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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死生契闊與子成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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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ān夫?

這個罪名,真好。首發

太后,果真是老謀深算,竟扮出一場,假昏迷的戲。

她,誤中了其道,方看到,這些許事裡,一環扣著一環,要的,就是生生將她勒住,絕除後患。

彼時,她真的太天真了,僅是憂慮著頤景行宮的殤宇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此事的背後,該有著讓她更擔心的轉變。

她唯一能做的,是在這轉折前,先下手為強。

光靠閔煙傳話,無疑是傳不清楚的。

好不容易熬了十多日,待到頤景之事稍稍平息,她從父親那,探來口風,是將這事做平常的山賊劫官處理,源於這夥山賊全數被刺死,根本無處可查,只另敕封了榮王為孝端康和碩親王,入葬親王陵。

她這才命閔煙傳納蘭祿進宮,想對宮裡太后的事做個收場。

畢竟,這事,越來越擱得讓她心裡不安起來。

結果,恰被抓個正著。

這步棋從一開始,她就被圍在了當中,所有的後路,隨著兵行險招的那一步,全被切斷了。

以jiān夫這個名義,輕而易舉地,就能讓死。

包括,腹裡這個孩子。

皇嗣的血統要求足夠的純正,若有一點的質疑,都容不得。

而,她的父親,即便存了保她的心,礙著這條,又從何保起呢?

一步錯,步步錯。

她從哪裡開始錯了呢?

是從西藺姈被賜婚,軒轅聿竟有些許猶豫開始吧。

西藺姈長得太象姐姐了,正因為這份象,讓她容不得,她時時擔心的,是皇上最終會由於不捨,臨時駁了這樁婚事。

她的聖寵已微薄,不能坐以待斃呀。

要讓一個女子永遠失去進宮的權利,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並非處子之身。

於是,在那次宴飲時,她先將西藺姈招至宮裡,倘若,那時,西藺姈能表明心志,或許,她不會下此重手。

可惜,西藺姈在看到姐姐的那隻貓時,僅是抱起那隻貓,說了一句她不該說的話,她說,這隻貓真可愛,若姐姐沒有餘心照顧,不如就讓妹妹照顧吧。

這句話讓坐在一側的她,如坐針氈般再坐不下去。

如今想來,不過是小妹覺得她的神經每時都處在緊繃的狀態,才會說出這句話,想替她分憂吧。但,落進她彼時的耳中,卻只讓她往一個方面去想,就是小妹存了取而代之的心。

於是,她起身,行到小妹身前,斟了一盞別有乾坤的香茗,讓她先喝了提點神,一會餞行宴也好精神著點,小妹自不疑有他,接過喝了,便昏昏睡去。

別有乾坤之處,在於加了些安神助睡的yào罷了。

昏睡間,她讓宮人將小妹扶至於榻上,另借機摒退了宮人,方獨自行到榻旁,紗幔落下時,親手,破了小妹的處子之身,並清理乾淨。

破了身,就斷了小妹進宮的路。

姐妹爭寵的局面,她不想要。

而小妹不能進宮,亦會由皇上恩旨配了那納蘭祿吧。即是皇上的恩旨,納蘭祿難道敢揭了這短?

她只需散些謠言出去,諒納蘭祿有十個膽,都沒膽子去計較吧。

殊不知,她千算萬算,從那時開始,就只算到開頭,算不到結果。

白白送了小妹的命,又在暮方庵驚見那隻手時,昏昏噩噩間,誤以為是小妹不容她,前來索命,驚喚出不該說的話,恰碰到,因著山道崩雪,疑心暴露出屍身的納蘭祿。

納蘭祿本是要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叫嚷出來,卻不慎,抱著她墜入到一旁的小溝中,她身上息肌丸的香味,加上被扯破的裙裳,誘發了納蘭祿的獸xìng,就在那下著漫天飄雪的小溝中,他玷汙了她的清白。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夜,那麼冰冷的蹂躪,而她最後的選擇,卻只能是妥協。

甚至在回宮後,因怕懷上納蘭祿的孩子,無法jiāo代,演了御書房的一場戲。

戲演完後,她竟動了想懷上一個孩子的念頭。

不管這孩子是誰的,只要外人以為是皇嗣就夠了。

於是,從此以後,倆個各有把柄握在對方手中的人,成就了狼狽為jiān的勾搭。

是啊,狼狽為jiān,她和那人的jiāo易,僅配得上這個詞。

過往一幕幕從她的眼前浮過,她望著窗外的月色,送飯的太監還沒來,她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都三日了,把她囚在這輝煌的殿中,無疑,是讓她的心在驚惶不安中,最後或崩潰,或妥協吧。

只是,她不會就這麼容易崩潰或妥協,畢竟,納蘭祿若不救她,她定會把納蘭祿一併咬出來的。

她的jiān夫就是納蘭祿,不是嗎?

都是一死,死前找那個辦不好事的男人陪葬,也是好的。

殿門,卻在此時開啟,有膳房太監奉著食盒進來。

“娘娘,用膳了。”太監躬身道,並把食盒端上,附加了一句,“娘娘,今晚做的,是您最愛的浙菜。”

西藺姝冷冷的不發一言,那太監按著常規取出銀針,一一試過dú,接著,又每樣各取一筷嘗下,方將筷箸遞予西藺姝。

西藺姝接過筷箸,夾了一筷菜式,慢慢嚥下,這一咽,她卻瞧到那名太監並沒退出殿外,仍是恭立在殿的那隅。

“你——”

她皺起眉,突然意識到不妙,太監雖躬下身子,可是,她怎麼忽略了,這個身影這麼象一個人呢?

忙用手摳喉,yù將方才用下的菜式吐出,卻,再是吐不出。

而那太監在此時bī近她,聲音yīn暗: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難受?”

聲音不再尖利,正是納蘭祿的嗓子。

“你——”

“是不是覺得連說話都困難?別說了,省點力,說得越快,這dú執行的速度就越快。”納蘭祿輕輕的撂起她的髮絲,一字一句複道,“誰會想到,我會扮作太監呢,又不怕死的在此時再進宮呢?話說,為了你,我可是又冒一次險啊。”

納蘭祿頓了一頓,又道:

“所以,你該安心去了。帶著這個孽障孩子一起去吧,每年的清明,我會考慮給你們燒紙的。啊,今年的清明馬上就要到了呢,真是不錯的時間。”

這句話,說得那麼輕鬆。

是的,她死了,他為何不輕鬆呢?

西藺姝的手撫著腹部,那裡,明明有這個禽獸般男子的骨ròu,待到這骨ròu誕下,登基為帝,若為子,他其實就是真正的太上皇,她原以為,衝著這點,他都不會痛下殺手,反會幫她度過此劫。

是啊,只要太后死了,這劫就散了。

她是中宮皇后,沒有被廢黜,並且這一事,又被太后刻意隱掖著的。

原以為的轉機,突然,在臨死前,她方意識到,不過是一招假借他人之手除去她的死棋。

這個他人,就是腹中孩子的生父。

從走出那步路開始,那行棋之人,就吃準他和她之間,沒有任何情意,有的,僅是互為謀算的jiāo換。

這場jiāo換,隨著事敗,他背後的那人,必是不會容罷。

畢竟,牽涉到鳳夫人一事,畢竟,牽涉到謀害太后、榮王一事。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她聽過,可,她卻始終不明白。

五臟六腑仿似被火灼了一樣的疼痛,在這份疼痛裡,她看到眼前的男子,開啟一瓶yào,慢慢服了下去,那是解yào吧,他以身試dú,當然會有解yào,她的手向那瓶解yào伸去,伸去——

卻,差了那一點,再是夠不到,夠不到啊。

一如,她的人生,哪怕走到最尊貴的位置,離名副其實,亦是隻差了那一步啊。

手,垂落。

身,癱下。

接著,她的身體,慢慢的開始腐蝕,以極快的速度腐蝕,接著化為一灘血水,這些血水,匯在那金色的錦磚上,就好象誰剛流出的血一樣真實。

他,要的就是這份真實。

服下解yào,納蘭祿冷冷的輕笑出聲,這個女人,通常會把一切證據收著,並且一定會隨身存放,果然,在那融成血水的那處,有一張捲起的紙,他拿過那捲紙,攤開瞧了,就在燭火上點燃。

化成白煙,再不會存在。

接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這處殿內,不過一會,挾著一具太監的屍體再次出現,放在那灘血水旁。

這太監的屍體,是他早前就殺的,藉著這灘一時還不會冷去的血,無疑是最好的時間搭配。

接著,他方從原路出去,躬著身子,卑微如斯。

當宮人的尖叫聲響起時,只將禁宮的夜色襯得愈發暗沉。

這份暗沉的夜色中,太后正坐於貴妃榻上,翻著太上感應經。

“太后,皇后失蹤了,膳房太監卻死在殿內,據值門的太監回,是親眼瞧見膳房的太監出殿的。”莫梅語音平靜地回道。

“嗯。”太后仿似不以為意地道,只是在關上太上感應經時,目光有些許的滄桑。

這麼做,終究是生生bī死了西藺姝。

其實,這個女子,不過是好勝罷了,這宮裡,好勝的女子,不止她一個,只是,為了大局,她無法容她罷了。

將行宮的事從輕處置,又將在她宮裡發現與禁軍私會一事壓著不傳,僅是為了成就今天的這一局。

讓西藺姝以為,再次兵行險招,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這一線生機,通往的,僅是死門。

謀心這麼多年,她每一次,都贏了。

這宮裡,沒有人鬥得過她的心思,女人間的戰爭,沒有硝煙,卻同樣的殘忍。

“太后,殤宇求見。”

“傳。”太后扶了一下頭,哪怕,先前的鳳冠內悄悄縛了那些棉軟的墊子,她的頭還是落下了疼痛的後遺症。

是的,蠶桑典那次,亦是她的部署,為的,是引西藺姝更加肆意妄為,所以,她就將計就計。

這宮裡,能瞞住她的事不多,更何況縱然她沒有料到,殿的匾額有問題,渾身上下,卻都是武裝到底的。

鳳冠內,翟服裡,都綁了減輕外在傷害的東西,並,縛著血袋,萬一受到衝力,血袋裡的血,會讓她的受傷看起來更加真實嚴重。

這份嚴重的背後,卻仍是帶著血腥的殘忍。

一如,榮王的死,她,始終還是愧疚的。

可,他是必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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