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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6章 成一品境,回終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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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塵一路南行,回終南山去。

他早先從岳飛及喬峰口中得了訊息,此際他們前來,正是有全真教和諸葛神侯的兩方面力量支援。原來岳飛盛名雖大,卻始終有人託後腿、使絆子,那人既是秦檜,也是蔡京,但歸根到底,還是趙構。

其實趙構不是蠢貨,只是壞種和孬種。他自然知曉岳飛的了不得,也知道秦檜蔡京是奸臣,還知道岳飛可以做英雄,而他可以做明主。

他只是不願意而已,他只是不在乎罷了。

他不願意的是,為萬民承擔,他不在乎的是,為天下肩負。他不能為了別人的好日子,而自己過上疲憊、乏累、危險的日子。

他知道岳飛可以做衛霍,但偶爾也覺得岳飛要成諸葛武侯,他自然想要當漢武帝般青史留名的人物,卻怕行差踏錯,成不了漢武帝,成了箇中道崩殂的漢昭烈帝。

也許有人還很敬仰劉備呢,可趙構就不。劉備輸了敗了也死了,空留下些好名聲,有什麼值得效仿學習的呢?也就是後人聽了他打敗仗便哭,可哭來哭去,也哭不活他。

要成為秦皇漢武似的英雄人物,那是大幸。可趙構也有自知之明,他覺著自己成不了這般大人物,於是就退了一步。反正,他不願意做死了的英雄,慘了的人物。

是以這一步,退得有點大,也實在有點遠。

與其冒險北伐,不如偏居一隅,反正臨安風水佳麗,也並不比汴梁差。做不成漢武帝,趙構也不屑當漢昭烈,他要做就做個不動如山,任別人怎麼說他,他也不願搖搖欲墜的生活。

鹿塵覺得這樣的人,從某種意義而言,也是無敵。也正是因為趙構支援著蔡京秦檜之流,反使得岳飛、喬峰、諸葛神侯這般力量,難以施展。

幸好,這次大金國欲殺岳飛的訊息傳出,使得天下群雄激憤。趙構不願意北伐,卻也不想坐視金兵南下,他幻想著維持一種平衡,可使得自己高枕無憂,一輩子安安生生,享受常人想也不敢想的皇帝逍遙日子。

是以,眼見勢態不對,趙構連忙放出兵權,又令岳飛上陣入前線,好好殺幾次金人威風,但千萬莫要大動干戈,使得自己修建宮殿、搬運花石、書法繪畫的費用減少。

趙構如是改弦更張,不算兒戲,自然須得拿出交代。

在民間傳說,他得了訊息後,“大驚失色、大受震動”,先後貶謫秦檜、蔡京、黃潛善、汪伯彥等主和派,又重新起用李綱、張浚、韓世忠、諸葛神侯等主戰派,一時間使得朝綱顛倒了來去。

如此一來,此前種種,自然都不算作數,是“官家受了蠱惑,卻已幡然醒悟,鼎力支援北伐”。

岳飛等人自然感恩至深,風頭無兩,蔡京秦檜也遭受打擊,一時收斂氣派。但實際上,岳飛心中明白,這只是一時的上風。蔡京秦檜也十分清楚,遲早朝堂又輪到自己做主。

而這一切的背後,是趙構的意思,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大玩權術威風。可嘆之處在於,他玩得不算高明,可恨之處在於,也沒人能拿他如何。

對岳飛而言,為今之計,是乘著當今風氣尚正,穩固時局,多加扶持後輩力量。在他眼中,這場戰爭非是與金人鬥,也是與蔡京、與秦檜乃至於與趙構鬥,這不是一時而定成敗,而是長久再看勝負。

但從另一角度而言,一身死活無論,岳飛已經贏了,因他堅信自己走在正道上,只要無懈可擊,便能無堅不摧。這是場遊戲,他卻穩操勝券,攜帶必勝之心,一步一步走得穩穩當當,不見波瀾。

所以說,趙構自以為是,拿捏忠奸,這是小聰明;岳飛行走正道,不偏不倚,這才是大智慧。

到頭來,就算身死他也不怕,就算事敗他也不氣餒,他可算是目空一切的霸王,不可一世的仁者。天下英雄,誰能在他眼中?誰配做他的敵手?他無敵就無敵在這點上。

鹿塵一路行走時,心心念念,體會著這番無敵心性。

因鹿塵傳回訊息,起到關鍵作用,立下大功。趙構也怕岳飛真被害了,自然龍顏大悅,大手一揮,給鹿塵、丘處機、追命三人,皆有賞賜。

他本就篤通道教,又深知全真教在江湖上崇高地位,有心拉攏,封丘處機為“長春全德神化明應真君”。

本想再封鹿塵,卻因他未曾上山,未有度牒,算不得實實在在的道士,思前想後,暫棄不用,留待日後鹿塵有了道號,再入了臨安,面見聖上,才有說法。

但保底看來,趙構想給他實權,令他成為岳飛備用機,日後帶兵打仗,而趙構可在後方好好享受快活日子。鹿塵很想親口告訴趙構,你做你媽的美夢。

丘處機此次未來接應鹿塵,也是因受了這份天眷,不得不往臨安而去。

他自然也不喜歡趙構,但因要給鹿塵謀求福祉,為岳飛奔走前後,還是委曲求全,不開心也不安心的成了趙構的座上賓客,為趙構解答種種求仙問道的事蹟。

鹿塵想著師父給趙構磕頭,自己遲早也要磕頭,心頭一陣噁心。他打定主意,對這事兒能拖就拖,到了避不開的時候,直截了當的拒絕便是,千萬不可委屈了自己。

腌臢事情,蠅營狗苟,人生避不了,卻畢竟只在少數。鹿塵多走幾日,便將什麼趙構、時局、委屈、不爽利、不舒服都拋之腦後,反而把心思用在一路風景上,只見到山山水水,十分動人。

再過幾日,他心思又是一變,卻想到了此前黃河邊上一戰,從烏日神心天地皆亂大法,至長生天八百萬神靈罩身,再到天下英雄為五指、古今斡旋成一拳,最後是人人如龍、群龍無首、天下大吉的降龍十八掌。

這些神功絕技、天心人心,無不深深鐫刻記錄於他心海之中,成為他接觸武道以來,至為重要的資糧。

再過了幾日,他沒想更多東西,反而是此前種種,時局、風景、武學都交融了起來,在腦海中碰撞。

比如,他看著風景酷爽,春風襲來,卻想著蔡京、秦檜、趙構的威脅,恰似春風般無形無跡、不可捉摸,而自己的武功又能否達到類似的境地,如風般輕,如春般柔?

時至今日,鹿塵在武學上大大不同,已不再是未經人事、初窺門徑,而是已有所成,再有所悟。

最初他學武,是為了生存,是為了活著,也是為了尊嚴。當然,在這其中還夾雜著些些好奇,點點期許。至少,他曾經的夢,他舊時的幻,莫不在武學之中有些映照的痕跡。

那時候鹿塵艱苦,因他是從零開始,又有情勢所迫。既要與人鬥,也要與武學搏,如此一來,反而激得他興致濃厚,苦中作樂,充實而精彩,動人而激烈。    而現在,他已有所得,自走自路,丘處機可能教不了他,追命亦指點不到他。他經歷過,也磨鍊過,因而成長得飛快,儼然有了自成一派、別開生面的氣象。

到這時,他對武學已沒有了需求,也許他的武功水平,就停在這裡,後半輩子也沒什麼問題。至少,他的師父是丘處機,他的朋友是追命,還有郭靖喬峰,岳飛諸葛,皆成他的後盾。

於是,鹿塵忽然發現,自己不需要練武了。

不再需要,不是不練武了。而是武功於他,失卻了功能性,反成了一種玩耍,一種志趣,一種生命所必須的養分。這恰如呼吸的空氣,喝下去的水,一口咬下的肉。

他從武功中尋得樂趣。

他不需要練武,他只是想練武。

所以,這一路行來,鹿塵無不苦練,他將自己所見所得,自如的化作一招一式。有時候,他見著個漂亮姑娘,或不漂亮的姑娘,心中一動,或心靜如湖,其實都化作自己的武學。

然後,他又苦思冥想,自己破解了那一招一式,正如自己給了自己難題,卻又大成大破,大得大損。漸漸,他學得少,悟得多,武功亦在這時候大步邁進。

他很享受這份過程,正如他在享受生命。

某日一早起來,他伸個懶腰,發現自己成就了一品。不是哪一項成就一品,而是精、氣、神三道,皆成一品。

再下一步,他就要成先天了。並且一成先天,怕把自己師父也比下去。

鹿塵並不意外,也不驚喜。他只是淡定,也感到平靜。

這恰似岳飛的心態,勝得理所應當,強得本該如此。目空一切的霸王,不可一世的仁者。

啊,終南山也到了。

……

這一天到了樊川,已是終南山的所在,漢初開國大將樊噲曾食邑於此,因而得名。沿途岡巒迴繞,松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其間,宛然有江南景色。

鹿塵單獨上山,行走多時,忽然見到路上一塊石碑。石碑上長草遮掩,露出“長春”二字。鹿塵心中一動,走過去拂草看時,碑上刻的卻是長春子丘處機的一首詩。

“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為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凌遲,飲氣吞聲死無語。仰天大叫天不應,一物細瑣枉勞形。安得大千復混沌,免教造物生精靈。”

鹿塵笑道,“這是老金寫的,不是師父所作。”

再往上走去,過不多時,見得兩個道人。鹿塵抬手打了招呼,報出名號,立即得到關注。兩個道士自稱是馬真人門下,雙眼冒出星星,他們入門本早,卻道兩句師兄,叫得鹿塵心花怒放,開心不已。

他們一路閒聊,鹿塵這才得知,自己的事蹟早就傳遍大江南北。皇帝還沒有給他安上官職,江湖上卻先給了他名聲,喚他作“天外小飛龍”是也。

鹿塵聽了之後,癟癟嘴,心說這群江湖人武功練得不好,名字也起得土土的,一點不見清麗。

之後上山,路上又見著些道人,都是全真門下。鹿塵報出名號,莫不是鞍前馬後,對他尊崇有加。

有的本來練功有疑,求他指點一二,他武學儲備之深,不是碰上慕容復、王語嫣這般自幼苦學,學遍各門各派招式的,誰人能夠比擬?自然三言兩句,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人信服。

也有的好奇他南來經歷,問他北國風光。鹿塵一會兒說千里冰封,一會兒說萬里雪飄,再說來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等等,把個道士們唬得一愣一愣,大感驚異。

他本事大,經歷足,再加之人也和氣,旁人一見之下,頓生好感。許許多多道士本來入門更早,但聽了教誨,均跟在他屁股後面,問東問西,誠心實意叫他師兄,成了他的忠實擁躉。

這樣發展而來,他身後漸漸人多,達到上百之數。知道的,自了解他是人氣偶像、網紅明星。不知道的,怕以為他會迷惑人心的術法,正要聚眾鬧事。

鹿塵領頭在前,一路往重陽宮去,卻見著情勢似乎不對勁,一下站穩在原地,止住了步子。

身後有個姓馮的道士,忙詢問鹿塵,“鹿師兄怎麼停下,如何不去見見諸位師叔師伯?他們從丘師伯口中得知了你,都讚賞有加,十分期許呢!”

鹿塵道,“有古怪,重陽宮內只怕有不速之客。”

馮道士連同許多道士聽了,都是一呆,抬頭看去,只看重陽宮靜靜矗立,一如往常,並不見絲毫異樣,不由疑惑,“怎麼看出來的?”

鹿塵笑道,“諸位有所不知,我並非看,也不是聽,而是望。望者不是諸色諸相,而是氣之所聚。也就是‘望氣’,氣有好壞,也有聚散,觀氣可以不見不聞而知深淺。這是種煉神大道上的成就。”

道士們各個恍然大悟,全真教注重三道同修,精氣神同練,前期進展十分緩慢,成就難以提高,是以這眾多弟子,少有武功卓絕之輩,對很多武學上的常識都匱乏。

鹿塵解釋完了,心中卻暗忖,“這氣不是殺氣,卻又有些煞氣,似乎麻煩一場,卻不含有敵意。我一路上山,所見所及,沒半點察覺,莫非不是外人上山,而是山上本來就有的‘敵人’?”

他心中念頭電閃,終於想到“古墓派”三個字。

昨天被放倒了,我丟了大臉,今日宣告,從此戒酒!

至於今日更新,因元氣大傷,更新不逮,明日補上,頓首頓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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