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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214. 前往方丘 “女醫在方丘縣被人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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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在方丘縣被人劫了?”

染布坊裡,韓盈看著氣喘吁吁跑過來的於秋,眉頭不由得一皺。

她看了眼擔憂的魏裳,以及將視線轉過來的左儀,在她們出聲詢問之前,先說道:

“我有些別的事情要處理,左儀,你先幫我帶一下魏裳吧。”

將手頭的事情暫且安排好了,韓盈又扭頭對著於秋說道:“你跟我出來。”

三伏天剛過去,氣溫還是熱的不行,不過空氣中還是有了輕微的變化,那種惹的人躁火橫生的熱氣下去了不少,於秋之前嘴角升起的火泡也消了下去,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看不清楚的疤痕,平日裡它什麼感覺都沒有,可不知道為什麼,於秋又覺它隱隱作痛起來。

跟著韓盈走到一處無人陰涼的樹下,於秋將手中的布遞給她,急切的說道:

“醫曹,常宜就帶了那點人去方丘,我們又隔了兩百多里遠的,上哪兒去救人?”

和於秋急躁的心情不同,韓盈倒是冷靜的很,她接過來麻布,將上面的內容看過,緊接著便生出了幾分頭疼。

太簡略了。

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的情況太過於危機,還是常宜對情況也不清楚的緣故,她只是寫了周韮和齊錦去鄉下采藥,發現了一株價值極高的人叄,回來途中遭遇了襲擊,兩人分開逃跑,最後只有周韮偷偷逃了回來。

而被襲擊時,周韮看到了賊人的面孔,是本地遊俠江悍的手下,如此一來,常宜已經和對方成了仇敵,本就處於進退兩難之地不說,對方還有了先下手為強的意思——已經開始派人監視她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常宜無法破局,只能求她幫忙。

這求救看似將情況講的清楚,實則只是講了一個沒多少用的過程,至少對韓盈來說,還有太多關鍵資訊她是根本不知道的,比如:

江悍遊俠勢力到底多大?此人性情如何?為何還沒有下手,只是監視?那人參價值究竟多大?本次事件,到底是江悍本人求財,還是他手下利用江悍的勢力來謀取利益?常宜在縣裡的勢力如何?有無能夠聯手的夥伴?齊錦到底是被抓住了,逃跑了,還是被殺了?

這只是韓盈短時間想到的幾個問題,每一個問題的程度,都會影響她對這件事情的推演,糟糕的是,韓盈對此所知甚少。

資訊不明,那就不能輕舉妄動,以免將事態引到更加不可控的地方。

韓盈眯了眯眼,對於秋問道:“之前你們找人打聽過方丘縣的情況,可有關於江悍的?”

“這……”於秋沒想到韓盈先問的這個,她擰著眉回憶,好一會兒才說道:

“咱們之前打聽的訊息,少部分是各級官吏,大部分是地理環境,江悍……還真未有人說過,等等,不,有個!”

否定自己的於秋像似回憶起了什麼,好一會兒,她才在腦海中整理出來這段記憶:

“之前看診的時候,有個方丘縣的年輕人說此人豪義厚道,自己帶老母看診的路錢就是他出的,只是當時說的時候,我記得旁邊還有個同縣的人冷哼了一聲,似乎想要反駁,可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豪義厚道?”韓盈微微沉吟。

這個評價,已經超出普通遊俠評價的‘義’‘勇’範疇了,更像是對領導者的稱呼,低,得是曲弘那個成次,高——

不會又是一個翻版的沃河覡師吧?

能資助這麼多錢讓兩個人走二百多里求醫的,極大機率就是後者。

韓盈心下一沉。

這樣的人,根基深厚,剛去不到兩月的常宜上根本沒有資本對付,正常情況下應該是猥瑣發育的,可事態就是不給機會,誰能想到會突然有個價值離譜的人參出現,直接將常宜逼的要和對方要針鋒相對呢?

“地頭蛇可不好動啊。”

韓盈只覺這這事兒說不出來的棘手,離的太遠了,已經超出自己的勢力主場,過江龍遇上地頭蛇有時候都得跪,何況她算不上龍,去不了多少人,成不了勢,上哪兒翻盤?

聽韓盈這話的意思,於秋心頓時提了起來:“這,醫曹,齊錦我們可不能不救啊!”

“怎麼可能不救,齊錦下落不明,常宜她們如今也身處危機當中呢。”

韓盈知道常宜為什麼這麼擔心,齊錦是她帶出來的學生,感情深厚,自不願意放棄。

“只是齊錦遠在兩百里外的它縣,自她失蹤,到訊息傳來,已經過去了五天之久,這——”

想給於秋打個預防針的韓盈,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她低頭看信上的時日:

“等等,不對吧?榮朔兩天半不到就趕回來了?馬怎麼受得了?”

於秋明白韓盈的未盡之意,她想著齊錦過往相處的點滴,心裡一陣陣的抽疼,強打起來精神,回道:

“榮朔是騎兩匹馬換乘回來的,想來是常宜為了讓他儘快送信回來,特地又牽的馬。”

韓盈頓了頓,問道:“這信你看了吧?”

“看了?”於秋眼中多了幾分茫然不解。

“你既然看了,那也應該知道常宜此刻處於監視當中,她得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才行,這怎麼會給榮朔再牽一匹馬來,讓他快點回來送信?”

韓盈看著於秋臉上的焦急和慌亂,也此刻讓她強行保持理智實在是困難,於是便將話題一轉,問道:

“榮朔在哪兒?我得去問他馬是怎麼回事。”

有了提醒,於秋也發覺出來了自己的失誤,她連忙說道:

“他趕路損耗太大,來時把信給我之後就昏過去了,我吩咐小鄭她們趕緊把他扶進去看診,現在應該還在醫屬,就不知道醒過來沒有。”

只要是人沒重傷瀕死,想讓人快速醒過來還是能行的。

這麼想著,韓盈已經向醫屬走去。

已經失蹤五天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更不要說還得等她做好準備在趕過去,時間拖那麼長,齊錦活著的可能極小,指不定,救下來常宜她們都難……

韓盈頭痛的要死,她心裡有些煩躁,卻只能強行壓下去,儘量保持理智,儘可能收集資訊來思考下一步的動作,她已經打定主意,無論榮朔如何,都得先把他弄醒問清楚再說,實在不行可以用點非常手段,沒想到等她到了屋內,才發覺自己想的那些都用不上,榮朔現在正清醒著呢。

女醫不在,只剩下護理小鄭將沾了血的麻布往盆裡裝,而榮朔正光著下.身箕坐,短褐上衣勉強遮住到了大腿根部,卻不能正面去看。

臉上滿是疲倦,恨不得打瞌睡的榮朔壓根來不及注意這點,反正剛才處理磨傷的時候比這光的更多,女醫又不是女人,她都說了要敞開通風傷口才能更好癒合,那就這麼亮著唄。

只是一聽到有人來,榮朔還是迷迷糊糊的抬眼去看,待看清楚對方是韓醫曹之後,原本丟在一邊的羞恥心迅速湧起,他打了個激凌,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眼疾手快的拿起身邊的一層薄麻被蓋到腿上,確定什麼都看不清之後,這才問道:

“醫曹怎麼過來了?”

韓盈目不斜視,面容嚴肅的問道:“想問問你收信遇到的事情,還有,誰給你的馬?”

榮朔心下了然,他立刻將自己在方丘醫屬和亭內遭遇的事情全部講了一遍,尤其是那沈時的反應和他說的話,大致講完後,他忍不住評價起來:

“常醫曹在方丘縣有小名而無實權,聽沈亭長的意思,那江悍名聲在外,勢力更是深厚,能冒此險助我,此人也算是個豪義之士了。”

“這倒是。”

韓盈認□□朔對此人的評價,常宜雖處危險,尚且有身份護身,再不濟還有她這個後臺能夠倚靠一二,沈時不過是一亭長,身份普通不說,大約也沒什麼後臺可言,甚至說就算是有了,也抗衡不過能殺縣中文書的江悍。

而在沈時的角度來說,他並不知道韓盈能為常宜做出多少,在他的資訊來看,常宜對上江悍,頂多不過是自保,難以顧及他,在這種情況下,還冒著風險幫助榮朔,極為可貴。

只是這麼一來,她是必須得去趟方丘縣了。

對方行動間已經打草驚蛇,露出來惡意,她這邊要是沒有個表示,豈不是明白的告訴對方,常宜背後無人護她,可以任意欺凌?

韓盈將沈時這個名字在腦海中滾過數遍,思索著對方能否為自己所用,同時一心二用的對榮朔說道:

“此番著實辛苦榮俠,你先好好養傷,剩下的事情便不用再操心,小鄭,這些日子照顧好榮俠,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榮朔聞言,神色微動,他不著痕跡的動了動腿,被磨破的腿根處頓時抽疼起來,這種狀態下別說做事,走路都難的很。

這讓榮朔不由得悶氣自己錯過參與後續,沒了立下更大的功勞好跟隨韓醫曹的機會。

可緊接著,他又想起來自己這麼累死累活的將信送過來,也算是入了韓醫曹的眼,未來肯定還有用到他的時候,便暫且放下心來,道:

“醫曹以要事為重,不必管我。”

韓盈微微頷首,她拿起來常宜送過來包裹內的藥看了看,不由得眼前一亮,提著包裹便轉身離開。

門口,於秋還在等待,聽完全程的她臉色有些蒼白,江悍這種級別的對手著實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此刻壓根想不到什麼可用的辦法,待看見韓盈出來,才低低的喊了一聲:

“醫曹——”

“莫急。”

常宜的信,過往瞭解方丘縣的情況,對江悍的那點評價,以及榮朔講述的經歷彙集在一起,韓盈已經有了幾分破局之法:

“這種事情急不得,越急越慌,越慌越想不出對策。”

於秋心急如焚:“現今連榮朔都被夜殺,常宜豈不是也處於危機當中?這我怎麼不急?”

說完,她扯了扯嘴角,捂著頭,聲音中滿是無奈:“就算是我靜下下心又有什麼用?宛安離方丘二百餘里,且不論能派多少人,就算是派人趕過去,最快也得五六天,這麼長的時間,豈不是做什麼都晚了?!”

韓盈微微點頭,於秋做醫屬副手不過三年,從未處理過它事,能分析到這步也算是不錯了,她道:

“你遇事不多,這事兒自然處理不了,暫且先忙好醫屬內的事情,給榮俠的待遇好些,等我回來再說吧。”

聞言,於秋一怔,緊接著便反應過來:

“您要去方丘縣?不行!那江悍連官吏都說殺就殺,您身為宛安縣的醫曹,又不是本地人,對方豈不是更無顧忌?這要是真出了什麼,我們……”

焦急制止韓盈的於秋整個腦子更亂了,她擔憂齊錦和常宜她們的性命,無比希望韓盈能夠想辦法出手相救,但她卻絕不願韓盈以身涉險!

“好了,我知道你的擔心。”

韓盈伸手製止住了於秋說話,她明白對方未盡的意思,這東西說出來殘忍,卻又是不可爭的事實,那就是——

領導的命,是要比下屬貴的。

她身上擔的不是常宜和她手下四個女醫的性命,更還有宛安本地女醫的未來和前程,一旦她出事兒,她們的未來必將蒙上一層陰霾,搞不好,可能就要打回原樣了。

“我不會孤身涉險的,燕武長年在擂臺比鬥,認識不少可靠的遊俠,我會挑上十來個可靠的隨我一起去,而且……”

韓盈頓了頓,半真半假的編起來藉口:

“那江悍不是全憑意氣做事兒的少年,他既開始經營名聲,就代表事情有可談的餘地,榮朔遭遇的也不過是搶包裹,只是他一反擊,便成了搶劫殺人而已,此舉雖激化了矛盾,卻正好證實他們也不知道周韮到底有沒有回去,我只消先找找他搶奪包裹的麻煩,再給他一個臺階下,便能將此事圓過去,應當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於秋這才將心放了下來,片刻,她又忍不住問:“那還活著的齊錦呢?”

“若是她知曉的不多,我又給了臺階,江悍很大可能會將人送來。”

說完,韓盈頓了頓,才道:“若是她知道的太多,或是早就……我會把她的屍身帶回來好好安葬的。”

於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應道:“好。”

韓盈等於秋收整好心情,這才下了任務。

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內,處理好醫屬的事情不要再生事,其次就是儘快找幾個有婦科病的婦人,按照韓盈給的藥方,用包裹中的藥試一試,有了效果立刻過來說。

都是女子,這事兒做起來也方便,於秋拿著包裹和藥方立刻找人去試。

而送走對方,韓盈也沒有閒著,她先是寫了封信,招來僕從讓他送給泡在擂臺不回家的燕武,讓她快點挑出來會騎馬,武力值足夠且講忠義的遊俠兒。

緊接著,韓盈又從空間裡翻了翻,找出來張圖,細細的畫了下來,而後覺著還不太保險,旋即去找了婁行,希望他快點給自己做個迷你版的模型出來,越快越好。

見韓盈神情嚴肅,婁行也沒有多問原因,拿起來圖就研究起來,並給了一個三天後能做好的答覆。

這在韓盈的接受範圍內,她讓婁行做好後找於秋,讓她找人加急送儘快到方丘縣。

而最後一步,便是前去師父那裡在多寫幾分傳。

她要去方丘縣的事情瞞不了,索性直接和他把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只是有些話騙經事不多的於秋可以,騙尚傅卻不行,還未等她再編個理由,尚傅直接就問道:

“你真的只是去和談?”

“不是。”時間太短,韓盈已經想不出來能騙過對方的理由,只能說道:

“女醫所求和方丘的遊俠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江悍連同他所代表的遊俠,都必須除掉。”

這話有些怪異,但熟知韓盈設想的尚傅卻是聽懂了。

方丘縣的方丘之名,就是源於地形得來。

百米高的山丘,在後世不值一提,在此刻卻造成了一個極大的問題。

坡度。

水往低處流,有了坡度,方丘的小山丘即便是沒那麼險峻,水流仍舊是上不去,沒有活水,肩挑的距離有限,大量的土地是沒辦法拿來種地的,這就造成了耕地稀少,人吃不飽。

生存資源稀缺,暴力也就開始橫行,這便是方丘縣遊俠為何如此猖獗的根本原因。

江悍是方丘遊俠中最被逼出現的地理因素。

而女醫,按照韓盈的設想,她們需要,或者說必須去捍衛穩定社會的秩序,因為一個集體的,不依靠暴力的穩定社會,才能夠有她們創造價值的空間,以及屬於她們以創造財富為,只能一方取的絕對優勢,不然爭端絕不會停止。

明白這點的尚傅有些擔憂的看著韓盈,他有些猶豫,似乎非常想要讓韓盈留下,但最終還是說道:

“去吧。”

韓盈拿起來寫好的傳,待她走到門後,滄桑的聲音再次從背後響起:

“記得回來。”

韓盈腳步一停,應道:

“嗯。”

準備需要時間,韓盈沒辦法今天就出發,好在夜裡她便收到了來自於秋的實驗結果,那藥有效果。

這讓韓盈更有了信心,她確定這藥材是自己所認識的藥材,那能做的就更多了。

第二日,韓盈從醫屬和自己的私人庫房拿出了五多千錢和一斤金子,又按照燕武找的遊俠兒數量準備好了馬,備好吃食,趕緊出發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走,差點錯過一件大事。

帶著皇帝賞賜的桑弘羊,已經進入了宛安縣的轄區範圍。

不過,桑弘羊在前去見她的路上,先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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