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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5章 打碎真空,領悟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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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塵轟轟烈烈,化作一團雷火,沖天而起炸裂。他這一招,別無變化,純是殺身成仁,猛烈迸發的一道光火,念頭純得沒有雜質,也不見什麼滯礙。也就是這樣一來,反而激發出一種非比尋常的貫穿、貫通的力量。

這一下,打得武則天猝不及防。

救人本就比殺人要困難得多,也耗費心力得多,尤其是要救一個志在求死、剛烈不屈的人。

武則天既要保證能制住張無忌,又要保證能救下張無忌,更重要是,她所利用的功力、真氣、妙法,均來自於張無忌本人。

而她自個兒本人,則在遙遠萬里之外,分化出一個念頭,做到這一切。

想當日完顏雙壁合力,也是從大都發念,遙看千里。武則天功力更純,念頭更精,是以所達到的效果更加神乎其神,但所能做的事情自然也更有侷限。

顯而易見,這固然是了不得的大神通、大本領。更遑論,武則天即將登神而成,踏入長階,無論從何處來看,她的修為精湛,比完顏雙壁都可更高一個層次。但有更大的本事,不代表她能承受更多的負擔。

距離的限制,張無忌的難辦,鹿塵的今非昔比,使得武則天面臨比完顏雙壁更大的困境,更取不到當日的戰果了。她的彌勒法相,固是驚天動地的玩意兒,但在這情況下,也只能樣子唬人而已。

鹿塵託舉自身,如此一撞,宛若金剛怒目,天王呵斥。這一呵斥,把天地撐開,令渾沌絞徹。只聽得轟隆一聲,彌勒佛不經意間,受此一撞,渾身上下呈現出非比尋常的變化。

它搖搖晃晃,跌跌撞撞,渾身表面,本來堅硬如金剛,現在成了柔和的水,激盪起一陣漣漪。又好像,此前一切的堅不可摧,只是個幻覺。沒人願意去捅破,幻覺就是真實。一旦有人捅破,立刻現出原形。

乃至於天空之上,面容慈祥、儀態莊嚴的彌勒佛法相,都是渾身顫抖,穩不住自己的形態。它睜大眼睛,面露訝然,動容色變,似乎都給喝得魂飛魄散了。

話音剛落,彌勒佛、無生老母、空空白蓮的尖叫,已從天而降,恰如霹靂雷霆,成為鹿塵的滅頂之災。

這一聲大喝,不是九天的雷霆,而是人心的光明火焰。正直、聰慧、明白、凝練。

全身上下,濁色匯聚於手掌之上,肌膚紋理,正一一發光,有點點星火,輝煌騰飛,如一條星光燦爛的長河,直跨越山水,朝著下方小鎮而去。

對他而言,這個聲音簡直如同來自於很遙遠的家鄉,有說不出的親切。而自己離家遠去,忘懷了自己,迷失在異國他鄉,早已面目全非。正這時,忽然有一聲呵斥過來,要他恢復本來面目。

“歸來,歸來。這才是你的根源,你的面目。我是你的母親,遣你轉世降生,為我護持。無生老母,真空家鄉。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他心中深處,立刻響應出種種歉疚,彷彿自己成了世上最大的罪人,無可饒恕。

這猛然一喝,震煞了它。

午夜夢迴時候,他未嘗沒有迷茫不解,尤其是他一見天下,處處不是自己所想要的,處處見不到自己所熟悉的。他決心改變這個世界,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現在他驟然聽到如此聲音,心中許多心酸不易,陡然而起,一併崩發。雙眼一下,流下淚水,只想要放下一切,然後投入母親懷抱。

鹿塵落在地上,在瀑布旁。只覺得渾身上下,有火燒似的痛苦,一層層紛亂迷濁的光色,照耀在他身上。那種光彩,不是黑不是白,不是紅不是藍,而是一切光色的混合,汙穢不堪,骯髒齷齪,又在這汙穢骯髒中效仿出一種絕彩。

彌勒佛,佛肚臍的老嫗,老嫗頭頂上的蓮花,一起發生了變化。它們同時縮小,那蓮花一陣抖動,漸漸縮小,小得看不見了。那女人全身上下,華麗服飾,也都煙消雲散,歸於無形,但是形體還在,正掙扎哀嚎。

聲音是道吟,也是禪唱,在劇烈無比的大喝之後,又來了一聲呼喚。那呼喚的意思,變得輕柔,和善,慈祥。彷彿無論自己有什麼罪責,只要願意順從,就能得到原諒。

這一聲尖叫,是震怒,是狂呼,也是呵斥。鹿塵渾身一震,面露迷茫,立刻產生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不可斷絕。

要知道,鹿塵穿越而來,看似嬉笑怒罵,結交朋友,廣為人脈,實際上心中也有孤獨寂寞,無人理解。

鹿塵眼含熱淚,神色張皇。正在這時,忽然一咬舌尖,大喝一聲。這一聲,能斷善惡,能去是非,直把他心中諸多紛亂混雜,一蕩而清,一掃而空。

——不可以!!!!

“吒!”

鹿塵竟忍不住,不由自主,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媽媽”兩個字眼。

正這時,鹿塵伸出手來,喃喃自語,“去吧,去吧。你們不是豬,不是狗,你們是人。”

唯獨那尊彌勒佛,轉頭看向了鹿塵,那胖胖的面容,一下子驟然消瘦。展現出一張模糊的女人面容,眼無痕,眉無形,只能看出五官柔和,然後發出一聲尖叫。

這一喝,彷彿把所有一切,都給喝斷。連天上的浮雲,四下的流風,都一下顫抖,雲散了,風碎了。

這正是世俗人民,智慧之光。鹿塵一撞之下,趁著武則天分心他處,將這些御盡萬法根源智經掠奪而來的智慧,又攢在自己身上。他五內俱焚,卻藉著清清涼涼的瀑布衝激,將那煩躁鬱結,一一壓下。

甚至,就連兩人身後,高高懸掛、飛流直下的瀑布,都給鹿塵這一下子,給喝止了一些兒,喝住了一會兒。

瀑布倏然靜了下來,在他和張無忌的頭頂積蓄,像是有無形的隔斷,水流淌至此,不可更進半分。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個呼吸。在這之後,瀑布才繼續流動,彷彿剛才的異狀,從來沒有發生過。

張無忌也受了這一喝,仍是閉著眼睛,盤腿打坐,但是面容稍稍動容,卻又立即潛伏下去,恢復了平常。鹿塵有鹿塵自己的劫,他亦有他的難,人生在世間,走在路上,都有自己的生命要度過。

而這一切外在的變化,都不如鹿塵自己心頭的變化。他這一喝,直接把自己神思之中,喝得空空蕩蕩,別無他物。然後漸漸的,漸漸的,滋生出種種念頭。譬如此事前因後果,來龍去脈。然後,他明白了。

他喝醒了自己。

驟然之間,鹿塵抬首昂頭看去,只見到蒼天之上,一張女人面孔,正面露驚容,看了過來。

鹿塵罵道,“媽……媽的!他媽的!你這老妖婆,也敢自稱老母救世?你不過是頭老魔罷了!我呸!”    他這一行話語,說得真是斬釘截鐵,絕無迴旋餘地。

他說出這番話,眼、耳、口、鼻,紛紛流下鮮血,像是一條一條蜿蜒的小蛇從五官七竅內鑽出來,遍佈了滿臉,使得面容無比猙獰。但他的神情,卻又那麼堂皇,那麼磊落,那樣無所畏懼。

他說完這番話,當即朝著天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轟天炸地,一聲一聲,響徹九霄,豪邁之至,其中的快活,真是難以言喻。

聽著他的笑聲,一聲一聲,像是春雷,能夠動盪武則天的神魂。每一聲都是炸過來的,轟過來的,打在法相身上,使得彌勒佛不再是彌勒佛。漸漸的,它祛除了大肚能容、笑口常開的形象,光華一閃,化作一尊女形。

只見這女形身著華麗長袍,上面繡有真龍,著高冠,束長髮。鳳目帶有驚怒,豐腴神采滄桑動人,一張麵皮不見絲毫衰老之象。正是武則天本尊的形象。

武則天終於忍無可忍,“大膽!”

鹿塵乜她一眼,“放肆。”

武則天冷笑,“你是何人?”

鹿塵笑道,“你連我都不認識?老鄰居,我是白駝山的歐陽克啊,你們大唐的西域都護府幾座重鎮,前不久不是才被白駝山、星宿海、靈鷲峰聯合西夏突厥聯合襲擊,丟了領土?你都忘了麼?”

武則天也笑道,“哦,你把朕當作傻子?西毒的侄子,朕自然見過。你休要玩弄這些花俏,我知道你。你是全真教的鹿塵,九陰五絕之一,西來摻和進了大明的事宜,最終壞了朕的好事,是不是?”

鹿塵臉色平常,話鋒一轉,“哦,看來我這騙術,也就能騙一騙不諳世事的傻子。”

武則天絕想不到,他口中的傻子,是大名鼎鼎的公子羽。

她頷首道,“你未嘗不也是個傻子,你年紀輕輕,本事廣大。這一番破我玄功的本領,有智謀有勇力,未來前景無限,何必蹚這渾水?”

鹿塵道,“我想,我可以,所以我願意。”

武則天眯起眼睛,“人生在世,誰都可以說我願意,誰也都在偶然一瞬,有過要做某事的念頭。但念頭是念頭,說話是說話,有些事情可以說、可以想,未必要做。”

鹿塵道,“我是那種說了就要做的人。”

武則天道,“你有意與朕作對?”

鹿塵道,“我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清楚。你說來說去,還是想找個藉口,給個臺階,將我逼退。但是你的藉口我不要,你的臺階我不拿,我仍要與你作對,因為我看你不爽。”

他順勢接著說,“我知道你忌憚什麼,你一方面忌憚王重陽,另一方面,剛才一擊,已給我破了功體,使你再無通天功力,對麼?武則天,你已敗了,敗在我手中,就不要虛張聲勢了,好麼?”

武則天怒極反笑,忽然笑得花枝亂顫,鳳袍抖擻,“好,你果然是個人才俊傑,將朕的色厲內荏,看得清清楚楚。沒錯,你贏了,你也勝了。可惜,朕也沒輸。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我知道,你是大金國乞丐,一路殺回南宋。”

她繼續道,“在這過程中,你拜入丘處機門下,與完顏六王爺為敵,並殺死了歐陽克。恭喜你了,小傢伙,不日之後,白駝山上的歐陽鋒就會找你麻煩。這件事情,重陽真人也怪不得朕,怪不得了……”

說話間,她面色逐漸轉冷,話語間殺氣凜然。在她看來,也許鹿塵再不是個問題,歐陽鋒遲早能解決這臭小子。但一時半會兒,隔著千萬裡,她此次被破了玄功,便也再做不成任何威脅。

她到底是武者,而不是真正的仙佛,正如完顏雙壁要借完顏康才能夠追殺鹿塵,她此次凌空出手,也全靠張無忌“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的後門。但鹿塵攪局之後,她鞭長莫及,再也阻止不了大明內部的任何事宜。

任盈盈的性命,是保住了。東方不敗的謀算,也成功了。她畢竟不可能真正親動聖駕,捨身犯險。大明內部許多高手,如東方不敗、朱無視、木道人等輩,可都等著她呢。

於是,她多年謀算,功虧一簣,只能恨恨看著鹿塵,形象漸淡。

幸好她敗而不餒,一生多處坎坷,全被自己征服,心中有千種計謀,永遠留有後手。轉而又在冷笑之中,漸漸消散。

鹿塵聽到歐陽鋒三個字,心涼了一半,對著她消散的方向,罵了一句,卻也別無他法。想來想去,他唯有做好面對西毒的準備。

一時將這些事情拋之腦後,又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張無忌,面色不免凝重幾分。因為張無忌全身功力,已經盡去,體內盤踞多年的玄冥神掌毒力,卻又湧上四肢百骸,一一蔓延。

武則天的謀算極為陰毒,她傳來的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留有後招,意在使得玄冥毒掌成為張無忌天然的困境。張無忌修為越高,毒掌也越是根深蒂固。經年之後,已不再是幼年時那般壯大。

張無忌若願意聽她的話,毒掌永遠不會發作。可一旦張無忌不聽話了,沒有了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的牽制,這力量立刻爆發出來,並且不可收拾,非大三合難以抑制。

到了這時,鹿塵才反應過來,自己以為武則天要殺死張無忌,但真正殺死張無忌的是他自己。但結果並無差異,張無忌寧死不屈,想要當站著的死人。自己做兄弟的,也不能委屈他當一條跪著的狗。

說到底,鹿塵仍要阻止武則天的行為。不過,若有可能,為什麼不能夠當站立著的活人呢?

也許鹿塵沒有這本事,幸好他能指明一條正路。

鹿塵吐出一口氣,伸手過去,並指一點,點在張無忌的眉心,“兄弟,廢功重修這件事情,我可有經驗了。說到底,你的寒毒,只有九陽神功能解。看來老天註定,你是九陽的傳人,九陽是你的武功!”

“我信你能領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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