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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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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道觀門口喬木鬧出的風波已經鬧大了,引起了太多人駐足圍觀。

  畢竟武夫強闖玄天觀,又殺死那仙門的碧睛飛虎,這樣的事情不能說是罕見,簡直是聞所未聞。

  而在玄天觀後面的後山上,卻依然風平浪靜。

  晨光熹微,陽光灑落在這山林之間。

  一個青衣年輕道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踩過低矮的草叢,褲腿被路旁的草叢露珠沾溼。

  山崖邊的瀑布如水簾掛在那,砸落在下方的小湖上發出響亮的轟鳴聲。

  也有仙鶴在湖邊梳理羽毛,隨著年輕青衣道人的走近,湖中錦鯉從水流之中成群躍起,似是要逆著那瀑布水流躍上山崖。

  遠處不知何處傳來悠揚的古琴聲,琴聲也如流水潺潺,流淌入道人耳中。

  湖邊的大樹下兩名中年道人正在棋盤前對弈,誰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看著棋盤。

  這兩名對弈的道人年齡雖然已到中年,面目卻是慈眉善目,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像是畫中走出來的山中神仙,讓人望而心生好感。

  這是一派寧靜祥和,宛如仙境的安寧畫面,的確符合世俗對仙人的想象。

  只是與山腳下那喧鬧不堪的玄天觀門口街道,有著極為鮮明的對比。

  山上山下,像是割裂開來的兩個世界。

  “兩位師兄還在這下棋呢?”年輕青衣道人微笑,走了過來。

  “山腳下的道觀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師兄們不想去看看?”

  “哦?何事?”左邊的道人抬眼望來。

  “休要分神,繼續下棋。”右邊的道人神色不變,眼睛依舊望著棋盤。

  青衣道人說道:

  “山腳下來了一個凡俗武夫,要強闖玄天觀。”

  “哦。”左邊的道人頓覺興趣索然,又將目光投回了棋盤。

  他們沒有人去問這凡俗武夫究竟鬧出了多大的事,也沒人去問這武夫幾品實力。

  反正都是凡夫俗子,不重要。

  “兩位師兄,就不在乎這武夫強闖進道觀嗎?這畢竟關乎我仙門香火。”青衣年輕道人笑道。

  “師弟,你修道時間尚短,經歷的少了。”左邊的道人淡淡道:

  “區區武夫而已,成不了事,否則也太小看我玄天宗了。”

  “再說了,道觀門口,不是有一群武奴看門嗎?”

  “....武奴?”年輕道人似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法。

  “就是修武道的雜役道士。”左邊的道人輕笑了一聲:

  “一幫凡俗武夫,自以為換了一身道袍,就能入我仙門,與我等平起平坐了?”

  “哦,師弟你不一樣,我等是正式的宗門弟子,自然與凡人不同。”

  青衣年輕道人有些遲疑:

  “可他們終究掛名在我仙門門下,那個闖進來的武夫不算太弱,這些雜役要是死了,闖進那玄天觀...”

  “在意那些作甚?”左邊的道人說道:

  “未入仙道,終究都是朝生暮死的蜉蝣,死便死了。”

  修仙者閉關短則數月,長則數年。

  修為更高深的仙門長老之類,甚至一次閉關動輒十年八年,數十年。

  凡人大多活不過一甲子之數,人生七十已經古來稀。

  武夫一般能夠活得稍微長一點,但也還在凡人的範疇之內,在真正的修仙者眼中,也不過是大點的蟲子。

  “一幫武奴罷了,若是死了也無礙,多得是武夫願意拜入我仙門為奴為僕,哦...得叫看門的雜役弟子。”

  “而且,這幫武奴倒也沒那麼簡單。”說到這,棋盤左邊的道人提起了點興致:

  “二十年前我雲遊到中州,曾經路過一座小城,那座城中的城主便是一個武者。”

  “按他們凡人的說法,似乎算是六品?”

  “算了,不重要....那武者偶然見我施展了法術,你猜怎麼著?”

  “他以為他機緣到了,非得跪地上要拜我為師,傳授仙道,還非要給我獻上妻小...我當然是沒那個閒工夫,直接離開了。”

  “後來又過了一年,偶然之下我回到了那座城,你猜又怎麼著?”

  “那個武者把自家妻小都殺了個乾淨,自述是要殺妻證道。只因他以為,我當時拒絕是在考驗他,覺得他塵緣未了,不能修仙!”

  這左邊的道人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這些武奴啊,凡俗武夫啊,都是一個樣。”右邊一直不說話的道人也插話了:

  “何須我等出手剷除那個山下闖道觀的武夫?我們不出手,那幫武奴還覺得我們是在考驗他們的向道之心呢。”

  兩名對弈的道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開懷一笑。

  “更何況,明月不是在山下嗎?”

  “明月?哦,給聖女豢養靈獸的那個僕從啊。”

  提起明月,這幾個道人面上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明月拜入我玄天宗也就十幾二十年,修得出什麼道?”

  “她雖有靈根,但心氣浮躁,修為不精,正因如此她才只是個豢養靈獸的聖女僕從...”

  “我聽說她頗受聖女青睞,想來聖女也有賜下符籙之類的防身之物,她修為再不精,但也不至於收拾不了一個凡俗武夫。”

  此時那青衣年輕道人插話:

  “說起來,聖女的那頭靈獸幼虎衝到了山下,也已經被那凡俗武夫給斬了。”

  說到這,兩名對弈的道人才微微有所動容。

  “聖女....她還在閉關嗎?”

  “原來如此....山腳下的風波,恐怕是那明月生出來的事端。”

  “她惹的事?呵呵。”

  “說她作甚?下棋下棋。”

  道人們又聚精會神下起棋來,沒再閒聊,沒理會山腳下道觀門口的風波。

  這座山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安寧祥和,宛如仙境。

  山腳下,玄天觀門口。

  天魔解體之下的喬木渾身氣血都幾乎沸騰,手握長槍的他笑得張狂。

  這樣的姿態,這樣的豪言,別說是對他有所瞭解的永和帝。

  就是遠處那些不明真相的香客民眾們,都是不自覺一陣目眩神馳,心中暗道一聲:真是豪傑人物!

  喬木雖然豪言也放出來了,擅長的戰場槍術也用出來了。

  但他也碰到了以往從來沒遇到過的阻礙。

  喬木之前在雁城之中,以喬家父子的名義屢次以一敵眾,殺入人群,殺出了威名。

  到了後來他當街刺殺城主府,城主的護衛都已經產生懼怕,不敢與他硬拼。

  但這一次不一樣。

  喬匹夫之名,在河陽府城之中還算不上太出名。

  之前議論朝政,辱罵天子之後,他的名字也只是流傳在一些本地官吏與附近民眾的耳中,還算不了出大名。

  這些玄天觀門口的道人們,不止實力比當初的城主府護衛更強一些,而且其中一部分道人眼中還閃爍著喬木不能理解的狂熱。

  “賊子安敢闖我仙門重地!”

  “粗鄙武夫,安敢擾仙門清靜,當誅!”

  “何須山上的師兄出手,我就能滅了你!”

  這些雜役道人們大多數雖然稱不上拼命死戰,但也頗有幾分賣力,比當初出工不出力的雁城城主府護衛要好上了許多。

  “受死!我陳飛今日必要剷除你賊子!”一個體如鐵塔的魁梧道人大聲怒吼,聲如雷鳴,中氣十足。

  只是這一聲吼之後,他眼光卻情不自禁瞥了一眼後山方向,而後才奮勇衝上前來。

  其他的道人們先是一怔,而後紛紛會意。

  “我陳善願為仙門效死命,誅殺這無禮的野蠻武夫!”

  “我王明今日為宗門流乾最後一滴血,也要將這兇徒擊斃!”

  “我劉子明也願為仙門赴湯蹈火.....”

  這些聲音聽得喬木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作為經常刷死亡評價的人,他對這些臺詞略微有點熟悉。

  “是在演給他們的榜一大哥看嗎?擱我這刷評價來了?”

  喬木冷笑,手中長槍如電刺出,將兩名武道人一擊貫穿。

  他的演,是真的會死人的,而且也確實救過人。

  而這些道人們是在空口白牙喊口號刷臉,還是真有死戰之心....喬木其實都不在意。

  “殺!”

  他持槍突進,全身內勁不斷地向外迸發,身上面板毛孔再一次向外滲出了鮮血。

  噹的一聲悶響。

  一個體如鐵塔的壯碩道人一巴掌拍在喬木的槍頭側面,澎湃巨力將喬木長槍帶地一歪。他雙手戴著金屬圈套,目光冷然,正是剛才那第一個出聲的道人,陳飛。

  還真有點斤兩?

  經過剛才的交手,喬木也大略摸清楚了這壯碩道人的層次。

  喬木目前是初入六品,只是依靠天魔解體爆發,內勁成倍地爆發,而這名壯碩道人剛才爆發出來的內勁只比他略差一點,估摸著是在六品後期的武者。

  “六品武者,都要向仙門搖尾乞憐,都是看門的嗎?”

  喬木持握著手中槍,腳步微微一頓。

  “你不可再進。”壯碩道人陳飛冷然說道,同時口中吼聲如雷:

  “天魔解體!”

  他居然也爆發了天魔解體大法,渾身氣勢暴漲,拳套上迸射出逼人的氣芒,氣勢儼然已經壓過喬木一頭。

  只是喬木卻笑了。

  “在我喬家人面前耍天魔解體?”

  “你是人生中第一次用天魔解體秘法吧?太粗淺,太低效了。”

  這壯碩道人陳飛聽得一愣,這天魔解體不是自殘自殺秘法嗎,聽這意思人的一生還能用好幾次?

  他也是看著這次事情鬧大了,是他入這玄天觀以來僅見,所以這次拼著功力經脈大損,也要在這好好表現一番,否則自殘幹嘛,找死嗎?

  只是見他用了天魔解體之後,喬木卻反而不退反進。

  喬木怒目圓睜,渾身氣芒再一度爆發,奮勇直前。

  此人天魔解體爆發之後,內勁渾厚程度已經在喬木之上,但喬木卻半步不退,只是長槍不住吐出銀芒,不斷遞出!

  進!進!進!

  他的身上被這魁梧道人一雙鐵拳砸了好幾下。

  前面兩拳,他還能靠著已然小成的硬功鐵布衫硬扛。

  到了第三拳,鐵布衫一下破功,顯然扛不住這同品級的天魔解體爆發。

  第四拳,喬木左臂被拳頭砸中扭曲骨折,已經無法使勁。

  第五拳,喬木的腰腹處出現一個清晰的拳印,骨骼斷裂坍塌,往內深深凹陷,幾乎被打穿出一個血洞,一眼望去只覺觸目驚心。

  而那魁梧道人只是原地站定,一手捂著咽喉,卻捂不住那咽喉傷口的鮮血流出。

  他想不明白這個武夫為什麼只攻不防以傷換傷,硬要跟他硬碰硬作戰,他都天魔解體了,內勁渾厚程度要明顯壓他一頭,明明是他比較強,但為什麼,為什麼...是他死?

  喬木稍稍喘息,站定原地,只淡淡道:

  “天魔解體,不是這樣用的。”

  “沒有一往無前之心的武者,如何用好天魔解體?”

  這鐵塔般魁梧的道人轟然倒地。

  但喬木卻來不及喘息。

  在這一瞬,他忽的心中生出冥冥中的直覺。

  一團烈焰自一旁洶湧而來,眨眼之間便將他整個人都吞噬其中。

  人群之後女修明月目光陰冷,她激發了一道火符,想來這喬匹夫應該...

  下一刻。

  呼!

  喬木腳踏潛影步,身形快成了一道殘影,自那道火光之中衝出。

  上身勁裝已經被那烈焰燒燬,精壯的上身也被烈焰燒得皮開肉綻,狼狽不堪,但也終於是從烈焰之中衝了出來。

  呼....喬木劇烈地喘息著,肺中火辣辣地疼。

  天魔解體爆發,連連負傷,又是刀傷槍傷又是火燒,他的傷勢已重。

  按喬木多次死戰的經驗,他的這具身體也差不多到了強弩之末了。

  “看你命有多硬。”明月並無動搖。

  她身為聖女武清心的僕從,手頭上可不乏符籙,只是其中一些高品質的有點捨不得用,那是用來與同道鬥法的,怕浪費在這區區武夫身上。

  有狂風席捲而生,凝成風刃,將地面斬裂出數米長痕。也有烈焰火光湧現,頃刻間將幾個道人身影吞沒燒焦。

  但除了第一道符籙之外,其餘的幾乎都被喬木避開了。

  他已經學了潛影步身法,動作也很靈敏。

  遠處,永和帝身旁的楚護衛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喬匹夫的直覺尚在...果然是煉神武夫。”

  “只是....只是他神魂上的傷,看來比我預料之中的還要更嚴重一些,他的‘神’明顯遠不如煉神武夫,非常衰弱。”

  “...再觀望吧,他的爆發底牌還沒出呢。”永和帝面上沒有明顯波動,他還在繼續權衡利弊。

  喬木持槍衝殺,距離那女修明月越來越近。

  從那明月的符籙誤傷了幾名混戰中的道人開始,喬木身旁的包圍圈不知不覺也稍微散開了一點,這讓他壓力小了一點。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女修明月臉色也陰沉下來。

  “山上的師兄到現在都不出手...是在看我的笑話嗎?”

  “他們仗著自己修為比我高一點就眼高於頂,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一點都沒有同門情誼嗎...”

  在聖女閉關的情況下,她知道自己是不指望那些仙門中的師兄了。

  所以,只能靠自己。

  之前還有點肉疼,不想浪費高品質的符籙,但現在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蝕骨離火符!去!

  她手中掐個法訣,黃符燃燒之中,空氣陡然一陣扭曲。

  正在持槍衝殺之中的喬木,忽然瞳孔微縮,目光瞥向自己手臂。

  手臂上的汗毛在此刻根根豎起,自從修煉了《武聖靈犀訣》以來,那時靈時不靈的直覺再一次生出。

  危險!

  死!死!死!

  這一瞬間,他根本沒來得及張望襲擊是來源於何處,只是下意識內勁瞬息迸發,腳下猛地一踏往著側面衝出。

  下一刻。

  一道赤色的烈焰火流擦著喬木的身子洶湧而過。

  這道火流並沒擊中喬木,卻是將旁邊躲閃不及的五六名道人捲了進來。

  “啊啊啊...”

  滲人的哀嚎之中,那幾個道人被瞬間吞沒,成了一個個火人。

  這哀嚎聲只持續了一個呼吸時間便戛然而止,因為他們已經死了,連屍體都飛快燃燒,骨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那明亮的赤焰燒灼成灰。

  隨著一陣輕風劃過,剛才那幾名道人化作一堆塵土。

  “躲過去了嗎.....嗯?”

  喬木只感覺右手一陣灼燒痛感。

  原來剛才那火流擦身而過時,燒灼中了他手中槍桿,那明亮的赤焰將整把長槍燃燒到變形扭曲,火焰也沿著槍桿燒到了他的手指上。

  他第一時間棄掉長槍,用力甩手,卻怎麼也滅不掉這身上洶湧燃燒的烈焰。

  “你已經死了。”女修明月淡淡說道:

  “蝕骨離火,在將你的骨頭燒乾淨之前,是不會滅掉的,而這烈焰蝕骨的痛楚,足以讓人心智癲狂。”

  之前的短暫慌亂這會也消失了,她已然勝券在握。

  “死?”

  “不殺死草菅人命的兇徒,我怎會死?”

  火滅不掉?那就讓他燒吧!

  洶湧的內勁爆發,喬木的右臂面板毛孔幾乎是馬上就開始向外噴血。

  天魔解體!完全爆發!

  這爆發的內勁,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暫時抑制住了那火焰的擴張。

  喬木棄了已經被燒灼得扭曲的長槍,用右手重新拔出腰間佩著的長劍。

  他的左臂已經被之前的魁梧道人打得骨折變形無法發力,僅剩下還在燃燒的右臂。

  拔出長劍的一瞬,那洶湧赤焰也隨之蔓延到了劍身之上,只是喬木緊接著又爆發內勁,暫時抑制。

  疼?

  喬木本就身具長生不死異能,又加上多次的鍛鍊,15歲那年都能頂得住空手入白刃,早就擁有了堪稱非人般的痛覺耐性。

  他抬眼,看向數十米外的女修明月。

  因為剛才那威力驚人的火符所賜,她身前的道人們都唯恐避之不及,已經散開了老遠。

  所以此刻能夠阻擋喬木的人,幾乎是沒有幾個人了。

  “殺人的孽畜,已死!”喬木朗聲道:

  “縱虎殺人,草菅人命者,縱是仙門弟子,也一樣要償命!”

  “大炎律法不管,我管!大炎皇帝護不住百姓性命,我來!”

  幾乎強弩之末的喬木爆發了最後的內勁,腳下青磚踏裂,身形也如離弦之箭射向前方。

  他的右臂與長劍都在赤色的烈焰中熊熊燃燒,隨著他的身形飛速前撲,在空中留下一道赤色的火光軌跡,如流星襲月。

  “喬家喬匹夫,請上仙受死!”

  喬木身形化作一道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殘影,手中燃燒的長劍劃過一道弧光。

  一道銀線一閃而過。

  站定原地的女修明月面上表情驟然凝固。

  頸項處出現一道血線。

  下一瞬,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

  頭顱剛剛飛出,赤色的烈焰便陡然亮起。

  她分成兩半的頭顱與身子在頃刻之間便被那奇異的明亮赤焰點燃,幾個呼吸的時間裡便被徹底吞沒,連骨頭都被燒成了渣子。

  只在原地留下縷縷粉塵,隨風而逝。

  玄天宗女修明月,至此身死魂消,灰飛煙滅。

  呼......

  身形向前飛撲的喬木在地上滾了兩圈,勉強地站起身來,將手上已經開始變形的長劍拋掉。

  可右臂的火焰還在一點一點地向上蔓延,殘餘的內勁也抑制不住了。

  不過喬木也不在意了。

  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

  他回過頭,站在那女修明月的骨灰旁,回頭看向鴉雀無聲的身旁道人,看向那驚駭不已的胖官員,看向更遠處議論紛紛的香客民眾們。

  他直起身來,挺起胸膛,朗聲念道:

  “喬家家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我為區區一匹夫,非官非吏,非富非貴,今日身雖死,只求世上道義尚存!”

  他長長舒出一口氣,身形一歪差點沒跌在地上,四肢百骸之中湧現難以抑制的疲憊與脫力感。

  雖然他很喜歡人前顯聖,但這會兒已經沒有精力去欣賞他人震驚的表情了。

  可惜了。

  他轉過身子,看向前方。

  周圍的道人們立刻連退四五步。

  此刻的喬木就是人形的火炬,誰上誰就會像旁邊的女修明月一樣,立地成灰!

  沒有了人群的阻礙,喬木的目光,也落在了那玄天觀的牌匾上。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敢向上仙舉刀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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