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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九陰九陽,神級武功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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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鹿塵花費很長時間,給丘處機講了許多,都是這日子經歷。

很多難以解釋之事,他自然無法說清,如自己為何知道楊鐵心、包惜弱、梅超風、郭靖楊康的瓜葛。到了這時,鹿塵又萬分慶幸,自己師父並不聰慧敏銳,即使這略去細節的版本,已可隨便糊弄了他。

事實上,對於這些東西,丘處機從來毫不在意,大致說得過去即可。只是一聽到四大名捕、完顏洪烈、刺殺岳飛……這一系列詞彙,一股股情緒大致已湧上他天靈蓋,像火燒,似炙烤。

道士十幾日沒吃飯,仍有精力大怒,“這群孽障,真是妖氣沖天,看來貧道今日要大開殺戒!”

這模樣對鹿塵而言分外陌生,他從來不喜歡將情緒外露,更愛實幹。這是現代人的通病,學習、工作、婚姻皆可明明白白變成一張紙上列印的黑字,總難似古人一般自我。

他討厭熱血上頭,也厭惡大喊口號,故而前世黑過聖傻白甜包惜弱,也銳評無腦莽夫丘處機。但說來諷刺,穿越迄今他能活著,卻全靠了此前並不感冒的兩人。直至現在,他發現自己厭惡的並非熱血上頭或大喊口號,而是做不到,沒能力,沒辦法,沒勇氣。

這經歷給鹿塵帶來某程度感悟,也許當自己換了個環境,也該換個活法。當然,就算拋開這些,就這番言語本身而言,他無比同意。

鹿塵拊掌笑道,“師父此言,正合我心。”

說話間,丘處機轉身就走,邁步就要衝上西山,眼看著要效仿當年子龍,殺個七進七出了。

鹿塵目瞪口呆,忽然發現自己絕不能換了活法。丘處機包惜弱恩情雖大,自己也絕不能變成個同樣的莽夫道士或聖母白蓮。

心中一嘆,馬上攔住了丘處機,“師父,凡事萬勿衝動。咱們需得定下章程,方可萬無一失。”

丘處機一怔,倒也覺得有道理,只是支吾道,“你說有理……只是這個……為師也不太會……”

師父倒也有自知之明,可怎麼不識眼前人?鹿塵笑道,“師父,弟子冒犯,卻可僭越。”

丘處機呆了一呆,方才以重新審視的目光看向鹿塵。大約在他心中,鹿塵仍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可憐小乞丐,直至想到這小子已能獨自在趙王府馳騁。

連四大名捕的追命都被追得上天入地無門路,他卻一進一出,安然無恙,功力大漲,盜出藥材,而完顏父子連他的存在也不知道。

用鹿塵自己的話來說,完顏父子成了他的專用馬桶,拉了屎還問他們要紙。

用這時代的話來說,正所謂“身處驚濤駭浪,猶弄潮兒”,當如是也。

丘處機這才慢慢醒悟過來,這一時興起收下的徒兒,已並非昔日覺得的“前途可能無量”,而是確確實實已站上這名為“天下”的浩大舞臺,正在大放光明。

這才給他一個半月時間,給一個小小丘處機的教導,他便能一飛沖天,長此以往,可還得了?

卻又不知道這一路遇到了多少風霜,又須得怎樣的意志與勇氣了。

“塵兒,你……”他一時既覺鼻酸,又感自豪,伸手拍拍鹿塵的肩膀,“好,你既有心,師父全聽伱驅策。”

鹿塵道,“首先是老崔逃往西山,完顏洪烈調兵遣將去追,到時候必然兵力分散,難以指揮週轉,這才好下手。咱們著急過去,反而遇著他們還在一團的時候,不過白白費力。而這段時日,弟子有兩項提案,一是師父你假死半月,不吃不喝,還是先填飽肚子為好。其次是……”

丘處機打斷道,“為師有個疑問,老崔是誰?你是指……追命神捕?”

鹿塵點點頭。

丘處機嘆了口氣,用一種讓鹿塵覺得自己犯下了彌天大罪的口吻說,“你啊你,塵兒。我知道你性子跳脫,口無遮攔,但四大名捕何等人物,你怎麼能……”

鹿塵趕忙道,“我錯了。”

此前丘處機勸他睡覺,也是一般口吻,令他想起自己前世爹媽爺婆。若世上有什麼東西是一個文明一脈相承,鹿塵覺得這種態度就在其列,它固執貫穿了華夏數千年。不對,也許上萬年

一想到興許在上古時期,哪個野人娃娃不用骨頭棒子而丟石頭,都要被他爹媽咿咿呀呀用野人語訓話。鹿塵就覺得舒服許多。

幸好這種態度永遠對付不了乖乖認慫的好孩子,丘處機見他如此,點點頭,也立馬回到正經事。

“不過你剛才說的道理不錯,咱們不必那麼急,為師也確要補充補充飯食……而這次要的一項提案是?”

鹿塵早有準備,從懷裡掏出一卷人皮,“追命神捕從那位剛說過的梅超風那裡得到了一卷神功,說是咱們全真教一脈該有,就給了我。這一項提案,便在這一門功夫,不知道師父能否從中得到什麼啟示。所謂臨時磨刀,不快也光嘛。”

心中暗忖:本想說臨時抱佛腳來著,可縱然全真教儒道佛三教合一,總歸也是道士,大約不太想抱佛腳。

他掏出的這人皮,正是《九陰真經》。

離了趙王府一路上,鹿塵早翻看過這本大名鼎鼎的武學寶典。

本來漫不經心,聊以慰藉,直到看清其中內容,他才驚覺自己又一次犯下巨大的認知錯誤,那就是以前世所知的種種情況,揣測這個混亂魔改世界的畫風。

按照鹿塵所知,這卷《九陰真經》應記載了正本《九陰真經》的下半部分,也就是諸多外功招式,包括“九陰白骨爪”“螺旋九影”“白蟒鞭法”“摧心掌”“大伏魔拳”之類武學。

這些武學固然神妙,按說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是以鹿塵在這緊要關頭,諸事纏身,也不甚關心,直等到閒來無事,才打開一看。

可這個世界的《九陰真經》,卻遠比鹿塵所知的要玄妙百倍!

他一開啟人皮,立刻發現這捲上赫然無字。

空蕩蕩的人皮上,只有一股股水墨似青藍色氣,在書卷上如有生命般盤踞。一旦展開,立刻糾纏一團,再鋪散塵四射,演化種種形態,或是人形招式,或是內功路線,或是輕身動作……幾乎是包羅永珍,時時刻刻在演化功夫。

鹿塵看了一會兒,越看越是入迷,腦子裡不住跟著這演化的功夫開始運轉。

正在這時,他“心海”生出風起雲湧、驚濤駭浪的氣象,天色昏暗,幾如末日,亂作一團,那些黑色的海水不知為何,竟一寸寸、一節節,肉眼可見地往上漲湧起來,近似要將天也淹沒。金色鯉魚不住拍打尾巴,在浪頭躍起落下,生機就在呼吸之間。

鹿塵感到異樣,趕忙把人皮一丟,盤腿而坐,默唸心決,凝神靜氣,以觀想法平復心海。

不看《九陰真經》,黑水立刻層層削減,心神也漸漸清朗,恢復原狀。

他這才算醒來,把那丟掉的人皮重新撿起,卻掩蓋了正面,再不敢看上一眼了。    到頭來,鹿塵仍說不清楚當時經歷了什麼,只大約判斷出這東西有些邪乎,可能比自己所知的那本《九陰真經》更適合這個陰氣十足的名字。

同時他也終於知道,當時梅超風為何這般爽快,這瘋婆子早知道這玩意兒有某種害人的魔力。

——他媽的,完顏洪烈也好,梅超風也好,心思怎麼都變得這門狠毒?總是藏有心眼?老古老溫老黃,你們倒是給個解釋啊!

但無論如何,它仍是毋庸置疑的武學寶典,其名號在前世傳承多年,如雷貫耳。現在越是可怕,越能顯現出其不凡之處,令鹿塵一時間既覺忌憚,又感不捨。

想來想去,他覺得這玩意兒也非什麼不可接觸的洪水猛獸,心想黑風雙煞能從中獲益,這絕非完全害人,而是需要某種門檻。既然心海可擺脫其魔力,說明這門檻可能與煉神一道有關。

丘處機同為煉神先天,修為武功皆勝梅超風一籌,想必最起碼也不會遭受其害。

所以,鹿塵現在將這玩意兒拿出來,看看師父能否堪破其中謎題。沒成想,丘處機一看這人皮,立刻面色一肅,“這是《九陰真經》?啊,是從梅超風身上拿到手的……塵兒,你沒有翻看吧!”

“未得師父應允,弟子不敢翻看。”

鹿塵到底不是完顏康,說這話時多少有點心虛臉紅。

幸好無論是不是完顏康,都可輕鬆騙過丘處機。

“也對,你安然無恙,可見沒有胡亂翻看。這卷武功的確神妙異常,但不得其妙,冒然翻看,就要遭來橫禍,實屬天下異數,嚴格來說它並非人間的武學。”

丘處機點頭道,“你交給為師,倒是正確,普天之下大抵只有五絕或其幾位親傳,可瞭解其中奧秘。便是全真教內,也就馬鈺師兄與我有幸接觸。”

鹿塵聽這說法,心下稍安。丘處機是王重陽二號弟子,說的自然不錯。當下起了好奇心,詢問起來。

丘處機也不避諱,解釋道,“此前給你講過‘九陰五絕’的來歷,咱們便接著講下去吧。為師說這門武學不是人間武學,並非誇大其詞,而是再正確不過的事實。它來自於此前講述過的玄妙地界,那就是‘九空無界’。”

鹿塵皺著眉頭,心想若是如此,黃裳又去了哪裡?

丘處機看他一眼,面帶微笑,彷彿看穿了鹿塵的想法,“你是否在想,是誰將它從中取出?”

“額……”

現在若讓鹿塵給丘處機貼上標籤,他身上將永遠有“自以為是、一廂情願”這兩個詞彙。

當然,丘處機的推測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世上任何人的合理推測若遇上了鹿塵,都得大打折扣。但問題便在於此,別人又怎會這麼篤定自信的說出來?若在前世,照著他這樣子教導別人,早晚被各路女俠掛上小紅書,榮獲“普信男”之稱呼。

面對這樣一個師父,鹿塵只得苦笑,“是。”

丘處機道,“其實這部神功,本就是重陽祖師步入陸地神仙后,自‘九空無界’硬生生奪來。小先天僅能從中取得‘虛假天機’,而陸地神仙便能從中取得‘實在造化’。”

他著重解釋,“一者‘盜天機’,一者‘奪造化’,前曰盜,後曰奪。就這一字之差,已是妙不可言。”

鹿塵瞪眼道,“什麼,《九陰真經》便是重陽祖師從另一個世界中奪出來的?”

丘處機說出一段秘密,“沒錯,你是否疑惑,世上大凡陸地神仙,為何總是不見蹤跡?張邋遢,重陽祖師,皆是如此。實際上,他們在探尋‘九空無界’之中,廣博無比無人能及的力量。這便是造化。”

鹿塵忽然反應過來,“是否世上許許多多的神功,本都是那些個陸地神仙們,自‘九空無界’中取來的造化?它們均為宇宙間冥冥中的造化,天道之中廣博浩瀚的力量?”

丘處機欣慰道,“徒兒果然悟性高絕。所謂‘九空無界’,便是天也空,地也空,人也空,神也空,佛也空,日也空,月也空,星也空,時也空,如此叫做‘九空’。那是個只有萬氣的世界,但它空來空去,空空如也,畢竟存在了空。既有‘在空’,便有‘不空’,恰如陰陽。天機是那些輝煌煊赫在空之氣,造化便是那些只有大三合方能塑造的‘不在之在’。”

他伸手一指手中人皮卷,“這《九陰真經》,本是重陽祖師在‘九空無界’中親手挖出的一座墳塋。”

又抬手指向天空,“至於那不知去向的《九陽真經》,本來也只不過是重陽祖師在‘九空無界’中親手塑造的一尊金塔。”

再轉過頭看鹿塵,“至於江湖上數百年流傳的什麼《戰神圖錄》、《忘情天書》、《長生訣》、《道心種魔大法》、《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銷魂蝕骨天佛卷》、《嫁衣神功》、《修羅陰煞功》、《六脈神劍》……等等武學,皆是如此來歷。”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仍是人創武學,如祖師的《先天功》、達摩老祖的《易筋經》、張真人的《太極功》……但都是有跡可循,等而下之,不如那些神功寶典鬼斧神工,不可以常理而推之。

鹿塵沉思片刻道,“奪天地造化,多麼威風。但直覺告訴徒兒,大凡武學之事,與天爭鬥,並非順理成章。難免有生有死,有成有敗,一體兩面,陰陽流轉,是言道哉。”

丘處機既驚訝,又欣慰,笑道,“沒錯,便是這個道理。大三合勾連精、氣、神三道,便當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幾可比古之真人。到那時候便不只如我輩般精神遨遊‘九空無界’,而是真真切切去到那空也不空的虛幻大地。”

“祖師自踏入這境界,便在那世界長久安住。偶爾他會沒有任何通知,忽然回到終南山,與我們講述其中精彩紛呈的奧妙,後又忽然而去。比如,他曾在‘九空無界’中,見得無比奇妙的景象,那是六柄神劍並列蒼穹,分別為劍形、劍氣、劍意、劍罡、劍煞、劍靈。在俗世之中,史書記載是天外落下的六柄劍,供奉於天龍寺內,便是大名鼎鼎、無人不知,大理鎮國‘六脈神劍’。”

“但實際上,它們一體三面,既是武學,也是武器,更是武道之根本。欲練這門武功,先從武學出發,進而觸控到天龍寺內的六脈劍器,最後去取得‘九空無界’中的六道劍氣,方能大成。”

鹿塵呆了一呆,萬沒想到這世上的六脈神劍,真的是六把神劍。

喃喃道,“我也聽說過六脈神劍,乃是大理開國老祖段思平……”

丘處機繼續解釋,“沒錯,正是段思平所奪造化,但他胃口大,本事小,六劍乃是‘九空無界’中的煞氣成形,他奪得下來,卻壓不住。因一生無法制服六脈神劍的煞氣,武功不進反退,昔年爭霸天下,棋差一招,終被趙太祖所敗;同理,惡名昭彰的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乃是天下至邪武功,其創作者名姓無可稽考,但他在寫下最後一個字時吐血而死,這也是人所皆知……他們武功才情,都是世所罕見,但仍在奪造化中行差踏錯,慘敗而死。”

“至於成功者,自古以來也不多,就為師所能確定的,僅有昔日黃帝之師廣成子所取‘長生訣’,戰國時魔門兩派六道祖師天魔蒼璩,前代呂祖……等寥寥數位,他們已不僅是陸地神仙,而是真正神仙。”

鹿塵趕忙問,“那重陽祖師呢?”

丘處機面帶憂慮,“他同幾百年來大部分陸地神仙一般,並未成功,也絕沒有失敗。祖師當年是儒生,後遇著呂祖,學道有成,自稱‘活死人’,再後來兼修佛門、遍識經典,曾有言‘三教從來一祖風’,既修《道德經》、也習《孝經》,還學《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他循著這般路數,立志要通達三教,成為超越孔孟老莊、釋迦龍樹的人物。但這談何容易,絕非一朝一夕可成。九陽神功相傳是斗酒僧所創,九陰真經世傳為黃裳所成,但其實斗酒僧就是重陽祖師,黃裳同樣是重陽祖師,九陰九陽同為他所創造,是他三教合一的實踐。祖師自己在和自己鬥爭,也在鬥爭之中蛻變,但有時他自己分不清自己是誰,有時他又可轉變為世上最有學識者……”

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若將那個時空比喻為一片蒼茫大地,九陰九陽是一座墳塋、一尊金塔。它們不住流出生命事物,以陰陽道佛劃分,或是白象,或是青獅,或是玄龜,或是靈蛇,有鶴有龍,有雕有雀,分別跟隨著一僧一道,兩個無面的生靈,形成難以言喻的兩道龐大隊伍。那一僧一道在大地上浪跡,他們無思無想,無行無為,似兩頭茫然的怪物,每十年一次爭鬥。這鬥爭象徵著重陽祖師融匯儒佛道三教合一的目標,可惜雙方永遠分不出勝負高低,祖師也永遠在痛苦之中分裂自我。”

斗酒僧、黃裳、王重陽都是一人!

鹿塵已給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了,亦只能乾笑兩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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