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沒興趣，又不是我老婆。”
老黑皺了皺眉：“那你想打聽什麼人？”
“老人，讓我來找你的那位。”我說。
老黑往後一靠：“免談。”
“咋，就這麼點本事？”
老黑突然急了：“都跟你說了，只要是人就能查，你說個不是人的人，這不是難為我嗎？”
“不是人？”
老黑不說話。
我激將道：“沒本事就沒本事，別打什麼馬虎眼，切。”
“耶？我沒本事？我會沒本事？”說著，他呼啦從抽屜裡掏出一把手槍，“啪”往桌子上一放：“你知道美國每年從我這裡購買多少錢的軍備不？你知道小日本每年從我這裡走私多少軍火不？你知道泰國是誰支援的不？”
他一豎大拇指，指著自己：“我！我王鐵軍！告訴你，聯合國想打仗都得先問問老子同意不同意。”
“這麼**。”我衝他豎起大拇指：“真厲害。”
老黑一仰頭：“那還用你說！”
“可是你為啥連個老頭子都查不出來？”我訕笑。
“嘿，你個二狗子。”老黑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我：“都跟你說了，是人自然能查，那老頭子根本就不是個人！”
“不是人是什麼。”我逼問道。
“是鬼是神是王八蛋管我個毛線事！”老黑一捂臉：“不要再問我了。”
“不問你問誰，誰是黑市商人，是你是你是你，來，說說老乞丐是什麼身份，是什麼人，什麼來歷。”
老黑被我問的兩眼發直：“我不知道。”
“不知道還不去查，你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幹，你知道會耽誤我多少功夫多少時間，你知道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得賠我多少錢！”我一拍桌子：“有你這麼幹生意的嗎，你還是個生意人嗎？我怎麼看你怎麼像個土包子！”
老黑一愣：“我馬上去查，去查。”
我嘿嘿笑了笑：“這就對了，快去快去。”
老黑似乎反應了過來：“我查，我查你大……我查你……算了，不罵你，我也不跟你計較，今天可沒得罪你，反正這個老頭子，我查不出，你也別問，問了也沒用。”
“為什麼？”我問道，老黑明顯想罵我，但說了兩次都沒有說出口。
“不為什麼，你別再問了，其實你來之前老頭子已經跟我交代完了，我只能幫你一件事，然後出於友情，我再送你一件事。”老黑抽了口煙緩緩神：“別的一概不管。”
“擦，你倆是一夥的。”
老黑嘿嘿一笑：“咱仨都是一夥的。”
我氣嗖嗖的指著老黑：“你這個人有點古怪，不過你得慶幸我現在有要事纏身，不然老子非查你個底兒掉，讓你知道聯合國不敢幹的事兒老子全乾了！”
“怕你就不是王老黑。”他又躺進老闆椅裡，一副作死的樣子。
“五百萬是不是不能少？”
“一毛都不行了。”
我咬牙切齒的罵道：“奸商。”
“承讓承讓。”老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知道你有辦法弄到五百萬，以你的本事，別說五百萬，五個億都不是問題，怎麼樣？要不要四大銀行金庫的地址？我這裡連金庫的構造圖都有，看你這麼帥，給你友情價，外面賣三百萬，我給你打六折，五十塊。”
“五毛錢我都不要。”站起身把桌子上的黑漆盒子重新包起來：“你等著老子，給你弄錢去！”說完，轉身走向門外。
老黑還衝我揮手呢：“回見喲，二狗子。”
我抑鬱的不行，誰把我綽號告訴的他，這貨怎麼是個二皮臉自來熟呢，而且為什麼和他在一起總覺得那麼舒服，而且有一種多年未見的感覺，我從小看人就有一種錯覺，就是第一眼看別人就會認為這個人是個壞人，然後在慢慢的接觸中對其改觀印象。
可是在面對這個王鐵軍，居然一點點的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多年至交好友，似乎全世界都出賣我，他都不可能與我為敵。
想到最後也沒想明白，這可能就是他之所以可以成為黑市商人的原因吧，任何人都會對他產生好感。
就在我走出辦公室大門的時候。
老黑突然在背後叫住我：“那二狗。”
我回過頭：“怎麼了？”
“你……你過的可好。”他說話間，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圈瞬間就紅了：“我……我挺好。”
他抽了口煙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窘態：“那就好那就好，五百萬，少一個子兒，都不行，別忘了。”
我真想上去抽他三十個大嘴巴子：“老子記得清清的，少你一個子兒哥都不來。”說完，轉身就走。
隨手關上房門，就聽到老黑在裡面嘀咕：“哥，再見。”
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貨腦子是不是有病。”
不過這個人太邪乎了，他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美國要跟他購買軍火？切……騙鬼。
出了金鼎大樓，看著外面豔陽高照的天，烈日炎炎我居然無處可去。
五百萬倒是不難，難的是，我用什麼藉口去拿這個錢。
想要得到必先失去，我現在最大的資本也就是手裡的黑漆盒子了，不過這東西給誰誰都不敢要，真要有人敢要，就算黑漆盒子不殺了他，那些進山的人恐怕也要打死他。
思來想去，唯有妥協。
最初我是想去找李福祿的，但是這個老鬼的心思我看不透，而且和他也不想有太多的關係，現在我的處境就像是三國演義，而我不屬於魏蜀吳任何一方的勢力，他們都極力拉攏我，我可以和李福祿這個魏國打的火熱，也可以和吳國關係很好，亦可以和蜀國愉快玩耍，但必須要制衡，絕不能和任何一個隊伍站的太近，這樣就無法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創造我自己的優勢了，所以……我只能找楊愛國。
也只有他，才能拿出五百萬給我。
我說過，只要我想要，五個億他都能給我，關鍵是看我能給他什麼。
最後的七塊錢也遺落在老黑的辦公桌上，這裡離北臺市公安局很遠，我沿著路邊想要撿個廢棄的飲料瓶子，只要撿夠十個，就可以賣了換一塊錢坐公交車。
翻了好幾個垃圾桶，別說飲料瓶子了，連個塑膠袋子都沒找到，這裡是經濟開發區，平時來的人很多，但都是工作的，所以路邊的垃圾桶幾本上等於是擺設沒人用。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就在苦惱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這人讓我虎軀一震彷彿看到了希望——民工大哥。
我趕緊手舞足蹈的向他招手：“民工大哥，喔不，張宇晨！”
民工大哥本名張宇晨，這麼優雅的名字，才配得上這麼高大威猛又善良的人——坐在電動車上，我樂呵呵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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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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