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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84章 所謂走火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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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塵再睜開眼時,所有人覺得他變了,但那種變化說不清也道不明。他的眉仍是眉,眼還是眼,眉目姣好,輪廓優美。

李莫愁看著他,忽然發現他那樣英俊,也那麼好看。

無形之間,王小石、郭大路、段譽心生喜悅,迎頭看向敵人。而白愁飛、天下第七則氣勢落入下風。他們目光不敢動,只看著四人,卻在內心深處,很難不在意身側的一團灰燼。

灰燼靜謐堆積,不一會兒隨風而起。也許今夜一過,它們有的會撲到人臉上,有的會落在鳥嘴裡,人手抓著這一團灰燼,會認為這是燒燬的葉子。

但在數個呼吸之前,那是引發天象變化的武學大宗師公子羽。他說出驚世駭俗言論,自詡人類公敵,他危險,也威風。但他挑選錯了對手,在微妙而平靜的心神大戰之中,被鹿塵從容擊敗。

公子羽道出身份時,邪異魔性,綺麗鬼魅,使得天血雨,鬼夜哭。甚至連白愁飛、天下第七,亦感不安,覺得他危險無比,不願靠近。

他們無論怎麼自私自利,也認為自己是人,而不想成為武功的奴隸。而可以想見的是,公子羽並不會因他們是敵人的敵人,而成為所謂的朋友。他們怕公子羽,也懼公子羽。

在公子羽煙消雲散的剎那,他們打從心底開心,直到轉瞬間迎頭看去,觸碰到鹿塵的眼神。

不知是否錯覺,那一瞬間,他們清晰看到,鹿塵的眼眸深處,顯露出一個紅色的符號。那種紅色,像是火焰凝聚了流淌下來,又像是太陽融化了,成為可摸著的液體。

兩人臉色均變。

話音剛落,他手上一動,一抬一揚,五指張開,纏繞了一圈黑色的光火,熊熊燃燒,卻並不熱烈,反給人冷豔的感覺。一經出現,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鹿塵指了指地上的灰燼,笑道,“你若有機會,可以向公子羽詢問這問題。也許你們並不知曉,我剛才突破煉神先天,神功大成,公子羽死在何處,你們就將死在何處!你們會否疑惑,我盜得天機,到底是什麼?哼哼,很快就叫你們知道……”

鹿塵道,“我問你們,是想要告訴伱們,不怕你們逃跑,因為你們根本跑不了,只怕你們反抗過度,致使兩位死傷。只因接下來我一人出手,便能將你們懾服。”

鹿塵幾經言語,種種花巧,心思靈變,最終目的,無非使得他們先一步動作,而贏就贏在這先一步上。

天下第七冷冷道,“你真有這本事?”

由公子羽帶起的風不知何時,已然靜止了。天空大地肅然一空,在靜謐的剎那,兩人心中同時驚懼不已,他們知道通常而言,一個人煉神先天,並不能夠造成本質上的蛻變。

還是說霸道凌厲?

剎那之間,千百個疑問同時出現在兩人心頭,此起彼伏,跌宕波濤。也正在這時,鹿塵手上一抖,那黑火收斂同時,他大喝一聲,“小王小郭小段,動手!”

他的天機之力,到底是什麼?

是怎樣奇詭奧妙?

但這是通常而言,少數人先天煉神,盜得天機,因而一步飛起,以先天煉神得一水平,戰勝先天三合而成的,也並不在少數。

他們依稀覺得,現在的鹿塵很危險,十分十分的危險。也許比王小石、郭大路、段譽加起來,都更加可怕。那是一種可讓人消磨了鬥志的可怕,甚至恐怖。

他們的確在想如何逃跑,有王段郭三人,正面已不能力敵,但無論如何,表面上氣勢不能顯露出來,否則必將露出破綻。

他話語令人驚心,抬手叫人動魄,兩個人心中同時一緊,提起全身真力。

白愁飛道,“你既然清楚,何必再問?”

鹿塵頷首道,“兩位,請束手就擒吧。我還有許多話想要詢問你們。”

兩人驟然色變動容,一心的豁然開朗,重新成了愁雲慘淡。嚴格來說,他們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公子羽來勢洶洶,卻死得莫名其妙。鹿塵看似沒有武功,卻又好像無堅不摧。

只不過一瞬,那紅色又褪去。

他們來不及說話,鹿塵跟著道,“你們恐怕認為,就算我們局面勝過你們,也攔不住你們逃跑。我瞭解你們的心思,你們自詡為困獸,困獸猶鬥,何況人乎?”

白愁飛和天下第七同時呆愣了一下,然後罵了一句。而另一邊,王小石、郭大路、段譽三個人已先一步反應過來,已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

白愁飛冷笑,天下第七更是獰笑。他們形貌各異,性情相差,像是一截冰,一團火,冰有冰的寒意,火有火的鬧騰,卻都同樣不甘於融化或是熄滅。

難不成,鹿塵就是那少數中的少數?

他畢竟在心神大戰中,戰敗了可怕的公子羽啊!

只要快了一步,三個人構成的包圍圈,便可將白愁飛、天下第七的退路截斷。他們本不是兩人的對手,現在連退路亦被決斷,他們成了真真正正的困獸,即便在鬥,也是絕命的掙扎。

鹿塵看著被三人包圍的白愁飛和天下第七,並見刀光劍影指氣縱橫,拍了拍手,笑道,“看到了我的天機了吧,這天機名字就叫:‘你們都是豬’。”

小龍女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她低頭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走上來對鹿塵說,“你這個大騙子。”

鹿塵頭也不回說,“對,我就是大騙子,你是世上最美的小美女。”

小龍女有些不好意思,又吐了吐舌頭,很俏皮地說,“你又何必非要說真話呢?”

李莫愁哭笑不得,“你把龍師妹也帶得越來越貧嘴了。”

鹿塵只好搖頭苦笑道,“我有罪,不知道令多少人印象中的仙子,變成了個小丫頭。”

他們幾句話功夫,那邊天下第七,因勢劍耗費巨大,首先被點了穴道,落在一旁,成了個立在地上的雕塑。而白愁飛壓力劇增,幾招功夫,疲於奔命,已徹底顯露敗勢。

李莫愁看出勝局已定,總算鬆了口氣。

轉過頭來,她問鹿塵,“你準備如何處理他們?”

鹿塵收起嬉皮笑臉模樣,正色道,“我實在弄不明白,他們三人為何會混在一起。燕南飛受公子羽之命令,公子羽讓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反過來說,他全無自己的觀念,所做任何重大事情,自然有公子羽的意思。”

李莫愁道,“你的意思是,公子羽令燕南飛結交他們。”

鹿塵點點頭,“沒錯,公子羽註定是我的首要大敵。他的武功,或許與歐陽鋒並未拉開差距,更遠遠不如完顏峰、完顏決,但他身上的詭異現象,卻遠遠勝過這幾人。更可怕之處在於,他不是人,所以全無掛礙,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在這點上比任何人都更可怕。”

李莫愁嚇得花容失色,“那他吃了這虧,豈不是明日就要來到你面前,將你腦袋砍下來。”

鹿塵忽然發現,李莫愁害怕的樣子十分可愛,故意說,“他不會將我腦袋砍下來,而是讓我對他磕頭叫爹。我的腦袋是落在地上,但等我站起來時,它還在我脖子上。區別在於,我會性情大變,臉上對你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

說話之餘,他齜牙咧嘴,極力做出兇惡模樣,希望看見李莫愁尖叫恐懼的模樣。

李莫愁看他樣子,呆呆愣愣,許久之後,噗嗤一笑,“像猴子,我真想給你來根香蕉。”

鹿塵既感挫敗,也覺得李莫愁的想象力很好,苦笑道,“……你放心吧,他自詡為人類公敵,只怕天下難有容身之處。依我看來,非但諸葛神侯要對付他,蔡京秦檜等惡人奸賊,也難任他馳騁天下。”

李莫愁恍然大悟,“所以,他雖然本事大,但可能比你更加人人喊打,像只過街老鼠。”    鹿塵無語糾正道,“這句話的大概意思,我十分同意。但我並非人人喊打,過街老鼠,而是被邪惡迫害的正義少俠。師姐,我一向和你開玩笑,但這件事情,絕非任何玩笑,我可認真了。”

李莫愁看他認真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啦是啦是啦,你是正義少俠。”

她哈哈大笑,伸手擁抱鹿塵,原地轉了三圈,“也是我了不起的師弟,厲害的高手這般多,你活下來啦,我可高興死了。我跟你說來說去,真不知道說什麼,反正我就是開心,開心,開心啊!”

鹿塵在李莫愁手中剛落下,就見到遠處的五個人盯著自己。他們是王小石、段譽、郭大路,以及被點了穴道、羞惱痛苦的白愁飛和天下第七。

鹿塵足沾地面,咳咳兩聲,“你們看什麼看。”

郭大路收斂了曖昧的笑容,問鹿塵道,“鹿大哥,你準備怎樣對付他們?要嚴刑拷打麼?”說到這兒,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若論嚴刑拷打,在場眾人只怕沒一個說得上話。

鹿塵擺了擺手,“你放心,我有辦法。剛才的話,半真半假,我的確是煉神先天,神功大成,問題只在於,這盜取的天機,並非與武學搏殺相關。”

他說到這兒,低下頭來,看向白愁飛和天下第七。

他露出笑容,眼中顯露出紅光,“準確來說,我即將走向和公子羽一樣的道路。區別在於,公子羽叫人走火入魔。”

“而我叫人走火入正。”

……

鹿塵的煉神先天,把歐陽鋒的第一奇毒做對手,以林朝英的借假修真作為根基,用公子羽的極樂大悲咒為方式。三位大三合高手,成為他的養料,終於有所成就。

在眨眼間,他踏著這些基礎,進入到空空如也的九空無界。那的確是任何人也想象不到的奇妙景象,鹿塵可感覺到自己體內有另一個自己,從來存在,卻潛藏不知,直至今日,念頭強烈,呼之欲出。

他終於進入了九空無界。

進入九空無界的過程,並不像是進入心海境界。只需要眼睛一閉,開啟某個世界的大門,然後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觸控到的,凡所種種,皆改天換地,置身於另一處虛幻的時空。

九空無界根本與現實成雙成對,是切切實實存在著的世界,那裡有物質有能量自然也有精神念頭,只是純粹以更抽象的方式存在著。

它完全是和現實重合的一個世界,各處皆有一一對應,而非虛無抽離、無所根基。也許,現實根本是其中的一個投影,這裡的天空在那裡變成了一片碎瓦,那裡的一根絲線就是整片雨簾。

鹿塵張目看去,有那麼一瞬間,他發現天、地、風、雨、刀、劍、石,皆成了另一番模樣,見得到另一種光彩。有些東西,成了生命,歡迎他的到來。有些東西,張開雙手,為他鼓掌。

他恍然大悟,所有的盜天機,都是先確立了自己在九空無界的存在痕跡,如同一張身份證明,此後無往不利。

他終於明白,為何高手總能從天地領悟絕學。因在九空無界,天空是流變的刀法,大地是一種劍法,世界萬事萬物,在不同的角度,皆煥發出不同的光彩。

也許根本上,九空無界不是為武道而生,鹿塵隱隱約約,從一塊石頭上見到了前世熟悉的物理公式,這根本是刻畫著世上一切知識的圖書館。只是綜武世界中進入九空無界者,往往以武入道,是以只能見到武學。

不過,到底是一切知識皆來自於它,又或是它在記載人們創造著的知識呢,這個問題似乎無解,鹿塵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只得作罷。

反正,他在那裡見到了自己,他不再是人的身體,而是一隻火紅的飛鳥,似乎永遠翱翔在天空蒼穹之中,尋覓著什麼,卻永遠也找尋不到。

他一伸手,便取下那火鳥的一羽。

這就是他的天機。

在私下裡,鹿塵願意給這份能力一個“雞鴨死”的名字。但實際上,兩者大有差別,他無法在一眼之間叫人唯命是從,卻可以以心神交鋒的形式,叫一個人認認真真聽自己的話。

自古以來,彷彿總有人練武練到走火入魔,本來為人正直的性情大變,開始背叛自己從前的信仰。

鹿塵從來疑惑一點,為什麼從來沒有惡人練武練到走火入魔,負負相對,成了個正直的好人。

如果正確的事情,連說服一個人,讓一個惡人對自己的過去無話可說的能力都沒有,那正確何在呢?

他不服氣。

他不認為這樣。

他認為對的東西,就是可以讓所有人都認可。

不是強才是對,而是對才是強。他要讓對這個概念,強到無可辯駁,不可反對。

現在,他就要來做這件事情。

他必須以真心相對,真誠相待,於是敵人可以變成朋友,惡人可以變成好人。這是一場試煉,也是一場磨礪,他不是洗腦,也非奪舍,而是從思維的最深處,與人交流。

是夜,他將白愁飛和天下第七,關到自己房間。

王小石、郭大路、段譽、李莫愁、小龍女關心則亂,都不相信鹿塵的話,暗中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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