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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85. 第八十五課 濟世安民(二合一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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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皇十九年,也就是公元599年,這個人在武功的李家別館出生了——他就是時任隋朝官員的李淵、的第二個兒子,後來的太原公子,李二公子。”

“在這位公子四歲的時候,有自稱會相面的書生來到了家裡拜謁李淵。在他看到了李淵後,當時就對李淵說,公,貴人也,且有貴子。也就是說,‘哎呀,您是貴人啊!而且家裡的兒子也是顯貴之人!’”

到了講故事的部分,李曉詩講得很順溜,自己也很開心:“等見到李淵家的二公子後,這相面書生更驚訝了,又對李淵說:‘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其年幾冠,必能濟世安民矣!’也就是說呀——這個孩子有龍鳳的姿容、天日的樣貌,之後一定能夠濟世安民啊!”

“後來等到書生離開,李淵擔心這個人出去亂說會給家裡帶來災禍,就派人去滅口,結果沒能找到人,他覺得這個書生一定是仙人,所以就採用了這個書生的評價,給年僅四歲的二公子起名叫做‘世民’——這也就是我們日後的唐太宗,李世民。”

聽李曉詩這麼個小姑娘一口一個“我們世民”“世民四歲的時候”,李世民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就是吧,誇是可以誇的,聽著也舒坦,但……嗯,誰懂啊?

這麼老大個人了,還要被一個小女孩兒把幼時的事提出來講,怪不自在的。

兩側貞觀眾臣們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個個高高興興,一臉欣慰,與有榮焉似的。

李曉詩:“那我們的唐太宗此時還沒有登基,也沒有及冠,還沒有成年,他還不是唐太宗,他也不是大唐陛下,他現在只是一個二公子。”

“李世民幼時就天資聰穎,機智敏銳,看待事情十分有眼光、還很果敢剛毅,不拘小節。像這樣的一個少年人,未來會成長為什麼樣子,沒有人能夠估量。”

……怎麼不能估量?

就算以前不能估量,現在也能了啊!

尚還年輕的李淵瞅著剛出生尚在襁褓裡的二兒子,歡喜又憂愁。

這可是未來締造貞觀盛世的唐太宗啊。

既然天幕已經把他會在隋末參與叛亂、併成為了接替隋朝的唐朝皇帝之事說出來,那現任皇帝、楊堅,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家的。

而就目前而言,現在想要起兵反隋根本是行不通的,當政者是楊堅,又不是隋煬帝那個目空一切的傻子,李氏不可能反叛的。

就算起兵,也一定會被迅速鎮壓,更別說只要動腦子想想就知道幾乎不可能有人會來響應他們了——即便他李淵是之後的大唐皇帝,即便他們李氏是之後三百年天下的主宰。

這次的天幕對他們而言,是劫,是大劫。

李氏一定會遭遇滅頂之災的。

但……

看看襁褓裡對世事尚且一無所知的二兒子,李淵驀地長長嘆了口氣。

有了隋煬帝的“光輝事蹟”在前,又有“必將濟世安民”的小“二公子”在後。

為什麼他總覺得,李家的命運會因為這個小嬰兒而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呢……

陛下、隋文帝,楊堅他——

嗯……

很難說啊。

先聽聽天幕之後怎麼說再看吧。

“四歲時就有這樣的奇遇,那這位李二公子的傳奇,是從什麼時候正式開始的呢?”李曉詩晃晃頭上的珠花,道,“其實早就開始了,李世民少年從軍,從此,他的光芒就沒有被遮擋過,一路大放異彩。”

“我們現代的話來形容當年早亡的小霍將軍人生履歷時會說,是‘小說都不敢這麼寫’的開掛人生,這句話用在咱們李二公子身上同樣合適。有很多人說,縱觀李二公子的這一生,是完完全全給我們展示了,什麼叫做‘沒有虛度任何光陰的一輩子’。”

“大業十一年,隋煬帝在雁門受突厥圍困,李世民當時受到了招募前往救援,他從容獻策,步下疑兵之陣,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嚇退了突厥,救下了隋煬帝。”

“這一年,他十六歲。”

十六歲,僅僅只比李曉詩大那麼三四歲。

即便是等到李曉詩十六歲,那十六歲的她依然會是處在溫室的象牙塔中、不受任何風吹雨淋,被精心澆灌呵護的花朵;而李世民,早已身在軍營,出生入死,並以智計退敵大軍,初露鋒芒。

秦。

蒙恬撇嘴。

十六歲怎麼了,他們家陛下還十三歲就登基了呢。

不就是十六歲獻計救了皇帝麼,至於這麼誇麼,都是“千古一帝”,誰還比不過誰了似的。

嬴政倒沒想到這方面,他正專注地聽李曉詩說那位滿分皇帝的事蹟。

之前絲綢之路的特色課時,作為“千古一帝”,其他人員似乎都是默認了他和劉徹李世民是自成一團的,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只有一個層次的人才有話題,除了李曉詩。

當時的二百多天裡,他和李世民之間門是有交流的,交流還不少,每天都會有互動,但受於平臺掣肘,聊的內容很有限。

更別說華夏自古都有王不見王的說法了。

皇帝們湊堆,其實彼此之間門都是很淡的,更像君子之交,行止都內斂守禮,就連漢武帝那個看起來很外向的人、在課堂期間門對他和李世民也都是保持著一種疏離的距離的,所以,他對李世民的瞭解並不算多。

眼下聽到李曉詩說起這個人,那自然是多了幾分好奇與探究。

他也想知道,這樣一個雖然和“秦皇漢武”一起位列“千古一帝”、但在後世百姓中的評價卻要遠遠甩開“秦皇漢武”一大截兒的“六邊形皇帝”,究竟是怎麼成長起來的。

——別以為他之前看李曉詩上傳的後世影片時,沒看到那些“彈幕”上的:寧穿貞觀不穿秦。

……哼。

“大業十二年,李淵到太原出任太原留守,李世民和他父親一起到了太原。盛極一時的李唐王朝、被時人稱為太原公子的李世民,一生的輝煌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李曉詩措辭都很盡力地在“文縐縐”了,但除了能加幾個新入知識庫的成語進去,收效甚微:“李淵李世民在太原的時候,隋王朝已經如同海上的浮木,正風雨飄搖,行將就木,天下大動,叛亂四起。”

“當時,李世民還和父親一起,剿滅賊酋魏刀兒的起義,平定了這一場反隋叛亂。”

大業十一年十六歲,這個時候當然是十七了。

同樣的年輕。

“後來,李世民預料到隋朝一定會走向滅亡,就開始施捨錢財,蓄養結交各種能人豪傑,為將來做準備。之後李淵在李世民的鼓動下,正式起兵反隋,也就是歷史上的晉陽起兵。”

聽到李世民鼓動李淵起兵反隋,楊堅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就好像那個被反的完全不是他的王朝、他不是什麼隋的皇帝一樣,依舊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天幕,神情間門又似有思索之意。

少年英才,十幾歲就能帶兵獨當一面……這還只是武功、而且上次的遊戲,這個少年力壓他楊堅,成為第一,是乃文治。

文治武功都極為出彩……

唉。

楊堅嘆氣。

難怪他會成為李淵下一任的皇帝,估計也是早早就從太子過來的。

有這樣一個兒子,誰不重視?誰不放心託付全部?

而且這應該還是嫡子吧?

……這簡直是上天對李淵的眷顧。

楊堅心裡泛酸,羨慕已經快要凝成實質,滿滿當當地從心底溢位來了。

上天何其厚待李氏、何薄於隋啊!

李曉詩掃一眼記下的時間門節點,繼續道:“大業十三年,晉陽起兵,李世民率軍攻下河西,被李淵任命為右領軍大都督,統率右三軍。”

“同年,他大敗隋朝老將宋老生,鋒芒直指長安。”

“取下河東後,李世民開倉賑困,引得無數豪傑爭相投效。而且他整軍嚴明,紀律嚴肅,一路勢如破竹——”

這是十八歲的李世民。

少年意氣,無往不勝。

“公元618年,隋恭帝禪位給李淵,李淵登基,改國號為唐,建元武德。”

“武德元年,李淵封李世民為尚書令,兼右武侯大將軍,進封秦王,加授雍州牧。”

“同年,李世民率軍迎戰薛仁杲,面對十萬餘眾的敵軍,在淺水原大破擊之,薛仁杲降。李淵加封李世民為太尉,節制關東兵馬。”

這都是蒐集來的資訊,又有多次的預先模擬,李曉詩只看著筆記上記下的關鍵詞也能流暢地捋清並講述。

她道:“武德二年,劉武周部下宋金剛氣勢強盛,唐接連丟失城池,李淵決定放棄河東,據守關西,最後在李世民的自告奮勇中,命他率軍出征。”

“李世民奔赴龍門關,踏冰渡黃河,和宋金剛的大軍對峙。”

“武德三年,李世民剿滅宋金剛,擊破劉武周勢力,收復失地,也收復了一名有力的助手,尉遲敬德。”

“同樣是武德三年,李世民帶軍征討王世充,接連幾次大敗他,最後把人圍困於洛陽,僅僅孤身逃脫,投奔竇建德。”

“武德四年,李世民在武牢關以少勝多,擊潰竇建德大軍。”

“同年,逼降王世充,定太平。”

“李淵加封李世民為天策上將。”

這些人李曉詩其實一個也不認識,但這不妨礙她在說出李世民這一長串的軍功時內心被深深觸動,忍不住跟著激動起來。

這時候的李世民才多大啊,跟她親哥李珉差不多,但已經身經百戰、鋒芒畢出了——這真的很酷很帥很厲害啊!!

激動的又何止李曉詩一個。

在李世民聽來聽去都是自己少年時候的事、如坐針氈之時,兩邊的貞觀眾臣個個紅光滿面,彷彿在聽自家孩子的成績一樣,個賽個的興奮。

尉遲敬德更是就差哈哈大笑了。

——給天下人看的這份、陛下的“履歷”中……有他!

李世民:……

有點懂,但不想懂,因為很尷尬……

“當時天下已經逐漸安定,李世民就開始醉心文史。他開文學館,設定了十八學士。李世民經常與學士們討論學問到半夜,沒有任何架子,崇尚學識。”

說到這段,李曉詩還真有種經年累月征戰在外的將軍回家安定“洗手作羹湯”、“天下太平”了的錯覺,但其實並沒有,因為很快,李世民又出征了。

“武德四年,劉黑闥舉兵造反,李世民率軍前往討伐。”

“武德五年,李世民擊破劉黑闥,劉黑闥逃亡突厥,李世民俘虜其全部部眾,平定河北。”

“回師途中順勢討伐了作亂的徐圓朗,平定山東。”

“武德七年,突厥進犯,李世民帶百名騎兵前往與突厥首領頡利可汗會談,成功讓突厥退兵。”

一排排的事蹟說下來,說是戰功赫赫也毫不為過。

而一直到武德七年,智退頡利、這位功勳彪炳的天策上將、這位英雄少年的太原公子,也不過才二十五歲而已。

從十六歲到二十五歲,他的少年時代一路都是在征伐中度過的,東奔西走、從未停歇。

雖然李曉詩說得輕鬆,對戰績的描述也多是輕描淡寫的“大破”“擊潰”“大敗”等詞語,可但凡是個會動腦思考的,就都能想象得到,這位李二公子一路來的不易。

戰場刀兵無眼,有什麼勝利是容易的?

更何況是這種動輒“十餘萬”的大場面了。

而平隴西定河東平河北定山東,這樣的功勳下來,李唐江山的一多半,都要是這位二公子親自打下來的吧?

那之後的皇帝是給他來做,也是理所應當的。

大家可都知道,這位李二公子、可不僅僅是“能打”那麼簡單。

這可是未來的“唐太宗”陛下!

他的文治也同樣不遜色、甚至可以說是華夏數千年來帝王中的頭部選手了——全部皇帝參加的遊戲中,誰拿了第一?

被別人家兒子的優秀糊了一臉,楊堅羨慕得眼睛都要紅了。

他的兒子如果這麼能幹,那他還愁什麼啊!

好恨李淵。

李淵、李淵,這個李淵,好像是伽羅的外甥吧?

不行,得去把李淵弄過來放在眼皮子底下。

先把人弄過來,對未來“反賊”的處置以後再說,主要是這個二兒子得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才行。

——而、

當幾乎所有觀眾都認為李世民當李唐第二任皇帝簡直是理所應當的時候,除了貞觀之後的觀眾們知道具體情況,亦有寥寥數人從李曉詩的講述中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那些隱藏在發展中的,微妙的暗線。

是,沒錯。

李唐的天下基本都是李世民打下來的。

所以,如果他是太子、是李淵早就屬意的繼承人,那一切都好說,的確順理成章。甚至還能直接避免出現其他王朝中開國皇帝為難於不知該怎麼“處置”開國功臣們的情況。

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從一開始,李淵就沒想過讓這位優秀的、能夠濟世安民的兒子,成為自己的繼承人呢?

沒聽到李曉詩一直稱呼的都是:李二公子,而不是李太子、麼?

李淵給李世民封秦王,封天策上將,封這個封那個——如果李世民是太子、或者是李淵心目中的未來太子,那還會有這種情況嗎?

不會。

更別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了。

如果李淵打的是傳位給李世民的主意,那他根本不會把李世民這樣毫無節制地放出去打仗,太子固然需要軍功,卻不至於以這樣的方式去拿命換——那可是未來的繼承人,唐王朝未來的希望。

難道他不想讓李世民、不想讓唐王朝好了麼,敢把太子放出去日日都在高危的死生之線上掙功勳?

所以,歸根究底,只能有一種答案,而且答案昭然若揭——

“……呵,李淵啊,估計是玩脫了。”

劉徹甩甩手,毫無意識地隨口講出現代詞彙,又道:“自己玩不轉權利,落得這樣的境地,那就得看他舍不捨得了。”

李曉詩從來沒有提到過李淵的太子是誰,但如果李世民不是,那肯定就是李大公子了——那位李世民的兄長,李淵的第一個兒子。

立下的太子是長子,但二兒子的優秀已經超脫掌控,甚至在天下人看來都應該是下一任的皇帝,那麼李淵就應該能夠判明情況了。

這個二兒子成長到如今的地步,是離不開他這個父親的推波助瀾的。

如果不是他這麼不加節制地依仗、如果不是他這麼不予留情地使用,那即便李世民再怎麼天縱奇才,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也依舊不會變成現今的軍功累累——想貶都沒法貶。

所以,這個太子啊……

劉徹捏了個杯子入手把玩,神情淡然地覷著小天幕中的李曉詩,等待著她接下來的發言。

如果李淵是個拎得清的,如果他能果斷、如果能捨得,那一切就都還有挽回和補救的餘地。

雖然回不到最開始的樣子、雖然可能與他自己的期望背道而馳,但,他只有這麼做,才能避免一場宮廷悲劇的發生。

“那應該怎麼做才好?”

原本是來受檢查課業、得了准許就留下和父親一起觀看天幕的秦朝公子公主們都看著那個玄色身影,面露殷切。

嬴政點向扶蘇:“你覺得呢?”

扶蘇在聽李曉詩講述時就隱約意識到了哪裡的不同,但始終不甚明瞭,如果不是嬴政方才點明,那他應該還是有些霧裡看花的感覺,如今知道了矛盾點在哪裡,他沉吟片刻,緩緩搖了搖頭。

“兒以為,這已經不是太子和公子之間門的矛盾了,這更偏向於開國‘功勳集團’和皇權的矛盾……假如李淵他固執地想保太子,在兒臣看來,也並不太像是對兩個兒子的權衡,更像是與‘軍功集團’的博弈,他不願意退讓——只不過這個軍功集團的代表,是他的兒子。”

扶蘇說得很慢,一點一點剖析著他的想法,“如果是早些時候,兒……還能想到該怎樣做。李淵可以限制李世民的出征機會、將建功立業的機會均勻地給予更多的將軍們,同時也能起到限制給李世民的封賞過重的情況,一點一點蠶食他手中的兵權。但到了這種時候……兒臣想不出該如何解困了。”

對,就是“困”。

等天下太平,李淵的處境,就是個巨大的困局。

他必須做出調整,做出退讓,才能夠無風無浪地化解這一場即將到來的風雨。

但這種對峙又怎麼能是輕易可以化解的?李淵是皇帝,皇帝是有自己的立場的,皇帝很難改變自己的立場——更不要說是為了區區一個兒子而改變立場了。

或許在他看來,無論李世民再怎麼樣功績卓然,那也只是他的兒子,始終都是他的所有物,可以任由他擺佈。

但,他疏漏的是,李世民在是他兒子的同時,還是一個“人”。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聰慧絕頂的人。

一個將雄才大略藏於心、集文韜武略於一身的人。

他羽翼已豐,又怎麼能容忍被隨意拿捏?

所以,他和李淵、或者說,和太子之間門,一定會有一場大型的矛盾。

而從李世民是“大唐太宗”的結果可以看出,這場博弈的最終獲勝者,是李世民。

可如果沒有天幕、從李淵的角度出發,他又該怎麼樣避免這場矛盾的爆發?

扶蘇慚然搖頭。

嬴政卻沒有責怪於他,反而點了點頭,一定程度上表示了稱讚:“能夠看到這點,很不錯。”

“至於怎麼處理,也很簡單。”

說著,他唇角稍提,勾出了一絲沒有什麼感情的弧度,視線著落在小天幕的李曉詩身上,道:“廢太子。”

廢太子,就這麼簡單而已。

在矛盾爆發前,先一步做出決定,當機立斷地廢太子,立老二。

在被廢后,如果太子心甘情願認了命,那就皆大歡喜,李世民不像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從他對待百姓和降將的態度就能看出,那太子這輩子應該是衣食無憂的,可以保一條命,做個吃喝玩樂的閒散公子,安享晚年;而或許,太子會心有不甘,並做出一些超出預計的事,比如造反之類,但那就有了光明正大的藉口,大可以一殺了之,保天下太平。

無非就是捨棄一個兒子罷了。

有舍有得。

在天下和大勢面前,捨棄精心培養多年的繼承人太子,選擇自我野蠻生長、但成長得幾乎完美的另外一個兒子、李世民,就是最優解。

只要李淵能夠當機立斷。

那麼他早年那些糊塗賬就都可以徹底清算,一筆勾銷了。

歸根究底,只是一個皇帝該有的魄力而已。

而之所以丟棄這個兒子,並不是因為他太廢物什麼的。

換句話說,無論這個被捨棄掉的太子能力如何,只要他比不上李世民,沒辦法在正面博弈中力壓李世民、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繼承人,那他就該被拋棄。

——沒有辦法,因為他有一個拎不清的父親。

這也只是為了李淵這個父親、這些年來的行為擦屁股而已。

他拿不起放不下,哪邊都想不捨得,一邊想留一邊想用,把優柔寡斷當做理所當然,那就活該面對這樣的結局。

這都是他的錯。

冷淡的語句落入耳中,扶蘇後背一麻。

被精心培養了幾十載的太子,一朝被廢,有幾個是願意善罷甘休的?

幾乎是可以預見到的、必定流血的結局。

但心裡發涼歸心裡發涼,扶蘇沒有像前些年一樣,直白地詢問父親這樣幾乎等同於“手刃親子”的做法是否太過於冷血,他微微沉思後,不得不同意、嬴政給出的這個做法,是所有的處理中,最為乾脆利落、消耗最少的那一個了。

如果等到李世民和太子打起來,那不僅有可能死傷更多、牽連更多人,對皇室的名聲也不好。

當然,這一點是他自己補上的,他讀書面廣,接觸得多,對這種“兄弟鬩牆是為不睦”的觀念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父親未必會在意這一點就是了。

另外的時空中,李淵也臉色凝重起來。

要來了。

他一直苦惱該怎麼處理調和兒子們之間門的關係,糾結該怎麼平衡兒子們的勢力,但始終沒有解法,眼看天幕上的時間門已經來到了武德七年,李淵心中的糾結更甚。

想知道,又不太想。

可李曉詩的講述才不會因為個人的想法而停滯,她繼續說道:“接下來就到咱們在說唐之前講述李世民的最後一部分了。”

為什麼是最後一部分呢?

因為李世民快要成為皇帝了,馬上可以和唐朝一起講了。

大家都聽得出李曉詩的言下之意。

小秦/王李世民也屏住了呼吸,眨眨眼,盯著天幕。

他現在十九歲,還沒到那個時候,但只聽後邊的事蹟就已經熱血沸騰了,所以,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當上皇帝的。

是耶耶立他為太子了嗎?

那建成兄長呢?

天幕上,李曉詩清脆的聲音傳來,傳進了所有觀眾的耳朵裡。

“武德九年,玄武門之變。”

“同年,李淵禪位,傳位李世民。”

“李世民繼位,改元貞觀。”

小秦/王呼吸一滯。

什……

雖然之前依稀記得看到過“玄武門之變”這幾個字,但那時候的音樂一點也不像是說起其他政變時的鬱郁,所以他當時和大多數人一樣,都還沉浸在大唐開國的喜悅中。

而等反應過來之後,天幕上就已經是“貞觀之治”那些國泰民安的畫面了,又讓人進一步沉入其中——這當然一直都沒怎麼把玄武門之變這件事往心裡放啊。

但……玄武門之變和他、和李世民登基,竟然是掛鉤的嗎?

耶耶他……

……竟真淡薄至此?

李淵也臉色慘白。

[變]

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個字意味著什麼。

政變、政變。

他自己當然是不可能發動政變的,建成又是太子,更沒有政變的必要,那隻可能是……老二。

老二他、他——他怎麼敢!

陰沉聽完全程的李建成目眥欲裂。

同樣覺得匪夷所思的還有楊堅。

隋文帝陛下正琢磨怎麼從還沒出生的李二身上榨出點價值,就聽到了這句玄武門之變,他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片刻後,楊堅反應過來之前因為滿心別人家兒子而忽略了什麼,立時又迷茫了起來。

李淵他……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這是嫡子,嫡子!你的親生、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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