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夢走過去,裝模作樣的也拿起一根簪子看。餘光落在他手上那根銀色的簪子上,腦中閃過一段畫面。
“臭男人你滾,誰要你的破簪子。”原主將一根嶄新的銀簪狠狠的摔在地上,嚇得旁邊兩個孩子不敢說話。
那個衣著破爛不堪且上面還沾有乾涸血跡的男人慢慢俯身將簪子撿起,神色有些晦暗難懂。
“這支簪子讓給我吧,瞧著挺好。”酒夢突然開口。
戰蕭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從腰間取了銀子付給攤販。酒夢眉頭一皺,什麼意思?不讓嗎?
哪知,男人轉身將簪子插在她的頭上,嘴角擒著笑意道:“既然夢兒姑娘喜歡,便送給你吧。”也不枉你叫那兩聲夫君。
他看出她女扮男裝?還識出了她的身份?
酒夢不知他心中所想,愣愣的等著她將那簪子插在她的頭上。心中非常怪異,男人送女人簪子這種東西,不太好吧。
“多謝。”酒夢從腰間取出銀子給他,而男人卻只是給了她一個瀟灑的背影。
酒夢就那樣看著,看著他飽經滄桑的身影漸行漸遠。
心莫名的顫了下。
回到聽雨小院,見蘇大娘焦急的在院門口踱步,心下咯噔一跳:“大娘,怎麼了?”
蘇大娘紅著眼睛道:“不見了,四個孩子都不見了。”
“什麼?”酒夢吃驚不小,難道是偷跑出去了?
“趕快叫上所有人出去找。”酒夢顧不得換著裝,轉身跑了出去。蘇大娘也跟在後面。
一個時辰過去了,街上根本沒有孩子們的身影。
酒夢站在馬路上,腦子裡閃現著各種恐懼的畫面。被抓住了嗎?被二皇子抓住了嗎?為何沒有一點動靜?
此時的她慌得不行。
到底在哪裡?
若是寧兒和丫丫出事,那麼她會如何?她會回去原來的地方嗎?亦或是死,亦或是重來一次?
天黑了下來,除了酒夢其他人都焦急的在院子裡等著。一日過去了,孩子們卻沒有一點音信。會不會出事了?
蘇大娘自責不已,不斷的捶打自己。“都怪我,若不是我走那麼一會兒,孩子們也不會丟。”
秀兒紅著眼睛安慰蘇大娘:“不怪你,怪奴婢,是奴婢沒有看住小姐和小公子。”二人哭作一團。
這時,白昊與戰蕭來到聽雨小院,見狀頓感不妙:“怎麼回事?酒姐姐呢?”白昊緊張地問。
蘇大娘抬頭,見是白昊,道:“酒丫頭尋孩子們去了,一直未回來。”
“孩子?”白昊大驚,“遭了。”
白昊衝出聽雨小院後,神色凝重的對戰蕭道:“酒姐姐有兩個孩子,我也不知因何與你有幾分相似。如今失蹤恐怕與二.哎,你去哪兒。等等我。”
戰蕭幾個起落消失在街頭,再出現時已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鬼面公子。
此時的酒夢一身黑衣落在二皇子屋頂,剛一落下就被巡邏兵發現。“什麼人?”
酒夢暗罵一聲:“果然戒備森嚴。”但她不能退,她要確定孩子們是否在府中。
酒夢冷冷一哼:“本閣主特來取二皇子狗命。擋者死!”
“你是無間閣閣主殷九?”一人驚呼道。
“是又如何?死吧。”酒夢因為寧兒和丫丫的不見,心浮氣躁。無法平靜地思考,一心想硬闖二皇子府。
酒夢飛身而下,一個照面殺掉兩人。“來人,給本將軍將此人圍起來。”
“二皇子到。”有人高喝。
酒夢心下一怔,握緊了手中的銀色手術刀。
若寧兒和丫丫被抓,她就算拼了命也要將二皇子府殺個雞犬不寧。
二皇子玄衣黑髮,在一眾群臣的簇擁下大步流星走來。冷凝的氣場,如季冬的最後一聲雪。頭頂之上的玉冠隨著他的走動,輕輕搖擺。
四周的弓箭手不知在何時架起,將酒夢圍得密不透風。
今日她命休矣!
二皇子在離酒夢三米之外站定。一雙如罌粟花一般的毒眸緊緊鎖著她。
對上那雙清麗的容顏,二皇子只覺莫名的熟悉。“你便是無間閣閣主殷九?”
“是。”酒夢迴答得斬釘截鐵。
孤傲的身姿卓然而立。
“既是,本皇子便留你不得,放箭。”二皇子大手一揮,無數箭羽頃刻落下。
酒夢一腳踹倒身邊人,旋身飛入半空,箭羽隨之而來。
“咻咻咻”每一支箭都帶著嗜血的殺意。
“噗嗤.”箭羽如綿綿不斷的細雨般落下,酒夢就算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密不透風的箭羽。射中她身的箭都被防禦衣擋下,然,手臂就沒那麼幸運了。
不好!
有毒!
感到手臂上傳來一陣麻感,酒夢心知那箭羽上染著劇毒。且那毒素霎時傳向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頓感無力,就在快要掉下去的前一刻,身子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來人用寬大的墨袍將她整個人蓋住,以一己之力擋下無數箭羽。
“噹噹噹”一黑兩白的身影利用手中利劍擋下如瀑布一般落下的長箭。
“走。”酒夢只感覺頭頂傳來一道厲喝之聲,身子被抱著往外飛奔。
二皇子豈是那般輕易放過擅闖府邸之人:“給本皇子追,一個不留。”
“是。”響聲如雷。
鬼面公子一路抱著吐血不止的酒夢往城外飛奔。身心顫抖:“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出口的話中帶著濃濃的悔意和痛苦。
酒夢還未看清救她的是何人,便哇地吐出一口血來,忍著胸口劇痛,艱難解下腰間的靈泉水喝了兩口。“不,不能逃,寧兒和丫丫還”話未說完,便暈死了過去。
鬼面公子手背青筋暴突,極力忍著血洗二皇子府的衝動。腦海裡閃現著各種難以接受的畫面。
“你先走,這裡交給清旭和我。”白昊陡然轉身,立於城門口。隨之趕到的清旭抽出腰間佩劍,冷道:“本將早想與這群牆頭倒的兔崽子們幹一場了。”
鬼面公子抱著中毒的酒夢提氣飛上城樓,再從上躍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戰蕭抱著酒夢來到一處隱秘的山洞,將其平放至地面。
“忍著點,我要將箭拔出來。”回答他的只有無情的風聲。
顫抖著手將箭拔了出來,而後俯身幫其吸毒。
一口接一口,吐出的血全成了黑色。他心中駭然,身心止不住的顫抖著。轉眼見她手中緊抓著一個水囊想起了白昊的話。
“水是酒夢姐姐給的,有療傷效果。”
思及此,將木塞揭開,倒至酒夢手臂上的傷口處。
一切做好之後,人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他慌了:“夢兒,你醒醒。醒醒好嗎?”感覺她身子有些冷,戰蕭將人心疼的抱在懷裡。嘴裡一遍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
“醒來好不好?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若是你沒了,本殿下要這天下何用?醒來好不好?別睡了。”
他眼眶猩紅,出口的話沙啞無力。唇瓣因為吸了毒,泛著烏紫色。
“醒來啊,本太子命令你醒來。”從小到大,未曾流過一滴淚的他在這一刻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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