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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夢遊天姥吟留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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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

嬴政想也不想便道: “當然是美夢!”他回想著描繪的場景,“天姥山既是仙山,李白又在夢中見到了仙人,自然暢快非常。"

長安。

劉徹給秦始皇隔空點贊: "夢遊仙山,仙人相迎,自然是一場美夢。"

他也挺想夢到神仙的,不知道這李太白是怎麼夢到,把這首詩放在榻前誦讀一遍再入睡能夢到嗎?

已然被這首充滿奇幻色彩的詩俘獲的豬豬陛下開始放飛大腦。

衛青性情穩重而又務實,對神仙之說並不怎麼感興趣,自被武帝提拔以來他也讀了不少書,李白的詩雖然奇崛,但吐語自然,毫無佶屈整牙之感,又有沖天的仙氣與豪氣,他不自覺也被這樣的氣勢感染,點頭道:

“臣也覺得是美夢。”

夢中場景如此美好,天姥山那樣雄奇,在出遊之前能做這樣一場夢,一定十分美妙吧!

三國。

曹操拍了拍還沉浸在詩境中的兒子,問到: “子建,你怎麼看?”

“什麼?”猛然回神的曹植還沒有反應過來。

曹操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你覺得李太白做的是美夢還是噩夢?”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景色如此清幽峻秀,孩兒覺得應是一場美夢。江東山水當真如此靈秀嗎?"

他既好奇又期待。

曹操頂著兒子渴望的眼神一陣無語,又想起從赤壁無功而返的事,想起楚棠說赤壁一場大火燒破了他天下歸心的夢,想起司馬懿摘了他老曹家的桃子,想起司馬家整來的八王之亂五胡亂華

行了,不能想了,再想就要傳太醫了。

曹操深吸一口氣,黑著臉向在雷點上蹦迪的兒子發射死亡凝視。

“父親……?”曹植不明所以。

曹操微微一笑: “我兒大才,文章倚馬可待,水鏡結束後便給李白作一首和詩吧!就叫《夢遊北邙吟贈李白》,待到了大唐,他就可以讀到了,千載相贈,亦不失為一樁美事。"

啊這……

“等等……”曹植覺得自己就這個荒謬的提議還可以再掙扎一下“父親……”

您自己看看這話合理嗎?而且北邙是王侯公卿的埋葬之所,父親您確定要我夢遊北邙嗎?確定這首詩寫了李白到時候不會寫詩罵我嗎?

才高八斗的曹子建哭喪著臉:李太白做的可能是美夢,但他馬上就要做噩夢了。

唐朝。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雙雙給美夢投了一票。

杜甫倚在門框上沉思: “從詩境來看,開始應是做的美夢。飛度鏡湖,見淥水盪漾,聽猿猴清啼,登天姥而觀海日山花,自是令人心曠神怡。但後面的山林震顫卻是幽暗恐怖,雖有仙人,卻也有‘列缺霹靂” ‘丘巒崩摧”的駭人動靜,夢中體驗應該不算美妙。"

白居易指節輕輕敲擊著石桌: “‘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連魂魄都驚悸了,自然是噩夢一場。”

“哦?"元稹頗感興趣地挑眉, “我倒覺得是美夢,他說‘惟覺時之枕蓆,失向來之煙霞。’分明是對突然從夢中醒來感到悵然嘛!"

若不是美夢,何必悵然?

北宋。

蘇轍拿眼睛去看自家哥哥,蘇軾察覺到他的意圖,露出了一個笑臉,爽快道: “我說是噩夢。”

蘇轍眼睛亮了亮,贊同地點頭: “我與兄長看法一樣!”

他們讀過李白的集子,也曾翻閱李白生平,嚮往嗟嘆。這首詩雖然是記夢遊仙之作,可詩人記夢,又豈是單單說夢?何況遊仙詩,亦會有坎壤詠懷之嘆。

南宋,山陰。

隱居的陸游幽幽一嘆,回想自己一腔報國熱血,卻被主和派汙衊,幾度宦海浮沉,普見仙人撫頂,最後卻仍抑鬱還歸,與“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的李白何其相似?

"終究是噩夢一場,恍惚悵然……"

庭院裡,賀知章頗有些意味深長: “這問題倒也有趣,你覺得自己是做了美夢,還是噩夢?”

李白不置可否: “美夢抑或噩夢,賀監想來會更有感觸。”

賀知章聞言一愣,隨即搖頭輕笑: “你呀,是在點老夫呢!”

李白坦蕩一笑,向他舉杯: “白不敢。”

【情感的表現還是要從詩裡尋找。有的同學可能會覺得是美夢。朗朗月色下,李白乘風飛度,便見得浙東山水靈秀,又有洞天仙境向他敞開,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仙緣,就算只是夢一場,也足夠得一夕歡愉,半生懷想。】

龍鳳豬一致點頭:沒錯。

【有的同學可能會覺得是噩夢。熊咆龍吟,山林戰慄,黑沉沉的雲霧下隱有悶雷,最後雷霆乍驚,山崩地裂,轟隆作響。這樣的場景一般人的小心臟還真的承受不了,就算後面有神仙降臨,但也是沒反應過來就消失了。

最重要的夢醒後的那一句, “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悸,指因驚懼而心跳;恍,形容猛然驚醒的樣子。如果是美夢,醒來何必是這種反應呢?】

白居易似笑非笑地看了元稹一眼,頗有些得意。

蘇氏兄弟則愉快地幹了一杯酒,這就是來自後代的優勢。

【但詩歌本身顯然不會如此簡單,我們試著往深處看一看。】

李白輕輕調整坐姿,望著水鏡的眼裡染上了幾分慎重。

【前面講過,這首詩作於公元745年,前一年,他剛剛被唐玄宗賜金放還。雖然李白一生瀟灑,但我們不能說他就是一個心無掛礙的人,所以我們有必要對他長安三年的生涯進行一個簡單回顧。】

【大家知道,李白出身商賈家庭,很有錢,是個富二代。但富二代的身份有一個致命缺點,不能參加科舉。考不了公務員的痛誰懂啊!人生道路堵一半。

不過在唐朝還有一種成為公務員的方法,叫干謁。就是掌著自己的詩文主動去聯絡當時文壇巨擘,得到他們的讚美和舉薦就能身價倍增,從而進入仕途,實現自己治國平天下的抱負。嗯……有點像今天的保送,這是李白理想的人生道路。】

咸陽。

贏政聽到商賈之家不能參加科舉倒是不覺得奇怪。士農工商,商人一向排在最末,不準參加科舉也正常。

他對楚棠提到的公務員很感興趣:“公務,公要事務,公務員就是處理公要事務的人麼?”

李斯接話道: “水鏡將公務員與科舉並稱,想來這公務員應是後世選拔的人才。”

贏政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又道: “那後面提到的‘保送’,便是保證送為公務員?”

他皺眉,忽然決出幾分不妥:“若干謁入仕,那干謁的物件不一定是 文壇巨擘,也可能是達官貴人,公忠之士倒還好說,若是那貪贓枉法之輩,便無法保證能推舉良才。"

李斯深以為然: “陛下所言極是,若聖明君主尚好,萬一主暗臣欺,後果不堪設想。”贏政頷首,如此說來,還是科考得好。

未央宮。

劉徹咂摸了一下:“這干謁的形式背後,倒是有些現下察舉的影子。”

個人才名與達官貴人的引薦同樣重要,看來唐朝的科舉也並非盡善盡美。他心思微轉,覺得開科舉這個事還要再細細斟酌一番,儘量完善。

【唐朝人對功名利祿的追求非常狂熱,當然這不帶貶義,因為在那樣一個蓬勃向上的朝代裡,每個人都充滿激情,想躋身時代風雲,與歷史共振,那是盛世大唐才有的氣度,由此也形成了唐代獨特的干謁之風。

不僅李白如此,杜甫、王維、孟浩然都這樣做,他們廣泛交友,拜謁名流,希望名流來推薦自己,不管考沒考科舉。

李白最成功的一次干謁是去謁見賀知章,在長安城的紫極宮,李白見到了賀知章,他呈上自己的詩作《蜀道難》,賀知章看完驚為天人,說,你不會是天上下來的吧!這就是李白“謫仙人”稱號的來源。】

啊這……

眾人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吊起來了,這首《夢遊天姥吟留別》就夠震鑠古今了,難道《蜀道難》能比這首還要好?

劉徹呷了一口酒: “不管他寫的如何,朕都最喜歡《夢遊天姥吟留別》。”

司馬相如默默點頭,一個詩人有一首傳世名作就已經夠令人側目了,何況是《夢遊天姥吟留別》這樣不世出的佳作。

剛剛還蔫兒著的曹植不自覺抬頭盯著水鏡,想看看讓賀知章那樣一個博學之士驚為天人的詩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至於盛唐及以下的人,知道答案的他們正在爭論這兩首詩到底哪首更勝一籌。

頁面如卷軸徐徐展開,那令賀知章驚豔的詩也逐漸呈現在諸天萬朝的眾人眼前。

“噫籲喊,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劉徹一邊念一邊慢慢坐直了身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上面的文字。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勾連……妙,太妙了!好一個李太白,好一個謫仙人!"

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擊節讚歎。這首詩起首一句便如破空落筆,從蜀地歷史敘起,寫至如今,視野何其開闊,氣魄何其宏大!

他迅速將目光移向殿下的司馬相如: “朕若沒記錯你便是蜀郡人,李太白寫得如何?蜀道景緻是否當真如此?"

司馬相如心頭猶自震撼,聽到上首帝王的問話才回過神來,捏了捏手心答道: “蜀道奇險天下共知,李白寫得是,卻似又比臣所見過的蜀道更為雄奇高危。"

豈止是如此,那蠶叢、魚鳧、五丁開山的傳說,更是為蜀道注入了神秘的色彩。司馬相如歎服了,他知道賀知章為何會叫李白謫仙人了。

無論是之前的《夢遊天姥吟留別》也好,還是現在的《蜀道難》也罷,這些詩都浸染了李白卓然的個人氣質和沖天入地的奇幻情思,他的詩如滔滔江水呼嘯而來,能將一切人裹挾在他的詩境裡。

他就是天上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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