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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282. 命運無常 長安是天下權力彙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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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是天下權力彙集的地方,韓盈過去也要小心行事,她的那些人情只能使些方便,一旦出事,都會毫不猶豫的撇清關係,就算是韓盈費大力氣撈人,魏裳仍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畢竟哪怕只是撤職,那她接下來等待再次出仕機會,是需要以年來計算的,而人適合做事的年歲又能有多少呢?更不要說錯事帶來的負面影響下,新的機會起點只會更低,如此一來,不知要蹉跎多少光陰。

為了避免出現這種情況,韓盈不得不開始給魏裳潑冷水,讓她冷靜一下,別出了差錯。

這冷水讓魏裳一開始還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是一直在東河村做事,絲紡社,商隊,甚至還有去外縣遊歷,大多都是空降領導不說,韓盈不是現管,能提供的幫助有限,基本都是靠她自己收服的那些人,流馬苑從文帝時就有,裡面說不定還有幹了幾十年的老人,各方利益糾纏的不知道有多深,她怎麼會輕舉妄動?

如果從年輕人的角度來看,韓盈的擔心實在是多餘,但對於魏裳來說,如果不是真的在意她前路能不能走的平穩,未來能繼續高升,哪裡會上心說這麼多。

回想起有人在她耳邊說過的壞話,魏裳心中不由的冷笑,不過是一群齷齪小人,她豈會分不出誰對自己好,誰在挑撥離間,盼著她和師長反目成仇,互相爭鬥起來,好坐收漁翁之利?!

“師長你放心,沒把各方面都摸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大動流馬苑內各項事務的。”

有人愛護,身後還可以依靠的心態終究是舒適的,魏裳放鬆的坐在韓盈面前,不是跪坐,而是一條腿伸前,另一條腿彎起來,腳踩在地面,把手隨意搭在膝蓋上的模樣。

“莫說流馬苑幾十年下來,各方利益相互牽扯不知多麼複雜,就算是養馬,那馬一年一胎,兩歲才可進行繁育,載人得在兩歲半左右,而盛期則要從三歲開始,所以,一批馬繁育起來,至少四年才能出成果,就算是我想急,它也急不得啊。”

魏裳心裡有數,韓盈便放下心來。

不過,聽她提難出成果的理由,韓盈不免搖了搖頭:

“馬的繁育週期長,自然比研究農業更加費勁,如果沒有更加優良的種馬改善,那得需要數代才能出成果,不知道要過去多少年,想出成績只盯著繁育可不行,各階段更加標準的飲食,更好的挑選標準,以及高效的訓練,都能夠成規模化的提升戰馬品質。”

不希望魏裳出事的潛臺詞,是希望她能夠走得更遠,天下總共三十六馬苑,流馬苑丞只是其中之一,她還有機會向上升,比如總管天下馬苑,又或者……升至九卿之一的太僕。

這有些妄想,卻並非沒有可能,就是想要往上走,最終還是要做出政績,而這樣的政績,都離不開管人,用人,以及調整現有的規章制度。

更深層一點說,便是打亂原有的利益格局,重新進行調整分配。

做出成就帶來的賞賜是有限度的,調整肯定會讓一部分人利益受損,甚至斷了某些人的財路,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魏裳那時便成了他們的敵人。

而牲畜養殖比農業更難的地方就在於,前者可動手腳的地方太多,還更加隱秘,一旦得罪了人,對方動點手腳,大批次馬匹死亡,魏裳又豈能討得好?

苑丞,也不過是一箇中層領導罷了。

韓盈將這些魏裳應該已經清楚的東西,還是又再說了一遍,最後又道:

“兵法有云,知之者勝,先到時隱忍,是為了熟悉各方勢力,積累勢力。等到動手之時,那便要疾如風,侵如火,快準狠的把反對之人全部拿下,絕不能留有後患。”

“師長你放心,這些我心裡都有數。”

此去一別,恐怕數年都見不了面,對韓盈囑咐,魏裳都很認真的記在了心裡,見她不再多說,這才提起來自己的打算:

“帶這麼多人,並非是我想上任之後立刻對流馬苑下手,而是我覺著你我訊息太過困頓,既然天子好打獵,上行下效,想必長安權貴也會極為喜好此事,打獵要好馬,流馬苑又是供應建章營的馬所,說不定會有不少權貴前去,我帶這些人,是想讓她們與這些權貴的車伕僕從結交,收集些各方權貴們的訊息。”

車伕僕從都是些小卒,他們身份卑微,肯定無法知曉朝堂發生了什麼,但對於自家的一畝三分地,肯定還是能如數家珍的,尤其是僕人之間的關係,主家與誰相合,與誰不再來往之類,都是門清。

太過於私密的內容向他們詢問起來,肯定是不會說,但是聊幾句他們所認為的‘常識’,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卻完全不是難事,這樣的社交成本很低,收穫卻極為巨大,只要沉得下去心,長安各個權貴之間的姻親往來,朝中部分官員的性格,基本上都能整理出來。

在沒有網路搜尋,資訊只在特定圈子內流傳的如今,這是一份極為珍貴的情報,沒有魏裳去做的話,韓盈根本找不到地方獲取它。

“你想的很好啊。”

長安是權力的中心,無論是魏裳還是韓盈,未來都要從那裡久居,這件事情非常有必要去做,韓盈當即拍板道:

“之前帶的錢不夠,這樣,你再多帶上百金,還有長安販繡品的收益,你都可以取用!”

長安居大不易,很多事情有錢不一定做得到,但沒錢是肯定萬萬不行的,魏裳沒有拒絕韓盈的幫助,而是重重的點頭。

“好!”

兩人又繼續商議了不少關於去了長安之後如何行事的內容,直至過了午時,腹中飢餓,僕人三次來催需要吃飯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有人正興奮準備高升,還有人正對於自己侷限的未來喪氣。

從山陽郡送來寫著新律令的尺牘已經被許斂摩挲出光澤,她凝視良久,突然伸手,將自己給宛安縣令細君寫的竹片全部掰斷,直接扔進了取暖的火盆裡。

陶盆不大,火焰也不高,只是竹片也不算多,扔進去飛快的就被火焰吞沒,那火甚至都沒高上幾分,就這麼平靜的將竹片逐漸燒盡。

看著被火燒盡的竹片,許斂就好像看到了這封信送過去的效果,平靜無波,不會激起任何變化,或許還會更糟一些,比如,細君有了記恨她的理由。

一失足,當真是要成千古恨!

許斂緊繃著臉,越發生氣自己當初將女醫全部送走的舉措。

其實按照當初的情形來看,她那樣的選擇沒有錯誤,只是事態變化實在是太快了,誰能想到尚縣令回來,又意外喪命,她為了局勢鼓動眾人殺了前縣令,直接拿了對方的官印開始執政呢?

而後面的局勢,也越發的難以琢磨,本郡的情況很快便被穩定,而昌亭侯從各縣調動女醫,前去別的郡救援,救著救著,人就留在了別郡,等許斂反應過來的時候,情況已經晚了。

她送去宛安的女醫不是留在宛安,就是被調往了別郡,她手頭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錯過的機會,昌亭侯不是要做郡守,而是要去黃河決堤處修水渠,接下來她不會留在山陽郡不說,還會繼續抽掉女醫吏!

這是兩個壞訊息。

官場是個等級遊戲,越往上需要的人越少,縣令想往上走,只能去郡裡,不只是許斂,別的縣令也想往上走,可上面的職位有限,想升,要麼做最突出的那個,要麼有足夠強的後臺。

可韓盈不留在山陽郡,許斂上頭沒人,有宛安縣在前,她在於縣能做出的功績被襯托的也算不上什麼,晉升的可能變得極為渺茫。

於是,許斂對於自己當初將女醫送走的行徑越發的生起氣來,因為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只要那些女醫還留在於縣,她們能連續不斷的培養出新的女醫,供給昌亭侯取用,有這些女醫在,她也能被對方記在住,指不定什麼時候遇到合適機會,她就能被繼續提拔,可惜……

“這真是一飲一啄天註定啊!”

沒有人不會對錯失良機遺憾,許斂也不例外,而這樣的錯失又太有戲劇效果,著實讓人無奈。

“罷了,世間多少人一輩子都升不了縣令,我能任職,已經是走了大運,還是先將於縣治理好再說吧。”

水災對於縣的影響不小,如今只是恢復了生產,缺人,缺女醫,缺存糧……總之,抗風險能力極差,一旦出點事情立馬就要生亂,對未來怎麼發展也沒個規劃,亟待解決的事情不少,手下卻沒多少能用的人,許斂按住又要開始發痛的太陽穴,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人名。

朱舒。

她是細君送過來的女醫之一,因為資歷老、經驗豐富的緣故,許斂將醫曹的職位給了她,對方也不負期望的,將什麼都沒有的爛攤子接了下來,等各項事務都開始走向正軌的時候,上頭突然來了個律文,說嫁為婦、婿者,夫、妻尚在時不可為官為吏!

這下麻煩大了,朱舒是嫁人的媳婦,直接沒資格做這個官吏,可許斂手下本就沒幾個人,哪能放對方回家生孩子去?仔細看過密信,確定改個女戶戶籍就能將此事糊弄過去之後,她火速將朱舒招過來商量改一下趁著對方剛來,趕緊修改戶籍。

按照許斂的想法,對方死了公婆,上面沒有人壓著,丈夫又是能跟著數百里過來的,那好言解釋,應該能接受這件事情,沒想到朱舒搖了搖頭說,不行,直接這麼回家說,她丈夫田矛絕對會堅決反對,搞不好要和她撕破臉,最後她不僅改不了戶籍,還有可能要被拖回家裡去。

許斂還年輕,這些年忙於工作也沒有來得及招婿,對朱舒的話就有些不太理解,直至對方說了一句她過往也曾在官場用過的手段,既:寧願雙輸,絕不讓對方一個人單贏。

改戶籍除了男人尊嚴財富傳承等問題外,最大的點還在於現有階段下,朱舒的職位太高了,丈夫的身份都不夠和她持平,更不要說受對方掌控的贅婿,戶籍一改,田矛立刻到了極為危險的境地,若是朱舒的行為觸動對方繃緊的神經,那他真做的出來。

這種情況簡直煩死了!

理解了的許斂自然開始煩躁,朱舒卻極為平靜的表示這事兒不難,她有法子,只需要演個雙簧就好,但許斂問什麼辦法,她卻不肯說,過了兩天便卸下了事務回家,說是等個三四天便會帶著田矛去她家求改戶籍,許斂隱約能猜到對方用什麼法子,可如今已經到了第五天,她還未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變故?

許斂有些憂慮,連公務都沒辦好,傍晚回家休息的時候,突然被僕人通知說朱舒和田矛登門拜訪了。

這讓許斂猛的鬆了口氣,趕緊往夫妻兩個等待的廳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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