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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初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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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聿壓在她的身上。「^^首~發」

她的驚惶讓她有一瞬想推開他,奪路而逃。

可,理智卻剋制她這麼做。

他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頷,迫使她與他對視,他的眸子,猶如最晶瑩的黑水晶一樣,熠熠地爍出,讓人迷醉的光芒。

而,此刻,在那黑水晶的中央,她看到自己青絲鋪揚在明黃的錦枕上,臉上,是不該有的惶亂。

他抬起她的下頷,薄唇貼近她的唇,低語,帶著幾分曖昧:

“醉妃,這幾日,學了多少伺候朕的本事呢?朕,真的很期待。”

他的衣袖裡滿是幽幽的龍涎香,讓她開始微微眩暈。

“皇上,臣妾先伺候您寬衣。”

拖延時間,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不必了。”

軒轅聿冷聲道,他的唇,離她只有一分的距離。

她的唇,未著口脂,卻依然鮮豔yù滴的讓人想一品芳澤。

然,這份芳澤,難道,真是他可以品的嗎?

再美,都帶著dú吧。

他鬆開她的下頷,一手,將身上的衣物盡除。

夕顏閉起眼,微微促息著,不敢再看。

怎麼,那yào今日還不見效呢?

她的手心沁出汗,這汗隨著他更緊地壓到她的身上,她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

“醉妃,你這麼閉起眼,難道,不願瞧著朕麼?”

“皇上,臣妾只是不太習慣。”

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敏銳地覺到,他的手,她再也忍不住,欠身而起,‘哇’地一聲,嘔吐不止起來。

終於,還是見效了。

不知何時開始攫緊的心,終於鬆了一下。

軒轅聿的唇邊卻浮起一抹笑意,但,這份笑意不過須臾即逝。

他看到,她原本瑩白若玉的肌膚上,頃刻間,起了紅紅的疹子,這些疹子,讓眼前的她,不再無暇。

可,並不能,掩去她的美。

是的,她越來越美了。

三年不見,她的美,更添了出塵的風韻。

彷彿,本就不屬於人間的女子一樣,讓人不敢褻瀆。

但,今晚,他還是褻瀆了這份美。

只源於,她是太后安排給他的,他不能拂了這份‘美意’啊。

惟有他清楚,這分‘美意’讓他有多麼難耐。

他伸出手,想拉開一側的抽屜,可,最終,還是收了手。

這一吐,她吐得幾乎都是清水,空氣裡,並沒有絲毫令人厭惡的味道,反是有一種馨香傳來,越過他的龍涎香,漾出一室的安然。

“皇上,臣妾失儀。”

她用絲帕拭唇,匆匆地,逃似地離開龍榻,跪至榻前。

他笑得愈深,她,果然是有法子拒恩的。

她光潔的身上,此時的點點紅疹,一如,那晚一樣。

為了拒恩,值得嗎?

她難道不知道,這深宮,容貌對女子有多重要嗎?

她要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是yù拒還迎的手段,那麼,冒這個險,太不值了。

鮫燭的燭芯有一團明亮的花蕊在跳躍,不過一剎,便紅到極處化成了灰燼,發出輕輕‘嗶’地一聲。

“傳太醫。”

他對殿外吩咐出這句話,隨手拿了衣架上的披風,只一擲,恰把她的身體遮掩了起來。

層層的帳幔外,他聽到那兩名女官的應聲。

每個夜晚,當他臨幸嬪妃時,她們就站在那,作為太后的耳目,她們做得,真的夠多了。

他不願再去看她們,低垂的眸華,卻看到,夕顏似輕輕抒了一口氣。

這一剎那,他的心,突然,就頓了一頓。

這一夜的承恩,終是以一種十分奇怪的方式結束。

醉妃於龍榻上嘔吐,渾身過敏起了疹子,導致不能承恩,被送回冰冉宮。

這樣的描述,在選秀的翌日,以一種極快的方式傳遍了諾大的禁宮。

甚至於,比選秀更令宮中的嬪妃們注意。

當那自請於暮方庵祈福的醉妃被太后一道懿旨接回宮時,她們是懼怕的。因為,這無疑代表了宮裡一種風向的轉圜,這種懼怕,隨著醉妃,抵達禁宮時,愈發有增無減。

三年了,庵內清苦的三年,並沒有讓醉妃的容貌有一絲褪色,反是驚為天人一樣。

這,怎麼能讓她們不怕呢?

她們相信,軒轅聿是喜好美色的,得寵三年的姝美人,倚靠的,不就是那張臉嗎?

所以,如今的醉妃,讓她們怎能不擔心呢?

畢竟,三年前,礙著她守孝,軒轅聿撤了她的牌子,如今,對於這位帝王來說,還有什麼可顧及的呢?

她們,不能不怕。

因為,這,或許就意味著,她們在禁宮內的煎熬將變得更加遙遙無期。

那些新鮮明媚的秀女,不管怎樣,還是會循著慣例,得到一次侍寢機會,對於她們來說,連這樣的機會或許都不將再得。

屬於她們的牌子,只會蒙上更深的塵埃。

雖然,在這宮裡,有寵有孕的嬪妃都不會活得太長,但,姝美人不是個例外嗎?

她們也有理由相信,自己會是下一個例外。

值得慶幸的是,這位醉妃顯然還是福薄的,侍寢當晚竟會發生這樣的狀況,終於讓她們鬆了一口氣。

她們甚至可以預見到,醉妃現在懊悔萬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但,此刻的夕顏,卻是淡然的。

今日,她藉著身子過敏,已命離秋稟於太后,婉推了兩儀殿選秀一事。

當然,這僅是其中一個目的。

她要的,還有短期內不會再晉位份。

她的位份已太高,再晉,就是正一品妃位。

高處,不僅是不勝han,更會讓她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或許,還有丟了xìng命。

而她,並不能有事。

看似隆寵的聖恩,或許是維繫家族的一種選擇,卻不是唯一的。

尤其在如今的後宮,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

畢竟,回宮這三日,她趁閒暇時,翻閱過相關宮裡記事的卷宗。

翻閱的結果,只向她透露出一個訊息:木秀於林,風必催之。

三年前,她被晉為妃位的翌日,絲履底部被人動了手腳,導致她墜落谷底的事,她怎麼可能忘記呢?

她相信,這雙絲履是在別有用心的宮人聽到她要往麝山去時,才被換上的。

也就是說,在她剛進宮,有人就為了她準備了這份‘見面禮’。

現在,二哥馬上就能隨軍拉練,等到他真正能繼承父親的軍勳,對於她來說,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有什麼,比家人安好,更讓她期待的呢?

然,這份期待,隨著負責選秀的女官躬身進來,轉變成愈深的不安:

“娘娘,這是今日應選秀女的名冊,太后吩咐讓奴婢呈給娘娘御覽。”

離秋伸手接過這份名冊,遞於夕顏。

夕顏接過,淡淡看了一眼,手,隨著這一眼,卻滯了一滯:

“襄親王庶女納蘭薔,年十三歲。”

竟然會有她妹妹的名字,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即便妹妹也到了應選的年齡,但,按著祖制,庶女並非是一定要參加選秀的。

可,她忘記了,並非人人都視進宮為一種負擔,於側妃莫蘭來說,納蘭薔進宮或許更意味著一種在如今的王府可以為所yù為,呼風喚雨的資本。

夕顏合上那本名冊,太后命人把這份名冊現在呈給她看,其中的意味,她知道。

太后,對昨晚她的侍寢十分地不滿。

她使的這些小心計,又怎能瞞過太后呢?

而她,也知道,是瞞不過的。

一如,她始終是要承恩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麼快,太后就會用這種法子,讓她妥協。

睿智如太后,果然清楚她的軟肋,並將軟肋為其所用。

“替本宮備輦。”她將名冊還於那女官,吩咐道。

“諾。”離秋應聲道。

夕顏的手撫上臉頰,還有紅疹未褪,她以白色的紗巾遮面,上輦,匆匆往兩儀殿而去。

未進殿,就瞧見,殿外立著鸞鳳華蓋。

宮內能用鸞鳳圖案的,惟有太后和皇后,如今,中宮空置,那麼,必是太后在殿內。

隨著通傳,她緩緩步進殿內。

納蘭王府,她一人進宮就可以了。

因為,禁宮深深,並不是納蘭薔該待的地方,她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生xìng內向懦弱,根本不適合這嗜血於無形的宮廷。

所以,哪怕,側妃莫蘭背地裡會咒她,她也要阻去這事。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第一列秀女還未覲見,一切都來得及。

跪拜如儀間,只聽得太后的語意從殿上悠悠傳來:

“哀家聽聞醉妃昨晚侍寢,卻突然身子不適,今日,哀家已準你在宮中歇息,怎麼反又來了呢?”

“回太后的話,臣妾早起略覺好些了,恰女官呈來名冊,臣妾記著太后的吩咐,不敢相違。”

她乖巧中帶著惶恐地說出這句話,依舊跪叩於地。

“哦,是麼?看來醉妃還是把哀家的話當話的。既如此,地上那麼涼,跪著萬一又起了病,倒是哀家的錯了。莫菊,扶娘娘起來,賜座。”太后頓了一頓,復轉向軒轅聿道,“皇上,今年選秀的日子雖延了兩月,但,更讓司禮局用心擇選了這五十名秀女,其中不乏絕色,連哀家看了前日畫師送來的圖象,都覺得甚是不錯呢。”

“今日有母后陪同朕一起擇選,相信,選入後庭的女子,必是甚和朕意的。”軒轅聿淡漠地說出這句話,吩咐道,“小李子,開始罷。”

李公公得命,隨著尖利的嗓音在殿外響起,夕顏彷彿又看到那一年,她也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進這殿內,卻不想,yīn差陽錯地成了他的嬪妃。

五十名秀女,每批兩人,依次進殿,這兩人中,可能同時會被留用,也可能,一個都未被留用。

不過,皆是帝王的一念之間罷了。

太后顯然對這次協同選秀頗為興致勃勃,而軒轅聿卻是淡漠的。

夕顏坐在他的身側,目光始終不敢去瞧他。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昨晚,她對他,竟然起了一絲莫名的感覺。

不敢看他。

是的,不敢。

但,要面對的,始終還是要面對。

隨著司禮的太監尖聲道:

“襄親王么女納蘭薔,年十三。”

夕顏的目光終於凝向,殿外緩緩走來的那抹倩影。

納蘭薔戴著白紗氈帽步進殿來,按禮叩拜。

“帶露薔薇入夜香,”太后吟出這句詩,笑道,“只不知,你是否當得起這帶露垂憐之態,脫掉氈帽。”

“諾。”納蘭薔脫下遮住嬌容的白紗氈帽。

夕顏望向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三年未見,她確實出落得婷婷玉立,雖不加修飾,也算是這屆秀女裡出類拔萃的。

“醉妃,你看如何?”太后驟然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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