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其它小說 > 綜武俠:人在金國,殺回南宋 > 章節目錄 第75章 第74章 鋤奸小隊,欲網情牢

第75章 第74章 鋤奸小隊,欲網情牢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任勞任怨於江湖上無名,卻是混跡名利場、六扇門的一對師兄弟。

光看外表,他們是一老一少,任勞是個老頭,卻是師弟,任怨是個少年,卻是師兄。說是師兄弟,他們年歲起碼相差五十。

但是做師弟的,無事不順從自己的師兄,無事不服膺自己的師兄。

全真七子不認得他們,是以馬鈺搞不清楚,為何官家派來的是兩個不知名姓、沒有官職的老少,更弄不明白的是,他們平民之身,何以能夠指揮動用刑部、衙門和六扇門的人手,彷彿甚有威嚴。

他們不知道,但對這兩人的底細,鹿塵卻一清二楚。

他們是三鞭道人弟子,為太師蔡京屬下,又給刑部老總朱月明效力,同時還為太傅梁師成、東南王朱勔、大將軍童貫、御史中丞王黼、宰相秦檜等權奸佞臣當爪牙鷹犬。

而歸根結底,他們的本來身份,是六扇門中寂寂無名又大名鼎鼎的兩位“高手”。

他們的武功自然是不錯,但此處所說“高手”二字,不是武學高手,而是用刑高手。他們用刑之厲害,居然向來能夠與大唐的來俊臣、大明的陳瑛相提並論。

據說他們最擅長的刑法是剝皮。

等到關鍵時刻,蔡京或許會將他拿出佈局,成為針對岳飛、全真教、喬峰、郭靖、諸葛神侯的某個陰謀的關鍵一環。

這個人下手狠辣,決斷迅速,而且高瞻遠矚,老奸巨猾。在這個綜武世界,他從北宋禍害到了南宋,還搶了秦檜相爺的位置,竟至於成了趙構眼前的第一紅人。

無非是見他的影響力過人,實不願他去聲援諸葛神侯,以至於成為蔡京蔡元長等一眾勢力集團的未來大敵。因著未雨綢繆,太師自然提前落子,他一向最擅長這件事情。

如果鹿塵亦不知道,呆呆傻傻跟著他們離去,只怕不日就要傳出他半路夭折的訊息。就算可能顧忌著老王老林兩座靠山,不害了他性命,怕也要將他囚禁控制,甚至下藥扭曲心智。

任勞任怨被安排在了終南山半山腰的客房。

任勞任怨人在官場,所作所為,都在暗處、牢獄,等於一隻老鼠、一隻蝙蝠。也許,全真七子聽過朝堂官府之中,有些卑鄙無恥、可怕可恨的人物,卻一定不知道他們就叫任勞任怨。

他尋常不立大敵,一旦確立,就施加雷霆手段。顯而易見,鹿塵與諸葛神侯交好,成了岳飛朋友,喬峰兄弟,同樣也榮升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是以,他們對上是聽話乖巧的狗腿子,專用以治理那些個硬骨頭的武林高手,並且事事做得漂亮,少有不得功成的。

鹿塵面露笑容,是因山上歲月鬆懈,一身骨頭、血肉,都散了勁一般,懶洋洋。直至今日,危機臨頭,反而激起他興奮的意思。他實在很喜歡與人爭鬥的感覺。

他們做盡了惡事、壞事,曾殺一個人,殺了足足四十一天,連那個人的至親都再也認不出他是誰,更不知道那居然是一個“人”,可是這“人”偏偏沒斷氣,還繼續“活著”受苦。

因著這份“本領”,就算是朝中的大官、江湖上的大豪也不欲得罪這種人,所以多方結納,刻意奉迎,令他們過得舒舒服服、威風八面。

派這麼兩人找上門來,鹿塵算是知道蔡京的心思了。

——然後,他請全真六子一起出手,幫助自己擒拿任勞任怨。

是以蔡京派來了任勞任怨。

他們任意用刑,有一次,對一位忠臣烈士屈打成招,用了五十二種刑法,連朱月明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刑總在場觀察,居然發現有超過七成的刑具他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連想像都想像不到的。

而對下,他們則作威作福,喜怒無常,這兩人有的不是威嚴,而是恐怖。

……

這對師兄弟,可以讓一個人在被剝了皮的情況下,還能活七日。也常常在一個人體內塞進去鞭炮,讓那個人自己聽自己血肉炸飛的聲音。

幸好,鹿塵知道他們,瞭解蔡京。

事實上,他自知道終南山上有叛徒,便預料到有可能是這點。只是蔡京比他想象中更加厲害,也更見囂張。

可是,若有正義之士,想要依法追究,以律制裁他們,卻發現他們一直在刑部並沒有正式的任職,只是兩個平民百姓。除非抓住了他們,否則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他們此番來通知鹿塵,乃是官家請見,規格極高,帶來一頂豪華轎子,七八個孔武有力的捕快,一箱金銀珠寶。任勞任怨一路護送,看得眼饞,心中所想,無非如何貪了這筆財富。

這不難,在見到鹿塵之前,他們已有了謀劃。鹿塵還沒有上這轎子,但是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而這筆財富,也已經被師兄弟之間幾番討論,千百次的分割過了,哪些是“上供”,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我的”,哪些是“抽水過橋”……一一清楚。

臨來時,蔡京已經告知他們,要他們把這北方來的鄉巴佬,帶到自家勢力範圍裡。到時候,他們這對“任勞任怨”的兄弟,連同道家貴賓鹿塵,以及七八個孔武有力的捕快,皆會遭遇“強寇”“賊人”襲擊。

——哎,我大宋一向不太平,這是誰也知道的事情,同樣也是誰也不願意的事情,有什麼辦法呢?

正好,蔡京還可藉著此事,說動皇上天威震怒,給個全真教交代,非得剿一剿匪不可。到那時,大將軍童貫動一動身子,便有常人難以想象的萬萬兩雪花白銀,照著過往機會,其中一成亦要進蔡京的口袋。

而任勞任怨,自然也改頭換面,銷聲匿跡一段時日,但他們本就是牢獄中的無名之輩,刑部裡的牛頭馬面,自然不在乎這點事情。

因著在這中間立下大功,乘著太師高興,起碼也得九牛一毛,那就更不知道多麼瀟灑。

是以他們都有同感:這日子啊,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十分清楚。

當聽到了訊息,鹿塵前來見面時,師兄弟來了精神頭。兩人相視一笑,年紀較老、頭髮花白的任勞,笑得忠厚老實。年紀較輕、俊朗消瘦的任怨,笑得則羞澀靦腆。

鹿塵來到他們面前時,左看了看任勞,右看了看任怨,均覺得他們從賣相上來看,十分友善。任勞令他想到曾經學校門口賣紅薯的老大爺,任怨則令他想起班上受女生歡迎而只願意和男孩兒玩的校草。

這當然是一種偽裝,這種偽裝當然也是一種本事。

鹿塵觀察他們時,他們亦觀察著鹿塵。只看到這是個身著道袍的年輕人,面目俊朗,似乎極喜歡笑,讓人一見之下,心生好感。在他腰間,左右各自掛了一柄劍。

目光一轉,他們看的再不是鹿塵,而是李莫愁和小龍女。

年輕的任怨看向與自己年齡相稱的李莫愁,他目光一閃,側過頭去,嘴角陰陰笑了一下,露出白皙齊整的牙齒。

李莫愁還恍若未覺,鹿塵卻看在眼中,覺得他像一頭尖牙利爪的怪獸,藏在小貓小狗的皮套裡,剛才展露真容,又立刻縫上拉鍊,重新變成乖巧的小狗,還在那搖尾巴。

年長的任勞則看向簡直可以做自己孫女的小龍女,他俯瞰著這小女孩,一雙佈滿皺紋、皮包著骨的手,顫顫巍巍,想要蓋上小龍女的腦袋,臉上卻是慈祥的笑容。

也只有鹿塵看出來,他那笑容裡隱藏著的慾望,就好像腳上穿著走過一天路的襪子,再套在毛絨拖鞋裡被取暖器熱風烘烤之後的味道,自己聞不到,但別人一見就覺得不妙。

小龍女面露疑惑,皺了皺鼻子,左右朝天看去,“好臭臭。”

鹿塵一把抓住了任勞的手,將其甩開,大叫道,“你什麼東西,也敢摸我師妹的腦袋,給我賠禮道歉!”    這話有點像是紈絝,鹿塵說來,大是暢快,心道難怪這世上很多人喜歡仗勢欺人。

任勞嚇得抖了抖,“鹿道長,小的只是想起了家鄉的孫女,實在無禮……”他能屈能伸,沒皮沒臉,當下雙膝著地,跪伏磕頭,砰砰砰幾聲,極見果斷。

鹿塵也實實在在受了,他俯瞰任勞,對這人更加佩服,也更加爽利,只是指點了一句,“鹿道長可是你能叫的?叫我鹿道爺!”

目光一轉,便找上旁邊任怨。

任怨感覺鹿塵不好招惹,收斂神色,眼觀鼻鼻觀心。

但他老實,鹿塵卻找他麻煩,“這老頭兒冒犯道爺,你小子跟著一起磕頭,才算了事。要不然,你們先打一百殺威棒,再叫去臨安見皇上。”

他這般無理取鬧起來,卻叫旁邊許多捕快見了,覺得不好伺候。

任怨微微一笑,“鹿道爺,這自然不難……”也往前走了幾步,當即就要和自己的師弟,一起對鹿塵磕頭。

他跪下的時候,身子下屈,手藏在袖子裡,無聲無息往前一送。

臉上怫然色變,“情形不妙,師兄動手!”

這一變招,突如其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覺察到了不對勁,並立下決定:在終南山上,若給鹿塵找了麻煩,怎麼逃也逃不過,不若假意未覺,先發制人,擒拿了鹿塵再說。

他們師兄弟中,以他武功為高,乃是一品,任勞則在二品。

他聽過鹿塵故事,知道這年輕人是猛將勇將,但武功卻不算驚世駭俗。眼見這人,雖覺好似有些古怪,但從其事蹟看來,再高估水平,也不過與自己相差彷彿,如今事起突兀,必能拿下。

誰料到鹿塵彷彿早有預料,哈哈大笑,“你倒是敏銳。”

話音未落,雙手交錯,在腰間兩側一閃,左右各自拖出一道秋水,一青一白,像是兩道飛射而起的極光,潑灑出經天點點滴滴的顏色。

兩柄劍一落入他的手中,便似兩條交纏的蛟龍,有說不出的威風及瀟灑。迅疾一閃,出手奇快。

任怨只覺手腕一股涼意襲來,卻看也看不清楚痕跡。登時心驚膽戰,知道鹿塵劍刺自己手腕,關鍵時刻收招滾動,躲過兩道劍刺。

抬頭一看過去,鹿塵面帶微笑,漫步而來,雙手一撩,手腕急顫,刷刷刷刷,又是四點寒星,直刺他的面門。

他餘悸未去同時,再一躲閃,卻感奇怪,只因鹿塵劍法雖妙,卻好似留手一般,並不出全力。他自然不知道,鹿塵已然散功而去,成了個普通人。

此際來不及細想,只道鹿塵玩弄自己。心中既感羞惱,也覺得是個機會。

現如今鹿塵失去了心海,也再難使用觀自在境界,但“木屬九陰真經”拆解萬物元素的神能,對他亦有作用。

藉著這份視角,在這一品高手蓄勢待發的偷襲下,鹿塵總算來得及凝聚情態,使出他的情劍。

他沒了體力,沒了內力,卻保留了一半心神力量,在於招式上的應用。如此情劍一起,勢如纏綿。若硬要觀察,這劍法非常之慢,但鹿塵卻已用了他的全力,只是用得輕柔瀟灑,叫人看不出他真切狀況咬牙切齒的模樣。

事實上,情之一字,本就是身在局中人用力掙扎,而局外人小覷的東西。

世上不知道多少人,看別人愛恨糾纏,覺得愚笨蠢貨。自己遇著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竟成為自己曾經眼中的蠢貨之一。

情態一起,情劍一出,將任怨籠罩其中,目光所致,都是橫豎交錯的劍光。兩柄劍簡簡單單交叉而至,互相彌補了對方的缺憾,竟成了天羅地網,叫人逃脫不得。

鹿塵吃虧在沒有內力,雖然劍速奇快,招式神妙,卻難以構成狂風驟雨般的攻勢,給了任怨思索的機會。除此之外,他劍尖始終未能與任怨身體接觸,不然任怨真氣一激,立即知道他一招一式,都是空有架勢,實際不堪一擊。

到現在為止,都是任怨躲閃,鹿塵進攻,將他壓著打。任怨始終不敢讓鹿塵劍刺著自己,卻不知道鹿塵也樂得不刺著他,顯露出自己的華而不實。

他們這邊鬥得激烈,那邊任勞反應過來,正待撲擊而起,李莫愁已衝上前來,“還敢摸我師妹?臭佬!”

說話間一劍刺出,已和任勞打得不可開交。

在這過程,鹿塵卻漸漸體悟,彷彿內藏於體、封存起來的精、氣、神,原本似液體,現在被搖晃了,混淆了,勻稱了,紛紛穩固了些,朝著固體轉變。

他這邊領悟,那邊任怨也沒有閒著。

他體會情劍,漸漸領悟,要脫離這種情網,不能以力強破。甚至是用力越深,越不得解脫,攪擾了情網的力道,反成了情網束縛自己的力道。是要輕用招式,巧以靈動,方能脫身而去。

任怨一旦醒悟這點,招式一至半途,隨之一變,如輕煙嫋嫋,不著痕跡。鹿塵果然再束縛不住他,他也終於見到了鹿塵雙劍之中的破綻,心中一喜。

鹿塵微微一笑,任他長驅而入,破入雙劍之中,倏然劍法一亂,似乎沒有了條理。

但沒有了條理,才是真正條理。情網之後,便是欲牢。雙劍之中,金光一放,兩劍似乎合二為一,為鹿塵雙手把持,彼此之間的特點、優勢也融為一體,成了一柄金光四方的寶劍。

這一劍氣勢凌厲之至,招式未出,已叫任怨有肝腸寸斷之感,心中一凜,叫苦不迭,只覺得一生所學招式,面對這招盡皆無用。

那劍法豈止威力無匹,還有劍光閃爍,金氣彌散,似金桶銅鐘,照耀下來,幌眼迷天遮日月,罩人爆燥氣朦朧。

情網遮天蔽日,困人無窮,卻比不得情牢威力無匹,叫人痛苦萬分。

他霎時間無悲無喜,仰目抬頭,雙目流下眼淚。只覺得劍氣罩身,形同無堅不摧,遮天蔽日,跌落其中者,迷失自我、昏昏沉沉,還能如何逃脫?只有一死而已。

鹿塵高舉寶劍,似斬而未斬,倏然一收,將玉劍、木劍拆解下來,因如果真正劈砍下來,任怨會發現這一招連他護體真氣,亦砍不破。

鹿塵試出半分威力,微微一笑,雙手一收,似兩道飛燕還巢,藏劍於鞘,讓出一步,“師伯師叔,請了。”

房門開啟,全真六子六張陰沉面容,正在門外等待。

見得這六人模樣,任勞立馬投降伏誅。

而另一邊,任怨雙眼卻給灼痛了,竟目不能視物,而且還流淚不止,痛苦萬分。

李莫愁問他,“他如何這樣?”

鹿塵說,“他深陷欲網情牢,縱然脫身,如何能夠忘卻?從此以後,他落下病根,每日三個時辰,雙目流淚不止。”

仰天一嘆,“哎,這個就是愛情。”

(本章完)

如果您覺得《綜武俠:人在金國,殺回南宋》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382979.html )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新增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