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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邀恩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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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妨,我要保的,只會是你的命!”

風長老驟然起身,他不願意失去眼前的女子!

這就是他真實的想法。

不管怎樣,哪怕,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至少現在,他明確地知道,他不想用犧牲她,做為代價!

“沒有這個孩子,我的命也就不在了。我很累,我不想為這個問題再分神。替我保住孩子,我答應你,三國之中,一定會有一個國家,在我死前,付出代價。好麼?”

“這是兩回事。”

“對我,是一回事。我要這個孩子,就這樣,你下去。”

她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族長,你若要保這個孩子,就不能服用任何解dú的yào,每五日一次,handú攻心,你能忍嗎?哪怕你能忍,萬一——”

“不會有萬一,我都能忍,handú攻心罷了,要我的命,至少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你只需替我延住一年的命,就夠了。”

風長老的手握緊成拳,他能聽到骨胳發出咯咯的聲音,一如,他心底的某處,也在發出這類的聲音。

他從來不是將真實外露的人。

可,這一次,眼前的女子,輕易地顛覆了他的xìng格。

“你先休息吧。”他只說出這一句話,起身,往殿外行去。

殿內,恢復清寂。

惟有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平靜。

這個孩子,沒有任何錯。

畢竟,他的父親,可能也是在被人設計的情況下,佔有了她。

既然,母親連她都能生下。

那麼,她有什麼理由去剝奪這個孩子的生命呢?

她的手,再次輕輕撫到小腹。

真的是命數嗎?

註定,她們母女三代,都是這樣的命數。

如果是命數,她希望,這個孩子,是個男孩。

不要什麼傾世的絕色,只要有聰明的頭腦,就夠了。

不管,他的父親,是否是夜帝,她不要他陷入皇宮的無情中。

她只想讓他成為翱翔於沙漠的雄鷹。

但願,一切的發展,都能盡如她意。

其實,她想過的日子,一直都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就好。

只可惜,從上元夜開始,她就註定,再回不到簡單快樂中。

揹負著殺父,滅族的仇恨,不是她要的。

真的,不是她要的。

尤其,對方,還是她的夫君,她至今沒有辦法恨到徹底的夫君。

即便,他對她做出種種絕情的行為。

她仍是無法去徹底的恨。

因為沒有愛上他,所以才不會有恨。

不過這樣罷了。

所以,她要的,僅是他在她的面前,付出代價。

這就是她的目的。

一夜之間,金真族的大旗從青寧被放下,取而代之的,是同樣玄黑的旗幟,只是,旗幟的中央,除了一彎血色的月牙外,還有一隻怒翔的飛鷹。

那是消失二十年,西域最強的民族——苗水族的旗幟。

金真族的隸屬部落頭領紛紛至青寧,這道訊息,也傳到了三國帝王的耳中。

此次鹿鳴會盟,以金真族的突然侵犯,匆匆結束。

三國帝王,除巽帝外,夜帝、斟帝在平定那場侵犯外,第一時間就返回了各自的都城。

一切,看似波瀾不驚。

然,卻有些什麼還是起了本質的鉅變。

七月初八,巽國向斟國發兵五十萬,檄文直指夜國勾結金真,於鹿鳴會盟意在藉機顛覆祥和。

對於巽國的發兵,夜國國主百里南卻按兵不動,更象是坐山觀虎,只詔告天下,國主於鹿鳴臺受重傷為由,免朝十日。

以此詔書,避過了朝堂之上諸武官的躍躍yù試,yù在巽斟一戰中的分一杯羹。

因為恁誰都瞧得出,夜國如今的站向,對於另外兩國來說,是取勝的至關重要點。

然,百里南的按兵不動,甚至不惜借重傷迴避,只隱隱透出一種不安的意味。

倘若,百里南真的在鹿鳴臺重傷,斷無袖手旁觀之理。

可,假若,這一切不過是巽國意yù一統天下的託辭。那麼百里南此舉,或許,正是明哲保身的做法。

夕顏倚在榻上,看著這封函文,同時傳到她手上的函文,還有一封。

七月初六,襄親王府被一場大火於一夜間焚盡。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個簡單的字,她看了那麼長時間,她也沒有力氣去問邊上的風長老,王府是否還有幸存者。

她只知道,這封函文從她的手上墜落時,猶如秋天的枯葉一樣,飄逸悠緩,只是上面,卻沾著血的凝重。

函文後,還有一則關於巽國的訊息,七月初一當晚,也就是軒轅聿返回檀尋不過兩天,就迎娶陳錦入宮,冊為中宮皇后。

陳錦據說是陳家最美的女子,年方十四。本來,該參加今年的選秀,但,因偶發急症,錯過了大選。

夕顏知悉這三道訊息後,只問了風長老一句話:

“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倘若對你瞭解得不清楚,即便你有伊氏嫡系的月牙印記,都是無法放心的。”

夕顏沒有再說話。

反是風長老繼續道:

“我知道你一直不敢動手的原因,否則,那日在海上,我們船上的火yào完全可能將巽國的官船悉數焚盡。但時至今日,你不該再有牽絆,王府都不在了,還有什麼能牽絆你的步子呢?”

“風長老,不要讓我知道,王府的火災和你有關。”夕顏冷冷說出這句話,她的手撫到自己的小腹,那裡,其實沒有任何感覺,可,她擔心,她愈來愈不能壓制的脾氣終將傷到她的孩子。

是的,她不能有任何脾氣,再怎樣,她都要平靜地面對這一切。

包括,她不相信,軒轅聿會真的對王府動手。

她還是沒有辦法相信。

“襄親王府對他來說,始終是心腹之患。因為,我不妨告訴你,襄親王就是昔日的火長老。這樣說,你是否明白了呢?”

夕顏驀地抬首,凝向風長老。風長老緩緩道:

“我對當年發生的事知道的並不比蚩善多,只從木長老口中知道,十六年前,你母親被囚在旋龍洞的第三年,生下了你,又過了三年,早已叛變的火長老把你接出山洞,帶回巽國親自撫養長大。這些,就是木長老知道的一切,而他是念在火長老將你撫養長大的份上,才最終放過了火長老。或許,火長老為什麼要收養你,要的,就是一道保命符。”

“即便知道,你就是伊氏嫡系的血脈,可彼時,木長老並不能將你帶回苗水族,畢竟,這樣一來,不啻讓火長老知道,我們有光復苗水族的心。再後來,你成了巽帝的醉妃,使我們徹底放棄將你迎回苗水族的念頭。”

“卻沒有想到,救你母親失敗,yīn差陽錯地在海上偶救起你,當你說出那一句話,你只是伊瀅,我就知道,長生天始終在庇護著苗水族,二十年後,哪怕沒有尋到你母親的下落,至少,苗水族因你的迴歸仍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風長老說完這一席話,似乎,之前,懸掛在夕顏心中的疑問被一掃而空。

但,事實的真相真的一如他所說的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夕顏說出這句話,輕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目前的局勢,無疑,我們和斟國聯手,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否則,待到巽國將斟國滅掉,苗水族自然,是他下一個目標,對麼?”

風長老沒有否認,夕顏的臉上綻開嫣然的笑容,她的手從那封密函上撫過,語音溫軟:

“那你可知道,為什麼,巽帝在出徵前,要立後?你是否又知道,為什麼,夜帝在此時突然稱重傷免朝呢?”

她凝定風長老,語音未變,一字一句,卻在溫軟裡透出犀利來:

“以巽帝的作風,在出徵前立後,僅是一個意味,那就是破釜沉舟。這一仗,他定是拼全部兵力相搏,若不滅斟國,便是殺身成仁。而,倘若不出意外,這位中宮皇后,定會在巽帝戰死沙場時,傳出喜訊。母以子貴,這孩子不僅是唯一的皇子,也是新帝。當然,這個皇子,是否是巽帝的孩子,則完全不是重要的。畢竟,皇后的身份,是太后孃家的女子,以陳氏一族在巽朝多年盤根錯節的勢力,根本無人敢提出任何對皇子血統的質疑。”

“夜帝在此時稱病,難道,你真的以外,他想避身事外,或者坐收魚翁之利?你既然能想到,集苗水的族力聯合斟國,放手一搏,為什麼,夜帝巽帝不可以聯手,對付斟國和苗水呢?對,倘若我沒有猜錯,很快,這裡,就將是另一處的戰場,夜國的邊境距離疆寧應該不算遠,疆寧那裡,大部分的守城族兵還在接收從三國避來的族民,可,那些族民,恐怕早有一部分是夜國喬裝打扮秘密潛入的軍士。”

風長老並沒有一絲的惶張,眼前這個女子,她的心思縝密,確實讓他欣賞的。

只是,這就是全部嗎?

“族長分析得確是不錯,可,即便夜國佔領了疆寧,恐怕,青寧,卻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因為,這二十年來,木長老選擇青寧做為都城,實是因為青寧不僅為沙漠中難得的綠洲,且地勢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對於那些不適應沙漠氣候的三國官兵來說,要攻破青寧,又談何容易呢?”

說出這番話,他的語音有著往日沒有的激昂。

夕顏凝著他,淡淡一笑,道:

“既是風長老說得如此,那請風長老給我一張有關青寧的地圖。麻煩了。”

“好。”風長老允道,殿外,此時走進一婢女的身影。

“族長,風長老,yào熬好了。”

“進來吧。”風長老喚道。

那婢女端著一盞yào進得殿,夕顏伸手接過時,甫一抬頭,卻驚喚道:

“阿蘭!”

“嗯,族長,是我!”婢女果然是阿蘭,她笑得燦爛,略歪了臉,瞅著夕顏。

“我見她昔日救了你,如今,她的家人也悉數死在巽兵的手裡,不如,就由她在王庭陪你,也比其他人放心。”風長老語音很淡。

夕顏將yào擱至一邊,複道:

“風長老,你去忙吧,這裡有阿蘭陪我就好。”

“好,另外,族長的加冕儀式可能要稍緩,這幾日,先發落了伊泠再說。”風長老頓了一頓,複道,“這碗yào,趁熱用,對你的身子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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