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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往事與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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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清的心臟幾乎從口中跳出來,陳絢寧少女的體香充斥在鼻端,只隔了一層小衣的玉體在自己身上摩擦不停,最要命的是陳絢寧的嘴唇如同雨點般映在自己臉上。

陳絢寧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而王羽清也正當血氣方剛的年紀,如此親密的舉動,王羽清哪裡還把持得住,頭腦一熱,一把將陳絢寧的嬌軀橫抱起來,放在滿是灰塵的床上,俯身去吻陳絢寧白玉般的脖頸。陳絢寧熱烈地回應著,伸手去解王羽清外衣的扣子。滾燙的纖指遇到滾燙的胸肌,陳絢寧迷迷糊糊地道,“清哥,如果我們當年就成了婚,你早就這樣親我了,寧兒喜歡清哥的味道,清哥~”

“當年?成婚?”王羽清殘存的理智終於甦醒過來,“我這樣趁人之危,與禽獸何異!”從陳絢寧的身上滾了下來,抱住了頭,“我到底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絢寧妹子說她當年本要與我成親!我怎麼一點映像都沒有。”

陳絢寧從背後摟了過來,“清哥,不要走,寧兒要一輩子做你的好妻子。”

王羽清心想,“為今之計先解了絢寧妹子的情毒最為緊要”,這勾魂香也是聞香幻法中的功夫,王羽清一向不屑使用,柳英傑所使不過是皮毛,破解並不困難。當下取出一粒醒神丸,這時卻犯了難,因為沒法塞到陳絢寧嘴裡。

陳絢寧神智已經完全迷亂,面板乾燥發紅,若再不解救,隨時都有可能熱焚而死,而此時沉香丸的藥力逐漸消散,內力生出,王羽清要去抓陳絢寧雙手,被她用力一抱,險些就被套住。王羽清急中生智,把醒神丸含在口中,待陳絢寧撲上來時,也是一抱,將陳絢寧整個兒摟在懷裡,把嘴往陳絢寧櫻唇上一堵,將醒神丸用舌頭渡到陳絢寧口中。陳絢寧嚶嚀一聲,把醒神丸吞入肚中,小嘴卻並不放鬆,把香舌纏繞過來,王羽清又一次意亂神迷,兩人摟著親吻不休,直到醒神丸藥力發作。

陳絢寧被沉香丸鎖住的內力重新流淌起來,自動抵禦聞香幻法,醒神丸又解了勾魂香,加上醒神丸本就有解聞香幻法的功效,數力齊發,陳絢寧的神智全部恢復過來。口中的舌頭還在糾纏,渾身舒服得如要散了架,睜開雙眼,面前擁著自己的人竟是崔宇,而口中的舌頭,舌頭!陳絢寧用力一口咬在王羽清的嘴唇上,掙脫了懷抱,劈手一個耳光打在王羽清的臉上,“禽獸!”

王羽清神醉中突遭打擊,見陳絢寧雙目清明,嬌嗔怒目,已經恢復了神智,大窘之下又是大喜,“妹子你好了!昨日的事情還記得麼?”

昨日雖然昏沉,但神智一復,陳絢寧立即就想起昨日洞房之事,柳承宗說要放了自己,但後面的事情,後面的,低頭一看自己竟幾乎全裸地站在崔宇面前,羞得無地自容,“你出去!立即!”

王羽清默默將外衣褪下,放在陳絢寧手裡,走了出去。

陳絢寧見沒衣服可穿,只好將王羽清的外衫罩了,再把床上的被單披在身上,回想昨夜之事,隱約中似乎自己是被崔宇背出來的,後來又一起騎馬,再後來上了這個山丘,自己,自己好像是去勾引了崔宇!陳絢寧被自己的記憶嚇到了,然後崔宇用嘴往自己嘴裡塞了什麼東西,然後就醒了,“但是,但是,那是我的初吻啊,他就算是要救我,怎麼可以這樣!”只是那親吻的感覺……陳絢寧對於這種酸甜酥麻的觸感竟然有些嚮往,連忙掐了掐面頰,臉上燙燙的,“嗯,那五雜催情羹的藥力一定還沒有過。否則怎麼會對崔宇大哥產生這樣的感情!”

王羽清忐忑不安地站在茅屋外,“不知絢寧妹子能想起多少,若她以為我是在非禮她,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是,我真的一點也沒有想要非禮她麼?”

陳絢寧開門而出,穿著王羽清的外衣,長髮散亂在腰間,面色赤紅地看著王羽清,王羽清正在胡思亂想,如何敢看陳絢寧的眼睛,面色也成了赤紅色。

兩個赤紅色的人兒目光一對視,馬上又各自分開,王羽清終於定住心神,“絢寧妹子,對不起,我是在救你,但你藥性沒過,等你醒來時就成了看到的那樣了。”

陳絢寧雙手食指亂攪,良久方吐出兩個字,“算了。”再隔了良久,才輕輕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昨晚的記憶一直斷斷續續的,崔大哥能告訴我詳情嗎?”

這一聲崔大哥終於把王羽清拉回現實,於是從被邀請到洞庭湖遊覽開始,到得知被暗算,趕回來相救,再說到如何救出陳絢寧,上了這座小山,幫她解毒,只是略過了陳絢寧**性發作時的情態。

陳絢寧哪裡想到其中這樣複雜,“這些人沆瀣一氣,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家傳寶物也被柳英傑奪走了,他們支開你又迷惑我,只怕都是為了那綠玉鳳頭釵。”

王羽清身如觸電,“絢寧妹子,你說的是綠玉鳳頭釵?”

“是啊,那是媽媽傳給我的嫁妝,說是代代由母親傳給女兒,從未中斷過。”

王羽清顫聲道,“這麼說來絢寧妹子你就是王婕的後代了。”

“王捷是誰?”

“那你聽說過紫氣東來石的名字嗎?”

“聽到過的,靖康二年金人圍困汴梁城的時候,我未婚夫王羽清公子就是因為紫氣東來石才被金人奸細害了滿門,後來他又被你師父崔天魔抓走,就是因為要獲得紫氣東來石。”

王羽清訝異之極,“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是他的未婚妻,因為金人圍城才沒能成親,他家破人亡的那天,我也在,是我和媽媽幫他埋葬了他的家人。”

一時間各般重要訊息紛至沓來,王羽清根本無法立即消化,“綠玉釵,紫氣東來石,陳絢寧,王羽清,崔天魔,柳英傑”這些名字像一張網,將所有的事情編織組合在一起。“怎麼會這樣?燕兒是我的未婚妻,怎麼絢寧妹子也是,師父抓走我是為了紫氣東來石,這我記得,那燕兒是如何成為我的未婚妻的呢?難道是師父騙了我,對我用了聞香幻法?但多深的幻法才能讓我永久忘記過去的往事,並且篡改得面目全非呢?”王羽清心中天人交戰,既相信陳絢寧的話,又不願猜測是師父和燕兒一起欺騙了自己。

陳絢寧見王羽清臉上陰晴不定,“崔大哥,目前最緊要的事情,是把綠玉釵奪回來,再拷問柳英傑,看他說不說出實情。”

“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去捋潭州第一富豪柳英傑的虎鬚嗎?”丘頂懸崖邊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是個叫花子,全看不出有多大年紀。

陳絢寧於聽風辨器是拿手好戲,但這叫花子何時到來竟半點沒有發現,“難道此人是個輕功絕頂的武林異人麼?”

王羽清拱手為禮道,“前輩,在下與妹妹偶經此山,不知此地住得有人,因此打擾,還請恕罪。”

“哎呦呦,我看看,這哪裡是哥哥和妹妹,明明是情哥哥和情妹妹嘛。”那叫花子嬉笑拍手,“情哥哥衣不整,外衫送給妹披身,情妹妹情意濃……哎哎哎,你這個小朋友,怎麼開不起玩笑!”

原來陳絢寧見叫花子調笑自己和王羽清,又全部說中,如何不急,小女孩家面子名聲何等重要,如何能被這叫花子恣意輕薄,當下手起一掌,去打叫花的臉。

“原來是黃以山的門人,恩,這一掌還不錯,但用來打狗卻還不行。”叫花子吐一吐舌頭,側身避過,學著陳絢寧的招式,也是一掌向陳絢寧面上打去。陳絢寧以攻為守,雙手齊出,十指微曲,一上一下掃向叫花頭子頂和胸口。

“雲裡杜鵑,用的不錯,只是還是打不著狗。”叫花子也是雙手齊出,正是一招雲裡杜鵑,但招式更加飄逸端麗,深得精髓,若非乞丐打扮,這身形姿態簡直就是個出塵的飄飄公子。

陳絢寧急向後退了一步,使的正是黃山派的輕功身法穿雲步,叫花也是穿雲步,步法一模一樣,向前逼近一步。

“且慢!你也是黃山派的?”陳絢寧被逼到懸崖邊上,止手問道。

叫花便也停了手,“我不是黃山派的,不過我認識黃以山,他的功夫我都知道。”

“胡說八道,黃山派功夫是不傳之秘,你一個叫花子從哪裡學來?偷學別派功夫可是江湖大忌!”陳絢寧使出絕招龍爪盤根,右手以掌作劍,筆直刺出,半路成勾向下,聲東擊西;左手輔以龍爪擒拿手,招式威猛。

叫花子“啊哈”一聲,也是同樣的招式,只是出招之快遠非陳絢寧可比,陳絢寧掌到半途,已被叫花子搶了先,只好將招式回收。本來這一招陳絢寧使了七八成功力,半路一收,連自己也承受不住,身體向後一傾,腳步不穩,就要掉下山崖!王羽清大驚,趕上前去,右手一招鷹巖俯瞰,啄向叫花後背,左手去拉陳絢寧的手。

叫花子大呼小叫,“小姑娘武功俊的很,我可不想要你的性命!”手指一勾,也不知是什麼手法,陳絢寧只覺一股大力將自己拉了回來,向前一個踉蹌。王羽清手指還沒碰到叫花的身體,就覺招式難以遞進,一股無形真氣把自己擋在外面,而陳絢寧這一踉蹌又正好跌在自己懷裡。

“哈哈哈,情哥哥抱住情妹妹。這位小朋友是崔天魔門下還是柳氏一門?不對,小姑娘說要找柳英傑算賬,那小夥子就不會是柳氏一門了,崔天魔這老小子竟然還收了個徒弟。”

王羽清見叫花戲耍自己二人毫不費力,對自己的師承又一眼看破,如此絕頂高手,卻從來沒有聽師父說起過。

陳絢寧忙從王羽清懷裡掙脫出來,“你這位前輩為老不尊,專門欺辱小輩,我,我們明明沒什麼,你卻硬說我們有什麼。”

“你怎知道我是武林前輩,你又不認識我,說不定我是武林小輩呢!你們有什麼沒什麼本來也沒什麼,但是我喜歡你們有什麼,你們就得有什麼。”叫花子說話如同繞口令,插科打諢完全沒有武林高手的派頭。

王羽清見與此人說不清楚,雖然滿腹疑問,卻也不敢久留了,“在下無意打擾前輩清修,這邊與妹妹一起告辭了。”

“慢著,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在別人家裡演了一場活春宮,這就要走?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縱使王羽清聰明機變也被弄得焦頭爛額,這人打又打不過,說有說不清,“那前輩想要怎樣?”

“等我辦完事情,你們再隨我一起下山。我對你們兩個越看越歡喜,捨不得放你們走。”

“喂,叫花子,我們還有大事要辦,怎麼可能跟你走,你要辦什麼事情,要辦多久我們怎麼知道?”陳絢寧急道。

“小姑娘擠眉弄眼的樣子真好看,等我這次事情辦成了,娶了娘子,也生個你這樣好看的女兒,那才叫過癮,哈哈!”

“常無柏,誰允許你上山來的!快給我滾下去!”一個女聲自山腳下傳來,王羽清和陳絢寧向下望去,只見一個身形攀爬縱躍如飛,一下上升數尺,轉眼便上了山丘,卻是個三十來歲的美貌女子。陳絢寧見這女子雖然身著粗布衣衫,卻難掩風流體態,如畫娥眉。常無柏旁若無人,屁顛屁顛地跑到女子面前,竟跪了下來,“如煙師妹,我等得你好苦,如今又是三年之期,求你成全!”

美貌女子只當不見,轉頭看向王羽清和陳絢寧,“不知兩位如何稱呼,這位姑娘長得真是好看,這位公子~咦,這位公子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最恨的就是虛面作偽之人了!”也不見她如何行動,一下就欺近王羽清,王羽清被她一眼看破易容,更是吃驚,一招橫舟鎖江想要封住來路,眼前忽然一花,兩頰一疼,不知怎麼竟被那女子雙手按住了,臉上一陣清涼,再要出招去打,那女子卻已經回到原地,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嘖嘖嘖,好一張英俊臉蛋啊,那又何必要偽裝!”

常無柏諂笑道,“他是崔天魔的弟子,縮骨易容功自然熟練的很了。”

美貌女子罵道,“傻子,我當然知道他用了縮骨易容功,我指的是他為何要用。”卻見陳絢寧呆若木雞地望著王羽清,眼神複雜難懂,“喂,小姑娘,我替你揭開了他的偽裝面具,你可怎麼感謝我!”

陳絢寧還能想什麼,什麼也想不了,眼前的人剛才還明明是崔宇崔大哥,現在就變成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夫王羽清。“你,到底是崔宇,還是王羽清?”

王羽清被去了易容,見陳絢寧眼神如醉,看著自己,又不像是看著自己,“我是崔宇,我也就是王羽清。”

陳絢寧呆立半晌,山上四人一起站著,除了風聲刮過,再沒有別的聲響。突然陳絢寧衝到王羽清面前,劈手一個耳光,狠狠打在王羽清的臉上,然後再狠狠鑽進了王羽清的懷裡,“你這個混蛋,騙了我那麼久,為什麼不與我相認?害得我好苦,害得我差點被別人娶了。”邊說邊用粉拳捶打著王羽清的胸膛,幸福的淚水不自覺地沿著面頰留下來,停留在酒窩邊,笑了,淚水還沒留到底,陳絢寧就笑了。

常無柏在一旁哈哈大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原來這小姑娘也不正常,和我一樣,哈哈。”美貌女子怒道,“閉嘴!你懂個屁,再囉嗦一句,這輩子都不用來找我了。”

常無柏噤若寒蟬,立即用手捂了嘴,站在一旁,不敢出聲了。

王羽清感受著懷中嬌柔鮮活的軀體,與剛才情慾所惑時的感覺並不相同。眼前這個女孩的快樂、悲傷是如此真切,對自己的依賴和愛戀是如此深重,王羽清還能猶豫什麼,能做的只是接受眼前的美好,把陳絢寧抱得更緊,“絢寧妹子,雖然我還沒有記起過去的你,但是我能感覺到,我們以前一定是真心相愛的。”

陳絢寧仰起頭,淚水還沒有幹,臉上的笑意已經把王羽清完全融化,“清哥,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你的記憶回不回來都不要緊,我們擁有了此刻,也一定能擁有永遠。”

那美貌女子也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恭喜二位重逢,看來我玉如煙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陳絢寧盈盈拜倒,“多謝前輩,大恩無以為報,不知前輩有何吩咐,絢寧一定盡力做到。”

玉如煙噗嗤一笑,將陳絢寧扶起,“你不怪我心急闖禍才好,什麼前輩的,還不快叫我玉姐姐。”

陳絢寧也是一笑,“玉姐姐,謝謝你。”

玉如煙讚歎道,“絢寧妹妹的美貌真是天下少有,連我這個女子看了都不禁動心呢。”轉頭向王羽清道,“你好大的福氣,若不好好珍惜絢寧妹子,可有得你好看!”

王羽清尷尬一笑,“在下不敢。”

那玉如煙與陳絢寧一見如故,兩人都是急性子,既多情又豪邁,執了手喋喋不休,說個沒完,把常無柏和王羽清晾在一邊。

“喂,崔天魔的徒弟,你功夫是不錯,打打尋常武林人士綽綽有餘,只是崔天魔有所保留,按你目今的成就,到老也僅限於此,再要提升是千難萬難了。”常無柏一改剛才的嬉笑怒罵,忽然認真起來。

“我師父雖然可能騙了我,但他教我功夫還是盡心盡力的。”

“放屁!你中了金寒蠱的聞香幻法,腦子一定也被弄壞了,崔天魔如果真的傾囊相授,你怎會只到這個程度?”

“可能是在下年資所限……”

“放屁,放屁,你明明有十多年的香木神功內力,根本不是年資問題,我問你,你有學過血魄功嗎?聞香幻法你懂多少?催眠魔音到第幾層了?”

“我師父只怕不會血魄功。聞香幻法嘛,在下確實不如師妹精通。催眠魔音在下也練到第五層了。”

“放屁,放屁,放屁!崔天魔最最厲害的就是血魄功,催眠魔音第五層算什麼,崔天魔自己都到第九層了,天下也就他練到了那麼高。”

玉如煙見常無柏吵吵鬧鬧,忽然皺眉道,“不要吵了,是非如何,我們慢慢再說,你們都跟我進來。”

茅屋裡亂作一團,陳絢寧和王羽清想起剛才的事情,又紅了臉,玉如煙卻不在意,在桌底輕輕一按,王羽清只覺腳下一空,忙拉住陳絢寧的手,一起向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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