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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迷香入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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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絢寧的穴道直到天亮才自己解開,“我決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出去,我要討回公道!”試著執行內力,但體內經脈滯澀,內力全不能連貫,別說與高手過招,就是不會武功的莊稼漢字也未必打得過。想要出門走走卻被擋住,房門外染兒帶著十多名柳府武士守著,“我家主人吩咐,大喜日子未到,請陳姑娘在屋裡好生將養,不要出門。”

陳絢寧雙腿蜷曲抱膝坐在床上,心中悲苦,“難道我命中註定要為了不同的男人再穿嫁衣?不行,我不能認命,如果這事情真的發生,我就自殺,不能讓奸人得逞。”

心中雖然下了必死的決心,到底還期盼萬一崔宇大哥能及時趕回來救自己。如此茶飯不思地坐著,門卻又開了。陳絢寧抬起頭,滿擬把馬桶裡的便溺潑在那婦人身上,不料這次進來的卻是柳承宗。

陳絢寧若不是功力全失,幾乎就想跳起來給他三拳六腳打死在當地,“柳承宗,你竟有臉來,你全家誆騙我住在你柳府,就要逼我和你成親,奪取我的家傳寶物。我本來以為你本人只是被家人脅迫,現在看來,你就是始作俑者,是罪魁禍首!枉我師祖那麼信任你,把我交給你保護,你這個滿腹心機的卑鄙小人!”說著淚水再也抑制不住,不爭氣地滾下面頰。

柳承宗英俊的面容不起波瀾,“表妹,我並未對不起你。”

“如果到這種程度還不算對不起,那你簡直是混蛋中的混蛋,不知羞恥!”

柳承宗向前一步,突然一把握住了陳絢寧的雙手。

“無恥,快放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你想怎樣?”只覺一股熱氣沿著手掌向身體蔓延,所到之處,酸楚之極,陳絢寧再也忍不住,“你,你這個惡人,柳承宗,求求你,快放開我,我受不了了”。

此時房門又開,柳承宗這才將陳絢寧的手放開,卻突然俯下身來,在少女粉嫩的面頰上輕輕一吻,“表妹,我確實是喜歡你的。”

陳絢寧羞怒已極,淚水更是如珍珠斷線,止之不住,“我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我恨死了你”。

“寧兒,你何必生氣,我家承宗一表人才,難道配不上你,你嫁入我們柳家,親上加親,豈不更好?”來者正是柳府如今的當家柳英傑。

陳絢寧銀牙緊咬,“我不會嫁的,你們再強迫,就讓柳承宗準備娶一具屍體為妻吧。”

“小姑娘性子好烈,到底有點英梅小時候的風範,只是如今由不得你,前幾日給你服食了五雜催情羹,就等藥性發作,明日自有你受的,今日舅舅便再幫你一把,讓你忘記苦楚,好好出嫁吧。”“承宗你先出去,洞房之前,再不用相見了。”

等柳承宗退出房間,柳英傑從懷裡摸出一支紅香點燃了,一時房中煙霧四起。陳絢寧感覺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有心反抗無力迴天,只聽柳英傑的聲音如同來自天外,飄渺無蹤,“陳絢寧,你明天就要嫁給柳承宗為妻了,你從此會安心相夫教子,你的家傳綠玉釵本來就是柳氏之物,你會忘記過去的一切煩惱,記住了嗎?”

陳絢寧心中千萬遍地大喊,“千萬不要答應他,他在使邪法”,但內力既然全無,也就不能運功抵禦,神志在一瞬間迷糊起來,“我從此會相夫教子,我沒有過去。。。”

一天流逝而去,今日正是成親之日,陳絢寧只剩下一個美麗的軀殼,不會反抗,也沒有意識反抗,喜婆丫鬟拿來鳳冠霞帔給自己穿戴整齊,“這新娘子太美了,老身不知接過多少新人,還從來沒見過這樣貌若天仙的姑娘,只是怎麼跟丟了魂兒似得,看著滲人。”那喜婆不知內情在一旁嘮嘮叨叨。

“喜婆,你若再多嘴,不但你今日的工錢沒有著落,連性命都要堪憂的。”染兒在一旁威脅道。

“哎哎,老身不敢多嘴,但從來新人成婚都有一套完整的禮節程式,柳府那麼大的人家,新娘子連拜天地也不用拜麼?”

“喜婆!你再多問一句試試”染兒兇光畢露。

陳絢寧完全不知道這二人在說些什麼,直坐到晚間,被一群人牽著拉著,走出微雨軒,入了另一處院落,“新娘子來啦!”陳絢寧被送入房間,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陳絢寧痴呆般坐著,香爐裡冒出的香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嫋嫋青煙散落在房間每個角落,體內的經脈又是一陣痠麻,與昨日情景極為相似,痠麻刺激入腦,陳絢寧的意識竟有些恢復,“我在哪裡?我要被迫嫁人了?”

腦中的思緒並不十分連貫,但已能記起前幾日發生的事情。

房間外面吹吹打打,好不熱鬧,“新郎官入洞房!”外面的小廝扯開喉嚨吆喝道。房門開了,一身大紅的柳承宗緩步而入,然後將門關上。

陳絢寧不好使的腦子終於好使起來,“柳承宗,你別想得逞,我~”

柳承宗的手掌立即按在陳絢寧的嘴上,“輕聲!幸好你的意識恢復了。”

“什麼意思?”

“昨日我猜到我爹要對你使聞香幻法消除你的記憶,因此在他進來前先以內力助你疏通你鬱結的經脈,那邪法能深入腦髓,只有定力極強,內功深厚者才能自行解開,除了施法之人,外人極難解除,而以我功力修為,待你中了邪法後我就沒法喚醒你了。”

“胡說!這痠麻的感覺,明明是你的內力有鬼。”

“我手上塗了聞香幻法的解藥,以內力傳入你體內,你內功根基深厚,經過藥物的刺激,自行流轉通暢,今日你才能自我甦醒解救。”

“照你這麼說,你也是不願意與我成親的咯?”

柳承宗臉上膚色一陣赤紅,“表妹,我自然願意娶你,但我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多說了,我先出去將門口的人支開,你趁機快走!”

陳絢寧心下一陣感激,“表哥,我錯怪你了,但我不能走,我的家傳綠玉釵還在你爹孃手裡。”

“那東西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回,你就算功力全部恢復,也抵擋不了我師父,何況現在,此時不走,便再沒有機會了。”

陳絢寧正猶豫不決之際,身上無名產生了一股燥熱,慢慢自心口擴散到頭腦四肢,接著便口乾舌燥起來。“表哥,我有點熱,我~”

柳承宗見陳絢寧瞬間就如同變了一個人,媚眼如絲,嬌喘細細,面板微紅,如要滴出水來。鼻中一聞,這才看見房中的香爐,叫一聲苦,“千算萬算,忘記了這勾魂香,五雜催情羹本不會自行發作,但勾魂香是個引子,能將體內**物充分發揮出來,即使平日矜持如聖女也決抵不住情慾的誘惑。”

陳絢寧體內的所中沉香丸和聞香幻法還沒清除乾淨,全依仗一絲內力鎖住,此刻又中了勾魂香,內力便立即失去控制,再一次失去了本身意志,嬌柔婉轉地看著柳承宗,“清哥,你來了,我終於嫁給你了,我,我好想你,我是你的妻子呀,寧兒,寧兒便來服侍你。”

柳承宗見陳絢寧將自己認作了王羽清,一邊寬衣解帶,一邊向自己靠過來,嚇得連連後退,“表妹,

我是柳承宗,不是你的清哥,你不能這樣,求你。”一向冷如冰霜的柳承宗滿頭大汗,只是閃躲,看著陳絢寧深陷在自己編織的幻象裡,將衣服一件一件褪去。

王羽清不眠不休,中途不斷換馬,最後六匹馬跑死了四匹,短短兩天不到就重新回到潭州城,而這一晚正是柳承宗迎娶陳絢寧的日子。

柳府門外寂靜無聲,王羽清心中擔憂不已,“難道我來得晚了,絢寧妹子已經被柳府霸佔了?絢寧妹子外和內剛,若是被逼,絕不會偷生的。”提心吊膽地繞到柳府側邊,一躍從牆上翻了進去。放眼望去,偌大一個柳府,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只一處宅院燈火通明,王羽清躡足無聲,沿著牆邊向那處院落潛去。

院外不停有僮僕穿梭而過,兩名小廝快步向自己藏身處過來,王羽清隱在樹後,準備捉了兩人問明情況。那兩人卻不走到近處,只在前面一株柳樹前站定,在樹底下解起手來。“福生哥,你說少爺向老爺夫人以死相逼,就是不肯行嫁娶禮儀,到底是為何?”

“開陽,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打聽主人的家事。”

“福生哥,我不就是好奇嘛,你知道些什麼內幕,快與弟弟我說說看吧。”

那福生哥掙了面子,清了清嗓子得意道,“我們家少爺一向冷麵無情,誰想還是個情種,對那陳姑娘是一見傾心,老爺夫人這次存心算計人家姑娘,少爺很是和主人吵了一架,我在房外偷聽到幾句,少爺說,若是陳姑娘不是真心喜歡他,他絕不強求,更不能去搶人家的家傳寶物,不能破了柳家祖上的誓言用什麼什麼法的,那名字太拗口,我沒記住。”

“福生哥,你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為何沒跨火盆、三拜首啊。”

“你急什麼,我這便說了,我們少爺說得決絕,以死相脅,說不能讓柳氏祖宗蒙羞,與陳姑娘成親可以,但一不行禮,二無賓客,只有答應了這些條件,他才願意順從老爺夫人。我看老爺巴不得少爺不走這些虛禮。”說著向四處看看,輕聲對開陽道,“老爺這幾日閉門不出,我看就是在研究陳姑娘的祖傳寶物,服侍夫人的淨兒與我想好,她說偷聽到老爺夫人談話,只要一取出什麼秘籍,就要殺陳姑娘滅口!”

王羽清在樹後聽得驚心動魄,一躍而出,快速點了兩人穴道,掐住福生的脖子,“不準出聲,要死還是要活?!”

福生嚇得魂不附體,“大俠饒命!要活,我們要活。”

“柳承宗和陳姑娘的婚禮辦了麼?”

“辦了,今日辦的,少爺才剛入了洞房。”

王羽清大驚,“洞房是在這個院裡嗎?”

“就,就在這個落楓軒。”

王羽清分別點了兩人的昏睡穴,比了比身形,扒了開陽的僕人外衣自己穿上,低頭走入落楓軒。

院裡貼著喜字,掛著紅布,柳英傑柳夫人在院裡陪著瀟湘公子說話,王羽清不聲不響地穿過收拾打掃的童僕,轉入迴廊,只見廂房裡還亮著燈,心懷忐忑,動手敲門。

柳承宗憤怒的聲音道,“是誰,別來打擾!”

王羽清運氣於手,著力一震,門閂斷裂,推門而入。

眼前的景象令人無法想象,陳絢寧竟脫得只剩一件貼身小衣,追逐著柳承宗,一向可愛嬌憨的女孩眼中閃爍著情慾的光芒,臉頰潮紅,兩臂赤裸在外,口中唸唸有詞,“清哥,你別走,我好熱!快來抱住我!”

柳承宗見一名童僕擅自進來,大怒一掌,“滾出去!”

王羽清一邊架開,一邊低聲叫到,“是我!柳承宗,這是怎麼回事?”

“幸好你及時趕到,先別問了,把表妹制服再說!”

陳絢寧已經撲到二人面前,王羽清不敢去看她臂膀上白雪般的肌膚,閉目點中陳絢寧頸下氣舍穴,另一邊柳承宗也同時出手,點了陳絢寧臉上下關穴。陳絢寧神志不清,哪能抵抗,身子一歪倒了下來,被兩人一齊扶住。

“你放手,我是他表哥!”

“你放手,我是他結拜大哥!”

兩人還要爭搶,陳絢寧已經如水蛇般纏繞上兩人的脖頸,“這裡有兩個清哥,都是寧兒的好夫婿,寧兒好喜歡。”在王羽清臉上熱情一吻,伸手來脫王羽清的外衣。

王羽清幾乎把持不住,忙定了定心神,“怎麼絢寧妹子像是中了本門幻法。”這才發現房中竟點著勾魂香,大怒道,“原來你們柳府用這下三濫手段逼迫絢寧妹子就範。”一把搶過陳絢寧,暫時點了她的昏睡穴,到床上取大紅棉被把她身體裹住,又拔下床簾絞成繩子,將陳絢寧縛住背在身上,“我要帶絢寧妹子離開。”

柳承宗冷冷道,“我師父就在門外守著,你以為能輕易出得去?”

王羽清臉現殺機,“此時誰若擋我,我就要他的命!”

柳承宗沉默半晌,“我去把他們引開,你再帶表妹離開。”

王羽清見柳承宗雙目通紅,取下牆上一柄長劍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大喊一聲,一腳踢開窗門躍出,“師父,快追!是崔宇,他裹了表妹從後面逃走了!”

瀟湘公子一愣,“我與你父母在此多時,沒有見到什麼人出來啊。承宗,你的手臂受傷了?”

柳承宗繼續向外面跑,“師父,弟子絕不會看錯!”

瀟湘公子忙跟著柳承宗追了出去。

王羽清見柳承宗引走了瀟湘公子,這才開門而出,一掌無聲無息地拍了過來,王羽清反應極快,左手擋住,右手畫了個圓弧向外一推,對手被打了個踉蹌,嘿嘿笑道,“崔宇,我還不瞭解自己兒子,你們這點小把戲如何瞞得住我。”

王羽清哪跟他囉嗦,身形縱起,雙腳微收,輕鬆越過柳英傑頭頂,柳英傑一拳向上打出,王羽清冷笑一聲,雙腿向下一蹬,踏在柳英傑肩上,再揹著陳絢寧做了個空翻,雙手齊出拍在柳英傑後背上,借力倒縱出去,柳英傑大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王羽清擺脫了柳英傑,繼續向外闖去。柳英傑忽然柔聲道,“崔宇,你走什麼,陳絢寧已經是我兒媳了,快快放下她,好不好。”王羽清腦中一渾,隨即清醒,“班門弄斧,柳英傑,我崔宇要帶走絢寧妹子,你是阻攔不住的,咄!還不快躺下!”柳英傑正在施展催眠魔音,被王羽清反擊成功,一時面如豬肝,又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跌倒在地,柳夫人急忙去看。

其他童僕不敢阻攔,任由王羽清出了落楓軒,院外暫時無人,王羽清從側牆翻了出去,卻見柳承宗牽著黑風等在牆下,“我師父暫時被騙往反向追了,轉眼即來,你們快騎了黑風走!”

“多謝柳公子了!保重了,後會有期!”王羽清剛要上馬,只覺身後一股異風襲來,知是暗器,忙轉身以衣袖一擋,嗤嗤幾聲,四五根牛毛般粗細的長針釘在衣袖上,這長針攻擊的方位並非自己,卻是背在身上的陳絢寧。

柳承宗長劍在手,一躍上了對街屋頂尋找,卻毫無所獲。王羽清有一瞬間的懷疑,但無暇細想,飛身上了馬,一提韁繩,黑風快如閃電,早去得遠了。

半夜的潭州城並無行人,王羽清一騎如飛,片刻就到了南門,此時時刻尚早,城門未開,兩名兵士見有人來,忙上前盤問,“你是何人?夜騎到此作甚?”

王羽清見有官兵阻擋,正要解釋,其中一名兵士忽然指著王羽清腰間一塊牌子道,“閣下是洞庭派的人物嗎?”

王羽清這才想起前幾日楊么為了方便自己遊覽,給了一塊洞庭派的腰牌,見此牌如見鐘相掌門,前日回來匆忙,此腰牌還掛著身上。

王羽清心念一轉,“正是,在下有急事要出城。”

兩名兵士臉現敬仰之色,“小的也是洞庭派門下,我們這就開門,頭領少待。”

王羽清見這一塊小小令牌有如此大的威力,心中暗忖,看來這洞庭派勢力之大,連官兵中也留得有人,早晚要成禍患。當下快馬出城,專挑小路山路而行,如此行到天色發白,離潭州城已遠,暫時是無人可來打擾了。

背上的陳絢寧穴道勁力已過,又不安分起來,“清哥,唔,清哥,我口渴,你把人家裹得好緊,不舒服!”

王羽清知道再不替陳絢寧解了這情毒,她就要慾火焚身,面板乾裂而死了。好在前面就有一處小山丘,四處無人,王羽清下馬讓黑風在山丘下自尋草吃,揹著陳絢寧一路向上攀爬,這山丘雖然不算高,卻極為陡峭,王羽清輕功本非所長,又背了一人,手腳均被山石磨破,鮮血淋漓,好不容易才爬到丘頂,卻見一座茅屋孤零零立在那裡,如此陡峭的山丘上竟然還有人住。

王羽清無暇細想,推門而入,茅屋裡灰塵遍地,蛛網橫結,看來許久無人居住了。才將腰間的繩結解開,陳絢寧雙臂一掙,棉被滑在地下,喘息著撲在王羽清身上,主動獻上香吻,“清哥,我想得你好苦,再不要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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