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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107章 日月當空,彌勒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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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是英雄人物,卻也好大喜功,威福自用,即便受困多年,這點本性也並未改變。向問天則看似粗枝大葉的豪勇漢子,但越是這樣,越能顯得誇讚誠摯,使人不覺虛偽。

他們一對主僕,一問一答,成了配合無間的組合,任何時候都能說上一段相聲。任我行自顧自的自吹自擂,而向問天不著痕跡的溜鬚拍馬,幾成了定式。

但忽然,任我行微微一笑,話鋒卻一轉,“向左使,好兄弟,多年未見,咱們仍是這般投契。但姓任的實在不明白,你千方百計、費心費力,救我一個半殘半廢的老東西,卻為何故?”

這話實是誅心之言,並且笑著問出,表裡不一,給與人強烈違和感覺。任何人甫一聽聞,只怕腦袋也打個結,向問天不由一怔。

房間內氣氛頓時一滯,而此處除了任我行、向問天之外,還有個女子。她婀娜身姿,手執黑鞭,自然是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

她聽了這話,大吃一驚,以為父親多疑,忙道,“向叔叔對父親忠心耿耿,日月可鑑,現下關頭,外患甚大,更需團結一致。父親何必多想,再增內憂……”她一連串話語,脫口而出,心其實頗向著向問天。

說到底,她七八歲時,任我行即被關押,此後再也不見。在她成長之際,行養育之恩的並非任我行,而是大仇人東方不敗。

若非向問天私下照顧,常常敘說當年父親就任教主的英雄氣概,以及為東方不敗發難篡位的憋屈無奈,叫她不忘恩仇,她恐怕也很難對任我行有什麼印象。

向問天忽然道,“盈盈,你爹說得對。平心而論,神教講究個成王敗寇,以事實為據,而非感情用事。東方不敗是了不得的人物,若論對日月神教的大業有利,東方不敗武功更高,行事更加莫測,自然小勝了任教主一籌。”

任我行面色一下沉了,但隨即又哈哈大笑,“你何妨給我面子,哪裡是小勝一籌?東方不敗功參造化,學究天人,一身修為隱有大明數十年來第一人的跡象,任我行遠遠比不得他!”

他低下頭來,嘆了口氣,“老實說,若非我曾是前任教主,見得神教有這般人物,心中千千萬萬的榮幸。以公論,他是百年不出的絕世人物,我不及也。但以私論,我當不得狗,做不得他下屬,我贏不了他,也得反他!”

抬頭起來,任我行看向向問天,“我是公私分明,以身徇道,不願苟且——我有理由,也有道理。至於盈盈,她乃我的女兒,也有生恩,理當陪我一路。而向左使,你的理由呢?”

任盈盈聽到這裡,才能明白,任我行並非一味剛愎自用,他能承認東方不敗之強大,卻又願意與其為敵,此番姿態,有種壯烈,也顯出氣概。那種決絕及尊嚴,令她聽入耳中,頓覺對這甚少見面的父親,有了一種全新感受。

即便任我行要她陪著一起送死,她自然也毫無怨言,若沒想清楚這件事情,她一開始也不會參與進來。任我行不矯情,不拖沓,他雖是前任教主,卻還是有一方主掌大權人物的風範神采。

任盈盈不禁脫口而出,“爹爹說的是。”

向問天道,“任教主,我們是好兄弟,好戰友,也是生死之交。回憶往昔,您救過我的命,這是一番恩情。”

任我行道,“你也救過我的命,你早已還了。但我們是兄弟朋友,這點不錯,永遠也不錯。”

向問天道,“其實有時候,人的行為往往不假思索,兩位教主之間,在下之所以選任教主而棄東方不敗,也許是因在任教主的身邊,能有安心感。”

任我行疑惑道,“安心感?”

向問天苦笑道,“是啊,而在東方不敗面前,在下只覺得無從把握,沒有位置,這涉及極為微妙複雜的心理。硬要說的話,在下在任我行面前,起碼是一條好狗。但在東方不敗面前,卻根本是‘不存在’‘不重要’。”

他嚴肅道,“我寧願做狗,吠上兩聲,也不願意當個不存在的東西。事實上,我救任教主,不是為了任教主,也不是憎恨東方不敗。我為的是日月神教大業,因東方不敗眼中,不存在的似乎已不只在下,而是整個神教。”

任我行怔了一怔,面露冷笑,喃喃道,“我知道這是為什麼,東方不敗啊東方不敗,你武功練得越來越高,卻也越來越不像人了。這到底是得,還是失呢?我贏就贏在比你像人這點。”

對向問天的回答,他極為滿意,微微頷首,轉頭看向了旁邊的任盈盈,“盈盈,你忍辱屈身,多年受苦潛伏。不過,你怕不知道,東方不敗沒有殺了你,反而對你予以重任,其實另有目的。這也是他為何不殺我。”

任盈盈聽到此處,面露茫然,“對於東方不敗的許多行為,孩兒也實不明白。多年前他發難篡位,下手時狠辣決絕,下手之後又彷彿大慈大悲,非但沒有殺害父親性命,還令孩兒榮登聖姑之位,執掌三尸腦神丸,受人尊崇。”

任我行道,“聖姑這個位置,並非日月神教固有,而是東方不敗生造。硬要說的話,波斯總教,曾有聖女,又稱‘善母’。你的聖姑職位,便是來自於此了。但孩子,你須知道,在你之前,教中本有‘善母’。”

任盈盈呆了一呆,“孩兒在教中多年,黑木崖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所識所知眾多,從未見過一個‘善母’。而且,既有‘善母’,東方不敗為何又立下‘聖姑’?”

任我行道,“‘善母’‘原子’,本是明王麾下,執掌光暗的兩派領袖,地位更在光明使者、四大法王之上。但若按教義原本,他們臣服之人,乃是‘明王’,而非‘教主’——你可明白這其中的差別?”

任盈盈極為冰雪聰明,稍加指點,立刻了然,“爹爹的意思是,自大明建立,明分日月後,再沒有了明王。於是無論‘善母’‘原子’,便不必對神教教主俯首稱臣!”

任我行點頭道,“沒錯,東方不敗之所以設立出你,是有意培育自己的善母,但你又不是真正的善母,只因世上本有個善母,卻與東方不敗分庭抗禮!他培養你,就是為了對付這神秘莫測、獨立神教、另立一派的善母!”    任盈盈一聽這話,如遭雷擊,實難相信日月神教之中,還有這般了不得的人物,須得東方不敗這樣對付。

她非常清楚,所謂明王教主之區別,令善母原子皆有機會自創一派,不必給日月神教教主面子。但這僅是給人師出有名的機會,若善母本身實力不夠,也根本不可能讓東方不敗只能另立一個聖姑。

任盈盈結結巴巴說,“這……到底是什麼人物……”

她自小受東方不敗培育恩養,雖知道那是自己的大仇人、大死敵,但論及內心深處,實在是既佩服東方不敗,也敬畏東方不敗。

任我行對此事如此清楚,但多年來受困梅莊,他能知曉,只能證明這位善母是他就任教主時的對頭。而東方不敗上位之後,依然難以收拾這位善母。

向問天是和他同時代的人物,已有所猜測,“原來是她……啊,是了,東方不敗多年來未有寸功,是因有意統合明教。而第一步,便是要對付這位‘善母’!”

任我行沉聲道,“孩子,你可知道,咱們神教既是大明尊教,也是白蓮教,還稱羅教,更無論道佛,供奉多位神祇。在這其中,最受尊崇者,即是彌勒佛。彌勒佛受到無生老母派遣,降臨人世,帶來光明,驅散黑暗。”

向問天亦苦笑道,“你說說,普天之下,又有哪一位人物,自詡是彌勒佛尊者轉世重生,又分別能夠與任教主、東方不敗分庭抗禮,甚至還要隱隱壓過他們一頭的?”

任盈盈苦思冥想,忽然靈光一閃,還真給她想到這個人物,“難不成是……武曌?”

武曌,武則天,則天大聖皇帝,大唐聖人,天下有數的女性高手,史上第一位女皇帝。世人皆知,她自稱彌勒佛轉世,又是聖母神皇,因而榮登大寶,威福榮華,無不加之。

任我行提及這個名號,眼中閃過一絲驚悸,點了點頭,“自然是她,武則天,她既稱彌勒佛轉世,又是日月當空者,豈非正是覬覦我日月神教正統?最可怕之處在於,她野心不止於此。”

又嘆了口氣,“她出身事關諸子魔門兩派六道,又成了咱們光明一系善母,同時還與西方阿修羅魔教相互勾結。世上三大魔門,要麼尊奉她為主人,要麼為她聯盟,要麼被她佔據重要位置。”

“以我看來,她的武功修為,必然與這些信仰、尊位、教派相關,一旦功成,就要從彌勒佛僭取無生老母,再成九天九地大阿修羅,更進一步直通諸子百家的‘天’。到那時候,她既是魔,也是佛,還是仙,建立個永恆神國,怕也不在話下了。”

任盈盈目瞪口呆,在她簡簡單單的世界觀裡,東方不敗已是最大的魔頭,卻不料還有個令東方不敗幾經忌憚的人物。

她是遙遠洛陽神都,虎視眈眈的女皇帝,也是彌勒佛轉世,白蓮教善母,無生老母備選,阿修羅同盟,兩派六道至尊。她是魔中之魔,妖中之妖,更即將成為佛中之佛,仙中之仙,諸天之首。

她和東方不敗,圍繞著日月神教的尊位,做出諸多博弈算計。而最令任盈盈頭皮發麻之處在於,自己的聖姑,是因日月神教沒了善母,硬生生為東方不敗生造的。

也許,這是某種打破武曌修行的重要伏筆,東方不敗之所以不殺任盈盈,反而給她予以重任,令她執掌三尸腦神丸,便在於此。

在多年來,很多時候,那些個受到日月神教桎梏的黑道人物眼中,只有個任盈盈,而沒有了東方不敗。任盈盈總能高高在上,威風無比,別人對她磕頭求饒,叫她奶奶叫她娘,總是數不勝數。

但可以想見的是,武曌必然不容任盈盈所為。任盈盈一想到自己前半輩子的“聖姑”身份,赫然與遙遠地域的女皇作對,不禁膽戰心驚,有種走錯了畫風的感覺。

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她不算多麼喜歡主動為惡,但要說對別人的性命多麼在乎,也實在難說。至少,她能執掌三尸腦神丸,看慣了別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要人挖眼睛、取舌頭,也是尋常手段。

大明上下,多少黑道巨擘,怕她怕得要死要活。她偶爾也學會恩威並施,使得他人都敬畏有加。種種手段,有些是東方不敗傳授她的,有些是向問天教會她的。

直到現在,她忽然明白,這是某種令聖姑取代善母的手段,她藉著三尸腦神丸和大明疆域內的種種特權,越是整治黑道領袖,越接近昔日大明尊教中的“善母”職責,也越令武曌記恨。

她昔日所有一切的威風,都將成為更大的災劫!

到這時候,她也忽然明白,東方不敗為何不殺任我行,因為自己成了東方不敗棋子,成為武曌欲殺之人,任我行無論如何,都會與武曌為敵。到頭來,他不殺任我行,就是給自己平添助力。

至於向問天,他如此順利救下任我行,形如吃飯喝水,自然也是東方不敗大開方便之門。他這才知道,東方不敗雄才偉略,不禁冷汗涔涔。

任我行看出任盈盈心中害怕,不禁勸慰道,“孩兒,你莫心慌,為父縱橫一世,總不至於保不住你。這番中了算計,也是本事不如,接下來先吸了這一座城池,重回大三合境地,到時候有了幾分把握,拼著性命,只求護你周全。”

他話說到這兒,忽然面色一變。只覺得面前天旋地轉,整座酒樓倏然向下坍塌墜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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