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我並沒有什麼輕功。”
“可是……”
林賀兒聽到聞序的話，第一反應是不信的，但看著聞序坦誠的目光，她心裡又沒底了。
聞序沒有必要騙自己。
好吧。
既然她騙自己，自己也沒有立場怪罪聞序。
畢竟，她女兒已經覺醒異能的事情，除了聞序，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是她本能的反應。
如果可以的話，她連聞序都不想告訴。
但就像她之前所說的那樣，在和她有交集的人群裡，有且僅有聞序一人，似乎比較像傳說中的奇人異士。
再加上聞序之前幫過自己，那麼為了自己女兒的前途，已經逃離鼎城的她，重回鼎城也不是不可以。
林賀兒欲言又止，聞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如果說，林賀兒剛剛踏入小店時，像一朵開在盛夏的玫瑰，而現在，則像是陰雨天裡的薔薇。
“來，喝茶。”
聞序重新給林賀兒倒了一杯茶，林賀兒此時的心思是亂的，安心尚且不能做到，哪裡有閒心細細品茶。
她的目光裡，透露出了一絲聞序熟悉的迷茫。
但聞序並沒有和林賀兒多聊，既沒有告訴林賀兒，自己雖沒有輕功，但確實如她所猜測的那樣，確實身懷異能。
也沒有和林賀兒再聊面試的事。
當然，林賀兒也沒有重新提及。
這個話題，就像是門口休閒長廊上的柳葉，隨風飄落，落入金鼎江中，隨著浪花，流走了，隱沒了。
林賀兒離開了。
彷彿只是一位多年未見的小學同學，重逢之後，聊完了記憶力互有交集的部分之後，之後的談話，就像是幹吃麵包一樣，乾巴巴的。
聞序目送林賀兒走遠，就像是幾個月前那個下雨的午後一樣。
直到店裡有新的客人出現，聞序開始忙碌起來，這才收回了目光。
時間緩緩流逝著。
下午三點，聞序估摸著洛霆這會兒可能沒那麼忙了之後，給洛霆發了訊息。
洛霆正好在忙，二十多分鐘後，洛霆的電話來了。
“你確定嗎？”
“我沒細問。”
隨著這通電話的接通，有些尷尬的記憶，也隨之重新回到了她的腦海裡。
聞序有些尷尬地問：“那個……玄冥鼎，修好了嗎？”
如果玄冥鼎修好了，林賀兒的女兒有沒有異能，一測便知。
洛霆聞言，悶悶地笑了起來。
他帶著笑意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了聞序的耳朵裡，“我還以為你完全忘了這件事了。”
聞序一下子挺直了後背，她坐正了，睜大眼睛說道：“洛隊，這件事情要說清楚點哦，夢局都說，那是正常損耗了。”
她不是有意損壞公物的。
“已經修好了。”洛霆笑道：“沒讓你賠，你別那麼緊張。”
“那就好。”聞序放下心來，然後她說回了今日的正題，“那我什麼時候方便帶林賀兒的女兒去做測驗？”
“週五吧。”洛霆回覆道：“週五上午十點前，我先和絲絲交代一聲，讓他在那段時間，不要隨意變身，免得嚇到小朋友。”
對對對。
還是洛霆考慮得周到一些。
話不多的聞序，聊完了正事，便打算結束通話電話。
“等一下。”
洛霆換了一邊手接電話，叫住了說了再見的聞序，問道：“聽我表哥說，我外公打算讓你今年下場？” 下場？
下什麼場？
說的是林品尊之前提到的知識競賽嗎？
聞序確認了一下，洛霆回覆，“是的，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行，林老師給我推薦的書目，我已經全部看完了。”
聞序嘴裡說著還行，其實心裡挺沒有底的，這不是一場普通的知識競賽，有些隱藏在題目裡頭，關於靈植的知識，書本上是沒有寫的。
至於請教林品尊？
行不通的。
林品尊嚴格遵守他爺爺的意思，希望還不會走的聞序，不要立馬就想著飛。
所以，即便聞序參觀過一次靈植院，後來又因符師的靈植長了菌子一事，又進了一次靈植院。
如果把那次錢翁拿來的玄心蓮種子的話，她攏共也沒有見過幾次靈植，見過的次數，一隻手也數不滿。
像是知道聞序心裡在想什麼。
洛霆說道：“想近距離看看靈植嗎？”
“？？？”
有門？
“想啊，當然想。”
聞序心中嘆息了一聲，靈植那麼昂貴，靠著靈植提供靈氣已持續修煉的異能者們，除了沒有靈植的她，誰不是把靈植當一個祖宗一樣供著。
別人不說，光看符師就可以了。
那次聞序到符師的店裡去，符師本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思，給聞序看了他的共生靈植。
當時，符師的共生靈植都快枯了，完全成為養香菇的木頭樁子了。
就這，符師還和她確認好幾遍，確保她絕對沒有神識外放，這才答應給她看呢。
至於上手摸摸？
想都別想。
“那行，如果你想看看靈植的話，本週末，跟我去一個地方。”
聽到洛霆的話，聞序忽然確認道：“不好意思，洛隊，我想問問，我是跟你去完一個地方之後，才能看靈植呢？還是跟你去某個地方看靈植啊？”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了。
前者，有可能要幹活。
後者，欠人情。
洛霆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週末我們要去雨林一趟，你的精神力很強，可以做到神識外放，我們需要你這樣的異能者幫忙。”
當然，局裡不是沒有其他可以神識外放的異能者。
這位異能者不是別人，正是胡師傅。
可惜，胡師傅兩天前剛剛受傷，不好再往雨林跑。
“嘶……”
聞序轉了轉筆，挑眉道：“你們為什麼……不用無人機啊。”
要相信科學啊。
有些先進的裝置，十個異能者加起來，也拍馬不及。
聞序很明白這一點，所以讓她去讀《異能者管理條例》，她就老老實實去讀了。
有規則，總比沒規則強。
洛霆聽到聞序的話，沉默了片刻，“那你去不去？”
去不去？
當然去了。
不過去之前，有些問題，需要先談清楚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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