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塵的尾巴纏上了他的腰身,討好地蹭了又蹭。
季青臨伸出手,在身下的尾巴上摸了摸。
滑滑的,涼涼的,同司若塵冒著灼熱氣息的上身一點也不同。
手感如想象般一樣好。
司若塵似乎被他摸得很舒服,整個人靠過來,癱軟地抱著他,嘴裡發出舒服的嘆息聲。
季青臨笑了笑,想起了什麼,收回手。
失去了那雙手的撫摸,司若塵睜開眼,眼神還是半醉半醒,一片迷離。
不高興地哼了哼。
“你不是喜歡麼?”
季青臨促狹地看著他,心裡著實喜歡,嘴上卻不承認。
“我何時說我喜歡了?”
司若塵雙手扳過他別過去的臉,讓那雙故意看向別處的眼睛,只能乖乖看著自己。
“你不喜歡,今天為什麼要盯著別人的尾巴看?”
“今天?”
季青臨想起了花凝雨今天抱著的鮫人。
所以,他今天雖然一直沒說話,是在那裡吃醋?
一邊醋,一邊喝酒,能喝成這樣,看來這醋勁還不小。
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直笑得雙肩輕顫。
邊笑邊道:
“那我就是喜歡看,尾巴這麼好看,可惜不能摸。”
司若塵低頭看了看水下,自己纏著季青臨下半身的尾巴。
有些可憐,嘟囔道:
“是我的尾巴不好看麼?”
說完,他收回自己的尾巴,把身體背對著季青臨。
將自己沉在池子裡,只露出顆腦袋在外面,盯著池壁。
留給季青臨一個鬱悶的後腦勺。
看來是自閉了。
季青臨先是呆了呆,叫了他一聲。
“司若塵?你在幹嘛?”
司若塵哼了一聲,又往前面挪了挪。
好傢伙,這是生氣不理自己了?
眨眨眼,追過去,從後面拽了拽他的袖子,看著他線條流暢的側臉。
“生氣了?”
司若塵又默默轉了個方向,執著地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季青臨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你再不轉過來我可走了?”
司若塵耳朵動了動,還是沒理他。
“真走了?”
一陣水聲響起。
司若塵的身子肉眼可見地一僵,猛然轉過身,臉上帶著慌亂的表情。
季青臨抱著胸,靠在身後的池壁上,歪頭笑看著他,眼中帶著戲謔,嘴角噙著一抹邪笑。
“過來,聽話。不然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司若塵似乎鬆了一口氣,乖乖地向他游過來。
嘟著唇,耷拉著一顆溼漉漉的腦袋,臉上寫滿了被欺負的委屈。
季青臨看著他低垂的眸子,上面如小扇子般的眼睫又彎又長又黑,掛著小小的水珠,楚楚動人。
視線往下,高挺的鼻樑下,殷紅的唇瓣似乎方才被他咬了一下,有一個淺淺的深紅的牙印,中間那顆唇珠飽滿漂亮……
季青臨的心側漏了一拍。
所有的感官都變緩慢。
卻又無比清晰。
他能看到司若塵微縮的瞳孔,輕挑的眉頭,感受到他緊張到驟然停止的呼吸。
舌尖舔*過那顆唇珠,慢慢地含住,然後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
“唔…”
司若塵眨了眨眼,漂亮的眼睛似乎被溫泉中的霧氣給渲染地愈發魅惑。
懵懂的神情和勾人的神色撥動了季青臨的心絃,也徹底摧毀了他的理智。
“別動…”
堵住司若塵微張的嘴,舌尖輕掃過去,tiao*逗裡面的舌頭,一起攪起一池春水。
這一刻,他體會到了什麼叫色*欲燻心。
一吻閉,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在司若塵開始不規矩地動手扯身上礙事的衣服的時候,季青臨就輕輕地推了推他。
“到此為止。”
不懷好意地盯著對面被勾得心癢難耐的人,舔了舔唇。
“或者,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分別問對方一個問題,回答得上來就問的人,反之,就回答問題的人脫,如何?”
司若塵眼睛一亮。
“好。”
*
山門外,連線外面幻境的那片湖水蕩起一陣漣漪。
沒過一會兒,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形高挑,穿著一身乳白色錦衣的男子。
他緩緩走出,身上的衣服隨著他的步子慢慢變幹,腰間墜著用紅線綁住的珠子,在漆黑的夜裡散發著微弱的藍光。
他臉上掛著一絲不苟的笑,彷彿畫上去的一張假面,唇角掛起的弧度如同是計算好的。
遠處走來一個黑子男子,行至身前,低頭跪在地上。
“主人,前幾日從從外界來了四個人,其中有一個是鮫人,閣主差點讓他做了少閣主。”
“他應當沒同意吧。”
男子抬頭。
“主人怎麼知道?”
“少閣主必須要種絕情蠱,他怎麼可能同意,就算他同意,季青臨也不答應啊。”
白衣男子譏笑一聲,似乎對此很是不屑。
“所以說情愛這種東西,只能成為人的軟肋,他不肯做這個少閣主,正好便宜了我。”
“少閣主自然只有主人才配做。”
白衣男子臉上表情未變,但眼中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
“師父還在閉關嗎?”
“是。”
“我去找他。”
白衣男子身形鬼魅,朝著一座殿宇匆匆行去,很快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
繞過一片帶著肅殺的竹林,入目是一座不同於外面金碧輝煌的簡易的屋子,清淨雅緻,幾乎看不到侍從。
白衣男子在外面靜立了一會兒。
片刻後,裡面傳來一個青年溫潤的聲音。
“回來了?進來吧。”
屋外的禁制被撤去。
白衣男子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房間內坐著一個青年,身上穿著淡青色的衣袍,身形清減,眉眼溫柔,唇色紅得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冷淡,又不會過於妖豔。
長髮未束隨意地披散在身後,睜眼後,一雙琉璃般的瞳孔靜靜盯著來人,未語先笑,整個人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這個人就是千機閣的二長老,顏靈。
顏靈微顯訝異地開口:
“淵兒,你傷好了?”
楚淵臉上的笑意未變,當初使用的幻顏丹未完全制好,以至於他這幻化出來的臉總是隻能保持這一種表情。
後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索性都保持這個表情。
“無事,那時本想借司若塵的手殺了季青臨,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倆居然聯合在了一起,擺了我一道,害得我險些死在凰山,被人救回西雍後,師父本來讓路星銘去浮雲樓取玉髓來救我,結果那個蠢貨偷雞不成蝕把米,讓季青臨把玉髓給奪去了。”
顏靈嘆了一口氣。
“當初本是想讓你在拍賣那日買下玉髓,好騙取司若塵對你更加死心塌地,沒想到凰山那裡卻出了差錯,即便知道玉髓能救你,可訊息卻放了出去,為免季青臨查到浮雲樓與你的關係,只能多此一舉讓陸星銘來一趟,只是玉髓不是被季青臨拿走了?你又怎麼會……”
楚淵冷笑一聲。
“也是我命不該絕,他們二人也來了這裡,血滴子本想來這裡找救我的辦法,機緣巧合之下,反而撿到了司若塵落在幻境裡的玉髓。”
“司若塵也來了?”
“是。”
顏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怕是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來的。”
楚淵篤定道:
“那他們一定會去後山的千機閣。”
顏靈不甚在意。
“去了又如何,不止解不了毒,還很有可能毒發地更快。”
頓了頓,繼續道:
“他這毒越是絕望、痛苦、憎惡……諸多負面情緒積累越多,毒發地越快,卻也越發厲害,心智也會隨之喪失地越快,才方便將來供我們驅使,本意是讓你來做那個促使他毒發的人,可經由上次一事,我發現他對你似乎變了。”
“是,我覺得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不過這要等明日我去會會他才知道。”
“嗯,這樣也好。季青臨不好對付,你明日小心,不要被他發現你的身份。”
“是,弟子知道了。”
“弟子告退。”
楚淵剛要出去,身後傳來顏靈的聲音。
“淵兒。”
他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開口。
“凌卿的一縷意識就在幻境中,守著另外一個人的殘魂,你知道嗎?”
楚淵放在門上的手指有些僵硬。
半晌。
“知道。那又如何?等我想辦法讓他的肉身活過來,再把這縷意識找到,我就能造出一個只屬於我的凌卿。現在…就隨他去吧。”
出了房門,在清冷的月色中一步一步走去,形單影隻。
這漫漫的長夜路,來時一個人,走時也一個人。
*
聽到司若塵一口答應,季青臨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
“好,那就先由我來問。”
司若塵點點頭,也不和他爭個先後。
“千機閣的二長老是誰?”
司若塵:“顏靈。”
季青臨乾乾脆脆地除掉身上的外衫。
他身上衣服不多,估計問不了幾個,反觀司若塵那繁瑣的衣服,怕是暫時脫不完。
“好,現在由你來問。”
司若塵開口。
“千機閣的大長老叫什麼名字?”
季青臨:“……”
他是故意問自己不知道的吧?
“不知道。”
司若塵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衣服。
季青臨恨恨地又脫了一件。
身上僅著了一件單衣,這件再脫完,他就得去脫褲子了!
想了想,問道:
“你為什麼想要做少閣主?”
司若塵眨眨眼,全盤托出。
“千機閣共三層,內裡藏了許多機密,越高層的機密越是重要,少閣主能夠前往二層,我需要去裡面查清楚一些事情,另外,我還需要借用千機閣的人力。”
季青臨還想問他要查什麼事情,借用人力幹什麼,但這回輪到司若塵問了。
季青臨脫了上身最後一件衣服,等著他問。
這回他以為司若塵還會故意問一個他不知道的,但司若塵問的卻是:
“師父,你來千機閣,是為了什麼?”
他來千機閣一個是為了找能夠替司若塵解毒的方法,一個是為了找救楚淵的辦法。
可都要說麼?
看著司若塵雙眼迷離的樣子,醉成這個樣子,醒來應該都忘了吧?
“為了找給你解毒的方法…”
司若塵笑著看他。
乖乖地脫了一件外衫。
“還有救楚淵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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