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道：“您不可能給我批這麼多錢，我只能找特事處了，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您給我透個底，其實特事處不只是來了楊愛國、衛中、花妙還有司南四個人，對不對？”
“什麼都瞞不了你，是的。”
“那麼說的話，特事處就是分成了兩部分，為了同一個目的而來，但是意見不合鬧掰了。”
校長的聲音壓低了很多：“這事不能外傳，你嘴巴嚴實點。”
“那肯定的，但是我現在要和楊愛國合作，既然他們兩夥人是為了同一個目的，那肯定就是國家利益，所以我現在能幫楊愛國，其實我知道，特事處想收我。”
校長語重心長的說道：“是的，楊愛國已經跟我多次說過這個事情，都被我拒絕了。”
“還是校長對我好。”我心裡突然很暖：“您知道我不願意去，我也知道您不想讓我去，而且，特事處絕對不是什麼一般的警察、特種兵組成的科室，對不對？”
“你繼續說。”
“我現在要和特事處楊愛國合作，我需要五百萬。”我斬釘截鐵的說：“您就告訴我楊愛國是好人還是壞人就行了。”
校長的聲音依舊很低，但是很威嚴：“說了一百次了，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讓你不要趟渾水，你還自己往渾水裡跳，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是找死你知道嗎。”
“知道。”我說：“我知道參與這件事可能九死一生，可是如果不參與的話，我會遺憾一生，校長，我父親在裡面啊！”
校長沉默了一下：“你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我相信您啊。”
“你不相信我，你只是尊重。”校長說。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校長的意思很明顯，我有事情瞞著他。
校長繼續說道：“我是看著你們幾個長起來的，你們都是好兵，你家裡還有兄弟吧？俗話說上陣不離親兄弟，如果有什麼事難住了你，找找身邊的朋友，他們會幫你的。”
“校長……”
“別說了，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
我還沒說話，校長又說道：“記住，只要你不背叛祖國，不背叛人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即使把天捅破了，你的背後也還有姜伯伯在，放手去做吧！”
校長姓姜，他這麼一說，我完全明白了。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已經大到連校長都不敢說話的地步了，而且這句話一說出來，明顯是和我劃清了界限。
這也透露了一個事情——電話有監聽，校長不願意多說一點有價值的東西給對方知道。
掛上電話，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到底是多大的事情，讓一貫熱血暴躁的校長都不敢管？
難道我這一步走上去，就註定要捅破天空嗎？
還有一個比較讓我疑惑的地方就是，校長說我家裡還有兄弟，他明明知道我在家是獨子，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難道他想讓我跟部隊的老戰友聯絡？
可是……特種部隊的九個人死的就剩下我和唐槍了，是和唐槍聯絡嗎？難道林森是校長的人？
鬱悶的給唐槍打了個電話，其實這個電話校長不說什麼，我也會打給唐槍的，因為這次進山可以料定是九死一生，有些事情我得跟他交代一下。
“哪位？”唐槍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累的。
“我，那凌。”
“你在哪！”唐槍一陣激動，聲音提高了許多。
“唐老大，你別說話，聽我說。”
唐槍嗯了一聲：“你說。”
我說道：“我們家的房產證在床頭櫃，床底下有幾件古董，在桌子上的幾個花盆也是古董，在客廳的抽屜裡……”
話還沒有說完，唐槍就在電話裡喊道：“你這是在安排後事嗎？到底怎麼了？你在哪！”
我笑了笑：“沒事的唐老大，我就在北臺市公安局，就是跟你說一下，如果我有事，請照顧好我父親，還有……別再賣假藥了。”
說完，不等唐槍再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還給司機。
到了北臺市公安局，五點四十，警局裡還不該下班，一路直奔楊愛國的辦公室。
到了四樓，門沒關，透過門縫可以看到房間裡楊愛國在審閱檔案，衛中站在他身後。
我推門走了進去，才發現花妙也在。
他們個人愕然的看著我：“那凌。”
花妙也跟我打招呼：“二狗子。”
我沒理她，笑了笑：“有點事，要跟楊處長說一下。”說完，看了看花妙和衛中。
楊愛國面露難色，對衛中說道：“你們出去吧。”
衛中沒動，緊緊的盯著我，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褲子兜裡。
我趕忙舉起手：“我今天只是來談事的，沒有惡意。”說完，我指著花妙：“一會兒跟你也有話說。”
花妙一臉的不屑：“是我殺的林森又怎樣！”
我的怒火蹭一下燒了起來，殺了人居然還這麼趾高氣昂，即便我懷疑林森可能沒有死，但萬一呢？萬一林森是被陷害的呢！
不過沒有動，現在還不是算賬的時候，更何況花妙不過是個女人。
楊愛國揮揮手：“都出去。”
衛中最後看了我一眼，向外走去，在走到和我擦肩位置的時候，低聲說：“你再敢動楊處一下，我就宰了你，我發誓。”
我聳了聳肩：“放心。”
衛中和花妙這才走出去，從外面關上門。
我坐上沙發，問道：“這裡說話方便嗎？”
楊愛國頗有深意的看著我：“方便，你說。”
我點了一支菸，抽了口，說道：“我需要五百萬，開啟那個古怪的盒子，但是我沒有錢，我需要你的資助。”
楊愛國剛要說話。
我打斷他：“當然，我不會讓你吃虧，你想要的東西，我幫你拿到。”
楊愛國猶豫了一下：“你知道我們要什麼？”
“我知道你們要進山。”我說：“而且我知道你們特事處另外一夥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你身邊除了衛中，沒有幫手了吧？我可以做你的刀！”
楊愛國說道：“我一直有吸收你進入特事處的想法。”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和校長的關係不一般，上下級？或者摯交？但你們一定是因為我是不是進入特事處的事情鬧掰了。”
楊愛國一愣：“校長告訴你的？”
“猜的。”我笑了：“看來我猜的沒錯。”
“你很少猜錯。”楊愛國說：“而且你一定猜到我肯定會給你五百萬。”
“當然。”我說：“我再說一點我的猜測，你看看對不對。”
楊愛國點了點頭：“你說。”
“司南其實不是被害死的，是被逼死的，他只不過是個試驗品，對不對？”
楊愛國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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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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