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古代言情 > 當諸朝開始圍觀我的語文課[歷史直播] > 章節目錄 第56章 琵琶行6

第56章 琵琶行6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另一方面,白居易好寫諷喻詩,揭露時弊,觸犯了朝中的不少權貴,眾人正苦於沒有藉口搞他呢,這波直接送上門來,他們當然不能錯過機會,群起而攻之。

很快,又有一批討厭白居易的人向他潑髒水了。

白居易寫過兩首詩,分別是《賞花》和《新井》,那些人就說了,白居易的母親就是看花的時候掉墜井而亡,他還寫這種詩不是不孝嗎?一點都不懂得避諱。

但事實上,白居易非常孝順,母親去世後也按制守孝三年,其間並無行差踏錯,而且根據宋朝人的紀錄,《新井》一詩在元和元年就失傳了,對此我們只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未央宮。

劉徹非常認同楚棠的觀點,他對白居易所謂的罪名嗤之以鼻,當即不屑地撇撇嘴: “好大一頂帽子。”

他還記得前面講李賀因為進士考試之名與其父犯諱,所以不得參加科考,這裡白居易又是因為差不多的理由被政敵抓住把柄,孝道可真是一把任人驅使的利刃。

你們唐朝人玩這一套玩得挺熟練的啊!連早年失傳的詩都能搬出來。

很明顯,眾人都看出來了,這都是官場上整人的手段,但孝道一詞何其嚴重,白居易就算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一時之間,大家或多或少都同情起他來。

另一邊,白氏兄弟卻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母親……墜井而亡?!”

白行簡難以置信:“母親雖然神智不佳,但身邊總有人照料,怎麼會……”

“也可能是侍婢一時疏忽,”白居易猜測著,心中也是驚慌不已,不過他畢竟是兄長,在這種時候要保持鎮定,他斟酌著: “母親神智有差,無親照看總是不妥……”

“兄長放心,”白行簡懂他的意思, “我明日便啟程返回下邦,親自侍奉母親。”

白居易見弟弟如此純孝也笑了起來: “也好,稍後我便為你打點行資,萬望吾弟替兄盡孝,待任事清了,我便向朝廷告假,探望母親。”

【白居易這時候的官職是太子左贊善大夫,因為這些事被貶為江表刺史,刺史是地方最高行政長官,雖然不在京圈權利中心,但也有實權,下場也不算太差。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出現了,中書舍人王涯緊接著上疏表示,白居易又是越級言事又事母不孝,這樣的人怎麼能治理州郡,作一郡臣民的表率呢?陛下您一定要慎重考慮啊!

唐憲宗慎重了一番,追詔把白居易貶成了江州司馬,司馬在中唐時期是專門用來安置犯官的,這波屬於變相發配,讓我們一起說,謝謝王涯。】

時任中書舍人的王涯氣得臉都綠了,楚棠的促狹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雖然說謝,可是話裡話外哪句不是諷刺?

他憤憤地按著桌子: “哼,白居易所言無狀、行跡有差,難道不該大力懲處嗎?!我依理上疏又有何錯?"

皇宮。

唐憲宗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楚棠的話不僅諷刺了王涯,順帶還諷刺了一把他,若非他同意,王涯上一百次的疏都沒用。

小院裡。

白行簡愣道: “兄長何時得罪了王大人?”話音剛落就覺得問了句廢話,後來的事情他哥怎麼會知道。

白居易不甚在意地搖搖頭: “想是因為那些詩文吧,楚姑娘不是說了麼,我之諷喻詩,得罪權貴。"

白行簡沉默不言,兄長的詩歌主張他知道,水鏡也曾借兄長對李白詩的評判透露一二,當朝弊病甚多,背後所涉盤根錯節,兄長詩筆直陳,必是犯了眾怒,屆時恐怕朝堂內外俱是敵手,又何必糾結何時何地得罪了何人?

他遲疑著開口: “兄長當真不去作傳奇麼?”

當真要義無反顧作一個諫臣麼?

白居易微微一笑: “我志不在此。”他的志向,是唯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

白居易在這邊暗暗下定決心不為所動,另一邊的元稹咬牙切齒地為好友抱恨不已:呵呵,王涯是吧,我記住你了。

【一個人的詩歌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嗎?竟然使朝堂內外人人自危,逮住機會爭先恐後要將他按下去?或許,我們可以在他的諷喻詩裡找到答案。】

【提到白居易,就不得不說到新樂府運動。所謂樂府,秦已有之,正式設立是在漢武帝年間,主要任務是採集民間歌謠或下層文士的創作,以備朝廷祭祀宴饗之用,屬於樂教的一種,但在文學淵源上卻是發脈於《詩經》, "感於哀樂,緣事而發。"是現實主義的。

這種文學風格影響到了杜甫,前面我們講過,杜甫後期的三吏、三別、詠懷五百字等等,都是現實主義的傑作,白居易和元稹非常欣賞杜甫,一個給杜甫寫墓誌銘,一個嘴了一通李白。】白居易:

我倒要看看這件事你要拿出來說幾遍,我只嘴了李白一句,你已經揪著這個問題說了不下三遍好嗎?!

終南山。

杜甫忍笑: “看來楚姑娘確實很喜歡太白兄。”

李白望天,喜歡他的詩的人不計其數,尤其是水鏡講解了一番之後,他的名氣更是水漲船高,現在走在道上都會被人認出來,拉著求詩一首。

可是楚棠尚在千年之後,時如逝水,史冊無情,多少人沉沒在歷史風煙,他的詩文卻還能得到許多人的喜愛,並一次次解出新意,這種感覺當真很奇妙。

就好像,他始終活著似的,在詩文裡活著。

李白忽然覺得心頭一鬆: “厚愛者唯詩文,我等所能做的,也只有以佳篇酬知己了。”

【說起來杜甫的粉絲也挺瘋狂的,比如北宋的黃庭堅, "見我好吟愛畫勝他人,直謂子美當前身”,說自己是杜甫的轉世;

蘇軾也挺喜歡杜甫的,不過陶淵明李白他都喜歡,蘇軾是個博愛黨;當然,最炸裂的還要屬張籍,把杜甫的詩燒了拌蜂蜜吃。】

杜甫:???

李白哈哈大笑: “子美,你這個粉絲可謂是不同尋常。”

1=に進級, 排*的計文π大 的後 業一+ 一+“或許是想借你一段仙才呢?”李白心情頗好地猜測。

杜甫:

這也不至於吧!

再說,太白兄才是仙才!一不小心,未來的詩聖又追星了。中唐,

友人恰好登門來訪,見張籍坐在桌案後,一邊大聲吟誦杜甫的詩句一邊一勺一勺地吃著什麼,神情似癲似狂,頗為陶醉。

友人嚥了咽口水,手指顫巍巍地指著他手中的碗,忽然有所明悟:"你這是……"

張籍抬眼看他: “詩聖遺澤,吃了杜子美的詩稿,我也一定能寫出他那樣的好詩。”他向好友發出邀請, "吾友,可要一試?"

好友表情一僵,連忙擺手拒絕: "不了,不了,詩聖之才豈是我等凡人能承受的,我先回去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說著,忙不迭地一拱手,好像逃避什麼洪水猛獸似的,匆匆離去。身後的張籍看著好友遽然離去的背影遺憾地搖搖頭: “可惜啊,不懂得我法之妙。”

聖才難得,不服食他的詩稿,哪裡能借來天地鍾靈獨一無二的才氣?看來這份福澤,也只有他一人能夠消受了。這麼想著,張籍又杜詩配紙灰,大口地吃了起來。

小院裡白居易也沒忍住笑了起來,張籍是貞元年間的進士,亦有詩才,二人詩論主張頗為契合,白居易還是很欣賞這位朋友的。

“早便知張文昌對杜詩頗為激賞,沒想到竟是到了這般地步。”他吟起張籍的詩作: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難道這也是向杜工部借來的詩才嗎?"

說到最後不禁帶上了幾分調侃,吃瓜,畢竟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連詩魔也不能免俗。

北宋。

以這種方式暴露粉籍的黃庭堅有一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 “什麼前世今生,我這是玩笑之說,玩笑!不懂嗎!"

而蘇軾卻是好心情地眯眯眼: "淵明放達,太白飄逸,子美沉鬱,樂天通俗,四人之詩各有高處,為何一定要分出高下呢?我博採眾家,自可得眾家妙處,旁人如何及得上?"

一句話,博愛黨的快樂,你們不懂。

【不過白居易的粉絲也不遑多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把自己的詩刻在身上並精心配上圖畫的小迷弟的。】

正在愉快吃瓜甚至想寫一首詩去調侃張籍的白居易表情忽然頓住: “什………什麼?”白行簡也愣了愣: "言下之意是,有人將兄長的詩刻在身上,還據詩繪圖了?"白居易: “此等厚愛,我有些……恕難承受。”楚棠說得沒錯,確實挺炸裂的。

劉宋。

被後世人的追星舉動深深震驚的謝靈運開啟思路:吃曹子建的詩有用嗎?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也寫得挺好的,要不……刻在身上?

追慕了謝靈運一輩子的李白沒有想到,在另一時空裡,自己的偶像早已搖身一變,成為了他的忠實粉絲。

【不過白居易喜歡杜甫是有條件的,有所保留。他認為杜甫的部分詩作直承詩之六義,風雅比興蘊藉深厚,又有漢樂府遺風,但是呢這類詩太少了,只有三四十首,遠不能發揮詩歌補察時政、洩導人情的作用,所以和元稹等人一合計,決定改變這種風氣,用詩歌來詠寫實事,文學史上稱之為新樂府運動。】

白居易的耳朵豎了起來,新樂府一事正是他近段時間以來思量的重點,此時提到,他當然要向未來的自己取取經,是以十二分認真,連前面的貶謫之憂都暫時拋到腦後了。

【白居易認為,詩者,根情、苗言、華聲、實義,就是說,如果把詩比作一棵果樹,那麼情感是它的根,語言是上面的枝葉,聲律是它的花朵,義理則是它結出的果實。

情和義是內容,言和聲是形式,實際上是要求內容與形式並重,同時更為強調詩歌的內容。

在這一基礎上,他進一步提出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主張寫詩要“為君、為臣、為民、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

初唐。

陳子昂的眼睛越來越亮。齊梁以來,詩風浮靡,風雅不振,他有心一改詩壇萎靡的局面,橫空出世的水鏡讓他讀到了李白、杜甫、白居易等種種後來人的好詩,足以借鑑,但還沒有人在詩歌理論上給以高屋建瓴的指導,白居易的主張簡直是令人耳目一新!

他興奮極了,連忙拿出紙筆將水鏡裡提到的言論記了下來,又另起一篇,給東方虯寫信:

"東方公足下:文章道弊五百年矣,漢魏風骨,晉宋莫傳……"

不止是陳子昂,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等初唐四傑亦是激動不已,從浮靡詩風中走來的初唐最需要的是什麼?是新鮮的詩歌空氣,是足以展現國朝欣榮之風貌的時代新聲。

如果說李杜之詩為他們的詩風改革提供了絕好的範本,那麼白居易這一番理論便是一條實操性極強的創作準繩!

一時之間,所有有識之士都意識到了白居易詩論的重要性,並在這一理論的啟發下開始了本朝的詩歌革新之路。

未央宮。

連漢武帝都禁不住目露讚賞,為君、為臣、為民、為事而作,白居易雖是一介文人,卻有忠君愛國之心,尤其是這務實的詩論主張,簡直是文士典範。

太極宮。

李世民也是點頭: “不忘君而不忘民,可謂丹心妙手。”聽了這麼多,白居易是第一個有意識為民而作的詩人了吧?當然,也有一些人對白居易的觀點提出質疑。

詩評家鍾嶸沉吟著道: “此論,有失偏頗吧!幹之以風力,潤之以丹彩,不為文而作,豈不是容易流於粗顯一途?"

另一評論家司空圖亦是搖頭: “詩有政教之用不假,然過分強調政教,同樣反傷真美。”【在這一理論的指導下,白居易旗幟鮮明的創作了大量的新題樂府,比如說這首《賣炭翁》。】水鏡一轉,眾人順著上面的文字看了下去。

“賣炭翁,苦宮市也。”李世民輕念出聲, “齊桓之時,宮中有七市,東漢桓帝、南齊東昏侯亦在宮中設市,此道於我唐竟是復熾了麼?"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還沒看到詩,他卻已經先生上氣了。

南山之中,有老者堪堪將手中的乾柴扔到土窯裡,佝僂著身子用嘴對著窯口吹氣,好讓窯中的火儘快燃起來。

柴煙一股股地冒出來,把他的臉都燻成了黑色,經常在窯口進出的手指也黑得看不出顏色,正是深秋,他要抓緊時間燒炭,才能賣出個好價錢,畢竟一家老小還靠著這些碳錢過活呢。

水鏡是這些時日來出現的新鮮事,後世的小娘子藉著神蹟講詩,他雖然聽不懂,但楚棠時有幽默之語,偶爾還不會放點小影片,這可是新奇玩意,他邊聽邊看,只當看了一場百戲,也不覺得有多累了,時不時還能笑上一兩聲。

然而,下一刻,他卻是笑不出來了――

“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半匹紅綃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

這詩裡寫的人分明是他!

柴煙燻到了老者的臉上,嗆人的煙氣把他的眼淚都燻出來了,他想起去歲冬日的經歷。

那時他駕著牛車在市集裡賣炭,人困牛乏,坐在泥地裡歇息,兩個內侍騎著馬氣焰囂張地過來,不由分說將他的碳全部搶走,末了繫了半匹紅綃和一丈絹綾在牛角上,權當碳錢。

他一介農人,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況且錢貴絹賤,半匹紅綃一丈綾,哪裡抵得上一車好碳?這分明是強搶!

他有心理論,可是那兩個侍人卻是狠狠地把他踹到一旁,趾高氣揚地將車上的碳全部運走。他拿著絹綾,在市集上嚎啕大哭,連家都沒臉回。

可是受宮市之苦的又豈止他一個?達官權貴橫行霸道,被禍害的百姓不知凡幾,但卻個個求告無門。這些苦楚,原來也有貴人能看見了麼?

太極宮。

李世民別開眼,不忍心再讀下去,他氣得雙眼發紅: “一群宦官小人得志,欺行霸市橫行霸道,當時的皇帝是死人嗎?!"

他滿以為經過李隆基之後,自己已然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可他還是低估了後世子孫的荒唐程度,以宮市為名,公然強搶百姓財物,這和匪徒有什麼區別?分明是一群官盜!

長孫無忌等人亦是覺得觸目驚心: “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此翁自己都是凍餒難耐,卻仍是希望天更冷一些,只為賣出更多木炭,換來一冬糧錢,那些侍人……"

他搖頭大嘆,有心說些什麼,卻顧及著宮市到底是皇帝所設,陛下罵得,他身為臣子卻是不得放肆。一旁的魏徵卻沒有這種顧忌,冷著臉把話接了過去:

“不過狗仗人勢。宮市陋習古已有之,聖明之朝不設,我朝忝被後世稱一句盛世,卻仍有此等欺民之舉,盛世之稱,吾甚羞之!"

一番話說得毫不客氣,頗有直臣的風格,長孫無忌等人在心裡捏了一把汗,悄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魏玄成!

幾乎是被夾木倉帶棒懟臉的李世民肅了面容,卻是並未生氣,反而一臉認真道:

"魏卿所言甚是,朕這便立下典律,凡我朝繼任之君,不得再設宮市,違者,如背祖宗。"

他沉吟再三,又接著道:“白居易既以新樂府名世,諷喻之章必不止此一篇,諸卿需謹慎聽之,將水鏡裡提到的詩作都抄錄下來,好好看看,我大唐的百姓,後來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他幾乎發了狠,見識了隋末亂世的百姓苦,貞觀群臣所求不過天下太平百姓和樂,可是這短短一首詩就讓他看盡了民生多艱,他豈能不慎之又慎?

【這首詩大家初中學過,是白居易新樂府五十首其中之一,宮指皇宮,市在這裡是買的意思,由官吏出面採買宮中所需物品。

中唐時期宦官勢大,將這項權力搶了過去,低價收購百姓手裡的商品,實際上與公開掠奪無異,毫無公平可言,這首詩諷刺的就是這件事。

詩裡的老翁衣單貧賤,辛辛苦苦燒了一車炭到集市上賣,飢腸轆轆都不捨得買一丁點飯食,然而錢沒賣多少,一車炭就被強搶過去。 ”宮使驅將惜不得”,一句“惜不得”裡,蘊含了多少苦楚?

白居易的有些樂府詩總被人詬病詞意顯豁失之含蓄,這首賣炭翁秉承著白詩一貫的通俗風格,卻毫無粗陋之病,詩人直陳其事,將自己隱於詩歌之外,只以賣炭翁的經歷為敘述物件。

最後的“半匹紅綃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既是事件的結尾,也是詩歌的結尾,我們彷彿能看到那絹綾在冬日的市集裡飄飄蕩蕩,賣炭翁望著宦官們揚長而去的背影,欲告而無方,只能垂頭大嘆。】

白居易的詩是感人至深的,楚棠的敘述也含著深切的情感,眾人一時間不由得更能和詩裡寫的賣炭翁共情了,尤其是那些受夠了官吏欺壓的民眾,幾乎立時便溼了眼眶。

“我等小民,苦啊!”

終南山,

杜甫神情嚴肅地望著水鏡裡的詩句,評價道: “語極俗淺而情極深切,比之漢樂府之篇,亦是不遑多讓。”

北宋。

蘇軾道: "白香山詩作其後雖轉為閒淡,然《秦中吟》、 《新樂府》卻不失為詩之正音,士大夫兼濟之志,盡在其中矣。"

蘇轍跟著點頭: "若非如此,朝中權貴又何至於視他為仇讎?"

由來諷喻,最是得罪人。

蘇軾也明白這一點,他想起先前講的郁達夫,這樣的人,是民族的義士,卻是敵人的仇讎,從白居易選擇作樂府開始,他便已經走到權貴的對立面了吧?

他輕嘆: “白香山的詩裡,亦有人民。”

人民的詩人,才會得到後世人民的敬仰,這便是楚棠他們的價值選擇吧?

如果您覺得《當諸朝開始圍觀我的語文課[歷史直播]》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367680.html )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新增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