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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這個副科長可不是幹部編制，是劉愚給他提上來的，以工代幹。
主要作用輔助劉愚管理著採購科，稱得上劉愚手底下的得力干將，指哪打哪的那種，就是年齡到了，馬上就得退休了。
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笑呵呵地模樣，一臉地愁緒，讓本來就蒼老的面容顯得更憔悴了幾分。
周衛民略微一思考，便上前給老張把煙續上。
“呦呵！爺們有錢啊，大前門都給整上了！”老張抬頭見是周衛民，接過煙，苦中作樂，打趣道。
那個年代，“勤儉”牌香菸八分錢一包；“大建設”香菸兩毛四一包；“迎春”香菸兩毛八一包；最好的應該就數“大前門”香菸三毛五一包。
畢竟那時候一元錢可以購買：1斤7兩豬肉或2斤羊肉；8斤大米；6斤麵粉；10斤玉米；1斤7兩雞蛋；7尺平布或4尺斜紋布；50盒火柴……
只不過買這些東西都需要票就是了，沒票的話寸步難行。
所以大前門真不算便宜，算是很好的香菸了。
周衛民就佩服老張這穩定的情緒，讓人很舒服，明明煩的不行了，脾氣還是一點沒變，從來不遷怒於別人。
“呦，這不老張嗎？怎麼愁眉苦臉的，是遇到啥事了嗎？借煙消愁？”周衛民不以為意，也直接開口打趣老張。
“唉！爺們快別提了，我都快愁死了，本來就沒幾根頭髮，現在愁的都快掉光了！”老張嘆了口氣，滿臉蕭索。
還真別說，老張本來就是個地中海，現在仔細一觀察，真成光頭了，僅有的幾根頭髮可能都被他自己薅掉了。
“咋了老張？方便說說？”周衛民想到了昨天劉愚的表現，隱隱有些猜測。
“方便，咋不方便，說說說就說說，當嘮嗑了。”老張吐了一口煙：
“這不馬上就年底了，不得給工人們找些福利。”
“只是，今年局勢緊張，好多物資都往北方調配了，劉科長沒招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讓我也給想想辦法怎麼能弄到些物資。”
“我就一小老頭，心有餘而力不足，要關係沒關係，要人脈沒人脈，這個環境下怎麼去弄物資。”
老張像個話嘮一樣，巴拉巴拉地倒了一大堆的苦水。
周衛民聽了老張一陣吐槽後，並沒有著急開口，而是仔細盤算了一下。
家裡的錢因為要蓋房子，基本上都給花完了，現在急需掙點錢傍身。
本來他是想去鴿子市先偷摸著賣點倉庫空間裡的物資。
這不正好，瞌睡了就有人給送枕頭，相比於去鴿子市風險大，出的量少還容易被抓，非常不划算。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剛好有三叔的關係，不如合計合計，弄個保險點的計劃，把倉庫空間裡的一些物資賣給工廠。
這不就一石二鳥了，一可以一次性把錢和票掙到位，以後好幾年都不用發愁，二則是展現了自己的價值，豈不美哉！
只不過這個計劃一定得好好規劃一下，走錯一步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被人抓去切片研究。
想到這裡，周衛民模糊地說道：“老張，我這邊到有些關係，就是不知道夠不夠你要的？”
老張本來也就只是發發牢騷，沒想周衛民能有什麼辦法，冷不丁的聽到周衛民這話，腦袋頓時宕機了。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被巨大的驚喜給衝擊到了，連續嗆了好幾口煙。
緩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口確定道：“爺們，這可不是小事，你可不要胡咧咧！”
周衛民見老張有些不相信，便說自己三叔是糧管所的副所長。
老張一聽有戲，連忙拉著周衛民找劉愚去了。
激動地老張也顧不上敲門，直接帶著周衛民闖入了劉愚的辦公室。
進到劉愚的辦公室，也是煙霧繚亂，劉愚也是眉頭緊皺，應該已經很久都沒有舒展開了。
李懷德把任務下給他，限定了解決期限，便不再過問了，慣會使喚人。
眼看馬上就要到了規定的時間點，該開展的工作還沒有一點思緒，給他愁的呀，已經做好準備挨批了。
“科長，好訊息呀！”老張激動的朝劉愚說道。
劉愚詫異的看向老張和周衛民的二人組合，有些猜測，就是不敢確認。
老張沒有吊劉愚胃口的意思，估計老張也不敢，這個時候做樣子，那不是老壽星喝砒霜，嫌自己命長了。
老張把周衛民和他說的給劉愚重新複述了一遍。
劉愚看周衛民的眼神都變了，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周衛民，好像看著一個脫光了的美女。
周衛民被看的一陣發毛，這老幫菜不會喜歡男的吧，男人出門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不僅女老師喜歡你，男的有時候也對伱不懷好意，當然多補習補習化學總沒錯。
滿足了女老師教書育人的理想，更還把知識給學到手裡了，為國家化學事業的建設添磚加瓦。
劉愚一陣狂喜之後，也感覺到看周衛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尷尬的笑了笑。
“衛民，你確定能弄來物資嗎？”
周衛民避實就虛，沒有打包票，而是模糊地說：“我也不確定能不能弄來這麼多，但是一半應該是沒問題的。”
有些事情即使有百分百的把握也不能拍著胸脯保證，因為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被珍惜，給人的感覺就是你太廉價了。
先把對方的期望值降低，你再給出驚喜，應該是相當於給對方降維打擊了。
（不知道該怎麼說，詞不達意，不好意思）
劉愚也是病急亂投醫，規定的時間點馬上就要到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能弄多少是多少。
“沒事沒事，有總比沒有好，我讓老張列個清單給你，你看能弄多少算多少。”劉愚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就是糧食你看看能不能多弄些。”
周衛民有些為難地說道：“主任我儘量，您別抱太大的期望，這個不太好弄。”
劉愚點點頭：“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讓老張統計清單去，自己也往辦公室外走去，看樣子是籌措糧食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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