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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春意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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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帝王運之前朝的策略,用於後宮,他可以比任何善於宮心的嬪妃,做得都好。

這一切,僅是為他這一輩子,第一次愛上卻,不得不放手的女子。

張仲進殿時,看到夕顏的樣子,明白,是失心所致,yào物能做的太少,而,她失去的那心,那人,卻是沒有辦法再予她的。

這世上,有兩種dú,他解不得。

情dú和千機。

夕顏縱因著軒轅聿的度血,解了千機,然,情dú呢?

他和她都中了這dú,卻,只能彼此嚐到噬情之dú,終不得解。

張仲微微嘆出一口氣,僅開了一副有鎮靜作用的湯yào,以這個女子的堅強,或許,將情dú深埋於心的日子不會等太久。

只可惜了他那徒弟,縱為帝王之尊,卻始是為其所累。

陳錦身著皇后品級的服飾,高聳的參雲髻旁各chā八支金步搖,金步搖真是重啊,壓得她的頸部,似乎都快不是她的一樣,可即便如此,她仍保持著高昂的臉,以及雍容華貴的步子,走進議政殿。

連夜趕路的顛簸,在這份雍容華貴後,皆化為無形。

她,陳錦,巽國的皇后,今日就要陪同帝君一起主持這洗三的典禮,然後,這皇長子,就會是她的。

縱然,皇長子的生母是夕顏,又如何?

縱然,這皇長子或許會混淆皇室血脈,又如何?

太后昨晚那一道口諭命她前來行宮,她立刻就歡天喜地來了。

外人看來,不過是這個皇后,仍是那麼缺心眼。

人前,缺心眼,總比心計深要好吧。

經過陳媛那件事,她想明白了,只要凡事不會影響到她的利益,她願意繼續裝成愚笨的樣子。

因為,太后已洞悉自己的心思,她若以銳相對,她沒有這個自信能硬得過太后去,畢竟,哪怕是親戚,這皇宮,也沒有絲毫情面可留。

陳媛就是個例子,不是嗎?

讓太后知道她不笨,而這個不笨的又帶著點血緣關係的女子識實務地再不忤逆於太后,太后對她的計較,該不會再是問題。

再者,那件事後,皇上顯然是不待見她了,那麼,這個皇長子,再如何,是她最後的依傍了。

在太后,沒有反悔前,這個倚傍她一定要牢牢地抓住才是。

洗三典禮,著實是無趣的,但眼見著,皇上似乎很疼這個皇長子,她也僅能一步一步陪著去做。

那皇長子,大概因為早產的緣故,皺巴巴地就象一隻小貓一樣,偏是諸臣都說象極皇上,她倒沒瞧出來,就這麼巴掌大的孩子,和俊美無儔的軒轅聿有什麼相象的。

看上去這孩子的母親美豔得很,生出來的孩子,卻都撿著缺點生了,若她能生一個孩子,必定是比這優秀千倍才是。

她陪在旁邊,不覺意興闌姍,表面,非得裝出歡喜的樣子來,笑得久了,連她的嘴都忘記該怎麼闔上。

真是虛偽啊。

她攏了下披帛,聳了下肩,卻看到軒轅聿抱起孩子,向下面的諸臣宣道:

“這是朕的第一子,也是天命之子軒轅宸!”

這一語落,代表繁複的洗三典禮正式結束,眾臣齊跪叩於地,齊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彷彿,那孩子,真的是天命賜給巽朝的一般。

陳錦愈發覺得無趣,那笑,隨著軒轅聿的舉止,僵在了臉上,她松下披帛,縱然這孩子,以後會由她撫養長大,可心裡,終是怎麼想怎麼彆扭,她眼角的餘光,瞧到太后的臉上亦帶著笑意殷殷,是啊,太后不也是皇上的養母麼?

看來,自己的修為是不夠的,否則,也該做到象太后那樣才是。

她目光移轉,看到軒轅聿將孩子抱予李公公,卻並沒有說一句話,李公公仿似識得眼色,忙道:

“奴才這就將皇子殿下抱去予皇貴妃。”

抱去給她?

陳錦微移步子,道:

“皇上,宸兒就jiāo予臣妾吧。”

說罷,她伸出手,就要從李公公手上接過軒轅宸。

只這一接,李公公未放手時,頓覺軒轅聿目光如炬地盯向她,她的手被這目光盯得稍滯了一滯,但礙著群臣面前,已伸出的手,又怎能收回呢?

“皇上,臣妾會好好照顧宸兒的。”

她復加了這一句,一語甫出,軒轅聿的薄唇勾起,看似在笑,笑的背後,卻有著讓她不敢再去深究的東西:

“皇后賢惠,但,如今宸兒尚離不開皇貴妃的餵哺。”

簡單的一句話,他伸出手,將陳錦的手牽過,陳錦隨著他這一牽,心,分明是漏跳了一拍的。

他,哪怕在昔日,迎娶她進宮為後時,都沒有主動牽過她,那一晚,她清楚地記得,是李公公將他和她的手放在一起,然,僅是相握,卻是虛空的相握。

今日,她覺到,他的手,不再虛空的握住她的,那麼真實的觸到她的肌膚,她反手握去,看到他的唇邊笑渦為她而顯出。

他,真是俊美無儔,宛如天神。

她有些迷醉地看著他的側面,一時間,竟似忘記眾臣猶在下面,直到太后的聲音響起,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今日,我大巽朝喜得皇長子,待皇上啟駕回宮,哀家要親自主持冊封太子的大典!現在,皇上於隆慶殿備下洗三酒宴,請諸位盡興暢飲。”

諸臣俯身應聲間,太后行至軒轅聿和陳錦中間,她瞧了一眼,倆人看似握緊的手,眸底拂過一絲不易察的神色,道:

“皇上,皇后率諸臣入席罷。這孩子,由李公公抱予皇貴妃即可。”

陳錦見太后望來,有些羞澀地低下臉去,卻是不肯把手抽出,只看著,軒轅聿依舊緊握住她的,道:

“也好。”

軒轅聿牽著陳錦的手,一併往宴席行去。

這一宴,實是算做午宴,軒轅聿似是很高興,一杯接一杯的飲著酒,直到,面若桃花,眸華璀璨,太后在旁終道:

“皇上,少喝幾杯,今日雖是歡喜的日子,酒,總是傷身的。”

“母后,朕今日高興,開懷暢飲又何妨呢?”

“皇上高興就好。”太后說出這句話,卻眼見著軒轅聿又灌下一杯,再是阻不得。

酒酣宴罷,軒轅聿起身,略略搖晃:

“諸位,今日,不醉不歸,朕,看來,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先行失陪。”

醉,這個字,如今從他唇裡吐出,都會做不到自然。

惟有,藉著酒意,方能掩去這些許的不自然罷。

他的身子搖晃,陳錦跟著起身,扶住他,柔聲:

“皇上,臣妾扶您回殿罷。”

軒轅聿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只任由她扶著,往殿外行去。

上御輦,李公公在旁多問了一句:

“皇上,還是往書房歇息麼?”

“不,天曌宮不是尚有處偏殿。”軒轅聿打斷道。

“諾。”

陳錦的唇邊浮過一縷笑容,書房,豈非無趣呢?

輦停,陳錦先行下輦,她遞出手去,軒轅聿對她笑得愈濃,手牽住她的,下得輦來。

一旁有名小太監,奔至李公公身旁,道:

“公公,莫竹姑娘,怕是不行了。可要傳太醫瞧下?”

李公公一個大耳摑子抽了過去,唾道:

“沒看到皇上在這麼?沒眼色的東西!”

這一抽,小太監嚇得跪於地上,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其實,這話,並非這小太監沒眼色,實是李公公剛在宴席上就聽得人來稟,說莫竹生生捱了六十板子,連板子都打斷了一根,怕是受不住了,問能否傳名太醫。

但,沒有皇上的允許,這等受罰的罪奴,他李公公又怎敢做得了主呢?

只有這樣,讓人當著面稟了,看主子是否顧念舊情罷了。

“皇上,莫竹犯了什麼事,惹您這般地罰她?”陳錦問出這句話,似是要扮一回賢惠。

“不過是個不會伺候主子的奴才。”軒轅聿帶著醉意醺醺地道。

“若莫竹伺候皇上不周,那真是該打。但,倘若,是別的地方伺候得不好,那該是莫竹的心無法二用罷了,是以,還請皇上容臣妾請一道恩旨,今日是皇子殿下洗三的大好日子,念著這,皇上還是讓太醫去瞧下吧。”

陳錦這一語,帶了雙關之意。

她知道,軒轅聿哪怕醉了,都該是聽得懂了,也是她的一步試探。

果然,軒轅聿微眯起眼睛,這一眯,讓她有些不敢直視他的墨黑的眸子,他略俯低身,直到湊近她的臉,唇幾乎貼著她的鼻尖,道:

“那就jiāo由皇后處置罷。”

這一語,說得極低聲,外人瞧著,也帶了幾許的曖昧,陳錦的臉頰很燙,卻仍得故作鎮靜地道:

“李公公,皇上的恩旨聽到了沒,還不叫太醫去瞧一下莫竹。”

果然,這莫竹是伺候別人不周才招了這頓板子。

看來,那人,在軒轅聿心上,可真是著緊得很啊。

她的眸底掠過一絲不悅,不過稍縱即逝。

因為,軒轅聿的臉離她太近,她怕一個不慎,露出端倪,給他瞧到,又是功虧一簣。

而,軒轅聿僅是笑著復稍直了身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許的不悅。

“諾。”

李公公得了令,即刻吩咐一旁的人去傳太醫。而陳錦瞧了一眼被軒轅聿牽住的手,帶了幾分羞澀地道:

“皇上,臣妾扶您歇息吧。”

“好。”軒轅聿應出這字,牽起陳錦的手,往另一側的偏殿步入。

偏殿內,因軒轅聿臨時要往這歇息,匆匆佈置的錦褥榻鋪還算齊整,只是剛攏了的銀碳溫度尚未起來,還是有些清冷。

陳錦略略地縮了下身子,軒轅聿牽著她的手,仿是覺察到這點,停了步子,轉眸凝向她,語音溫柔得讓她有些恍如夢境之感,但,她知道,這不是夢。

“冷麼?”

“嗯。”她頷首,這些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印象裡,他於她,除了淡漠,就是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殘酷的話。

今日的他,不同於印象裡的他。

陌生,卻讓她的心,跳得那麼地快。

“皇后——”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低垂的眸底時,抬起她的下頷,她不敢去望他,但,目光,還是不自禁地瞧向他,只這一瞧,便被深深吸了進去,再是挪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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