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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整裝登南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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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梟已經使了一次血魄功仍然鬥不贏中年人,再咬一口舌尖,又上一層,短棍赤紅滾燙,與中年人手中長劍硬拼在一起,中年人內力欲強則強還能支撐,長劍卻支援不住先折斷了,幸好那中年人臨危不亂,百忙中向後退了一步,運全力把短劍以暗器手法飛擲白梟胸口,白梟另一根短棍一擋,也是一震,知道血魄功已到極限,再用要受內傷,正要轉身離開,王羽清甩脫了持劍青年一劍臨空刺去,如閃電而至,正刺在白梟右手手腕上,白梟看著自己手腕滲出鮮血,接著如同大壩決堤,完全止不住,慘叫一聲,中口鮮血狂噴,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中年人見王羽清如此年紀,劍法竟然如此了得也吃了一驚,拱手道,“在下黃山派吳道生,多謝小哥援手,不知小哥尊姓大名,師承何處?”

王羽清躬身道,“參見吳前輩,晚輩王羽清。”

吳道生大驚,“你就是王羽清?你可認識陳絢寧?我是她師伯。”

王羽清黯然道,“如何不認識,敢問前輩來時可有看見絢寧妹子?”

“未曾看見,她已經到了?”

王羽清不知如何描述事情的經過,良久嘆口氣,“絢寧妹子不見了,其中有些誤會,我也正在尋她。”

適才那青年道,“王公子,我與師父一路前來,並未看見陳師妹,想來她不曾這條回頭路。”

吳道生介紹道,“這是我徒弟于堅。”

王羽清幾乎不知所措,“奇怪,她既不在山上,也沒有回頭,卻到哪裡去了……我尋找了一夜,到處都沒有她的蹤跡。”

吳道生道,“王公子不必著急,衡山上武林人士匯聚,你夜間錯過也說不定,我與堅兒再助你去找一找。”說著踢了踢躺在地上如同爛泥的白梟,“此人乃是金國奸細,寧兒的母親正是死在他手裡,在這裡遇見他,想是要混入武林大會圖謀不軌。我上月在金國中都探到訊息,金兵即將借武林大會之機大舉來犯荊襄之地,立意收編漢奸而剷除有志之士,這白梟正是先鋒臥底。”

王羽清皺眉道,“吳前輩,晚輩於之前接觸過洞庭派鐘相與衡山派瀟湘公子,這些人立場不明,野心又極大,若是為金人所用,為禍不小。”

吳道生命于堅提起白梟跟在身後,與王羽清回身並肩往祝融峰而行,一邊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衡山派掌門瀟湘公子武功既高,在江湖上交遊也極廣闊,鐘相更是深受當地愛戴,若他們心中有所企圖,要對天下正義之士不利,那就是大禍,我等便是粉身碎骨也要阻止。”

王羽清額頭一陣冷汗,心想,“我只顧兒女私情,險些忘記國家大事。”向吳道生道,“晚輩願唯吳前輩馬首是瞻。”

吳道生一笑,“我們就來個出其不意,把這白梟送去瀟湘公子面前,看他當著天下英雄好漢之面,如何處理。”

王羽清帶吳道生和于堅回到昨日客棧,拉住一名店小二詢問崔天魔和崔燕兒的行蹤,得知這對父女早上便已離開,王羽清反而鬆了口氣,那小二又看了王羽清幾眼,猶豫半晌方才問道,“公子可是姓王名羽清?”

“不錯。你怎知道?”

店小二神秘兮兮地道,“方才來了一人說要尋王羽清,然後說了你老的相貌打扮。”

王羽清急問道,“可是一個女子?”

“是個年輕男子,與王公子你年齡相仿,我看他相貌倒也英俊,只是面色難看之極,渾身都是淤泥,簡直就是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屍體,進門時還跌了一跤。”

“那他有沒有說為何找我?”

店小二躊躇道,“小的怕還是聽錯了也未可知,他重重複復地在說人訊五天這四個字。小的還以為他是個瘋子呢!”

王羽清聽得一頭霧水,“那人後來去了哪裡?”

“哪兒也沒去,剛才被一個武功高強的老太婆抓去了,那老太婆,哎呦,看著都快老死的人了,出手那真叫一個快啊,前腳還坐在桌邊吃麵,小的我眼前一花,後腳那人就被老太婆挾在身邊弄走了。”

王羽清再問不出什麼,把小二放了,回頭見吳道生蹲在地上檢查什麼,一會兒吳道生眉頭緊鎖地站起,“王公子,剛才小二所說的男子是衡山派的。”

“此話怎講?”

“你看地上此處淤泥,那人倒在地上時恰巧映上了這個。”

王羽清和于堅湊上去看,只見地上有一塊淤泥有許多分支筆畫,仔細辨認,竟是“南嶽”二字。

“這是衡山派門人特有的腰牌。你們看,除了這二字之外,還有一處特別,此人右臂上纏有厚重布條,因此此處淤泥較其他地方為深,可能是手臂曾經受過傷。”

“難道是柳承宗!”王羽清道,“他幾日前受傷昏迷,被我與絢寧妹子救回,又被人趁機抓走,看來他是逃了出來。不知那老太婆又是何人?”

“猜想無益,先上山見了瀟湘公子再說。”

這祝融峰乃是衡山主峰,也是最高峰,其雄峙高聳天下罕有。武林大會就在後天,上山之人絡繹不絕,衡山派派出大批弟子守在山路,替武林人士引路兼介紹沿途風景。三人隨著人流上到半山,只見前面搭了一座涼棚,十數名衡山派弟子攔在路口,盤查武林人士身份,檢查請帖。

一名衡山派弟子攔住吳道生等去路,“這位先生請問是何門派?可有請帖?”

吳道生微笑道,“在下黃山派吳道生,這是在下弟子師侄,因來得匆忙,不曾獲取請帖。”

那衡山弟子慌忙回到,“原來是黃山派吳大俠,吳大俠光臨衡山,我家師父必然歡喜,請帖就不必了。”向身邊一名十五六歲的衡山派少年道,“周寒,你領著吳大俠上山,萬不可怠慢。”

周寒畢恭畢敬地向吳道生道,“吳大俠請隨我來。”

吳道生向王羽清微微一笑,三人一起跟著周寒續向上行。

周寒年紀輕輕,言辭談吐卻是不俗,一路引經據典將祝融峰上景色說給三人聽,“此峰因當地人紀念黃帝的司徒火神祝融而命名……祝融峰向南走便是上封寺和觀日臺,這上封寺本是道觀,名曰光天觀,現如今卻成了佛寺。”

吳道生等周寒說到一個段落,才插口道,“周世兄談吐不凡,令人刮目相看。”

周寒恭敬道,“不敢,晚輩的師父瀟湘公子收徒極嚴,所收弟子都需先學文章,再學武藝,晚輩所知與師父相比,不過螢火之光,不能與日月爭輝。”

吳道生故意走慢幾步,向王羽清笑道,“瀟湘公子果然大才,如此人物若一心為善,則天下之幸。”言下之意,若是為惡那就天下之大不幸了。

王羽清如何聽不出來,問周寒道,“周兄弟,不知山上可有其他貴客到了?”

周寒答道,“這位師兄,洞庭派鐘相掌門前幾日就已經上山,太行山的李循秋大俠昨日也已上山,還有崔天魔崔大俠也於今早上了山,此外各家掌門幫主,也來了十幾二十位了。”

王羽清問得清楚,與吳道生眼神相接,心中各自明白,黑白兩道人物均在,正好以這白梟之事探探瀟湘公子的虛實想法。

周寒直帶著三人上了祝融峰峰頂,只見一處殿堂建築隱在白雪霧氣之中,周寒請三人留步,自己快步奔入殿內,不一時只聽得鐘鼓齊鳴,瀟湘公子一身簇新長袍,頭戴方巾笑容滿面來迎,“吳大俠光臨武林大會,我衡山派蓬蓽生輝。”

吳道生與瀟湘公子互道寒暄,以平輩之禮與各路掌門幫主一一相見,李循秋與吳道生乃是摯友,二人了執手一起隨著瀟湘公子入內。

王羽清和于堅被擠在人群裡一起入了大殿,只見崔天魔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對眼前之事只當不見,崔燕兒不在身旁。鐘相卻頗為客氣,起身與吳道生互道久仰,一轉頭忽然看見王羽清,也吃了一驚,忙向瀟湘公子使眼色。

王羽清這才微笑道,“見過瀟湘前輩,見過鍾掌門。”也不去參見崔天魔,只靜靜站在吳道生座後一言不發。

吳道生待大家坐定,向瀟湘公子道,“久聞瀟湘掌門武藝卓絕,文采風流,更兼愛國為民是一條響噹噹的好漢。”

瀟湘公子捻鬚謙虛道,“不敢不敢。”心中卻十分得意。

吳道生話題一轉,“道生上山來時,抓到一名金國奸細,此人狼子野心,於武林大會深有圖謀,被在下與王羽清公子擒了,想請瀟湘掌門與諸位武林豪傑一起出個主意,看看如何處置此人。”向于堅一點頭。

于堅會意,把背在身上的麻袋放在地上解開口袋,從裡面倒出一個白袍散發的男子來。

瀟湘公子眼睛一亮,“此人就是金國奸細?如何證明?”

吳道生把軟如爛泥的白梟拉了起來,“此人名叫白梟,靖康之難金人攻城時,此人便是金兵頭領。”

一名白鬚飄飄的老者插言道,“那他圖謀武林大會可有證據?”

吳道生認得此人乃是泰山派掌門俞周平,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塊腰牌丟給俞周平道,“俞掌門可認得這塊牌子麼?此乃金人皇宮侍衛的腰牌。”

俞周平仰天打個哈哈,“是金人皇宮侍衛就是奸細?我看吳大俠是異想天開。”

崆峒派靜虛道長始終坐著沒有發言,此時怒道,“俞掌門,你泰山派身在金國境內,只怕也有嫌疑也未可知。”

俞周平一聲尖叫,“老道士,我泰山派與你無仇無怨,竟然來挑釁於我!”

瀟湘公子急忙來打圓場,“各位稍安勿躁,且聽在下一言。這白梟是金國皇宮侍衛不假,只是其此行目的,卻要他親口說出那才算數。”

吳道生抓住白梟頭頸往前一送,白梟的身體平平向瀟湘公子飛去,瀟湘公子伸手一接,把白梟放了下來。眾人見吳道生和瀟湘公子露了這一手,之前心中有心去爭一爭武林盟主之位的人心中都涼了半截。

瀟湘公子命一名弟子端了把椅子放在殿中,讓白梟坐了,開口問道,“白梟,你可是金國奸細?快快從實招來。”

白梟有氣無力地嘿嘿冷笑,“白某人哪裡是什麼金國的奸細,我是金國皇宮護衛不錯,那也只是謀個差事噹噹混口飯吃,這趟武林大會白某千里前來以武會友,這吳道生與我有私仇未了,實乃栽贓嫁禍,因此沒有真憑實據便陷害於我。請各位武林同道明鑑!”

吳道生侃侃而談道,“各位,是非公斷自在人心,吳某確實沒有真憑實據,但絕非以個人恩怨陷害此人。”

李循秋點頭道,“在下願意替吳大俠做個擔保,他所言絕對可信。”

俞周平立即搖頭,“不妥不妥,你們既然沒有事實依據,如何可以抓了此人,今後再有北面武林人士來投,可不寒了人家的心。”其他多名掌門幫助也附和俞周平,一時殿中分為兩派爭吵不休。

王羽清把舉薦信從懷中取出,運內力緩緩說道,“各位請看這封信!”聲音並不響亮,殿上眾人卻聽得清楚,一齊看了過來。

王羽清把舉薦信交給吳道生,“請吳前輩與眾位武林前輩一起觀看。”

吳道生接過舉薦信拆開看了,臉現喜色,又遞給瀟湘公子,一時眾人傳閱已畢,靜虛道長大怒,一拍椅子扶手,“還有什麼好問的,一刀砍了此人,快快報與朝廷,嚴加防範為是。”說著就去撕信紙,王羽清叫一聲“使不得”,左手一擋,右手出手如爪,去搶信紙。

靜虛道長也有心一試王羽清的功夫,右手手肘一頂將王羽清左手封住,左手出拳如風,去砸王羽清的右爪。王羽清左手一彎繞過靜虛道長的手肘,手指已經碰到信紙,右手便爪為掌與靜虛道長正面對了一招,兩人同時一晃。靜虛道長右手兩指捻住信紙,另外三個手指如彈琵琶,將王羽清手指拂開,再把信紙向前一送,塞入王羽清左手,哈哈大笑道,“後生可畏啊!”

這一輪左右手強攻變換,王羽清使出全力也討不到半分便宜,心中對靜虛道長的功夫佩服不已,躬身道,“晚輩冒犯了。”,將信封重新放回懷中,退到吳道生身後。

瀟湘公子向眾人朗聲道,“如大家所見,這白梟百般抵賴也是無用,現在舉薦信大家都已過目,依在下所見,不如將這白梟殺死,以告天下英豪,我武林大會乃是正義之會。”

白梟癱在椅子上,此時勉力叫到,“金國大軍即日就要南下,爾等若識時務,不如早早歸降,也好有個出路。”

吳道生怒道,“還廢話什麼,一刀殺了此人,免得他的漢奸之語汙了大夥兒的耳朵!”

瀟湘公子手一擺,“吳大俠莫急,且看看此人還有何話要說。”

白梟怒視吳道生和王羽清道,“這兩人一個拖住,一個偷襲於我,勝之不武,白某人心中不服。若是單打獨鬥,白某再敗,才死得甘願。”

王羽清冷冷道,“你現在出氣多入氣少,就要死在當場,還說什麼比武。”

白梟看向崔天魔,“崔先生,聽聞你有治癒血魄功重傷的方法。”

崔天魔轉頭看著白梟,良久不發一言,眾人的目光全都注視著崔天魔。崔天魔忽然嘿嘿一笑道,“白梟,我救你可以,你把你的腰牌給我,我自有用處。”

白梟看了一眼俞周平,“腰牌不在我手上,你何必問我。”

“你是腰牌主人,自然問你。”崔天魔忽然背對著俞周平倒縱出去,一掌打向俞周平面門,俞周平毫無準備剛要抵擋,只覺手裡一麻,腰牌已經被崔天魔拿走。

事發突然,待眾人反應過來,崔天魔把腰牌揣在懷中,冷冷掃了一眼殿中各人,“老夫不參與國家大事,要了這塊腰牌於大宋抗金也是無礙。”說著手起一掌按在白梟頭頂,白梟雙目一睜,只覺渾身精力逐漸恢復,待崔天魔運功完畢,白梟跳起身來,向王羽清道,“閣下偷襲勝之不武,不如與我再戰一場,我輸了便是心服口服,我贏了也不求活命,就要你斬下右手給我,如何?”

王羽清長劍嗆啷出鞘,“閣下是金人奸細,還與我絢寧妹子有殺母之仇,今日就由我來了結了你。”

吳道生把白梟的兩根短棍擲還,白梟雙手一接,把血魄功運到極限,面上忽紅忽白,頭頂蒸汽直冒,“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王羽清立到場心,不動如山,雙腿微張,右手長劍指地,左手成掌向天。

白梟一聲尖叫,兩根短棍裹挾著風雷之聲劈向王羽清身前,王羽清向後退了一步,白梟的短棍使得又快又重,往王羽清全身上下不停招呼,確實厲害,座上諸人中崔天魔、瀟湘公子和鐘相等知道王羽清的功夫還不怎樣,其他如靜虛道長和李循秋等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王羽清只守不攻,長劍只使出三分力抵住白梟短棍攻勢,左手逍遙拳往往出其不意從白梟未曾想到的地方打來,白梟出盡全力搏擊,見王羽清只是死守,也十分焦躁。原來他的血魄功受到重創,全靠崔天魔的真氣幫他打通經脈,到底沒有完全復原,血魄功力上到最高層也不過第三層而已,況且再鬥下去怕是要功力不濟,到時只能任憑王羽清宰割了。

王羽清就是要引得白梟急躁起來,此時見他出手越來越快,用力越來越大,知道時機已到,長劍一變招,如同蒼龍出雲全是進攻招式,白梟眼前全是王羽清的劍影,只能雙棍回守門戶。王羽清的劍法一經發動就如濤濤江海連綿不絕,龍劍如狂風暴雨不停衝擊白梟強弩之末的防禦。

白梟臉上的血色越來越濃,忽然一咬舌尖,噴出一口血來,拼著同歸於盡把血魄功勉強升到第四層,合身撲向王羽清,面目猙獰之極。座上吳道生李循秋等都緊張地站起身來,卻見王羽清一聲長嘯,左掌右劍齊出,與白梟擦身而過,白梟搖搖晃晃了一會兒,胸口鮮血直冒,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骨骼具斷,縮成了一團無骨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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