而昨日的南風甚至能夠晃動樹木,這些可都是異常的情況啊。”

他剛說完,眾人便掛上了愁眉苦臉的神色。

實話說,韓盈的心情也不算多好。

就古代的應災能力,無論是大災小災,只要出現就是重創,而盛老現在給出這麼多異常的情況,說明這天災有很大機率出現,現在她做為宛安的主事人,必須要面對它,尤其是她不能不當回事兒,讓知道的人擔憂,也不能太當回事兒,如臨大敵,引得周圍人更加惶恐。

“古往今來,災不過八種,分別是旱、水、蟲、飢、雹、風、疫、地動。”韓盈表情很是平靜,她認真的對著眾人分析道:

“天有異相,與地動無關,如今水汽充足,非旱,蝗災乃前年多旱,氣溫上升,無水,蝗蟲產卵全部孵化而出,既無旱,那也無蝗災,疫病多為傳染,若是有,也能被女醫查驗後隔離壓制,再加上盛老所言,能出現的天災不過是風、水,雹三災。”

“如今已是五月,天氣轉熱,雹災危害較小,若是生有水災,本地能有水渠洩洪,最難的,應是風災。”

分析到這裡,韓盈微微沉默了片刻,這才道:“風災,大多持續不了多少時間,只要是不大,以田埂法耕種的麥田都能撐住,稻田……洩水補種晚稻,又或者冬麥,也能搶收些許糧食,再加上這幾年縣中也是存了些糧食,應該能捱過去的。”

這樣的鼓勵讓眾人的心情都好了一些,只是婁行忍不住潑起來冷水。

“前提得是災不大,而且,就算本縣不受災,它縣呢?”

這話讓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甚至就連韓盈也沒法反駁,她剛才的停頓便是出自於此,農耕社會對災害的應對能力實在是太弱了,比末日求生還要艱難上百倍!

“依我看,還是將家裡人召進城,多囤些糧食,再預備好良家子,必要的時讓他們進城充做兵力守城,防備宛若野獸的流民。”

不可否認,婁行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他是普通人的善良,救助他人的前提,是自己不缺那口吃的,一旦自己的安危受到威脅時,他便會放棄幫助他人,所以此刻,清楚天災有多麼恐怖的婁行,直接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這是放棄宛安縣外的所有人,任由他們自己面對天災。

在場的人都經過風浪,自然不會像偽聖人似的指責婁行,相反,除了家人不在本地的辛玉正低頭思索怎麼要給家裡人寄信,讓他們做好防備,清楚那是什麼樣末日的蔡彭臉上已經露出了贊同的神色,盛老則點了點頭,至於左儀,已經將目光投向了韓盈,就等著她答應下來了。

“良家子是需要挑選。”

面對身邊人這樣的反應,韓盈心中也沒有生出什麼失望,自保是本能,也是最理智的做法,畢竟現在的應災能力極差,災害過大的情況下,除非來個天降系統,能夠無限制的掏出糧食,那巨大的糧食缺口肯定要餓死多少很多人,根本不是她想救就救得回來的。

但,完全不救,也不行。

“只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小災可熬,大災都是相伴而生,能持續個兩三年都不成問題,固守城內,我們哪有供五六千人吃一兩年的口糧?而只要放棄他人,退守城內,也就無法出城種糧,也就是說,只要不離開災地,最後仍舊是死局,可若是離開本地……且不論我這些年所做的基業,路上的風險,就算是到了它郡,我等也不過只是活著二字而已。”

“唉,韓醫曹說的沒錯,人離鄉賤啊。”

聽韓盈說完,左儀長長的嘆了口氣:“真到那時候,我也走不了,實在不行,就死在本地吧。”

“這是什麼喪氣話?”

蔡彭如今年齡也不小,雖說能撐得起來舟車勞頓,但誰也不知道這次天災範圍有多大,又能有多廣,宛安他經營這麼久,還能與他人一起抱團取暖,要是走半路上突然遭了災,那可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在這種情況下,離開是他最後的選項。

而人上了年紀,再看得開,也是會有幾分畏懼死亡和迷信的,聽左儀這麼說,他立刻出言反駁道:

“小災無礙,大災能熬,兩三年而已,總能過去的,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更何況,說不定我們不過是杞人憂天,最後壓根沒天災呢!”

“就是,不過是個可能,大家做好預備,萬眾一心,天災也不是度不過去,如今農戶之家皆有餘糧,又是夏日,一份糧,九分野菜混一起,也能撐上不少時間,入了秋,整條水渠的榆樹樹葉,樹皮都能拿來吃,也能活不少人呢。”

婁行臉上多了幾分驚訝:“我說你當初為什麼非要在河邊種榆樹,原來竟是為了這個?”

“有一部分吧,不過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固土。”韓盈笑了笑,繼續說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確定縣鄉以及農家的存糧都還足夠,不過不能以應災的名義來查,防釀酒倒是不錯,只是我過往查過多次,又無大案做個由頭,若是還像是過往那樣派過往查的那批人去鄉下,恐怕什麼也查不出來,換人則容易引人亂猜,而若是我去……怕立馬就要被人認出來通風報信了。”

聞言,婁行不由得笑了起來:“就你這個子,宛安除了燕武,哪還找得出第二個人來?”

天災能做的準備也就那些,剩下的多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蔡彭也不想繼續這個令人憂愁的話題,此刻聽婁行這麼說,他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兒。

他初見到韓盈時,對方言自己十七歲,不過六尺多的身高,而這幾年下來,她不僅長到了七尺五寸有餘,在未曾生育的情況下,胸部也有了更明顯的變化,而且,到現在為止,她的身高還在長!

這樣的情況讓蔡彭很懷疑,自己研究是不是出錯了,女子要過二十歲,在二十二,甚至二十三、四才是真正的成年?

再要不,是韓盈的情況特殊,飲食和人種上有不同,所以才會長這麼久,又或者,是他曾經聽到的另一個傳聞,韓盈年齡要比她往外說的年齡小很多?

由於樣本太少,蔡彭不太敢下結論,此刻婁行一提,他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韓醫曹恕我冒昧,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這個問題感興趣的壓根不止蔡彭一個,就連低頭不說話的辛玉都抬頭看向了她,眼中滿是好奇和探究。

“這個,實話說,我也不知道。”

韓盈沒想到會被問這個問題,考慮蔡彭的研究和兩人足夠信任的程度,她笑了笑,略帶些歉意的說道:

“此事要先向蔡醫道個不是,當初我多報了些許年齡,不過,戶籍上雖記載我的年齡是十五歲,但我是冬季出生,大家也知農家無歷,分不清具體幾月,也就是說,我其實有可能是景帝九年生人,也有可能是十年生人。”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蔡彭的心一半落到了肚子裡,另一半又提了起來,他剛剛想說話,便看到韓盈擺了擺手,又道:

“除了此點混亂,還有一條大家可能不知的是,為了省口稅,很多農戶若是有機會,便會少報自家兒女一至兩年的年齡,而當年我父尚在,他與亭長認識……總之,我也不知道自己年歲具體是多少。”

蔡彭、婁行,辛玉都是城內居民,官吏管束嚴格,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倒是左儀一點也不意外,她點了點頭:

“此事在本地不少見,二十錢口賦雖不多,可能省一年也是一年啊,而且,成人時交人頭稅時不僅省了一百錢不說,若是男孩,還能少一年被拉去參加徭役,我小時候這種謊報更多,有人甚至敢少謊報四五歲,以至於徭役過來拉人的時都不看年齡,只看外貌身高了。”

如此‘刁民’行徑,著實讓蔡彭開了眼界,不過暗戳戳搞事和消極應對的行為,是農人反抗強權的主要手段,以過往吏目的剝削程度,農人這樣做也沒什麼,他更關注於後者:

“那韓醫曹你當真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具體是不清楚的。”韓盈無奈攤手,她也是近兩年聽周戶曹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以前有這樣的情況,而回問母親的時候,她也確定的說的確少報了年齡,但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她早就忘記自己少報了多少,所以,韓盈的具體年齡便成了迷。

“不過,女子經期多在十二至十四歲時到,我已經來四年多,不算胎齡,那最小可能是十六歲接近十七歲的樣子,最大……不超過十九歲吧?”

這也是韓盈在今年吃掉許昭的緣故,她心理年齡早就成熟,身體年齡也到了可以繁衍的階段,甚至在充沛營養的供應下,已經不只是可以繁衍,而是主動追求,比如排卵期前後身體體溫略有升高,不忙的時候還容易想入非非,總之,雌性激素的確在提醒她,身體已經步入成年期了。

“十六七……十九,這……罷了,甘羅尚能十二為相,你勤奮好學,又如此努力,有此成就也不足為奇。”

蔡彭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說服了自己:“倒是這樣來說,女子正常成年還是二十上下,就是韓醫曹你這身高,到底是吃的好,還是天生如此呢?”

“兩者都有吧,不過多吃,晚生育是關鍵,尤其是生育,女子生育之後,骨骼長合,基本上不會再長高了。”

蔡彭邊聽邊點頭,他放鬆下來,笑著道:“這就和老夫觀察的資料就差不多了。”

如今有了這麼多成就,年齡也就不是多重要的事情,韓盈不再多提此事,她道:

“嗯,既然天災已經商定,我還有事兒要忙,就先回去做些準備,日後有時間大家再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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