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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85章 同道中人,邪帝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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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塵將自己盜得天機,命名為“走火入正”。

對別人而言是走火入正,對他而言,卻是走火入魔。

這份天機,脫胎於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本就是危險萬分的邪門武學。鹿塵藉助心海解析推演,將這門武功中的靈智祛除,但並非自此高枕無憂,反而是以身入局。

七門武學,圍繞一個樞紐,就在“極樂大悲咒”之中。同樣,它也是現在佔據了公子羽心靈的“人造武學生命”本尊。

在七百年前,它是一粒種子,七百年後,它成了一尊大三合宗師。

在所有陸地神仙創演的“天功寶典”中,其武功尚屬威力低微,唯因它的成長性可怕,一旦得勢,不可抑制,甚至能顛覆整個武道世界,威脅王重陽、張三丰那級數的人物。

幸運的是,它在這條路上只走出第一步,即被諸葛正我所覺察,敗亡而去,成了大宋的過街老鼠。

鹿塵改進的“極樂大悲咒”,去掉了種子本身,卻沒有去掉這個位置,而是自己置身其中,以觀四方。整部功夫,仍然是收納種種武學,以形成自己的經脈、體魄、四肢、百骸乃至氣海神魂。

這正好與他的心海相得益彰。

這點光看他們留下的淚水,懊悔的表情,便可知曉。

此前的心海,是根據鹿塵現有的身形狀況,而演化武學。

走火入正的過程中,他是能夠與人內心相交,彼此印證的。

——啊,他不原諒我們。

在大部分情況下,他掌握主動,這不在於他多麼歷經風霜,正確無誤,只在於他清晰明白對方的結局下場。

平心而論,他打從心底覺得,如果白愁飛和天下第七就此改邪歸正,成為自己的臂助,一定很好。

“走火入正”,只是這門功夫帶來的“盜天機”,卻並非武功本身。恰如梅超風所學的九陰真經武功,和“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一般,是相連但又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在那一剎那,鹿塵成為了白愁飛和天下第七,白愁飛和天下第七也成為了鹿塵。鹿塵毫無遮掩,接納了他們的一切記憶,他們也遊歷了鹿塵的經歷,三方經歷最徹底的交心,成為了鹿塵的“道友”。

他這般想,兩人也自然能知。

白愁飛死於眾叛親離,天下第七死於任勞任怨,這都是他們原本的結局。在走火入正的過程中,鹿塵將自身一切記憶敞開,交代給他們。

——是啊,我們罪大惡極,不如一死了之,以死謝罪?

這方式優點在於,因勢利導,順勢而為,絕不至於練不下去。缺陷在於,鹿塵先天所限,總會讓這功那功,無法發揮最大效果。

可這是利益的考量,而非真心認可。

不過這點對他而言,尚且太遠,鹿塵並不著急。他現在所成,還是在於“走火入正”。

他覺得世上不該有一種事情,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內心深處,仍覺得二人就此一忘前事,十分不該,彆扭得很。

現在他卻可以反過來,先設計出天上地下最獨到的一門武功,再根據這武功,製造出與其適配的形體。

換言之,他要摶土造人。這聽起來簡直像是神話,鹿塵卻知道,不是無稽之談。至少,他還沒有誇張到像王重陽那般一氣化三清,而是須得找到各種物質、神兵利器,將其熔鍊。

無奈之處在於,鹿塵有了開宗立派的本事,卻沒有那份心性。他還是江湖人,而非大宗師。他自己也沒能斷絕貪嗔痴,他會生氣憤怒,也會殺人放火,更擅長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這是騙不得人的。

七門邪功中的“嚼鐵大法”就是基於如此而成。

嚴格來說,他們已經加入了全真道,不是王重陽的全真道,而是鹿塵的全真道。他們奉鹿塵為祖師,在鹿塵的感召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他還沒有悟得真正的大道理,我們遇上了他,亦是好事幸事。此番不是我們,也是別的同道。就用我們的悔改,為鹿道兄的領悟,鋪墊鋪墊。

——可是方今天下大亂,處處危機,若要成我們的道,太過艱難。我們就此西去,乃是一種解脫。可惜鹿道兄此後篳路藍縷、櫛風沐雨,咱們卻幫不了他了。

——他的路,他來走,我們戴罪之身,不能誤了他的前途,耽擱了他的道心。我們身雖死,凡所經歷所在意,所愛所恨,不都留在鹿道兄心中了麼?這樣的死,哪裡算死?

——哎,我只覺得對不起他,沒早點遇上了他。待到遇上時候,已成了一身汙穢。他心中那美滿的世界,我們也無幸而遇了。不過,我們至少在這一路上,成為了風景,這是萬幸,也是大幸。好,道兄,我們便去罷!

於是他們互擊而死。

他們的死,自然十分可惜,甚至讓鹿塵內心深處,有一種震撼。鹿塵不得不承認,是因自己沒有那樣高遠的思想境界。他現在還是個毛頭小子,而非看淡世事的大人物。

這點更讓他警惕萬分,沒有大德大智,根本無法運用“走火入正”。

這一次使用,他等若結交了兩個知己好友,卻又要看著朋友離去。而這種離去,卻又有自己所堅持,所選擇。別人無法理解,覺得他是神經病。其中的苦,他只能自己吃下去。

他心中湧現出的悲哀,常人無法想象。

他和白愁飛、天下第七的交心,甚至比五毒六陰惡火妙籙的第二毒,讓一個人活活吃下另一個人,要來得更加真誠,更加深入,卻也更加危險。

白愁飛和天下第七是死了,鹿塵卻在心中,不住回想起白愁飛和天下第七的經歷。他們是可恨的惡人,也是可憐的被逼迫者。鹿塵看著他們曾做的惡事,既覺厭惡憎恨,也感憐憫慈悲。

是他定了他們的罪,審判了他們的過去,最終判出死刑。

但鹿塵非常清楚一點,如果一個人自以為神,能夠審判萬千,裁定一切,反而會墮落成世上最可怕的魔頭。

他一向狂放自傲,甚至骨子裡自負,但遇著這等實打實的東西,反而謹之、慎之。

不過,在謹慎小心之外,他更認為老天給了這份能耐,絕不是讓自己吝嗇使用,懼怕未來的。他謹慎,是為了更好的使用,小心,只在於更大膽的前行。這正如一個人要揮拳,恰恰要把五指握緊,先往後蓄力一般。

在一時被悲哀所淹沒之後,他立刻升起了鬥志。

他振作。

他重振旗鼓。

他向前邁步,而不再向後看。

因為要做大事,要改變世界的人,絕不能夠瞻前顧後、患得患失。

要做,就大力的做。

要幹,就狠狠的幹。

要成,就大成。    即使敗了,也轟轟烈烈、大敗而歸,不能寂寂無名、死於沉默。

所以,鹿塵是能知道這柄雙刃劍的危險,也明白這柄雙刃劍的收益,最終卻仍要用劍先斬人,再斬心。

世上很多事情,莫不如此,不進則退。

又有句話叫做,天與弗取,反受其咎。

他的態度既壯麗,也坦然,既自信,又矜持。

他早已不是不管不顧、冒冒失失的人了。此番思前想後,最終用一句話勉勵自己:如果這是自己的責任,那就肩負起這責任。如果這是自己的選擇,那就無悔的踐行這選擇。

他著實走火了。

且看是正是魔。

……

白愁飛和天下第七走火入正後,他們的武學、思想、情仇,都由鹿塵盡覽無餘。其中武功大約十來門,以二十四節氣驚神指和“千個太陽在手中”最為深奧,令鹿塵大有裨益。

而另一方面,他亦總算弄明白一開始便想弄明白的事情:在這綜武世界,白愁飛何以與燕南飛混在一起,成為了公子羽所看重之人。

這三人之所以混在一起,核心仍然是白愁飛。

白愁飛因著勾結外人、弒師叛幫的黑歷史,多年來四處隱瞞身份,到處碰運氣。過程中,也有幾次起勢的機會,卻均給他放棄。

在內心深處,他有一種危機,怕給人看出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的底細,乃是昔日長空幫的長空神指。每一次出手,都加重這份心理,令他越想越怕,不願從小做起。但世上鮮少有一步登天的事情,他只能鬱郁不得志。

但他總要吃飯,總要生活,於是便隱瞞名姓,為各大幫派做髒事、小事、雜事,賺些銀兩。以他一身武功,自然無往不利,更無慮會暴露黑歷史,只是始終小打小鬧,心中十分不痛快。

天下第七和他截然不同,天下第七是元十三限的弟子,受到蔡京重用,更是皇帝任命的“京都奉天左護命少保”大官,還在江湖上名頭極大,是人所懼怕的邪道高手。

不過,他們在十多年前,曾於長空幫合作,各取所需,算有一份交情。

這次相會,乃是因一個訊息流傳,是說近來大宋有什麼秘寶。

至於燕南飛,則是主動找上門來。他與白愁飛亦有交情,是一次任務之中,不打不相識之下,相互結識。白愁飛對他的印象是,這位聲名鵲起的大俠,其實與自己同道中人,表面之下,隱藏著另一幅面孔。

因這秘寶的訊息流傳出去,不只由他們所知,使得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乃至於更多勢力,均有心思。白愁飛認可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只愁助力不夠,因而和天下第七,皆歡迎燕南飛加入。

從事後一觀,這該是公子羽打聽到類似訊息,驅策燕南飛而來,連兩人亦矇在鼓裡。

關鍵之處,就在於這個秘密。它尚未真正公開,只在幾大勢力龍頭的桌案上,形成湧動的暗流,卻可使得鹿塵南來的一路、岳飛的重起、趙構的心思轉變,都黯然失色。

因為以上種種,關乎著遙遠的大勢,但這秘密,卻在每個人切身的修為境界。

它就是,昔年魔門兩派六道所尊奉的至寶“邪帝舍利”。

鹿塵得知這訊息,亦嚇了一跳。

這東西大名鼎鼎,不想聽過也難。它乃是世上少有可承載元精、元氣、元神的晶體,只要有足夠正確的方法,將其中內藏的珍貴功力吸納,對任何修行者都大有裨益。

在百年前,它曾助力於雙龍,是這對天之驕子獲得偌大成就,至關重要的一環。而在這個世界,雙龍逝世之前,更將彼此功力,重灌於邪帝舍利之中,成為江湖上人人覬覦的奇珍異寶。

林朝英見多識廣,遠比丘處機更像鹿塵師父。她閒著沒事,告知鹿塵許許多多江湖前塵往事,使得鹿塵總算不必事事靠著前世半對半錯的刻板印象,這才配得上大門大派弟子的名頭。

在黃老師原作之中,漢武帝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其餘諸子學說,被一掃而空。這些種種殘餘,在民間集結起來,視人世間道德禮義為糞土,行事超乎常人所度測,是故也被稱之為“魔門”。

這裡的魔,嚴格來說,是除儒家外,諸子學說最壯大的“墨”。

除此之外,另有兩個同樣被稱之為魔教的勢力。

古老師的魔教,則被稱之為阿修羅魔教,應當是隨佛門西傳而成,這裡的“魔”是佛之敵,即“波旬”這個魔。

金老師的魔教,實則為大明尊教,日月神教,明教,朝陽神教,白蓮教。它有多個名字,但鹿塵更願意稱其“摩尼教”,乃是西域東傳,其中的“魔”乃是摩尼教的“摩”。

一個墨家,一個波旬,一個摩尼,三個魔教雖同用一字,卻天差地別,亦將彼此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普通人行走江湖,若見著個魔字,便一廂情願,認為他們是同一家,恐怕比正道敵人,更令他們憤恨。

譬如公子羽,怕就與阿修羅魔教息息相關,因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本就是阿修羅魔教至高絕學。但三大魔教,彼此之間是爭鬥不休,內部卻也未必和和氣氣。

除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外,阿修羅魔教之中,亦有另一門並駕齊驅的絕世武功,乃是“如意天魔連環八式”,及更上一層樓的神刀斬“小樓一夜聽春雨”。

這同門的兩大分支,並非齊心協力,反而彼此競爭,不下深仇大恨。也許除諸葛正我和鹿塵外,世上最想殺死公子羽的,乃是一個姓丁名鵬,相貌平平的年輕人。

而魔門兩派六道,更是將這現象寫到明面,八大分支各行其是。但總體而言,邪極宗的領袖邪帝有資格號令魔宗,使得八大勢力俯首稱臣。關鍵在於,當代邪帝是否有那份資格及能耐。

魔門兩派六道的最初起點,是天魔蒼璩。他乃是西漢時期人士,總集諸子學說,彙集成深奧玄妙的《原始天魔策》十卷。人們稱他為魔道之始,魔門起始,但他並未開宗立派。

真正創立魔門兩派六道的是第一代邪帝謝眺,他偶獲《原始天魔策》,有所領悟,編纂成《道心種魔大法》及《魔道隨想錄》,並與慈航靜齋初祖地尼相戀,卻因觀念生歧而分袂。

地尼當年不過二十來歲,卻成為道門第一人,與淨念禪院初祖天僧乃是一對師兄妹,卻雙雙遇上西來達摩,為其折服,因而歸附佛門。

兩人如膠似漆時,地尼曾翻閱過《道心種魔大法》,並藉此創立《慈航劍典》的前身《彼岸劍訣》。因這緣法,無需任何道理,慈航劍典的修行者,天生便是道心種魔修者眼中的“道胎”,反之亦然。

自此之後,地尼建立慈航靜齋,謝眺亦創立魔門兩派六道。種魔大法為他的主學,隨想錄是他的雜學,此兩書實為魔門所有經典的源頭。

在兩書的基礎下,他收的八個徒弟開枝散葉,各有著述,總集起來,仍是十卷,亦被稱之為天魔策,卻和最初蒼璩所著原始天魔策,不可同日而語。但不管如何,他們八人,到底成了兩派六道的祖師。

謝眺本事雖大,卻從未領悟道心種魔大法的奧妙,這是他一生遺憾。

在林朝英口中,蒼璩練成魔功,所奪造化便是大名鼎鼎的道心種魔大法。他之後的隔代傳人謝眺,則為了將道心種魔大法練成,跟著也奪造化,便是九空無界的神秘晶體,邪帝舍利。

在這之後,方有後人向雨田,藉由邪帝舍利吸納精元,成為魔門史上第一位成功修煉道心種魔大法之人。

隋唐之交,向雨田與魯妙子交好,將邪帝舍利交由後者,藏於楊公寶庫。機緣巧合之下,又被寇仲、徐子陵二人意外所得,終於令他們成就絕世神功,雖棋差一招,輸給李世民,卻仍叫世人心馳神往、仰慕憧憬。

而現在,這神秘至極,又深藏兩位大宗師功力的東西,卻不知為何,竟在南宋臨安府,有了重現的跡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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