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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248. 如何施救 韓盈這些天還在絞盡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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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盈這些天還在絞盡腦汁的思索,如何才能解決黃河水患。

她身份低,事情又大,即便心裡想救這數百萬的民眾,真到要給個解決辦法的時候,人便開始發懵,一時間根本找不到破局的點在哪兒。

黃河決堤,漢武帝不是一點兒都沒管――發十萬人堵河堤是記載在史書上的,沒記載的減免賦稅、開官倉放糧恐怕也不是沒有,真正的問題,是誰都沒想到這次決堤會這麼嚴重。

漢文帝的時候,黃河也在酸棗縣和白馬縣兩度決堤,當年能給堵上了,怎麼可能這次就修不好?不堵過怎麼知道!

站在韓盈的角度,這是就是巨大的浪費,一個極為錯誤的決策,但她知道歷史的結果才能這麼評判,不知道的漢朝君臣這麼做其實完全沒有問題,甚至說,哪朝哪代不都是摸索著來救災,用人命堆經驗啊。

在這個時代重新研究中醫的韓盈,實在是太明白這點了。

偏偏站在她的角度,她是不想讓這民力和糧食全部白白損耗掉的,畢竟國家的賦稅就那麼多,今年的賦稅消耗掉,明年再遇到更要緊的事,自然便顧不得堵堤口,甚至說,就算是漢武帝不打匈奴,也不提周遭逮著一次機會就過來打一回的四夷,光連著不斷的旱災和飛蝗就夠讓他有心無力了!

只是即便韓盈能夠確定未來發展走向,真讓她去勸阻漢武帝的時候,她又拿不出能夠放在臺面上說,又極為合理,且能夠說服對方的理由和證據的。

不能說服漢武帝改變決策,那還談什麼救災?可說服對方的理由她又沒辦法說出來……這完全是個死迴圈。

糟糕的是,黃河決堤必須得解決,解決不了水患還是要持續二十年,同時間擺在韓盈面前的,還有十幾個郡民眾的生計問題,水災不比旱災,後者是軟刀子割肉,還能給人喘息的空間,甚至一些田地位置好,存糧多的大戶還能在原地熬個幾年,水災是不分貧富全給淹了不說,還又急又猛,這才多久,外界就已經到了人自賣自身的地步。

面對這樣的局勢,韓盈急的是團團轉,想解諸郡的困境,那就得從別處調糧,統籌安排,最好是有兵力護送,這才能保證糧食能夠送到百姓手裡,人還好說,無能為力的是糧,每年的收成就那些,沒有就是沒有,除非是神仙再世,否則別想多出分毫,偏偏糧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關鍵,她必須得‘無中生糧’!

這一刻,韓盈恨極了自己的空間裡沒有土豆紅薯。

只是這時候,恨也沒什麼用了。

旁的靠不住,目標還是得放在向漢武帝要糧上,韓盈想寫一篇諸郡受災慘狀的奏書,只是還未落筆就被否定了,歷史上它郡的郡守縣令,保管比她寫的還慘,他們都勸不動,自己這奏書絕對是沒有半點屁用。

否定這條,韓盈又打算用江、淮兩地的重要性來勸漢武帝加大救治力度,寫了一半又被她給放棄了,如今天下共有六十八郡,這次受災接近五分之一,還是中原腹地,長安的那些大臣又不是蠢蛋,怎麼可能不知道重要性勸諫漢武帝?可最後還是沒有用處。

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韓盈看著自己整理過這段時間的歷史記載,頭痛欲裂。

三年之後衛青就開始反攻匈奴,接下來兩度率領十萬騎兵出擊匈奴,其背後供給軍需正式士兵和民夫能有百萬之數,消耗的糧食更是天文數字,而黃河決堤的口子,也在戰爭結束,漢武帝下定決心後沒用多長時間便堵上了,漢國不是國力用盡,只是漢武帝不願意全拿給江淮諸郡而已!

征戰四方才是他的目標,其它的一切,都要往排。

皇帝嘛,什麼時候都會有苦一苦百姓的心態,反正苦頭不會落到他頭上,哪怕是韓盈,頂多也就是私底下罵幾句,最後還是得哄著,順著他的意願去想辦法,而以漢武帝的功利性,沒見到兔子前,他是不會撒鷹的。

要有一個能用、省錢、快速,同時有助於他繼續戰爭的救災方案啊。

韓盈拿著後世與現在的地圖互相參考,從空間和記憶,以及自己這些年的經驗中尋找一切能夠拿來解決的辦法來寫這份方案,寫的整個人都快瘋了。

實話說,韓盈不瘋才怪。

十幾個郡的救災方案,正常情況下,這是丞相太尉皇帝乃至一眾頂級智囊商議的,屬於國家最高級別的調動,而韓盈現如今撐死不過是一個縣令,人的數量和問題同時正比例增長的,兩者的難度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她沒有經驗又沒有具體資料,上哪兒寫這份救災方案?

所以韓盈仍舊是沒寫出來,好在,在想怎麼寫它的時候,她逐漸理清思路,有了怎麼解決水災的頭緒。

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威逼利誘。

威逼不是直接將刀架在漢武帝脖子上的威逼,而是給他算賬,算這些郡一年損失了多少,不僅算明面上的稅收,還要算人死亡後在糧食、兵力上的損失,總之,一定要大的讓漢武帝覺著繼續拖下去,漢國非得被拖垮不可。

但僅憑算賬肯定是不夠用的,算完損失的下一步,韓盈便要給漢武帝恐嚇,水災嚴重到這種地步,肯定要有人舉兵造反,保不準裡面會出來個陳勝吳廣,如今外夷侵擾,內憂外患之下,搞不好你就要亡國了!

圖窮匕見的亡國危機威脅之後,韓盈便要漢武帝說全力救災有什麼好處,堵黃河已經是沒用了,那疏通黃河呢?

西漢沒有疏通黃河的經驗,她這個後人卻是有的,上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學生都知道黃河成為地上懸河,反覆決堤的原因,是因為河水含有大量泥沙,會不斷淤積,以至於堤壩越壘越高,卻一直避免不了決堤。

而後世給出的辦法,也就是在黃土高原植樹種林治標上實在是太久,韓盈用不了,不過,挖新溝渠讓黃河水改道卻是可行的。

感謝當年學的省情,東漢王景挖渠令黃河改道後,保證了黃河八百年沒有氾濫啊。

黃河穩定,江、淮兩地平原自然能夠成為漢國的重要基石,不過僅此一點還是不夠,韓盈需要更大的利益勾的漢武帝心動,正好――她用七年時間實驗出來種地經驗,也差不多可以寫成一本農書了。

一本照著做,至少能讓糧食豐產三成的農書。

江淮平原多出三倍賦稅的好處,她就不信漢武帝不會動心!

只是頭緒有了,具體怎麼做,寫它的資料從哪兒來,韓盈還是解決不了。

資料上問題還不大,跑一趟山陽郡,只要梁郡守允許,拿山陽郡的資料估算就好了,畢竟正常情況下來說,韓盈就不可能知道具體的受災數字,至於具體怎麼做,只要皇帝想,自然會有無數人排憂解難,真正的問題,還是糧食不夠。

去年和匈奴撕破臉,本就讓糧食儲備到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步,今年漢武帝要派人防備著匈奴進攻,這就得扣除一部分糧食,水災還得防備南越趁機進攻,這又得扣掉一部分糧食,而受災的郡實在是太多,五分之一的人數,別說國庫了,整個漢國都養不起。

肯定會死一部分人的。

韓盈很清楚這點,她要做的,是儘量從別處找來糧食,讓這部分歷史上因為沒有救援而死去的人,活的越多越好。

至於大量的糧食從哪裡來――

韓盈想到了幾個群體。

權貴,豪族,商人。

國庫來源於農人的賦稅,而農人田地有限,又有賦稅,拿不出來真不能向他們多求,但上面的這三類人不一樣,他們擁有的田地以頃來計算,不知道儲存了多少糧食,她是很有可能從他們手中獲得大量糧食的!

這也是韓盈為何通知行商暫時不要離開的原因之一,他們手裡的商路和銷售渠道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儘量一個都不能出問題。

渠道有了,如何從權貴豪族手裡換來糧食再保證安全運輸回來也是個難題,韓盈一邊將在何處給黃河挖渠改道、工程量需要的人數和時間問題扔給婁行,一邊跑到了作坊這邊蹲著,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適合割這些人韭菜的新品。

暴雨對宛安縣並非沒有影響,只是沒到死人的地步,小混亂和情緒低迷都是有的,蔡彭敏銳的察覺到了本縣有些不安的氛圍,便勒令全家人沒事兒不要外出。

這句話主要是說給蔡汶聽的,畢竟蔡彭和兒子蔡盛每天都在醫屬,而曹良則在作坊裡忙碌織布染布的事情,唯獨蔡汶沒地方上學,又沒個正經的老師教著,一沒看住就到處亂跑,之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學的騎馬,自己一個人就跑到了東河村,著實把大家嚇得不輕。

如今外面不安全,必須要狠狠的管住蔡汶!

而今蔡汶又是快十二歲的少女,鑑於傳統的父教子,母教女的習慣,蔡汶就被壓在了母親曹良這邊學女工。

讓野慣了的半大孩子穩當的坐下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韓盈剛進門就看到蔡汶在院子裡亂竄,儼然一副憋瘋的模樣,看到韓盈進來,她三步並作兩步就衝到了韓盈的面前,高興的問道:

“韓醫曹你怎麼過來了?縣裡現在怎麼樣了?”

“蔡汶!”院子裡刺繡的曹良抬起頭來,韓盈覺著她臉上左邊寫著‘無’,右邊寫著‘奈’,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想要放棄但又不得不管氣息:

“你去那邊的石桌上再練三刻鐘的竹葉,練完我就秦叔帶著你去樂場玩,如何?”

“好耶!”

蔡汶猛的跳了起來,而後咻的一下跑到了石桌面前,看她的模樣,曹良長長的嘆了口氣,她道:

“讓韓代令見笑,小汶真是越大越沒有個少女的樣了。”

“無礙,像她這樣能無憂無慮的,是好事兒。”

好事兒麼?

曹良想起來自己這些時日聽到的訊息,以及這些時日都來不及上工的女孩兒們,忍不住嘆了口氣道:

“也是,現在時局……罷了,不說這個,韓代令來此,是有什麼事情麼?”

“是,我想過來看看你這兒還有沒有新的絲綢花樣。”韓盈點了點頭,她道:

“宛安無大事,外界卻並非如此,周遭幾個縣平民自賣都無大戶敢買,婁叔他們一直在巡查水渠,那水位至雨停後數日不降,我等懷疑,大概是黃河決堤了。”

“嘶――!”

曹良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她眼睛瞪的極大,手也不由自主的扶住了身邊的晾布架來穩定身體,這等大災,莫說她這等能跟著丈夫不斷輾轉,眼界開闊的人了,就種田的農夫農婦聽到,都得嚇到腿軟倒地!

“明明天好好的,不就是陰了幾天嗎?怎麼,怎麼就突然遭這麼大的災?”

“天行有常,自然歸規律而已。”

聽曹良提到陰天,韓盈頓了頓,她之間還覺著本地有這種陰天著實反常,太陰,也太潮了,不像是北方,而是南方的天氣,現在想想,或許是她們這邊的地理位置,正好是雨雲的邊緣處,所以才只陰潮不下雨,也興慶那雨雲沒有往這邊走,在多幾天,宛安縣絕對不會比黃河決堤處好到哪裡去。

將思緒收回,韓盈繼續說道:“受災範圍太大,宛安一個小縣,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獨善其身,我想組織人去外界買糧運回,儘量多救一些人,周遭越穩定,我們這邊才能足夠安全,只是宛安其它商品都不太合適,我只能過來看看你還有沒有能往高價賣的――”

“有,我這兒還真的有,韓代令你等等。”

聽韓盈這麼說,曹良迅速找回來理智,她轉身回了屋,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了一個半米寬的木箱子,在安几上鋪了層細布,這才將箱子開啟,把裡面的繡片拿了出來。

這些繡片有大有小,材質也不盡相同,但上面都有各種各樣的繡花,不是韓盈過往看到的那種單一多方連續的花草變形紋樣,而是和後世蘇繡湘繡類似,動植物栩栩如生的刺繡!

韓盈手上帶有薄繭,壓根不敢觸碰這些繡片,生怕會刮壞了它們,她看著其中一張刺繡,那漸變的桃花花瓣上,還有滴露水在上面,彷彿有縷陽光穿透了這滴露水,還在水滴邊投下了影子,映的整這刺繡和真似的。

這是她當初向高真說過原理,至少要在紙張出現很久,才能逐漸專研出來的技法,而今曹良竟然都琢磨了出來,還在比紙上繪畫更難的刺繡上繡了出來,實在是強啊!

“這簡直像是真的一樣,像是仙神才能用的珍品,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慢慢想出來的。”

有人誇讚,還是韓盈這樣的能人,曹良心情自然不錯,她笑了笑:“也是本地條件好,各色染料都不缺,左儀染布的時候順手給我染了上百種顏色的線出來,比在郡裡還要多,又特地磨了一批細針,這才能繡的出來它們。”

生產工具肯定會制約生產出來的成品,有時候就算有本事,沒那麼多工具和材料,能做出來的好東西不是有限,就是價格昂貴到離譜,曹良的刺繡一看就是後者,因為就算不提針線,僅僅是刺繡所耗費的時間,就能增加無數成本了。

但在如今,這樣的成本,反而是韓盈很能夠接受的。

現在運輸已經停擺,本地不產的染料很難再有行商送過來,用一點少一點,大規模染布很難支撐多久,而且,本地和周圍縣的絲綢就那麼多,每年的布匹產量極為有限。

相較於數量少、難運輸、消耗大的印花布,這樣的繡片數量多,好運輸,消耗還少,還能吸納大量的女孩做為勞動力,更妙的是刺繡活動量也少,更省糧食了啊!

至於這些小繡片怎麼賣――

扇子、桌面屏風、手帕、腰帶、掛畫……在這個公卿顯貴,豪族富商衣食住行必紋繡雕花,住宅牆壁都要用繡品裝裱的年代,只要繡品精美,有什麼是賣不出去的呢?

韓盈當即和曹良商議要找左儀牽線,在之間的繡工中挑選,製作出一批精美的繡品小件出來。

正商議著的時候,突然有個僕人走進來通報道:

“漢代令,左商聽聞您在這兒,想要帶一個人過來見您,據說此女是蜀地太守之孫,您要見嗎?”

“蜀地太守的孫女?”

韓盈有些驚訝,且不提身份,要對方說的是真的,蜀地離宛安能有兩千多里,一個女子不畏艱險的來這裡,毅力也太強了些,難道是有什麼要緊的重病?

那為何不去醫屬呢?

韓盈腦海中閃過這些疑惑,想歸想,卻沒有影響她直接讓僕人把人請進來。

大雨過後,外界訊息幾近斷絕,管她到底是不是來自蜀地,能有個渠道問問它縣如今的具體情況也行啊。

這麼想著的韓盈完全沒想到,左儀領進來的,竟然是個只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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