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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陳久樊準備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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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想念某個人,是因為什麼呢?因為…喜歡,或是朋友之間的喜歡,或是親人之間的喜歡,也或是,獨一無二的喜歡。

 【2H?+O?(點燃)=2H?O】

 籃球決賽結束,晚自習上,莫池魚遞過來了一張紙條。

 「復然,你在發什麼愣啊?」

 林復然寫了一些字就遞了回去。

 「我在想陳久樊下午跟我說的話」

 莫池魚又遞了回來。

 「什麼話?」

 林復然遞了回去。

 「他說,他不是為了二班爭光,只是給我出口氣」

 莫池魚看了後忍不住姨母笑,然後就沒再問了。

 王老師走了進來,帶著些許驕傲的眼光和語氣說:“劉立同學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雖然這次比賽有些不愉快,但是,我們班獲得了冠軍,證明了我們二班,不僅學習優秀,運動方面也不輸人”。

 全班都開心地鼓起了掌。

 王老師看向低頭看書的陳久樊,臉上帶著一種欣慰。“這次陳久樊同學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是我們的榜樣,希望大家給他鼓鼓掌”。

 一陣掌聲過後,王老師笑著問他:“陳久樊同學,要不要起來跟大家說句話?”

 陳久樊慢慢抬起頭,猶豫一下後,慢慢站起了身。

 他很是淡然地說:“我,不是為了爭光,我只是…”

 “咳咳咳咳~”。林復然忽然咳嗽起來。

 王老師:“復然,你怎麼了?”

 林復然很是緊張地假裝拍著胸口。“沒…沒事,王老師,我就是,突然咳嗽”。

 王老師有些擔心。“你的傷真的沒事吧,要不然去醫務處看看?”

 林復然傻笑著說:“不…不用了,我真沒事,王老師您放心吧”。

 陳久樊瞥了一下林復然,然後改了話。“為班級爭光,是我的榮幸,作為二班的一份子,這是我該做的”。

 說完陳久樊就坐了下去。

 王老師和全班都鼓起了掌聲。

 林復然有些鬆了口氣,她並不知道陳久樊是不是喜歡她,而且,如果陳久樊真這樣說,難免會讓大家誤會。

 王老師接著說:“第三次月考也快到了,希望大家能夠帶著這一份勝利的喜悅,也一舉拿下第三次月考的優異成績,加油”。

 放了晚自習,陳久樊就先走了,林復然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有種感覺一直在微微翻湧著。

 回到家,林復然躺在床上,一直看著跟陳久樊的好友聊天介面,不知道該發什麼好,陳久樊的話讓她一直胡思亂想,正當她想好怎麼問的時候,陳久樊發來了訊息。

 陳:今天下午的話,我想說的是,我只是不能看朋友被欺負而無動於衷。

 林復然一下子心情複雜,鬆一口氣不是,想接著問也不是,她晃了晃頭,說服了自己只是想多了而已。

 林:沒事,我知道,我們是同桌的朋友嘛,維護朋友是正常的

 陳:你的傷,怎麼樣了

 林:沒事,已經好多了,放心吧

 陳:嗯,那就好

 林:我沒想到,你打籃球這麼厲害,早知道就讓你教我了,說不定今天就不會落這麼多分

 陳:好,我教你

 林:真的?太好了,明年的籃球比賽,我就可以有點用了

 林:對了,明年的籃球賽,你會參加嗎

 陳:明年的事,明年再說吧

 林:好吧

 陳:快考試了,好好學習

 林:那我可就要請教你了

 陳:好

 ……

 第三次月考,不出意外,陳久樊依舊是全校第一,至此他的名字被全校所熟知,但他沒什麼迷妹,因為他那個跟保險箱一樣安全的髮型實在太過雷人。

 “給”

 陳久樊一抬頭,看見林復然笑著遞給自己一杯珍珠奶茶。

 “你幹嘛?”

 林復然開心地笑著說:“給你買的啊,你現在也算是公眾人物了,你看人故淵,都收到多少次了,你要是沒有,多丟排面啊,再說了,我這次考上了八百分,是因為你幫我的嘛,就算為了感謝,我也該給你送啊”。

 陳久樊嘆了口氣,收下了。

 林復然坐在座位上看著他。“你喝啊”。

 陳久樊盯著桌上的奶茶猶豫了一會兒,插上了吸管兩口就喝完了。

 “喝這麼快,好喝吧?”林復然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陳久樊點了點頭,然後拿著數學試卷起身來。

 “你去哪兒?”林復然有些好奇。

 陳久樊隨意地說:“我覺得這次的數學題出得不夠好,我去跟老師建議一下”。

 “已經很難了,你還…唉”。看著不理自己直接出去的陳久樊,林復然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就是差距嘛,別人嫌簡單,我嫌難”

 陳久樊這一去就去了一節課還沒回來,雖然林復然想去找他,但是討論數學題,她是真的沒有辦法融入,她看著旁邊空著的座位,忽然想到陳久樊從來不背書包,也從來不會帶東西回家。

 她忍不住看了一下課桌裡。

 然後她愣住了。

 陳久樊的課桌很裡面的位置,有好多包溼巾,她忽然想起了每一次自己練完籃球回來,陳久樊都剛好扔給她一包溼巾,她以為只是陳久樊剛好帶的。

 然後她又伸手翻了一下,看到了好多片巧克力和幾張創可貼,她有些感動地笑了。

 ‘原來,你關心著我’

 “復然,你在幹嘛?”王老師的聲音忽然傳來。

 林復然一下子坐起身來,看見王老師站在講臺上,她傻笑著說:“沒…沒什麼,就是有點餓了,想看看陳久樊有沒有吃的”。

 王老師不由得笑了笑。“陳久樊已經請假回去了,你可別趁他不在就偷他東西吃”。

 林復然點了點頭,心裡很是疑惑。

 ‘他怎麼會突然請假啊?’

 ……

 “王老師,陳久樊為什麼突然請假啊?”一下課,林復然就追上了王老師問起陳久樊請假的事情。

 王老師看起來也有些疑惑。“他過敏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過敏?”林復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送的奶茶,她知道十有八九就是這個過敏了。

 ‘既然過敏,幹嘛還喝,這不是傻了嗎?’

 中午一回到家,林復然就給陳久樊發訊息。

 林:你怎麼樣了?

 陳:沒事

 林:騙人,你對珍珠奶茶過敏,幹嘛還喝

 陳:朋友送的,不想浪費

 林:那溼巾和巧克力

 林復然剛想問,但是嘆了口氣,把打好的字又刪了,說了一句好好休息,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快要期末考試了,高中生活,就過去了六分之一。

 林復然和莫池魚去學校的路上,聊起了對這個學期的想法。

 “復然,你覺得這個學期怎麼樣啊?”

 林復然想了一下。“嗯…我覺得,挺好的,剛開始一個月,我一直過得平平淡淡的,但是沒想到,因為陳久樊這個同桌,我的這個學期,變得不平淡了”。

 莫池魚輕輕笑了一聲。“你一開始不是挺嫌棄他的嘛?”

 林復然邊想邊說:“一開始,我是挺嫌棄他的,但是,現在想來,我的這個學期,因為他,好像變得挺精彩的,他除了看起來邋遢了點,當然,這是有原因的,但他其餘的方面,真的沒話說,學習好,籃球打得好,乒乓球也打得好,還會羽毛球,足球,唱歌好聽…”

 莫池魚忽然打斷了她的話。“誒,等一下,我聽你這語氣,怎麼覺得你有點喜歡他啊”

 林復然忽然慌了一下。“啊?沒…沒有吧,我只是實話實說,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

 莫池魚有些不信。“那可不一定,他對別人就沒什麼特別的,單單就對你好,上次他為了你搶走十四班的冠軍,撞倒那個九號球員,嘖,真霸氣”。

 林復然心裡有些翻湧,憋住了嘴角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好像,是有一點喜歡他”。

 莫池魚一臉吃瓜的驚喜樣。“復然,我現在忽然對你有了全新的認識,原來你是一點都不顏控啊”。

 林復然笑了一下。“我是顏控,但是陳久樊的出現讓我覺得,人,不能只看外表,他很優秀,對我也真的很好,要不是我擅作主張看了他課桌,我都不知道,他在關心我”。

 莫池魚呼了口氣微笑著。“嗯,人確實不能只看外表,陳久樊他對別人不搭不理,就只對你好,這種專屬的好是難能可貴的”。

 林復然傲嬌了一下。“啊呀,不說這個了,人家只是我把我當朋友而已,而且高中還是要把學習放在第一位的,快走吧”。

 ……

 到了教室,林復然還沒坐下,就看到自己桌上有個天藍色的本子,她翻開一看,全是公式和概念,那字很漂亮,一看就是陳久樊寫的。

 她笑著看向看著書的陳久樊。“久樊,你給我的?”

 陳久樊淡然地說:“嗯,馬上期末考試了,這些都是各科易考的知識點,你好好背一背,期末考試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林復然笑得很開心,她翻了幾頁本子,每一個字都那麼漂亮。

 “久樊,謝謝你”

 陳久樊說:“馬上放假了,一個多月都見不著,就當是給你的寒假禮物”。

 林復然問:“你家在哪兒,我和池魚可以去找你玩啊”。

 陳久樊回說:“不用了,我得回老家去,很遠”。

 聽到這句話,林復然的笑容漸漸收斂了,一個多月的假期,她好像沒那麼期待了,以前每次要放假她都興高采烈的,這次顯然不一樣。

 她看著認真看書的陳久樊,愣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了頭,心裡漸漸難過起來。

 ……

 王老師在講臺上說著學期總結。

 “同學們,時間過得真快啊,我們成為一個大家庭已經過了一個學期,這個學期,我們之間相處得很融洽,我看到你們的進步,你們的活躍,你們的轉變,這些都是我所期望的,所以我真的很開心,過了明後天的週末,就是期末考試了,祝大家都能考個好成績,過個好年”

 王老師說完,大家都笑著鼓掌,只有林復然的臉上掛著愁容。

 放學回家的路上,莫池魚看著一臉不高興的林復然,有些疑惑。“復然,還有幾天就解放了,你怎麼看起來像是要進去改造了?”

 林復然長嘆了口氣。“久樊放假要回老家,見不到了”。

 “噢~嘖嘖嘖”。莫池魚恍然大悟的樣子。

 林復然臉上一直不高興。“你嘖什麼啊?”

 莫池魚揚起嘴角。“唉,這麼快就情根深種了,復然,你是不是突然覺得寡瘋了,所以才這麼如飢似渴”。

 林復然的表情有些慌張。“你…你瞎說什麼呢,我就是,有點不習慣不上課而已”。

 “嗯嗯嗯,對對對”。

 “你,找打是吧?”

 林復然和莫池魚一路追追鬧鬧地到了分叉路分道回家。

 期末考試過後兩天,成績發在了班級群裡,陳久樊還沒加班級群,所以林復然就轉發給了他。

 林:你真厲害,包攬了一個學期的第一名

 陳:你考得也很好啊,全校前二十

 林:多虧你啊,我背了兩天,考試的時候好多都用上了

 陳:朋友嘛,應該的

 林:你在老家,還好嗎?

 陳:嗯,挺好的

 林:你,什麼時候回來

 陳:應該是開學前一天才回來

 林:好

 陳:開學那天,正好是你生日對吧

 林:嗯

 陳:我會給你準備禮物的

 林:好

 林復然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失落,因為真的要一整個假期都見不到陳久樊。

 她嘆了口氣,心裡想著:

 陳久樊,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高中,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一個男生,『我曾經無比憧憬喜歡之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但你,打破了我的憧憬,取得了我的喜歡,我,真的喜歡你,你,是否喜歡我?』

 想罷,林復然臉上微微一笑,她感覺現在的高中,正變得美好起來。

 ……

 這個寒假,林復然過得比以前的寒假更寒,李故淵和幾個同學經常叫她和莫池魚一起出去跟同學聚聚餐,偶爾王老師也會一起來。

 但她,每次聚餐時都帶著開心的笑容,聚完餐一走,她就很是失落,她只覺得,有種想回學校上課的衝動,並且越來越強烈。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復然只能在手機上和陳久樊溝通,而且陳久樊還總是不能及時回,經常搞得話題很尷尬,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這天,林復然坐在陽臺上靠在欄杆上一動不動地發呆。

 “復然,你最近怎麼看起來不太好啊?”復然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林復然有些不自然地笑著說:“哪有啊,媽,我這不是挺好的嘛”。

 復然媽微笑著。“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騙不了我”。

 林復然有些緊張地笑了。“媽,我真沒事兒”。

 說完她就快步進了房間,復然媽看到她這個樣子,微笑著搖了搖頭。

 在房間裡,林復然翻起了陳久樊給自己的本子,工工整整的字,看起來賞心悅目,她有些可惜只有十幾頁,要是把這幾十頁都寫滿,那該多好啊。

 林復然想著想著,就把本子放在了抽屜裡,等著以後複習的時候再用。

 很快的,就到了除夕夜,莫池魚來林復然家玩了一上午,又帶她去自己家玩了一下午,這樣一來,兩個人都有了壓歲錢,晚上就可以一起出去逛街買東西。

 逛了一圈後,林復然有些無奈地問:“池魚,你到底想買什麼啊?這都逛了一圈了”。

 莫池魚邊看邊說:“過幾天就是故淵的生日,我想給他買個禮物”。

 林復然說:“隨便買個杯具不就行了”。

 莫池魚笑了一下。“哪有生日送悲劇的,至少也得是喜劇吧”。

 林復然也笑了一下。“話不能這麼說啊,『再好的喜劇也只能讓人記住一時,動人的悲劇卻能夠讓人記住一世』,就像《仙劍三》,一直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

 莫池魚笑了一聲反駁道:“那話也不能這麼說啊,你會希望自己的故事是be嗎?”

 林復然被問住了,她傻笑著搖了搖頭,無奈地又陪著莫池魚逛了一圈。

 路過一家花店時,林復然看見裡面有個熟悉的身影。

 “池魚,你看那個是故淵嗎?”

 “哪兒呢”

 順著林復然指的方向看去,莫池魚一下就認出了那是李故淵。

 “故淵!”

 在林復然的一聲呼喊後,李故淵轉過身來,手裡拿著一束花,他一看到莫池魚,立刻把花躲在了身後,有些不自然地走了出來。

 “哎喲,不就是買花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林復然笑著調侃道。

 李故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花拿了出來。

 “你買花,是送誰的啊?你有女伴嗎,哪兒呢?”林復然問了後,李故淵的樣子有些緊張,莫池魚心裡有些不舒服。

 “給你的”。李故淵一下將花遞到莫池魚面前。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是,打算買好了花再叫你的,沒想到,剛好遇到了”。

 莫池魚有些不知所措,但她還是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花,林復然看著這兩個很不自然的人,輕嘆了口氣。

 “你兩玩吧,我想回家了”

 “誒,復然,你不陪我了嗎?”

 林復然有些奇怪的笑意。“我陪你,誰陪他啊,好了,我真回家了,你兩玩得開心點”。

 說完林復然就走了。

 李故淵和莫池魚看著對方,臉上都帶著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李故淵趕忙想了建議。“羅馬街有花燈,我們,一起去看,怎麼樣?”

 “好”。莫池魚微笑著點了點頭。

 兩個人來到羅馬街,一整條街都掛滿了花燈,五顏六色,很是好看,街上的人都邊走邊看花燈,還有不少正在拍照。

 李故淵走在莫池魚左邊,兩個人一起慢慢地走在花燈下,莫池魚不時瞥一眼李故淵,李故淵也不時瞥一眼莫池魚。

 終於,兩人的眼神忽然碰到了。

 莫池魚心裡忽然一陣慌張,李故淵看起來也有些緊張。

 為了緩解這種緊張,李故淵就開了口說話。“池魚,你跟復然是來買什麼的啊,我可以幫你推薦”。

 莫池魚緩緩地說:“我…我想給你買個生日禮物”。

 李故淵微笑著問:“那你想買什麼禮物啊?”

 莫池魚有些沒想法。

 “我也不知道,故淵,你有喜歡的嗎?你直接告訴我吧,我送你”。

 李故淵的表情忽然奇怪起來。

 “我…我確實有一個特別喜歡的”

 莫池魚微笑著說:“你說吧,不管什麼,我都會想辦法送你的”。

 李故淵忽然停下了腳步,莫池魚也跟著他停下,兩個人此時在花燈下,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轉過身看著對方。

 李故淵有些認真地看著她說:“我,指給你看吧”。

 莫池魚微笑著點了點頭。

 李故淵後退了兩步,正對莫池魚。

 他認真地看著莫池魚,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朝前抬起了右手,用食指指著她。

 莫池魚心跳驟然加快,氣息很是急促,她楞楞地看著指著自己的李故淵過了十幾秒,然後低下頭緩著情緒。

 李故淵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二十幾秒後,莫池魚慢慢抬起頭看著李故淵的臉,眼裡帶著很是明顯的憧憬,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莫池魚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讓李故淵感覺到了無比強烈的美好,莫池魚點完頭,也感覺到了無比強烈的美好。

 彼此的心思,此刻,已然明瞭。

 李故淵放下了手,開心地笑了。

 莫池魚看著他,也開心地笑了。

 ……

 林復然看到李故淵把花給了莫池魚後,心裡已經猜到了今晚他們兩個人之間可能會有的事,所以才自己一個人先行離開。

 她臉上帶著笑容,心裡想道:沒想到我跟池魚兩個人,會是她先找到了相互喜歡之人,不是都說愛笑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差嘛,怎麼,我就運氣不好呢。

 走著走著,她就來到了一條有些空蕩的街道上,想著現在大家應該都在家安安心心地看春晚吧,不看春晚的應該也在陪著自己身邊的人。

 她心裡漸漸地失落起來。

 每年除夕夜林復然都會自己出來玩兩三個小時,把家裡留給爸媽過過二人世界。

 走到河邊時,她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機想給陳久樊發訊息問他年過得怎麼樣,當她開啟聊天介面時,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了語音通話。

 “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啊?”

 “嗯…有些無聊”

 “你不在家過年嗎,怎麼會無聊?”

 “家裡現在留給我爸媽了”

 “你在外面,叫莫池魚陪你啊”

 “算了吧,池魚跟故淵一塊兒呢,我可不想做電燈泡”

 “大晚上在外面不太好,還是早點回家”

 “知道了,你在老家過年過得怎麼樣?”

 “還好,過完年,也快開學了”

 “對啊,要開學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想要開學”

 “為什麼啊?”

 “因為想……學習了”

 “在家也可以學習,可別把上學期的東西都忘了”

 “好,我會複習的”

 “給你的生日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開學給你”

 “是什麼啊?”

 “開學你就知道了”

 “好,那開學見”

 電話結束通話後,林復然呼了口氣,她是第一次感受到,想念一個人卻見不到對方的無奈,她想起陳久樊為自己唱歌,為自己出氣,為自己講題,不由得微笑。

 對於李故淵和莫池魚之間的事,林復然並沒有問,因為她想給莫池魚留些隱私感,畢竟,莫池魚的性格就決定了她喜歡把感情當成隱私。

 ……

 今天,林復然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心情特別好,因為要去學校了,她把所有的寒假作業都放進書包,穿好了校服戴上學生證,就去了莫池魚家。

 莫池魚有些稀奇。“復然,你今天,好像很開心啊,難得,以前每次開學你都怨天尤人巴不得再多幾天假期”。

 林復然忍不住笑了。“以前是以前,人總是會變的嘛,誒,對了,王老師在班級群裡說了,開學一星期後,就要軍訓了”。

 莫池魚一臉拒絕。“啊,別提這個,提這個太傷心,我聽別人說軍訓好累的”。

 “能避開夏天軍訓,已經是很不錯了”。林復然看起來並不怎麼牴觸。

 莫池魚忽然說:“誒對了,陳久樊進班級群了,你應該知道吧?”

 “啊?什麼時候的事兒?”林復然有些驚奇。

 莫池魚邊指手機邊說:“就昨晚啊,他進群的時候,可熱鬧了”。

 “我昨晚追劇沒看訊息”。林復然拿起莫池魚的手機開啟班級群一看,群成員裡果然有了陳久樊的頭像,她欣慰地笑了笑。

 莫池魚忽然又說:“對了,今天晚自習大家本來想給你過生日來著,但是王老師說不能在學校里弄蛋糕,所以大家就只能給你送禮物了”。

 林復然臉色一拉。“你幹嘛告訴我啊,這樣不就沒驚喜了嘛?”

 莫池魚尷尬地笑了。“我…對不起啊,我從來都不瞞你事兒嘛”。

 林復然有些苦著臉。“算了,反正每年生日都沒有驚喜,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說完兩人就出發去學校,路上的時候,莫池魚問起了陳久樊。

 “復然,陳久樊會給你送禮物嗎?”莫池魚有些好奇。

 林復然笑著說:“他說已經準備好了,開學就給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莫池魚臆想了一下,笑出一聲說:“他不會給你準備了杯具吧?”

 林復然拍了她一下。“怎麼會,送杯具那是我小學的事情了,他不會這麼俗氣的”。

 但她轉念一想,有些擔心起來。“不過,也很難說啊,上學期剛見到他的時候,他穿得挺俗的”。

 莫池魚笑著說:“好了,不猜了,去了學校就知道了”。

 兩個人進了教室,林復然沒看到陳久樊,只看到同學們基本都到了,在相互寒暄,她也忍不住加入了話題。

 大家陸續給林復然送起了禮物。

 “班長,這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

 “還有我的”

 “還有我,還有我”

 “班長,生日快樂”

 ……

 不一會兒,林復然的桌上就有了一大堆禮物,她看大家對自己都這麼好,忍不住開心地笑著,然後費了一番功夫才找來一個大袋子把禮物都裝進去。

 正當大家都在相互寒暄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了一個男同學,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林復然剛裝好禮物,不經意地一抬頭,就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這個男同學,她頓時愣住了。

 這個男同學一頭八字碎劉海,短髮看起來很是清爽,臉龐非常乾淨,五官非常精緻,下顎線特別清晰好看,一雙眼睛裡滿是亮光。

 整張臉第一眼看起來可以說是驚為天人,加上右眼一顆淚痣,讓這張臉更是顯得特別。

 林復然已經看呆了,許多女同學都不由得“哇”了一聲,只見他走到第二列第三排,坐在了林復然的旁邊。

 林復然看著這個好看得像是從電視劇裡走出來的,男主角一樣的男同學,他的側臉更是讓她感覺夢幻,她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回過神來。

 緊張得吞吞吐吐地問:

 “同…同學,你是…哪個班的,走…走錯教室了”

 那男同學轉過頭來,對著她一笑。

 “高一二班,陳久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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