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水果而來？
那麼，來找她的目的是……
林賀兒笑著說道：“小聞老闆，我是來面試的。”
“來面試？”
聞序詫異地看著林賀兒，不解地看著她，“你之前不是說，你準備在老家發展嗎？”
“此一時，彼一時。”
林賀兒爽朗地笑了起來，“小聞老闆，我當初是真心想要離開鼎城的，而現在，我也是真心想要回鼎城的。”
“別在門口站著了，進來喝茶。”
聞序洗了手，拿出了店裡招待客人用的茶。
這茶葉是她下了血本購買的，專門用來招待客人。
平時她和父母，都只喝空間產出的九節茶，或者是空間裡曬乾的花茶。
聞序撕開昂貴的包裝袋時，心裡頭還在想著，或許，她應該去各大產茶基地好好逛逛，買點喜歡的茶樹回來種一種。
也不用特意跑多遠，她老家隔壁縣，就是著名的產茶基地。
聞序雖說出生在種茶基地不遠的縣市，不過，她從小就沒有喝過什麼細茶，喝得最順嘴的，反而還是從小喝到大的九節茶。
說白了，就是多貴的名茶，落到了她的嘴裡，都必然要受些委屈的。
用序序爹的話來說，這叫做：山豬吃不了細糠。
她能分清紅茶綠茶白茶，再多的，就沒什麼研究了。
不過，聞序能裝。
裝的第一步，就是不對茶水說出什麼評價的言語。
只要微微露出一點享受的表情，但不能太過，太過了，容易浮誇。
然後，謙虛地看著客人，“還行吧？”
行。
當然行。
怎麼不行，必須行。
客人們不管會不會品茶，出於禮貌，他們也會點頭稱是的。
再說了，那精緻的包裝，加上那熟悉的品牌，就已經足夠聞序得到客人的肯定答覆了。
林賀兒感覺到了聞序對自己的重視，這下，本來就是為了聞序而來的林賀兒，話匣子打得更開了。
“是我當初想差了。”林賀兒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然後笑道：“鼎城雖然有我厭惡的人，但是，我並不討厭這座城市，所以，我回來了。”
“是嗎？”
聞序微微挑了挑眉頭，顯然，她是不相信林賀兒的說法的。
因為喜歡一座城，而選擇在那定居下來。
那是很多人的選擇。
但林賀兒不像會這麼選擇的人。
如果林賀兒沒有一個不省心的前夫在鼎城的話，那麼，聞序是相信她的說法的。
林賀兒見聞序臉上明顯不相信的神色，她眨了眨眼睛，大而飽滿臥蠶，讓她本就水靈的眼睛，此刻變得更加透亮。
看來。
離開鼎城的這段日子，林賀兒過得不錯。
和初見時相比，林賀兒的眼神，明顯有力了許多，不像當初那麼虛浮而空乏了。
所以，聞序就更不明白了。
她回來幹什麼。 在遠離鼎城的老家生活，不是也挺好的嗎？
遠離，雖讓自己看起來像輸了之後落荒而逃的做法，像是失敗者所為。但是，當一件事情不好解決，甚至無法解決，那麼，選擇跳出這個場景，好歹也是一個選擇。
聞序想了想，看著林賀兒，問道：“有把握嗎？”
聞序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的。
若是換了一個其他的面試者，必然會認為，聞序問的是他們對於經營花店，有沒有把握。
不過，對面的人是林賀兒。
聞序的話，雖說，說得不清不楚的，但是，林賀兒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很清楚聞序在問的事情，是什麼。
其實這個問題，林賀兒也想過。
都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林賀兒說不好她的前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對於一個因為D而就快走投無路的人，瘋魔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更別說，她的前夫，之前就有過家暴的前科。
林賀兒眼裡笑意散了，她自再見聞序後，勾起的嘴角，也慢慢放了下來。
她的眼神，微微變得有些空洞了。
她想象了一下：在一個漆黑的夜裡，在一個空無一人的樓道里，若是再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一開啟門，裡面出現的就是她前夫那張勾著詭異笑容的臉的話……
咳！
本來正在喝茶的林賀兒，猛地嗆住了。
她不得不承認，從前有些經歷，就像是烙印一樣，如影隨形地跟著自己。
她必須承認，她的確對她的前夫，有心理陰影。
那麼，如果當她假想的場景，有朝一日，真的發生的話，她有把握……脫身嗎？
林賀兒有些迷茫了。
想了想，林賀兒拉開了自己帶來的揹包。碩大的單肩包，大得連枕頭都塞得下。
聞序沒有想到的是，林賀兒居然從揹包裡頭，掏出了兩盆仙人球。
“……”
聞序沉默了，然後，她聽到林賀兒的聲音，“我知道，當初在金鼎山上幫我的人，不是那棵老榕樹，而是小聞老闆你。”
聞序聽到這話的時候，便看見林賀兒將兩盆仙人球推到了自己的面前。
聞序聽到林賀兒繼續道：“小聞老闆不知道吧，我在老家的時候，有一天，家裡進了小偷，而那個小偷，被仙人球紮了。”
“……”
“離譜。”聞序面不改色地看著林賀兒，說道：“那個小偷，真是一個笨賊。”
見聞序不肯承認。
林賀兒微微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小聞老闆你不是普通人，可能是託小聞老闆你的福，我的女兒，也有了一點特殊的本事了。”
嗯？
這倒是聞序沒有想過的事情。
林賀兒的意思，是說她的女兒，如今也覺醒異能了嗎？
果然，下一秒，林賀兒的解釋，直接證實了聞序的猜測。
聞序聽到林賀兒嘆息了一聲，說道：“小聞老闆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個可能存在特殊本事的人，為了我的女兒，鼎城我不得不來。”
上次網上關於聞序的熱搜，林賀兒一直在關注。
關於聞序整容什麼亂七八糟的訊息，林賀兒是一點都不相信的，可惜她幫著聞序在網上解釋，有些頑固的人，就是不相信。
但聞序的輕功……
說不定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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