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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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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數日過去, 小奴婢似乎是被主人的雷霆手段給震懾住了, 每天都待在東廂房裡繡花做事,足不出戶,兩耳不聞窗外事,實在乖巧得很。

 她識時務, 魏玹自然也未再提起那夜的事情, 彼此相安無事。

 這日魏玹休沐,在房中捧著卷書慢悠悠看著。

 沈漪漪就坐在他旁邊的支摘窗下給他做衣服, 原先那匹單絲羅還剩下一塊兒,就拿來給他做褻褲了, 穿著涼快舒適又不像輕紗那樣過分暴露。

 魏玹雖然不用她來端茶倒水,卻不許她離開他的視線,好在他沒白日宣淫的習慣, 沈漪漪放心地做衣服,累的時候就趴在窗上眯了會兒眼。

 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身子突然騰空, 沈漪漪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下意識地張開手抱住男人的頸子。

 原來是魏玹看她睡著將她抱到了榻上,捏著她的下巴皺眉道:“小日子昨天不是走了麼,怎麼臉色還這麼差。”

 沈漪漪愣了愣,垂下長長睫毛。

 這他都知道,指定又是春杏那丫頭嘴快。

 “白天吃多了, 便喝了兩盞茶消食, 夜裡就……沒睡好。”她老老實實道。

 魏玹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滑膩軟香固然令人迷戀, 缺點就是太咯手。

 他淡淡道:“你太瘦了, 多吃些對身體好, 消食就出去走走,讓蘭蕙給你做山楂糕。”

 沈漪漪很少從魏玹口裡聽到這麼有家常氣息的囑咐,她還以為世子爺是不食人間煙火呢……不對不對,這男人怎麼可能不食人間煙火呢,人間煙火他最是貪慾不過了。

 其實他不發瘋的時候,人還挺正常的。

 可一旦發起瘋來……只怕沒人招架得住。

 昨晚小日子結束後她就洗了個澡,春杏給她髮尾抹了一種她從沒見過的香露,有淡淡的玫瑰香,聽說很滋養頭髮。

 烏髮垂肩,露出的半截粉白的玉頸,魏玹嗅到她髮間香甜的幽香,眼神不由一暗。

 她還在做著衣服,沒察覺到危險已然臨近,男人粗糲的指腹便從她柔軟的耳後慢慢滑落到了鎖骨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捻著。

 “這幾日,有沒有想郎君,嗯?”

 說著,靠得又近了些,磁沉喑啞的聲音激得女孩兒身子一陣陣顫慄,在她耳旁道:“晌午就搬回正房來。”

 這幾晚她身子不方便,就一個人睡在東廂,現下魏玹說這句話,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沈漪漪呆了下,隨即羞憤不己。

 他想做什麼,大白天的他竟然就想……

 “可,奴婢的衣服……還,沒,沒做完。”

 “等會兒再做。”

 魏玹本想等到晌午歇息時再與她弄幾回,現在卻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尤其是她這幅嬌羞慌亂,水汪汪的杏眼躲躲閃閃的小模樣,正正勾起了男人空曠了已久的欲.望。

 拉過她便摁在了懷裡,粗糲滾燙的十指令她嬌嫩的肌膚禁不住地顫.慄。

 沈漪漪發現自己還真是高看了他,又怕吉祥或者紀乾突然進來,到時候她還怎麼見人?慌亂地抵著他的肩膀不住哀求:“世子,奴婢身子還沒完全好,還不能伺候你,今晚好不好,會被人看見……”

 “不會有人看見。”

 魏玹額頭和手臂的青筋都要暴出來了,摁著她亂動的手腕,啞聲命令道:“放手。”

 “不要……”沈漪漪不敢反抗他,只能翻了個身把身子都埋進錦被裡,憋得小臉通紅。

 魏玹哪容她拒絕,大手強硬地掰開她的小手舉過頭頂。

 “咚咚咚”,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緊接著又是連續幾聲,沈漪漪髮絲凌亂地抬起頭,含淚拼命擋著魏玹的肩膀搖頭。

 吉祥不知兩人在屋裡幹什麼,在外頭恭恭敬敬道:“世子,阿鸞姑娘和表姑娘來了。”

 魏玹臉色沉了下去,神情隱有不耐。

 吉祥以為他沒聽見,又敲了兩聲,“世子,世子?”

 良久,魏玹才直起身來,神色恢復如常,整整衣衫,對榻上呼吸紊亂,身子癱軟的沈漪漪道:“整理好了,去開門。”

 沈漪漪不得不撐著身子從榻上起來把衣裳繫好,又抬手捋了捋頭髮,確定自己沒什麼異樣,這才低著頭去開門。

 “世子說把阿鸞姑娘和表姑娘都請進來。”

 *

 軟簾一掀,鄭婉瑩笑吟吟地走進來,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表哥,我和阿鸞來沒打擾到你吧?”

 “無妨。”

 魏玹淡應一聲,跽坐於案前。

 一身白衣身姿挺拔且優雅,恐怕任誰也想不到就在一刻鐘之前這男人正拉著自己的婢女做那種事。

 衣冠禽.獸,沈漪漪偷偷瞪了眼魏玹,給三人斟茶。

 魏玹對這位表妹說話倒是輕言細語,對話的內容也頗為熟稔,看來兩人關係不錯。

 先前沈漪漪還向春杏悄悄打聽過鄭婉瑩,讓她別告訴任何人。

 春杏心思單純,當了沈漪漪的小丫鬟後,自然事事便以主子為先了,說這位表姑娘是名門望族鄭氏的嫡女,鄭婉瑩的姨母小鄭氏與世子的母妃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十分親厚。

 若說著偌大的長安城還有哪位貴女能配得上魏玹,大約也只有這位鄭姑娘了。

 鄭婉瑩今年剛及笄,若是聖人與齊王有意,興許能趕在年底之前就把親事定下來也不一定。

 春杏說完這話的時候還有些擔心沈漪漪的感受,不過她真是想多了,沈漪漪現在一心想的都是如何擺脫魏玹。

 高門大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新婦子在嫁來之前可將丈夫房內原本伺候的通房們遣散打發走。

 不過若是遇上些個賢惠大度的,可能反而會將這些開過臉的婢女們抬成侍妾留下來繼續伺候主子。

 只要鄭婉瑩嫁過來,肯將她這個通房放走,她就有獲得自由的那一日,到時候魏玹娶了新婦,哪裡還有心思來稀罕她這個身份卑微的婢女?

 以色侍人固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也幸虧魏玹喜歡的只是她的年輕美貌和身子。

 沈漪漪現下最擔心的就是鄭婉瑩的性格,她不希望對方太賢惠大度,可也不能像齊王妃那般佛口蛇心,口蜜腹劍,到時候弄巧成拙,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趁著三人在寒暄,她乖巧地退到簾後等候吩咐,其實主要是想聽聽鄭婉瑩在說什麼。

 而鄭婉瑩其實從一進來就看見了沈漪漪,因為沈漪漪生得實在太打眼了,柳眉杏眼,烏髮雪膚,關鍵是身段還窈窕,纖細的同時又不顯得過分乾癟反而凹凸有致,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沒法兒忽視。

 鄭婉瑩笑道:“表哥,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彷彿看見一個熟人,那是依依姑娘麼,我上次在府裡似乎見過她一次。”

 阿鸞說道:“就是依依,依依你在那兒站著做什麼,快過來一起說會兒話。”

 沈漪漪踟躕著走過去,阿鸞跟她比較熟,就熱絡地去拉她的裙襬,沈漪漪哪裡敢真去坐,她只好笑笑給鄭婉瑩見禮,“阿鸞姑娘,表姑娘,奴婢是依依,上次和表姑娘在聽雨閣見過一面。”

 鄭婉瑩上前來握住她的手笑意盈盈,“瞧瞧是個多標誌的姑娘,我上次見你就極有眼緣,你家裡是哪裡,今年多大了啊?”

 “奴婢今年十六,祖籍蘇州。”沈漪漪感覺鄭婉瑩在摸她的手指,有些不太自在地低了低頭。

 除了食指與拇指處有薄繭外,一雙柔荑細若無骨,可見平時是個不幹活養尊處優的。

 鄭婉瑩不著痕跡地收回手來,“我比你小一歲,你若不嫌棄,喚我一聲婉瑩便好,我家就住離這兒不遠,以後我常來找你和阿鸞玩兒行不行?”

 沈漪漪忙說“不敢不敢”,這實在是強人所難,她怎麼敢直接叫人家大家貴女的閨名。

 只是鄭婉瑩太過熱情,沈漪漪根本無法推拒,一會兒的功夫就急得紅了臉。

 魏玹瞥了眼窗外的吉祥,吉祥就走過來笑道:“依依,你怎麼還在這兒呢,先前世子要你去給書房裡的書都拿出來曬曬你忘了?再不去到下晌太陽都要下山了!”

 沈漪漪一怔,魏玹哪裡說要她去曬書了?不過轉念一想吉祥這話正巧讓她脫身,便趕緊退後幾步道:“是我忘了,世子和兩位姑娘容奴婢告退,奴婢現在就去。”

 鄭婉瑩只好遺憾地放開了沈漪漪,重新坐回去。

 魏玹端起茶水,抬眸時無意與妹妹促狹的笑容撞上,小丫頭笑得饒有趣味。

 魏玹眯了眯鳳眼,神色淡淡地看著阿鸞。

 阿鸞心一緊,直覺兄長面色不善,趕忙訕訕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

 出來後吉祥也沒讓她曬書,沈漪漪就回了東廂。

 阿鸞有事先行離開,鄭婉瑩哪裡能錯過這麼個與表兄獨處的機會,便又坐了會兒,陪著魏玹對弈了半個時辰才離開。

 魏玹出來的時候,沈漪漪正靠在水榭裡餵魚。

 臨水的一面有張美人靠,小奴婢就坐在美人靠上百無聊賴地往下撒著魚餌。

 晌午雖熱,可臨著水榭倒也清涼舒爽,微風徐徐,吹皺一池春水。

 少女滿頭烏髮如雲,輕紗微蕩,纖細的腰肢幾乎不盈一握,掐腰的裙衫將她姣好的身段兒展露無疑。

 水池中豢養的魚多為金鯽與玳瑁魚,沈漪漪從前在蘇州也見過,然大多體型小巧精緻,卻未曾見過這般大的金鯽。

 一條條足足比她以前見過的大了三四倍,在她手下的一小片水面中爭先恐後地搶著魚餌,肥厚的魚鰓一張一合地,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掌心那一小撮魚食。

 多大的魚了還嗷嗷待哺地學小魚搶食吃,沈漪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投餵得津津有味,都沒注意到身後走過來人。

 突然水面上多了一層暗影,魚兒們似乎也不怕人,仍舊一動不動巴巴地等著沈漪漪往下撒食。

 沈漪漪頭一抬,是魏玹,遂起身施禮。

 魏玹卻徑直越過她來到闌干旁,靜靜地望著金光轔轔的水面道:“漪漪,你可知這些魚兒為何生得都如此痴肥?”

 沈漪漪想了想,不確定地道:“因為吃……吃得好?”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魏玹微微一笑,伸手攬過她的腰肢,兩人親密相貼,從背後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繼續往水池中撒食。

 “因為我每次殺完人,都會把屍體拋到這水池中餵魚。”

 “還記得那個被我一箭穿心的婢子嗎,她就是因為不聽話和外人私下勾連,被我命紀乾扔進了這水池裡。”

 “……”

 沈漪漪杏眼圓瞪,手一抖,魚餌頓時都掉進了水池裡。

 肥壯的魚兒們頓時都爭先恐後地蜂擁而來搶奪食物,在水中密集地擠作一團,看著便令人頭皮發麻,極是駭人。

 魏玹半摟著她嚇軟的身子,繼續從一側瓷盅中用小銀勺舀了把魚食慢悠悠往下撒著。

 半響,沈漪漪才輕輕地開口,“世子,不會……”

 魏玹手一頓,“你說什麼?”

 沈漪漪抿了抿唇,低聲說:“奴婢說,世子不會這樣做,因為世子是個好……好官。”

 本想說是個好人,想了想還是改口,“世子在西州時驍勇善戰,保衛邊疆,奴婢身在閨中,雖未去過戰場,卻遠知世子美名,在西州深孚眾望,受眾軍民愛戴,一個愛民如子的將軍,是不會濫殺無辜,傷害自己浴血奮戰保衛的子民。”

 魏玹冷笑一聲,捏起她的下巴道:“那我先前屢次逼迫你,你也不恨不怨?”

 怎能不恨不怨,她簡直恨死他了。

 沈漪漪攥緊了拳頭,可恨是一回事,不想留在他身邊也是一回事,就算她不恨魏玹,也絕不會想留在他的身邊。

 心裡這麼想,面上自然不能這麼說,她乖乖地道:“以前有一點,不過奴婢心裡如今有世子,世子待奴婢也很好,就,就不在意了。”

 魏玹聽了這話,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直過了好一會兒,才望著她依舊清澈宛然的眼眸嗤笑道:“真是個蠢丫頭,你知不知道,這世上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好將軍也多得是。”

 沈漪漪不解地眨眨眼,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玹卻也沒告訴她答案。

 她年紀尚幼,剛剛經歷過韓永那樣的人,才明白這個世上的好和壞,善與惡從來都不是界限清楚那麼簡單。

 可是真正的人性,是遠比這些要更殘酷而複雜的,會打破她前半生奉為圭臬的信仰與信念,付出血與淚的代價。

 前世的她懂事乖巧隱忍,而眼前的她單純善良倔強,如果前世她沒有被魏璉強奪走,沒有經歷那痛苦的一切,或許會一直這樣單純下去。

 這一世到底是與那一世不同了。

 那麼她和他的結局呢,是不是也會不一樣?

 魏玹高她一頭還要多,沈漪漪一直抬著腦袋怪累的,魏玹便將她一提抱到美人靠上,兩人貼得更近了。

 男人手指擦著她細弱的脖頸反覆摩挲,輕描淡寫道:“你最近是跟誰學的,嗯?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以為我會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還想著你那未婚夫呢,是也不是?”

 “沒,沒有啊。”

 沈漪漪都快哭了,她到底該怎麼解釋啊,三句話魏玹又扯到這上面來了,她還根本不敢還嘴。

 她緊緊地摟住魏玹,生怕魏玹惱羞成怒真把她丟到水池裡餵魚,哀求道:“世子別撒手,我們去別處說吧,奴婢快掉下去了!”

 魏玹這人心眼兒真壞,聽她這麼說,反而捉著她的腰把她又往下壓了壓。

 沈漪漪半個身子都懸在水榭上空,後背起了一層疙瘩,而魏玹,他竟然在笑!笑容中還透著幾分戲謔和捉弄,在小奴婢嚇得面色慘白就要昏過去的時候把她又撈回了懷裡。

 “說你蠢還真是蠢,就算這些魚肯食人肉,我還嫌棄那肉髒臭,汙了水池。”

 沈漪漪嗚咽著捶打了下他還在笑得震動的胸口,還不敢捶得太重,只能恨恨地咬著牙齒。

 適才的沉鬱瞬間煙消雲散,魏玹心情愈發愉悅,倏然將還在氣惱的小奴婢打橫抱起來回了屋,乾燥滾燙的掌心一下下地落在她砰砰直跳的胸口上道:“乖乖兒,說說你心裡怎麼有郎君的?”

 白天不比黑夜,做什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男人素了許多日,一沾上床榻神仙似的人物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貪得無厭。

 沈漪漪羞得捂住自己的臉不敢去看他現在的模樣有多瘋狂,魏玹就掰開她的手,兩條細細的小胳膊圈住自己,這樣能看清楚她或喜或疼的每一個表情。

 兩人從在房裡折騰了一個多時辰,連午膳都沒用,一直到下午沈漪漪醒的時候,一睜眼發現外面的天色都黑了,就捂著痠疼的腰身坐起來洗了個澡。

 喝完避子湯,魏玹從書房回來,見她也醒了,便令蘭蕙去傳膳。

 因為晌午沒用,沈漪漪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世子爺優雅地用著膳,她在一邊埋頭苦吃,兩人都不是愛說話的人,一時食案上靜悄悄的,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聲。

 好在魏玹用得也不快,等魏玹放下象牙著,沈漪漪也正好喝完最後一口湯,倒是沒餓著,有些撐。

 兩人用木樨香湯漱--------------/依一y華/完口,沈漪漪本想回去躺著看會兒書,魏玹卻淡淡道:“急什麼,去書房磨墨。”

 沈漪漪就被迫站著給魏玹磨了許久的墨,剛剛準備坐下休息休息,又被他叫起來去倒茶……

 等她終於得閒坐下的時候,後背又出了一身的汗。

 從懷裡摸出條帕子擦拭著額上的汗水平復熱意,眼風無意往四下一掃,驚訝地發現案几上不知何時擺了的一碟紅彤彤的山楂糕。

 沈漪漪怔了怔,不禁抬眸望向一側捧著卷書專注看著的男人。

 魏玹跽坐在書案前,月光的清輝淡淡地籠在他的身上,月白色繡竹葉的長袍上滾邊的金線熠熠閃光,散發著清潤的光芒,他修長的五指有力地握著手中書卷,眉眼清雋,淡然似仙。

 沈漪漪看了一會兒,低下頭,默默地抬手捻了一塊山楂糕入口。

 ……

 自從兒子魏璉被迫離開長安後,齊王妃的心情就沒舒暢過。

 她一直懷疑那日齊王被平康坊的那位妓.女攔路找上門來一事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可惜齊王性情耿介,那女子後來被齊王不知送到了哪裡去養老,她根本無從得知是誰指使她上門來告狀。

 不過不用猜她也能想得到,除了魏玹,還有誰能如此心狠手辣,計謀深沉,對她的璉兒恨之入骨。

 枉她從前還以為這野種是個正人君子,表面上虛與委蛇,沒想到跟他那紅杏出牆的娘根本就是一路貨色!

 齊王妃越想越不能嚥下這口氣,魏玹要給她的璉兒斷子絕孫,卻逼她給那個賤婢生得庶子魏琅相親,還限她在一個月之內就給魏琅定下親事。

 這不是明擺著是借刀殺人,再狠狠打一記打她的臉嗎!

 齊王妃沒懷著好心思給魏琅打聽了個五品小官家的姑娘,這姑娘閨中名聲不錯,就是家貧,父親官兒當的十分清水,絕不會給魏琅什麼助力。

 橫豎魏琅一介庶出也娶不上高門大戶的嫡女,就算是齊王知道了,也誇她說娶妻娶賢,不必太在乎門第高低。

 若是兩人性子脾氣都合得來,差不多就將親事定下來,畢竟魏琅今年年紀也不小了。

 齊王妃將這事告訴魏琅,看著對方一瞬間蒼白的面色,心中一陣快意,面上卻裝模作樣地問:“怎麼,二郎可是不滿意這門親事,是覺得那位文娘子不合你的心意?”

 父親齊王都表態了,這強買強賣,魏琅有選擇的權利麼?

 他心內苦笑一聲,委婉道:“怎麼會,只是兒與文娘子只見過一次,就這樣倉促的將事情定下,是不是不甚妥當?”

 齊王妃搖著紈扇道:“哎呀,這什麼妥當不妥當的,是母妃選的姑娘你不放心?二郎啊,實話說與你,這姑娘不僅你父王相中了,就連你大兄也是一力促成,他可是親口說要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魏琅聞言微詫,大兄與他關係素來淡淡,會說這樣的話祝福他?

 他抿了抿唇,末了還是堅持說自己回去再考慮考慮。

 婚姻是終身大事,並非兒戲,他不想就這麼匆忙決定下自己的一生,他要娶的女子,一定是能知冷知熱,與他心意相通,而不是僅靠一面就定下終生。

 魏琅離開後,齊王妃又從自己的嫁妝裡親自挑選了不少的首飾珍玩給沈漪漪送過去。

 這段時日齊王妃送來的禮物都沒斷過,沈漪漪和魏玹提過一次,魏玹只淡淡地說給了她收下便是。

 沈漪漪便也未管,每次都是蘭蕙給她攔下後檢查一番,再挑出她喜歡的留下,其它的約莫就堆在了庫房裡蒙塵。

 總之魏玹是不會給她留下任何藏私房錢的機會。

 用完晚膳後魏玹還未歸府,沈漪漪閒來無事,就領著春杏出了院子散步。

 西牆下有處過道兒,順著這過道一路向北,是一處依山傍水的園林。

 夾道上的暖風輕輕吹著,兩側青翠的細柳柳枝搖曳生姿,暮色四合,天色微暗,盡頭處山木蔥蘢的六角石亭中,齊王妃正在裡頭等她許久。

 沈漪漪見了她,眉一擰轉身就走。

 “站住,”齊王妃站起來,在她背後沉聲說道:“依依,我不信,你難道真想留在魏雲卿身邊?”

 “我可以幫你。”

 作者有話說:

 表哥是好的,偉光正,白月光那種

 不是故意誤導大家,後面會解釋

 週末,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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